《其实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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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在一起-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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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肋的,因为它自己很快就会发现这种命令与它自我成长不相适应,进而会自己删除这些命令。
  幸好,在它还没有成长起来前,我们借助了这些命令。
  江丰写的命令一向都是非常恰当实用的——如这道强制命令,如当初他将核心代码给我后,我发现的那道是追踪程序终止的命令。
  现在,我要把他没做的事情做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倒计时…………………

  ☆、异变再生

  我们来到国安的时候,技术部的人忙进忙出。王竟来不及同我们说话,正指点着两个人再扫一遍数据库——
  “怎么可能没有!好好找!”
  我见他烦躁地捋头发,显然心情已经非常不好,于是没有上前问他,而是找了明显干着急没事可做的张全:“又找不到了?”
  张全苦笑:“警报器响了。也已经肯定在内网里了。”
  既然警报响了,就不可能脱逃,只是在内网里还找不到而已。我闻言一下子就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心情调侃他:“你怎么什么也不做?”
  张全无可奈何地看我,周启崇显然听懂了,插话吐槽道:“诶,那句诗是怎么说来着?那个小童子告诉那个问路的说他师傅就在这山里……”
  “那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我纠正道。
  周启崇懒洋洋靠在门上笑:“等他们找到要等好久,不如我们……”
  他说着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周启崇摸出手机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眉峰隆起,磨磨蹭蹭走到一旁接电话,两分钟后回来,无奈道:“让我去认个地儿,一会儿回来。”
  我的今天的衣服上包袋少,手机给他拿着,闻言便走过去从他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冲他扬扬手:“不用回来了,我一会儿直接回家。”
  周启崇以食指点点我额头,快步出去了。
  技术组的人在搜查他们的资料库,我站在门口避嫌没进去,只想站一会儿就走人。这事儿看起来即将得到解决,我甚至捏着手机就想提前预订机票。
  张全嘲道:“你避那么远做什么?资料库里的东西你看过多少了?”
  我尴尬地笑笑,坐到离门最远的地方以正清白:“我没,没,嗯,这里防火墙还是蛮好的。”
  张全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长舒一口气:“这回事了了,我就有个长假了。”
  他看起来表情放松——其实我父亲若还在,年龄应与他不相上下,只是他性格随和,我对他反而不大有面对长辈的感觉。
  于是我好奇问他道:“你孩子多大?”
  张全笑起来:“我还没结婚。”
  我愣住了,随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是意识到事件即将结束,张全难得地露出些许不那么镇静沉稳的神色,拖着步子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这没什么的,这里许多人都这样。”
  我无意识地去抠弄指根的戒指,心下怔然。
  张全观察细致,很快便祝贺我道:“恭喜。”
  我想转移话题:“谢谢——你之前说过我爸知道周启崇?”
  “知道,”张全表情镇定地说:“他把周启崇祖宗十八代都查过了,确定没什么遗传病。”
  我哭笑不得地侧头看他,他亦笑起来:“好吧,他生气过的,不过后来他就跟我说算了,他没权利管你。”
  我觉得心中微涩,一时间竟静默下来。
  “他说是他的错,毕竟没管你那么多年,”张全道:“他当时跟我说,若是你以后哪一日问起来了,就让我告诉你,好好过日子。”
  我咬了咬嘴唇,哑然失声。
  良久,我开口道:“我不觉得是错,我也没怪过他,我妈跟我说过,他是个好人。”
  张全显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嗯,只是去做好人好事去了。”
  我被堵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口上称是。
  张全看起来心情很好,显然是因为或许即将获得一个长假,于是抒发了一下他难得的幽默情怀后,便高兴地起身要离开。
  门内忽然一阵喧哗:“这里!!断了A座联网!”
  “走开走开!”王竟的咆哮声传出,伴着一堆人推推搡搡的声音:“全部回去坐着!”
  几秒之后,王竟衣衫不整地冲出来,显然是因为挤得太过分。他抓着头发朝我吼:“过来看是不是——小刘去拿资料!”
  我激动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跟在他身后风风火火挤进操作间,绕过一台超级计算机,去看中间的那台处理器。
  然而,我们的脚步尚未踏入操作台,便有人大叫起来:“13区资料出错!有人为入侵删除!”
  那人说着便手忙脚乱去尝试阻止和恢复。
  “2区资料被删除!”
  “11区有异常情况。”
  ……
  只是一瞬间,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忙乱起来。一阵嘈杂过后,每一个人都表情凝重地操作着,仿佛根本来不及说话,只剩下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杂乱地响着。
  王竟骂了句脏话,一边让人处理,一边把我拖到电脑面前,指着一堆代码问:“是不是?”
  我一目十行扫过代码,忽然一凛:“不是!”
  王竟勃然大怒:“哪里不对!只可能是它!”
  我心中大急,指着一行代码说:“这一句!——它根本就没有这种用法!这是JA|VA的语言习惯!”
  然而王竟似乎完全听不进去,脸色通红地朝我吼道:“出去!滚出去!”
  张全来拉我,刚飞快退出操作室,门就“砰”地被关上。
  我语速极快地冲张全道:“代码不对!不是那个程序!我敢肯定。”
  张全脸色难看:“我知道,王组长性子急——他对这事儿指望了好久了——你原谅他,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智能程序是不是真的还在内网里?”
  我僵住了,思维迅速地运转起来,仔仔细细将事情捋了一遍,心中猛然一跳:“不,不它大概不在。”
  我道:“有那么多个资料区同时出现问题,电脑之间已经全部断开连接搜查都没有查到——我们把它想得太简单了!进入国安内网的估计只是它的分部,甚至可能只是它的伪装。”
  我们说话间,又有几个人快步走过进入操作间。
  张全拧着眉默默看他们互相低声交谈着走过去,叹息道:“这回事情大发了,这些几乎是所有的技术人员了。”
  库区资料被删除,在所有人等着钓鱼的时候,智能程序狠狠煽了国安一耳光。
  无怪王竟会恼羞成怒。
  这并不是国安能力弱,只是因为华夏目前对智能程序的认识并不完全,对它所能采取的攻击形式和防御手段都不够警惕。
  然而它毕竟是人工智能——纵使被江丰的几道强制命令束缚住一时,也已经快速成长到自我保护意识远远超过源代码指令的程度。
  又一次与智能程序擦身而过。
  巨大的失落感和茫然令我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但现在国安的技术人员还在忙着跟智能程序留下的病毒作战,试图阻止它对资料库的疯狂破坏并尝试恢复这些资料。
  怎么去找它?
  这次如果失败,智能程序估计就快自己更新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把它拦下来?
  张全提醒我接电话的时候,我的思维已经疯狂到筛过了几个大型的商用官网,准备试试能不能直接用最蠢的办法满世界去找它。
  “了了,”周启崇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急促:“我现在在中央电塔控制室,这里刚才断电了,他们找到了个程序文件,还没有被启动,我念给你听——”
  他每念一个字母我的手指就抖一下,张全立在旁边眯着眼睛看我,也不知听到没有。
  我索性放了免提,将字母一个个按他念的输入备忘录。
  几分钟后,周启崇念完一段代码,轻呼一口气说:“我看着这个文件好像不太完整;难怪运行不起来……”
  电光一闪之间,我猛然想到什么,叫道:“不要开网!就是它了,它肯定是在拆分隐藏的时候遇到了断电!剩下的部分根本来不及传输完整!”
  周启崇的声音严肃起来:“能确定吗?”
  “能!”我说着,又问道:“那里的IP地址是多少?”
  周启崇很快把数字报给我,我用手机上简陋的计算器算了一下,给他发过去近百个IP地址:“这几个,找人去查,程序的其他部分很可能在这些地方——你那里那个程序文件有多大?”
  “一个G吧大概,多一点。”周启崇答道。
  我惊出一身冷汗:“是主体,它的数据库估计也在那里!不要开网,”我又警告了一次:“我们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看向张全,张全正在跟两个看起来像是主管的人汇报刚才我的电话内容,请求抽调几个技术人员一起过去。
  他们几个头凑在一起低低说着话,那两人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讨论。最后,张全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那两个人走了,张全走过来:“现在抽不出人手,他们说那边既然已经困住了,也没有这边紧迫,这边还在找人。”
  我心里虽急,却也知道无法多说。毕竟资料库危机事关重大,不是内部受信任的技术人员,就算技术再高也不可能被调过来打防守战并近距离接触资料,恢复库存。
  人工智能也需要保密,只是相比起这边焦头烂额的情况,显然可以分出个轻重缓急来。
  张全开着车带我去中央电塔。
  电塔外戒严,特警持枪而立,周启崇远远朝我们摆手,又跟几个人说了情况,带我们进去。
  我走进中心操作室的时候,看到两个工作人员被特警请出来,两个人一边担忧地问话,一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我看着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脚下不停就要走进控制室,然而肩膀刚擦过其中一个人,我就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抓住那两个人急问:“你们在上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好晚啊……对不起,困死了,么么哒大家,大结局倒计时

  ☆、定时|炸弹

  其中一个人抬头看我,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
  我的全身肌肉顿时都绷紧了——在中央无线电塔这种地方上网,简直就跟开了无限热点一样。
  本来把人工智能困在一个单机上就跟撞了大运一样,现在只能指望那台困住程序的机器能技术含量低一点了。
  但是这种祈祷显然太过不切实际,那两人尚未迈出两步,便惊叫起来:“靠!什么情况?!”
  “我的流量!”
  周启崇抢出一步把两人的手机抢过来,直接关机。我拔腿冲进控制室,看到唯一一台亮着屏幕的电脑上,一个进度条缓缓推进后停了下来——推进到百分之三十八。
  周启崇快步跑过来:“怎么样”
  我强压着怒气和惊惧道:“比我想像得好一点,他们估计上了有一会儿了。”
  我说着便躬身开始握着鼠标查找程序位置。
  周启崇懊恼道:“我刚才看到程序后就清场了,刚才又下去接你们,这里没人盯着。我没想到它会……”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说:“不怪你,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幸好它只联网下了没到一半的部分。”
  周启崇苦笑:“因为联动网络慢”
  “是啊,幸好联动的网慢。”
  我与他苦中作乐地笑笑,周启崇转身去给我搬椅子:“要我做什么?”
  我现在什么也没带,以前编写的小软件全都只能现在临场来写,还要尽快找到程序的位置,根本来不及跟他说话。
  周启崇出去把张全叫了进来,默默坐在旁边盯着电脑的屏幕。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几个盘里的文件,手上不停在旁边的窗口编写代码。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张全问道:“还是找不到吗?”
  我烦躁地甩了甩鼠标线:“刚才联网,估计它刚好把隐藏代码下完了,现在应该已经隐藏起来了。”
  张全也被这来来回回的程序整得有点崩溃,抓着头发站在旁边发怔。
  “多长时间能弄好?”周启崇却罕见地露出些许急躁。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把刚编好的小程序拖进盘里进行搜索:“怎么了?”
  周启崇沉默了一会儿,道:“反正现在也只在电脑里了,把这台机器抱回去弄。”
  我越发狐疑,余光里瞥着屏幕,侧头问他:“怎么了?周启崇?发生什么了?”
  周启崇刚要张口,我们便听到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间或还有几声狗吠与喘息声。
  一种急促的“嘀嘀”声由远而近。
  我的心微微跳了跳,而后就看到门口几个特警牵着两只不断喘息的警犬,手上拿着个亮着红色小灯的仪器目瞪口呆地在门口站了几秒,大声道:“报告!”
  周启崇脸色变了。
  “炸弹在这里?”跟进来一个长官似的人物,望向这边后,立刻立正朝周启崇敬礼:“上尉,请允许我们搜查控制室。”
  这消息太具有爆炸性,周启崇静了一会儿才道:“搜吧。”
  他说完,大步走过来把我从椅子上拉起,面无表情地抓着我的肩带我出去,把控制室留给几个忙碌起来的特警。
  我被这消息炸得头昏眼花,直到跟着他站到了外面的走廊里,才发觉他抓我的手有些大力。我抬起手覆在他手背上,偏头去看他:“周启崇——我会小心的。”
  周启崇眸光动了动,将手从我肩上放下来,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汗津津的,我拉着的时候又不怎么敢用力,有一种随时会不小心滑开的错觉。
  狗叫了起来,控制室里传出“嘀嘀嘀”的急响,我与周启崇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妙的感觉。
  张全先一步跨进去,而后诧异道:“你们做什么?”
  我与周启崇也探头去看——电脑旁围了一圈人。
  定时|炸弹在电脑主机里。
  这个事实令所有人都有些愕然,周启崇表现最明显,立时就要送我离开:“走吧了了,别管了,在主机里,炸了就炸了,刚好把硬盘都炸了,它怎么可能还跑出来。”
  我觉得他当着其他军人的面说“炸了就炸了”好像有些不大好,然而这显然是最完美的结局——硬盘都炸了,数据全毁,无论这程序躲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再出来了。
  忽然,电脑提示音响了起来——这个本来会令我惊喜万分的声音,现在却令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我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走到电脑面前,伸头去看——
  全盘扫描完毕,发现疑似文件一个。
  我轻轻吸气,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赶忙抖着手右键鼠标打开这个文件查看大小——865M。
  周启崇告诉我的时候,整整有一个G多,如今却只剩下865M。
  我背上的鸡皮疙瘩登时都立了起来,正要打算重新扫描一遍,周启崇却很紧张地拉住我的手不让我碰电脑:“了了!”
  张全让其他人先出去了。
  我转过来看向周启崇,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任务?”
  周启崇沉默了一会儿,拉着我的手确定我不会再去碰鼠标或者键盘后,沉声缓缓说:
  “是几个毒贩,有两个逃了,留下的线索在照片上,我认出是中央电塔就直接带人来了。”
  “找到了?”我问。
  “证据在电脑上,已经拷走了,”周启崇说着,颇有些不放心地将我拉得离电脑远些:“我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地方装炸弹。”
  我蹙眉问:“想销毁证据?”
  周启崇静静看着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或许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坦诚道:“我不能现在走,周启崇,”我指给他看电脑:“程序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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