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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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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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金融海啸,没有人不受到冲击。我的公司投资和业务面也收紧了不少。你的根基浅,站得不牢,风暴一来,必然是要倒掉了。怨天尤人是蠢人的行径,多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做生意肯定要经历失败,你就是前期成功的太侥幸,身边都是些阿谀之辈,没人教你商场上真正的道理。这次也算给你一次教训,代价是沉重了点,够你记一辈子的了。”

  周盛朝徐伟平坐近了,伸出手臂,亲昵的抚住他的肩膀。

  “伟平,我很了解你,你头脑聪明,可在形式分析和决策方面很有问题,算不上机敏,缺乏洞察力。说句实话,你并不适合自己当老板,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想成大的气候,要沉得住气,吃得起苦。你这两样素质都不具备。你当初就不应该离开我去自立门户,现在碰了个头破血流,走投无路。要是早知当初,何至于今日这般地步?”

  徐伟平耷拉着眼皮,默不做声。周盛伸出手,指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抚过。徐伟平偏头躲开。周盛倒不介意,继续说下去:

  “伟平,其实看到你现在的境遇,我也很心疼。别的人,冒犯过我,我都不会原谅,至于你,我却一直都是网开一面的,至少还留条路,让你有口饭吃。”

  徐伟平转头盯向他,周盛将自己靠回椅背,用一种打量着手下败将、囊中之物的目光,暧昧的注视着他。

  “苦日子你能撑多久?我不信,你想东山再起,有我在,不可能。你如果一直用这种眼神跟我对立,那你真得做好出门讨饭的准备了。”

  周盛故意停顿一下,看着徐伟平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翘起腿,从容不迫的接着说下去,“伟平,我一直都是个有情有义、宽宏大量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跟周克一样都是我的弟弟,你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待你一直都是很宽容的,也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在我面前低头道个歉,说声大哥,对不起,以前都是年少无知,愿意再回我身边来,我就可以过往不咎,还象从前一样对你。”

  周盛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一只手放到徐伟平的大腿上,“伟平,我一直都很想你,”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厚重,“也一直在给你机会。”

  徐伟平把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拔开,打开车门,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听到周盛在身后大声唤他。

  “徐伟平!”

  徐伟平犹豫了几秒,暗地里捏紧拳头,猛得转过身。

  站在车门口的周盛扔给他一把钥匙,徐伟平条件反射的接住。

  “这是丽锦园那套房子的钥匙”,周盛说,“等你想通了,到那等我。”

  徐伟平看了看手心里曾经熟识的钥匙,又抬头看着即将重新钻回车里的周盛,突然象头愤怒的公牛般冲了过去。

  “周盛!”

  周盛应声转头。

  “我X你—-”

  徐伟平攥紧拳头,向着周盛的下巴狠狠挥了上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徐伟平根本来不及反应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感觉到自己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周盛的下巴上,周盛的身子向旁边一歪。与此同时,空气中仿佛划过一道尖利的破空之声,他的左侧脖颈处一阵灼热的刺痛,接着某种血腥温热的液体飙射了出来。

  徐伟平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刺痛的伤口。“趴下!”耳边响起周盛的一声大喝,下一秒钟,他一下子被人扑倒在地,□□的手腕斜擦过光滑的水泥地面。“嗖!嗖!”象是有什么极快的东西从头顶上贴着头皮飞掠而过——

  还没等回过神来,他紧接着就被人拎住领口,从地上拖起来,连滚带爬的推进了车子。周盛随后猛得关上车门,大声命令:“快开车!冲出去!”

  徐伟平屁股还没坐稳,前座的司机就跟疯了似的猛打方向盘,酣畅淋漓展示了一把自己的高超的车技,行云流水般的抢出停车场的车阵,一路直飚出去。徐伟平靠在后车座上,昏头转向,下意识的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又不能完全明白。他只能紧紧的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感觉手指好象浸在一滩粘乎乎的糖浆中,而且它们还在不断向外涌出。

  周盛的手机铃声大作。周盛不停的接电话、打电话,语气紧张严厉。

  “阿海……我现在没事,正往友谊公园方向开……我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跟过来……你通知老陈赶紧带上人,到友谊公园门口接我……嗯,我没受伤,有人受伤了,让老陈带上急救箱,快联系附近的医院……”

  徐伟平一把攀住周盛的手腕,大声问。

  “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杀你?”

  “伟平,”周盛百忙之中握紧他的手安慰他,“你别害怕,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徐伟平其实想问的是:“你知不知道有人想杀的是你,怎么结果是我中弹了?”

  (五)

  徐伟平并没有中弹,只是擦伤了皮肉。他躺在观察室的病床上打点滴,脖子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绷带,右手腕也一样——在刚才逃亡中被周盛的迅猛一扑,在水泥地上蹭掉了一层油皮。

  观察室里热闹非凡,比大街上还喧闹,人来人往,就没一刻安静的时候。医生、护士、警察、围观群众,还有老陈。自打把徐伟平送到医院,周盛就不知去向,只留下这位老陈全权打点一切。老陈忙得不可开交,从始至终捧着手机没完没了的打电话,而且经常“倏”的一下就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

  徐伟平心急如焚,一直惦记着小维,不知道他一个人留在那所发生枪击的城南医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样了。听说那座医院和附近的主要路口已经全部都封锁起来,正在对出入人员和过往车辆进行盘查,徐伟平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拉住给他录口供的警察,焦急的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现在还不知道,”警察说,“我们给你录完口供,也在等上面通知。”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不能一直呆在这。不行,我现在就得走。”

  徐伟平起身拔掉输液针头,还没迈出步子,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住额头坐回床上。警察喊来护士要他重新躺下输液。徐伟平拒不配合,大声说:“凭什么不让我走!口供都录完了,我又不是嫌疑犯,你没权利扣留我!”

  警察说:“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也是在保证你的安全。凶手现在还没落网,不保证他不会继续做案。”

  徐伟平脱口反驳:“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凶手针对的又不是我——”

  几个穿便衣的男人推开门走进观察室。正在与徐伟平辩论的警察立刻站起来。“王队。”

  徐伟平闭上嘴巴,眯起眼睛使劲儿想看清来者。他的眼镜在停车场摔没了,现在看啥都是“月朦胧鸟朦胧”的状态。为首的一个眼神锐利、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走近床边,很客气的向徐伟平出示证件,自我介绍是刑侦支队的队长。徐伟平与他握了握手。

  旁边有人递过徐伟平的口供笔录,王队长快速浏览了一遍,就其中的几处又向徐伟平提了几个问题。徐伟平一一作答。王队长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乘着他将口供笔录递还旁人的时候,徐伟平迫不及待的发问:

  “王队长,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别着急,等我们通知,”看到徐伟平急躁的皱起眉头,王队长态度和蔼的解释,“我们也是在尽可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希望你能理解。”

  “可我真得有急事——”

  “有什么事?”

  “我得赶着去找我弟弟。他现在还在城南医院呢。他的智力有问题,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现在那地方肯定特别乱,我生怕他出事了。”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徐伟维。”

  “我们有人在那,我叫人联系帮你找找。”王队长转头吩咐身边的警察,接着回过头详细询问了小维的身高、外貌和衣着特征。

  就算警察帮着找,徐伟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知道小维仍旧是小孩子的古怪心性,很怕穿制服的人,平时走在大街上看到交警都想办法将自己躲起来。如果小维现在还在城南医院,真要是看到那么多警察、警车,还有人在到处找他,他肯定会特别害怕的。

  徐伟平把自己的担心说了。王队却只是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转头吩咐部下,“告诉那个谁,记得找到徐伟维的时候别吓着那孩子。”

  王队如此之体贴关心群众,徐伟平也不好再表示反对意见,只好说:“谢谢你。”

  “没事,”王队长继续挥着手,“这不也是希望你安下心来配合我们工作嘛。”

  徐伟平无奈的澄清态度:“我一直都有配合啊。”

  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你刚才是不是说,”王队长突然问,“凶手针对的不是你?”停了一下,观察着徐伟平的反应,他接着问,“你是怎么确定凶手不是针对你的呢?”

  “……”,徐伟平出乎意外,不晓得眼前这个随和到不动声色的刑侦队长是不是已经凭职业敏感看出什么破绽?他的脑子中飞快的反应着该怎么回答合适。

  “我是这么觉得,”徐伟平说,“我没有仇家,想不出有谁会想杀我。而且我现在做生意破产了,身无分文,靠朋友救济过日子,杀了我也不会有人得到什么好处。”

  李队长点点头,又问,“那么你是觉得凶手想杀的人是周盛?”

  “我想是这样。”

  “周盛的仇人多吗?”

  “我不太了解。”

  “你说过你跟周盛认识很久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会不了解他吗?”

  “近年来我们在生意场上各做各的,已经疏远很多,”徐伟平说:“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他现在都在跟哪些人来往。”

  “枪击发生的时候,你们是在——争吵?是吧?还动了拳头?”

  “嗯。详细情况我刚才在口供里已经说过了。”

  “你们为什么吵架?”

  “我在口供里已经说过了。”

  “可以再说一遍。”

  “商务纠纷。”徐伟平皱起眉头,竭力抑制住语气中不要流露出不耐烦,“当时我们碰巧遇到,就谈了谈。他的态度不好,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言语上就吵起来。”

  王队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起身告辞。徐伟平从观察室门口望出去,看到他站在走廊上向部下们低声吩咐着什么,看样子是在简短的布署工作。徐伟平看着有点紧张,脑子中不断的回放刚才王队的问题和自己的回答。他反复推敲是否有不当之处,最后的结论是:他当时的态度不冷静,心浮气躁,所以有些地方处理的并不好,说不定就会被人看出嫌疑。

  徐伟平告诫自己在这紧要关头,一定要保持冷静,任何人问任何问题都要想一想再回答,不要象刚才那样什么都是脱口而出。

  正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老陈走了进来。他是个高瘦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沧桑,脸长长的,两只眼睛贼大,象只德国黑背,走起路很迅速,仿佛一下子就窜到别人的眼前。

  徐伟平刚才看到他在门外与王队碰到,两个人似乎认识,非常热情的握手寒暄。徐伟平对这个老陈也就注意起来。等到老陈快步窜到他床前的时候,徐伟平也没有特别吃惊。

  “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不疼了吧?”老陈手里拎了一个外卖打包的袋子,往外端出一份粥、一杯牛奶,一袋包子。“想吃点什么?喝点粥?”

  “还行,不算太疼。”徐伟平说,“现在还不想吃,麻烦你了。”

  老陈说:“徐先生,你别客气。有啥让我出力的尽管说。周总交待的,一定要照顾好你。”

  “今天辛苦你啦”,徐伟平想了想,忍不住说,“我现在没事了,就是一直在担心我弟弟。我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他还在城南医院。刚才王队说会帮我找,也不知道现在有消息没有。”

  “放心吧,要相信人民警察嘛。”老陈说,“再说老王这个人我认识很久,办事特别认真,很负责任的。你就放心吧。”

  想到刚才王队对自己的问询,徐伟平反倒不安起来。他表面上还是保持镇定,转换了一个话题,“城南医院那边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没有。枪手肯定是早跑了,”老陈快言快语,“他一看打不中,还能不撤退?而且,看得出是个职业杀手。”

  “怎么?”

  “我不知道警察的弹道分析结论是什么。凭我第一感觉,枪手的枪枝上一定装有校准瞄射装置。他埋伏在200米外进行狙击,非得接受过专业训练不可。”

  徐伟平点点头,承认说得有道理。他心里却掠过中间人说过的一句话:退伍军人,听说以前是特种兵。

  “老陈,”徐伟平故意问,“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

  “那我哪知道,”老陈呵呵的笑起来,眼角堆起一堆褶子。徐伟平觉得他这个笑容很狡猾,是在装傻,“等警察调查呗。”

  (六)

  老陈走后,徐伟平一个人把思路理了一遍,主要是梳理枪击发生后自己的言行,以及今后自己该注意的地方。

  他不能表现出对这件事知情、凿定于某种既认事实的样子,他应该象大家一样稀里糊涂,满腹猜疑、一脸茫然。他读过许多机智的侦探小说,明察秋毫的神探们总会从最微小的细节中瞧出破绽。他觉得那位王队很有可能就是位现实中的“神探”。

  徐伟平懊悔于自己一开始犯下的错误。而且他想起枪击发生后,自己在周盛的车里说过的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杀你?”

  多么愚蠢的一句话。就好象自己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徐伟平希望在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周盛压根没有注意到。虽然徐伟平憎恨周盛,但还是得承认周盛这个人头脑敏锐、反应很快。如果周盛留意到,那么他肯定会开始怀疑……

  徐伟平当初买凶的时候,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也无所谓。可现在,他感到忧心、害怕。他怕自己真要有一天出了事,完全依赖于自己的弟弟该怎么办?谁会照顾他?给他吃的?喝的?他会不会流落街头,连讨饭也不会,只能象狗一样捡垃圾吃?他会被人打,被人骂,冬天严寒的夜晚中无处安身,最后冻饿而死……

  徐伟平一想到这里,心都揪得疼起来。他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痛恨当初一时的冲动、盲目、愚蠢。他现在突然觉得周盛对他的评价是正确的:沉不住气,吃不了苦。后一项另当别论,前一项却实实在在的被事实证明了。

  “你真蠢。”徐伟平心里面对自己说,“冲动、幼稚,把事情搞砸了。”

  他的心情跌落到谷底。灰暗、彷徨、紧张、不安。小维流落街头的凄惨景象让他怎么也坐不下去了,说不定小维现在就已经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找不到回家的路,无助的蹲在路边哭着喊哥哥呢。

  观察室里这个时候没有人。徐伟平溜下床,柱着吊瓶支架,准备就这么走出去,路上有人问就说去厕所。刚走到门口,老陈正好推门进来,两个人撞了个正着。还没等徐伟平说出自己的借口,老陈抢先说:“徐先生,你弟弟在这呢。”

  徐伟平急忙探头向外一瞧,看到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做笔录的警察,另一个是跟着王队来过的便衣警察,正拉着站在墙边的大个子少年,劝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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