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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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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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用多想,显而易见,肯定便是他了。

  提到这个苏易,不得不令人关注。一个男人竟然能有一种漂亮的令人眩目的气质,徐伟平对他实在印象深刻,于是忍不住问,“苏易以前跟你有过一段?”

  周盛不答反问:“你认识苏易?”

  徐伟平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被周盛觉察出来。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想了想,忍住心里面的恶心,平静的说:“田金海提过,你身边有过一个叫苏易的,他看一眼就硬了。”

  周盛哈哈大笑,“他倒真是个色中恶鬼!具然肖想苏易!死得还真便宜了他!”

  徐伟平听到他语气狂傲,心里极度不悦。田金海只不过意淫一下苏易,周盛便说他死不足惜。自己差点被田金海强 奸,周盛却责怪他咎由自取。徐伟平只觉仿佛在周盛眼里,自己毫无尊严和人格,可以肆意批判指摘,只有把自己批得体无完肤,周盛方才感到快意和满足。

  越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越能显出他的英明和伟大?徐伟平不能理解周盛的这种变态思维。

  周盛看到徐伟平不说话,象是以为他吃醋了似的,指点他道:“你知道苏易是什么人?”

  “嗯?”

  “他当年也是经一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那时他刚到A大上学,极聪明,也极不安份。金融管理念了两年他就退学,自己炒股票赚了三百万。我又给他一笔钱,送他出国去。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进了AG咨询公司做市场调查员,实际上就是个职业掮客,专门做国际间商业情报的买卖,与商业间谍没什么区别。”

  徐伟平吃惊的转头看向周盛。他脑海里一下子充斥着那日与苏易在茶室中会面的场景、余瑞娟与苏易的交情、余瑞娟的说法、她又怎么能认识苏易?苏易是否真是余瑞娟的朋友?……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徐伟平问。

  “有,”周盛回答,“他现在就在A市。”停了片刻,一边轻轻抚摸着徐伟平的背,一边懒懒的感叹,“这小子就是个狐狸精,一般人玩不转他。”

  “……一个商业间谍在A市能做什么?”徐伟平试探的问。

  周盛慢慢的在嘴角挑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跟我叙旧”。

  ……………………………………………………………………………………………………………………………………………………………………………………………………………………………………………………………………

  徐伟平离开A市之前,到徐有树家去找了一趟他。他终归放心不下大徐,上一次大徐的言行让他心里直发毛,所以觉得有必要再去望望他,与他谈谈,顺便再告诉他自己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

  周盛一开始说会在H市呆一两个月,后来变成了小半年。徐伟平需要跟着他走,探听到更多关于老余死亡真相的线索。

  徐有树租住在城中村的廉价平房里,与徐伟平年前带着小维租住的环境颇为类似。徐伟平去找他,他不在,房门紧锁。打他手机,不在服务区。徐伟平很纳闷,大徐今天不是说好休息的吗?

  徐伟平于是绕到别的地方办点事情,中间一直打他手机,都不在服务区。徐伟平右眼皮突然一阵阵跳得凶,按都按不住。他顿时感到心慌,担心大徐是不是真得出了什么事?或者做了什么傻事?

  都已经回到丽锦园,徐伟平始终坐立不安,心里揣着心事放不下。晚上八点,终于抓起钥匙,飞奔下楼,开着车径直冲到了徐有树租房的路口。

  车子进不去,他便下车,走到徐有树租房,还没走近,就大失所望,窗户里仍旧黑着灯,等到确认房门上果真还是一道铁将军,徐伟平简直心急如焚。他打徐有树的手机,对方干脆关了机。徐伟平焦急茫然的回到车里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路口,期冀着会不会有那个高大宽厚的熟悉身影出现。

  一直等,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徐伟平中间拔了无数个徐有树的电话,通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徐伟平都快要绝望了,差点要去惊动老陈找人了,忽然一抬眼,看到路口有个人从黑暗中走出,在昏黄的路灯下,沿着人行道缓缓独行。

  徐伟平立刻下了车,“砰”得甩上车门。那人也早已抬眼瞧见了他,微微翕动嘴唇,“徐哥。”

  徐伟平见他好好的站在路灯下,原先的慌乱紧张顿时一抛而光,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午都提在嗓子眼,此刻立时落回肚子里平稳下来。他一开始还是小跑几步,后来放缓脚步,平静的走过去,到徐有树的面前,说:“大徐……”

  “徐哥,”徐有树问,“这都多晚了,你咋还会过来?有啥事吗?”

  “大徐,我明天要带小维去H市,可能小半年都不回来了,想来告诉你一声。”

  “和姓周的一起?”

  “嗯……”

  “哦……”,徐有树面色平常的点了点头,“徐哥,这事你打电话给俺就行了,不用特地跑一趟。”

  “我打你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没人接……大徐,今天一下午你干什么去了?”

  “哦?你打了俺电话吗?”徐有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大拇指抹了抹屏幕,象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认真的看了看,“真是,俺在走路,没留神到……”

  “你今天下午有事?回来这么晚?”徐伟平低头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路上买的东西?”

  “嗯……出门办点事……是有点晚……没啥,就是几件脏衣服……”

  徐伟平觉得今晚徐有树的态度很奇怪,含含糊糊,吞吞吐吐,明显心不在蔫。他想了一下,说:“我主要还是想来看看你。你带我到你租房里看看吧。”

  徐有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提醒他一句“徐哥,小心脚下有个水坑”,然后带他往出租屋走去。

  (二十九)

  徐有树摁亮了出租平房的日光灯。屋内陈设简单,天花板中间吊着一只沙袋,令徐伟平颇感意外。

  “大徐,你在家里还练拳?”

  “嗯……打着玩……”徐有树只顾低头将手里的黑塑料袋塞到床底下去,又从那里抽出一只盆,“徐哥,你先坐会,俺到外面洗把脸——”,不等徐伟平答话,径直出去了。

  徐伟平站在桌子前,四处打量了周围一下,看到墙角有些杠铃、握力器、双截棍什么的随意散放。徐伟平情不自禁的皱了下眉头,觉得它们的存在完全不象大徐的风格。下意识的,他翻了翻桌角堆的一摞报纸杂志——都是些过期的废品,有财经、电气、车工焊铸、军事武器……五花八门的类型杂乱无章的摆放在一起。

  徐伟平抽出一本财经类的杂志,随手翻阅,发现里面有一页华茂实业的新闻分析,配上了周盛的照片。他正要细看,徐有树走进来,头发湿辘辘的,衣领处也打湿了一大片。

  徐伟平放下手里的杂志,问:“你就对着水笼头冲着洗得头?很容易感冒的。有干毛巾吗?快点擦干吧。”

  “没得事,”徐有树从门口拴着一根铁丝上抽了一条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日光灯的光亮下,徐伟平发现他的眉骨上一片青肿,很惊讶,刚才在外面昏暗的路灯下具然没有发现。他一边说着,“大徐,你的脸上是怎么搞的?”一边凑过去想要细看。

  徐有树迅速的躲闪开了,“没得事……送水时磕楼梯上了……不要紧……”

  徐伟平一时有些尴尬,徐有树的态度就象是不想与他靠近。徐伟平禁不住敏感,怀疑是上次在公园里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原因。

  徐有树没怎么再说话,始终保持着与徐伟平的距离,沉浸于自己擦头发的动作中,擦完了,又出屋去搓毛巾。徐伟平讪讪的退到桌子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心里面一时之间有点不是滋味。

  等到徐有树再次进屋来,徐伟平找了话题与他说话,试图聊聊。徐有树的回应一直不冷不淡,敷衍支吾,只顾着忙里忙外的走动,都不曾停下来看他一眼。徐伟平渐渐坐不住了,又叮嘱了他几句“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心境开朗一些”之类的废话,便起身告辞。

  徐有树送他出来,一直送到路口,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他上车。等到徐伟平启动了车子,他才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一道惊天动地的响雷打碎了徐伟平浅浅的睡眠,他慌忙坐起身,闪电照得房间内亮如白昼。“哗哗”的暴雨倾刻间倾盆而下,窗户上汇成汹涌的雨帘。徐伟平急冲冲的下了床,小跑到小维的房间,把正被一阵阵惊雷吓得六神无主的弟弟搂在怀里,捂紧住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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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盛到了H市,说是会朋友,倒也不假。他们住在位于市郊风景区的一栋别墅式酒店中,依山傍水,景致天然。每天下午,就会有人前来拜访,与周盛坐在碧意葱笼的客厅里谈事情。有的是老朋友,有的是重要的生意伙伴,有的是心腹的幕僚,还有些身份不明。总得数量倒不多,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不超过十个,徐伟平也差不多都见了一遍。

  有几个徐伟平很早就都认识,甚至可从自己刚开始跟着周盛起追溯。自然对方也都熟知徐伟平,见了面就象久别重逢的熟人般打招呼,该有的寒暄客套一样不少。各位都是久经沙场、走南闯北的老世故,涵养丰富,气度从容,即使周徐两人同时在座,主宾众人也能相谈甚欢。

  晚上,徐伟平照例哄了小维上床入睡。一开始小维不肯一个人睡,徐伟平不知道他已经习惯的事情,为什么今天又犯起了别扭。

  小维搂住徐伟平的脖子:“哥,我害怕……”

  “怕什么?”

  “我怕……我怕……”,他怯怯的向窗外看,映在白色窗帘上是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影,在小孩子眼里,确实很象想象中的怪兽鬼怪在张牙舞爪。

  徐伟平安慰他:“只是树的影子,没什么好怕的。”

  “……它会不会进来?”

  徐伟平看看小维,笑着捏捏他的脸蛋,“不会的,我把窗户都关好了,它进不来。”

  小维并没有放下心,拉着徐伟平的衣角不放,撅着嘴巴央求,“哥,你陪我一起睡……”

  “小维……”徐伟平上床与小维并排坐着,搂住他宽阔的肩膀,小维顺势拥抱哥哥的腰,脑袋依偎在哥哥的胸前。徐伟平说,“小维,听话,学会一个人睡,你都是个大伙子了,看,胳膊从哥哥的还高,个头比哥哥还大,夜里一个人睡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你不是一直说小朋友要长大吗?长大的小朋友都是要跟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分开,一个人一个房间睡的。”

  小维嘟哝,“我不要一个人睡,我不要跟哥哥分开……”,过了一会,仰起脸看着徐伟平,“哥,你陪我一起睡,你不要跟那个人一起睡,大人不怕黑,小维怕黑……”

  徐伟平无奈的摸了摸弟弟的脸,心里十分不忍,也就硬不下心肠定要小维如何如何。于是哄着他说:“好吧,你先躺下,我就躺你旁边,看着你睡着……”,小维很高兴,执意掀起毛毯,把自己与徐伟平都盖上,让他与自己脸对脸的躺好,仿佛这样,哥哥就不会乘着自己睡着的时候溜走。

  等到终于将小维哄睡着,徐伟平悄悄抽身起来,为小维掖好毯子——即使是夏天,山中夜里温度还是颇低的——带上门,回到自己卧室,看到周盛正在聚精会神的照镜子。

  他一会解开浴袍左右打量自己的身材,一会脸凑到镜子前自怨自艾的拔弄两鬓,徐伟平经过他时,他就拉了徐伟平与自己并排站着,一起照视良久。

  “……眼看着,已届不惑了——”,好半天,等到徐伟平不耐烦的走开,周盛才幽幽的感慨一句。

  “你去年就40整了吧?”徐伟平很不知体谅的问。

  周盛轻飘飘的“嗯”了一声,坐到沙发里,说:“老卢年纪也就比我大了两岁——就是今天那个两鬓斑白的——你看他简直象个老人家。他还要烦恼他那个十六岁的宝贝女儿交了个小混混一样的男朋友,我都忍不住说,教养儿女本身就是件辛苦的差事,若无十二分的耐心,还是不要轻易投身其中的好。”

  徐伟平说:“每个人人生见解不同,你看他辛苦,他说不定看你就很荒唐。”

  “哦?”,周盛歪着头,感兴趣的问:“荒唐?我怎么荒唐了?”

  徐伟平不说话,只顾自己倒了一杯水吃药。

  周盛低缓了声音,说,“伟平,是你觉得我荒唐吧?”

  徐伟平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说:“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你。”自去浴室里洗澡。

  一会儿擦干头发出来,周盛仍旧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到他,就关了电视,说:“要说荒唐,回想我年轻时,确实干过许多荒唐的事情,不论是人生理念上,工作上,感情上——”

  徐伟平料不到周盛还在纠缠这个话题,看来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周盛独自一个人在外面就开始耿耿于怀的思考起“自己倒底有多荒唐”这个命题——

  周盛继续说,“年轻的时候确实轻狂、随便,犯下些错误。可若此刻让我重回那时,只怕我也不会去改变什么。漫漫人生路,若一味总是循规蹈矩、谨小慎微,每一步都怕行差踏错,都怕失去,不敢闯上一闯,走不同的路,一辈子又能有什么成就?97年,华茂到香港融资,在许多人眼里是不可思议、惊世骇俗的举动,没人相信我能运作成功,世人说我一个“狂”字,我都不会去用言语证明解释什么,事实就是最好的回应。现在,华茂开始运作对莫瑞森海外资本的收购,吸引诸多眼球关注。成功还是不成功,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我一贯的风格是要放下负担,分析好形势,做出判断,抓住机会,放手一博。好比登山一样,只走前人给你开好的寻常平坦路,怎可有机会攀登到险峰之颠?即攀不到顶峰,世人难得一见的大好风光你就更无缘尽情领略享受了。”

  徐伟平安静听他说完,低下头打开笔记本写日志,就着他的话题,随口问了问莫瑞森并购谈判的情况。这几天,吃过午饭,周盛的幕僚就会带了最新的进展向老板汇报,还有周盛的智囊团,也常在书房或客厅里开会议事。每逢这个时候,徐伟平就自动隐身,只呆在楼上小维的房间里,陪小维玩,或在卧室里上网。他从不参予过问周盛工作上的事情,若是来拜访周盛的陌生客人偶然见到他,也只当他是周盛带在身边的一个“情人”,坊间流传周盛有许多同性情人,所以众人全都见怪不怪。

  只是这个情人即不年轻,也不漂亮,对周盛也不亲热,态度始终淡淡的,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弱智弟弟,搞不清楚状况的人看到了自然是很疑惑,又只能当他是老板的“朋友”,总之,徐伟平的身份就在“情人”和“朋友”之间模糊不清的摇摆不定,显得神秘莫测。

  (三十)

  周盛是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向旁人多解释一句自己与徐伟平的关系。这天晚上窗外夜色清澄、微风送爽,令人心旷神怡。周盛从沙发站起来,一边与徐伟平聊着并购谈判上的事情,走到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手摩挲入他的衣服里。

  徐伟平拉开他的手,“等一会我要去陪小维——我答应了今晚陪他一起睡的……”

  周盛没有抽回手,反而靠得更近,“你得教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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