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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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防-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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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忽略了酒保的话,他转头看向天蓝:“你现在跟他说的所有话,苏式心里都很明白……他并不是非要这么折腾,他只是,太难受了……”
  沙发上苏式因为醉酒,不舒服的轻声哼哼着,以前不可一世的嚣张自信,几乎荡然无存。
  盛斌这两句话说的天蓝愣了一下,好友这样,他心里也不好过。
  两个人沉默无语的把苏式架起来,盛斌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苏式穿上,扶着他离开酒吧。
  临别的时候,天蓝拉住准备上出租车的盛斌:“苏式这样,你还能撑多久?”
  车里的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对我来说,这些用不上撑这个字……我很清楚苏式是为了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他。”
  天蓝看着出租车的车尾灯逐渐远去,站在酒吧门口半天没动。
  曾经,他觉得盛斌和苏式怎么看都是扯不到一起的人。
  这无关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而是从性格,做事风格上,压根就是不可能共融的两个个体。
  他们都太强势,也都太需要掌控感,尤其是苏式,基本上是个不能接受任何挑衅和背叛的人。所以,从知道这俩人在一起,天蓝就没有看好过他们的结局。
  直到现在,听到盛斌那句话,他反而觉得,苏式大概是选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
  也只有盛斌这种理智到了甚至有些冷漠的人,才可能在面对任何时候都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受情绪的影响,也不会轻易放弃。苏式做事只问结果,盛斌做事反而只问原因,不分先来后到,至少,这段关系当中总是有一个人在坚持的……
  先是苏式,后是盛斌。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苏式还算比较安静。
  他喝的太多,酒精在身体里翻腾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后来还跟人起了冲突,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酸麻的疼。他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刚好撞到旁边的盛斌。
  车里充斥着酒气,司机很不高兴的打开车窗。
  “年轻人,还是别喝这么多。”半带着不满的发了两句牢骚,司机从倒车镜看着盛斌冷静的脸和苏式轻声的低哼,最后冷冷的一瞥,对这种买醉的行为不予置评。
  幸亏这一路倒是也不远,到了小区,出租车毫不停留的径自驶离盛斌他们的视线,
  后者扶着步履不稳的苏式,很慢的往里走。
  夜风见冷,苏式穿着盛斌的大衣,大半重量都转移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等进到了电梯,苏式突然把盛斌压在一边:“图拉娜都把我认错了……我真的这么像苏业?”
  盛斌看了一眼上升变化的数字:“小心点。”
  机械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身处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情况下,盛斌下意识会提高戒备。
  但对于现在的苏式来说,就管不了这些了,他固执的扯着眼前的人:“你不是一直都拿我当替身?告诉我,到底有多象?”
  他的话带着浓重的酒气,与其说是压着盛斌不如说是靠在他身上,电梯因此晃了一下,盛斌又去看电子屏。
  “盛斌,说话!”
  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苏式扯紧盛斌的领带。
  后者只好看着他:“不像。”
  “不可能!我们两个是双胞胎,你知道什么叫双胞胎么!”使劲抓着人往电梯上撞,苏式只想发泄情绪,压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盛斌等到电梯门打开,连拖带拽的把苏式弄到家门口。
  就在他掏钥匙的时候,苏式搭着他的肩膀很慢很慢的凑上去:“盛斌……你今天让我上吧……”正在开门的人手上一顿,转过头,旁边的男人就这么眯着眼睛指着他:“……今晚,让我上你吧。”
  挑衅的视线,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恶意。
  然而,盛斌只是看着苏式,平静的仿佛这句话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这算是……默许了。
  苏式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在寂静的楼道里,甚至显得有点诡异。他靠在门边,笑的很恍惚:“盛斌,你太没劲了,我已经玩腻了……”
  


☆、第 59 章

  苏式那句话说完,盛斌刚好把门打开。漆黑一片的房间在楼道里看着俨然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样,盛斌把苏式扶进去,看他的样子也没什么力气换鞋了,他索性就直接放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给苏式倒水。
  等他再回到客厅的时候,苏式已经坐起来了。
  “喝点水。”
  盛斌把杯子递过去。
  苏式喝了两口,然后放下:“你这人是不是冷血动物,都不会受伤难过的?”
  他在门口说的话,盛斌甚至没给他一点反应。
  那么明显的侮辱,那么挑衅的讽刺,盛斌竟然无动于衷。
  盛斌脱下外套,走到浴室去拿了条毛巾出来,擦了一把脸:“我受伤你看过,我难过你也看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会为了我难过?”
  盛斌难过的时候他当然见过……那个样子,只要是看过的人,都不可能忘得掉。只是今天易地而处,他苏式连伤盛斌的能力都没有?
  下意识眯起眼睛,苏式看着盛斌:“你还真懂得怎么刺激别人。”
  “我不是不会为了你难过,而是不会因为你的话难过……苏式,伤害我并不会让你好过,这点你从以前就该知道了。天蓝骂你的话,我不会再重复一遍,因为我知道没用。你要发疯,我就陪着,什么时候你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很傻逼了,我们再来谈其他的问题。”
  傻逼两个字,盛斌故意说的很慢:“我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留着以后尽情的耻笑你。”
  “你可以试试。”
  “你难受,我也不会因此开心。”盛斌把毛巾放到一边:“苏式,看着你这样,我不好过,你也知道。”
  一连几遍你知道讲出来,苏式脸色有点变了。
  他瞪着盛斌:“你这是在讽刺我?”
  “不错,还听得出来。”
  “操!”
  扑过去把盛斌死死的按在沙发上,苏式现在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少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的。”
  “没错。”盛斌点头:“所以你跟苏业也是一样。”
  突然提到苏业的名字,苏式有点发怔,他愣了一下,拧着眉。
  “苏式,我们这种人,做任何事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做,是因为自己想做,不做,也就是因为不想……你对苏业,无论心里怎么想,你做的也都是你愿意去做的,苏业不欠你,同样,你也不欠他。那些所谓你要他欠着你的想法,也无非就是你自己说服自己去对待苏业的借口罢了,只能自欺欺人一下……”盛斌表情很平静:“就想
  你现在,也只是找个借口发泄,矫情一下。”
  前面的话本来说的苏式已经快要冷静下来了,最后矫情两个字又再次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眼神一暗:“盛斌!”
  “你知道一直以来为什么我不愿意跟你搅和在一起?”
  盛斌这次索性把所有话都说开了:“替身这件事,是你起的头,是你收的尾。但是我们两个之中,真正放不下的那个人,不是我。就算有一天我跟你说,我对苏业已经没有任何超乎友情之外的东西了,你信么?这不是苏业的问题,这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苏式皱了下眉:“你现在敢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不然呢。”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甚至连片刻的考虑和挣扎都没有。
  苏式下意识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那苏业呢?”
  “苏式……”盛斌抬起头,抓着苏式的头发:“你给我听清楚,我跟苏业回不去,你也是一样,就算我对你忍无可忍了,也不会是因为苏业的问题,已经发生的事,你没办法让它倒回去,这不是电影,你能够这么发疯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
  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忍受,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苏式现在很痛苦。
  他放不下对苏业的这份兄弟感情,又没办法面对自己,这么多年来暗自的较劲,他们兄弟之间的盘根错节的关系,早就说不清楚了。或许从当年他们的父母出意外那时起,苏式就没从中走出来,压了这么多年,苏业这件事只是彻底把他压垮了……他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苏式的这份痛苦,但是不介意这么陪着,骂人也好,打架也好,甚至是用话来刺痛彼此都好,这些既然是苏式的发泄,就根本影响不了他。
  但是,他也不会一直让苏式这么下去。
  “苏式,我不是被人惹急了也不会反击的人……任何事都有底线,你超过了这条线,就要按照我的办法来。”
  两个男人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盛斌发觉只要扯上苏式,事情就很难按照一个正常的逻辑去发展,他看着苏式闭上眼睛,很久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神依旧愤怒悲伤,却笼上一层挑衅:“你的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盛斌的衬衫,因为力气太大,被崩开的扣子擦到了他的眼角,他下意思的眯起眼睛,但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
  “刚才,可是你答应,今晚要让我上的。”
  盛斌并没有反抗,只是仰起头彻底的放松在沙发上:“我没答应任何事。”
  “但是你也没拒绝。”外交辞令那套把戏还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省省吧。苏式
  把盛斌差不多扒光了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浓郁的酒气充斥着房间,挑高了□,却也盖住了清醒。
  这种肉体上的欢愉,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
  但是,却是麻痹自我的最好方式。至少,在苏式抱着盛斌的时候,他大脑中会有片刻的空白,不去思考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不去思考苏业到底还有多少生还的可能,不去思考如果苏业真的出事了,他跟盛斌要怎么往下走下去,只需要深刻感受目前的彼此就好,纯粹沉浸在欲望的海潮之中,欲罢不能。
  让盛斌趴在沙发上,苏式从后面死死的扣着他的腰:“我说……这种时候,你好歹也哼两声吧……”
  从头到尾,他身下的这个男人都紧绷的像跟钢条,只是相比以前,似乎这一次,盛斌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别放抗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说……呃……话……么……”盛斌的喘息声很粗重,身体上的不适合精神上的抗拒叠加起来很考验人的意志力,他下意识抓着沙发的扶手,对苏式喋喋不休的废话感到烦躁。
  “不说话……我怕你把我当成苏业!”
  伴着这句话猛力的一顶,苏式压着盛斌的肩膀:“想骂人,就别忍着。”
  “少废话!”
  只挤出这么三个字,盛斌侧过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苏式借着酒劲压根不控制力道,这场□实在进行的像一场残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什么快感而言。
  但或许,在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对过苏式。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自己受伤时,本能的会去攻击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还是无法停止。当年的他,现在的苏式,换了情况,换了方式,却似乎总是造成一样的结果。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偏偏他们就是学不会更聪明的办法。
  相对屈辱感,更浓重的是接近自嘲的无奈,盛斌听着苏式故意的一次次提起苏业,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回应。
  一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的瘫靠在沙发边上,苏式歪过头,靠在一边:“……给我根烟。”
  盛斌抬手随便摸了一会儿,抓到茶几上的烟和火机。
  点了一根,然后放在苏式嘴里。
  “我总觉得……那小子不会这么容易死……”那种从小到大无往不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去见阎王了。
  苏式懒懒的吐出烟雾:“我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火大。”
  “你要是觉得他没死,就等他回来。”
  “等多久?”
  “那就看我们能活多
  久了。”
  盛斌从苏式嘴里抽掉那根烟,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反正,都要等下去。”
  在苏式的记忆里,盛斌很少会用到我们这个词。
  他口中的个体单位,除了我就是你,再要么就是他,这种超过一个人的复数,在盛斌口中听到,大概也就只有以工作为前提的时候。
  苏式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又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很浪费力气。
  他们两个就这么靠着抽烟,一根抽完了,就再去点一根。
  之前在孟加拉,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场景。只是那次,他们还是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惦记着不同的人。总觉得,这个过程漫长的很不真实,现在的两个人,竟然也落到了这种田地。
  放不开,也舍不下。
  仿佛在死死的缠着对方,但实际上,却没有因此而获得多少满足和兴奋。
  但,这世上的感情关系本来也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有些每天都沉浸在梦幻的甜蜜中,也有些人每天都清醒的计划着得失平衡,至于他跟盛斌,大概只是依靠动物本能的凑在一起,因为彼此都不愿意孤独的等待,也因为,精神上本能的渴求。
  明知道是饮鸩止渴般的愚蠢,却甘之如饴。


☆、第 60 章

  苏式想通,不是一两天的事。
  就算是跟盛斌说开了,折腾累了,他放不下,就还是放不下。偶尔盛斌被闹急了,也会冷暴力的反抗一下,但是终究,妥协的还是比较清醒理智的那个。
  天蓝说这简直是天理循环,当年是苏式一直追着盛斌跑,现在成了盛斌一天到晚要在苏式身后收拾烂摊子。
  外人理解不了盛斌和苏式这种活的特累的生活方式,他们两个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就觉得踏实。
  就算是找麻烦,每天例行公事的见一面,打个招呼,也会觉得这一天比较实在。
  相比一般恋人站在一起的幸福感,似乎盛斌和苏式在一起,冲突的气场更强烈,可就是如此,也让人觉得无法插入其中,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沟通方式,相处模式,别人不解各种滋味,自然也评判不上好坏得失。
  日子在这么别扭疲累的状态下推进,盛斌要陪着苏氏,要忙着外交部那些琐碎的工作,还要抽空去看图拉娜。
  然后某天早上,他和苏式突然被电话惊醒。
  这个点,按说是不会有人打电话的。
  盛斌模模糊糊的在床头摸了一会儿,抓起电话的时候,意识还不算太清醒:“喂?”
  “图拉娜要生了!”电话那边是口音略奇怪的英语,盛斌仅仅愣了一秒,然后立刻把苏式拽醒:“起来!”
  苏式皱着眉:“这一大早你就又想要了?”
  他昨晚还没缓过来呢。
  “别犯病了,快点起来,图拉娜要生了。”苏式现在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在接收了这句话的意思并且反射给大脑之后,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啊?不是还要再过两天?”
  前两天盛斌不是还说预产期的日子在下礼拜。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盛斌因为着急,说话也有点顾及不上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抓了钥匙就往外冲。
  图拉娜一家人在这边都人生地不熟,叫车恐怕也不放心。
  车是盛斌开的,苏式打电话把天蓝也给抓了起来,要他在私家医院给安排一个床位,医院那边都通知打点好的时候,盛斌正好车开到苏业家楼下。
  幸亏,这一大清早马路上都几乎没什么人。
  上了楼一听说图拉娜是羊水破了,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僵:“那怎么办?”
  “无论如何,先送医院吧!”盛斌依旧是一群人里面稍微冷静的那个,苏式抱着图拉娜小心的上电梯,盛斌让图拉娜的母亲收拾了一点必需品,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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