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寝室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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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寝室文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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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南的眼中,对方是一个很矮的少年,但眼神透漏的沧桑却不容忽视,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笑容,瘦削的身形。

  “龙岐秀?”阿南惊讶地问。

  对方点了点头:“如假包换,龙岐秀,男,今年二十四岁!”

  “那么龙岐泰呢?”

  “阿泰吗?去给我买云锣饼和青虾糕了!”龙岐秀淡淡地微笑道。

  “龙岐泰?谁是龙岐泰,阿秀,你真的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文新荣听得一愣一愣。
  阿南也有点糊涂了。

  “不用觉得奇怪,阿泰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接走了,直到七年前才回到我的身边,那时阿荣你已经回到中国,所以不知道罢了,等一下他回来我再给你介绍。”龙岐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吩咐仆人端上茶点和水果。

  “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的?”文新荣立刻将话题切入关键问题之中,被折磨那么多天,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叫他付出代价不可。

  龙岐秀瞄了一眼阿南:“你有个相当好的助手,没有他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查出对方的底细,顺利把你营救出来。”

  文新荣揽住阿南,摇摇头:“他可不是助手,将来我的天下将有一半是他的。”
  龙岐秀笑了笑:“新井圭太这个人你听说过没有?”

  “名字有点耳熟!”文新荣垂头思索,“啊”了一声,“舅舅的结拜兄弟新井正的儿子,山口德一郎的干儿子,德一郎是现在山口组当家山口之江的堂兄,而山口之江与舅舅的关系也有些暧昧,关系真是有点乱,这跟绑架我的人有关系吗?”

  “你的‘朋友’钟南先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资料,因此得知一直软禁你的人便是住在神户的新井圭太,后来我们发现圭太的户头里突然多了很多钱,由此追本溯源,才知道是山口氏汇进来的。你的舅父村田上隆这半个月来与之江见面的次数明显多于从前,让人惊讶的是,你的母亲也从中国飞到日本,和他们秘密会面,从这些可以看出什么,你自己斟酌罢!”

  “你的意思是,我舅舅和山口之江指使新井圭太软禁我,而母亲也参与了此事?”文新荣有点不能致信。

  “我没这样说过,还有,钟南先生给我的那瓶药已经仔细化验过了。”龙岐秀从口袋里拿出小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那是什么?”文新荣转头问阿南。

  “看守你的那些人把这个交给仆人美珠,叫她每天都在你的饭菜里加一点,被我不小心知道了,于是把送饭的活儿接过来,你才幸免吃到这东西。”阿南冲瓶子努努嘴,“我说你差一点瘫痪已经算是客气的了,那东西可以要你的命。”

  龙岐秀接着他的话道:“这是从非洲热带雨林里一种叫伯伯草的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含有剧毒的液体,由于同盐水调配的比例不同而呈现出不同药效,给你吃的这个和盐水比例是十比一,每天摄取少量并不会致命,但对神经的伤害很大,久而久之被注射镇静剂的你便会卧床不起,看起来好像是麻醉过量,其实你的脑神经已经瘫痪,然后很快便成了植物人,最终死亡。”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于你母亲的家族村田氏的野心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你的霸道越来越影响他们在中国的计划实施,所以才会软禁你?”

  “但老娘不会想我死的,她一向很重视我!”文新荣连连摇头否认。

  “也许是上隆逼迫她,她才不得以这样做,而你的舅舅则自作主张下毒害你,之后就说属下办事不力,给你注射的麻醉药品过量才不小心弄死你,追究下来也顶多牺牲几个得力助手罢了。”
  “不会的……”文新荣失神地不住否定,但仔细一想,这样可能性却很大。
  “其实也可能推测错误,”阿南拍了拍文新荣的肩膀,“山口组也想占领中国的黑道市场罢,阿荣或许是其中的一个巨大阻力,所以他们才指使那个圭太绑架阿荣,软禁在日本,借以要挟能跟他们合作又有野心的村田氏,要求他们趁这个机会快点吞并中国关西关东的势力,然后向南方扩展,如果村田氏不答应,就会要阿荣的命。然而村田氏想独揽大权,又怕阿荣受到伤害,所以和山口频频谈判。”

  “没错,一定像阿南说得那样,虎毒不食子,老娘绝对不会这样对我。”文新荣连忙附和他。
  龙岐秀失笑道:“第一次看到你六神无主的样子,对于那个从前一向自大的阿荣,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慎重起见,你还要多注意你的母亲,毕竟人比老虎还要狠毒,饥饿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吃。还有,我给你们订了明天下午回中国的飞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只要一个电话我便会过去,切忌少安毋躁,想查出真正的黑手,专心用你的眼睛去看,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放过。”他特意瞅了阿南一眼,后者报以淡淡的微笑。

  

  帮代理将行李和纪念品拿进候机室,十月坐在椅子上发呆。

  办完手续的代理走过来坐下道:“阿荣和钟南顺利从日本回来,即使我回去,也有钟南陪你。”
  “那怎么一样?”十月嘟着嘴,“阿南是好朋友,学长怎么相同?”

  代理搂住他的肩头柔声道:“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我必须回家,年前后正是仓卖最忙的时刻,我再不回去帮忙,老爸会打死我的。”

  十月只有点头:“褚英桐再去骚扰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代理苦笑道:“我会尽量避免遇见他。”其使他担心的并不是褚英桐,而是父亲那边的私家侦探,大概他和十月的关系已经被那边知道了,所以他回家面临的将是审问和反对。他的性向问题一直是代家的忌讳,连那些平时爱八卦的叔婶、堂兄嫂和堂表姐也闭口不提,因为他是大孙,又被顶上的老爷子疼爱,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愿意怎么游戏人间,只要毕业之后乖乖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一切都可以挣一只眼闭一支眼,谁也不准多嘴。

  不过他对十月的认真程度可是前所未有的,这一点老爸一定能察觉到,所以才难办。
  “学长,该登机了!”

  代理提起行李在十月的头上亲了一下,走向检票口。

  看着他在转角消失的身影,十月看了看手表,看来他必须马上到火车站接阿南才行。
  

  在每个人都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姬老爷子的头七到了,在霍家的帮忙下,头七的祭奠顺利完成,跟着便是姬渊手术的事。

  霍静山的爷爷霍关良通过人际关系,请到了北京最好的脑外科医生做主刀,商量之下决定在元宵节之后的十八日开刀。

  初二之后姬氏兄妹便回到家中,每一天都在低气压的环境下度过,姬渊倒还没什么,姬兰却要疯掉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姬兰含泪靠在沙发上,看着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电视的姬渊,后者面无表情,寂静得可怕。

  “哥……”她呻吟一声抱住他,“你不要不理我,哥……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感觉到你好像要消失了一样好不好?”

  “再过两天回外家的霍静山便回来了,你再忍耐一下……”姬渊平静地说道。
  姬兰捂嘴忍住哭声,她知道错了,一定是上天惩罚她的卑鄙和自私,连个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一味的步向深渊。可是为什么要把痛苦和磨难降临在哥哥身上,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姬渊放下遥控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姬兰摇摇头。

  “马上就从美术学校毕业了,你还想继续念书吗?还是找一份工作?”

  “我想工作……先不要管我了……”

  姬渊打断她的话:“想工作吗,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帮忙,把你弄到广告公司去!不然找代家帮忙,他们旗下的公司应该有好位置,看在霍家的面子上,不会亏待你的。”

  姬兰收起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我已经二十岁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会再任性,不和你争静山,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难关,那样我就满足,算我求求老天爷,让他行行好,让你好起来吧……好起来……”
  姬渊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淡淡地说道:“不管结果怎样,你都要坚强起来,即使我离开了,霍静山也不能给你幸福,那么就找一个你认为最幸福的方式活下去,也是替我顽强的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姬兰张大着眼睛点头,她怕一眨眼,眼泪又会掉下来。

  

  刚刚过了十五,学校要求返校的时间便到了。

  天气依然很冷,不过雪季已经过去,再挺过几次寒流,春天的气息便会不知不觉地接近。
  “有没有看到梅花?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漂亮!”走在校园里的学生突然谈起了冬天的花朵。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梅花呢!”南方的学生感叹。

  “明年冬天到我家住一阵子,过年之前再回去,肯定能看到!”

  把行李拖到寝室的楼下,十月一屁股坐在箱子上道:“妈妈和姐姐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好像铁块一样沉,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阿南放下行李袋道:“我叫陈昊下来帮你拿罢,刚刚他还给我打电话说在寝室里等我,需要帮忙就叫他。代理呢?他怎么没接你?”

  “不知道,过年前回到家以后便联系不上他了,他大概早把我忘了!那文大学长呢,他不是没有你不行吗?”十月忿忿地道。

  阿南皱皱眉,摊手道:“我和你的状况一样,从日本飞到上海,分手之后便再也没联络,我想他正在处理家事,所以暂时不打扰他。”

  “我们遇到了同样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了。
  一个电话过去之后,陈昊飞一般地冲下来帮两人拿行李,不愧是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体力过人至极,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两人的行李搬上楼。

  “我们寝室没人耶?”十月纳闷地掏出钥匙开门。

  陈昊将阿南的行李放下道:“霍静山已经报到好几天了,听说姬渊明天手术,他去医院陪护了!还有,代理的父亲给他办了转学手续,他大概以后都不会来这所学校了。文新荣我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家那边也有事,暂时不回来。”

  “你说什么?”十月失声将行李丢下。

  “啊?”看到他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陈昊愕然应了一声,转头瞅瞅阿南,又瞅瞅十月。

  

  二十

  

  “你说什么?代理要转学?”阿南也惊讶地瞅着陈昊。

  “嗯,学生会最先知道的,他的本系还没通知,至于原因大家都不太清楚!”说吧走进房间。
  十月沉默地打开寝室门走了进去,阿南本想要跟他进去,没想到前者摔上门将他关在外面。阿南摸了摸鼻子摇头回寝。

  “十月的反应太大了吧?”陈昊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面向阿南道。

  “他和代理的关系你看不出来吗?”阿南眉心紧锁,将行李放到桌子上整理。
  “是那样没错,但在男校里不会那么认真罢?再说像代理一样的大少爷,顶多玩玩而已,你劝劝十月罢,衬没陷得太深。”

  阿南耸肩不置可否,忽然想到了姬渊的事,抬头问道:“姬学长明天动手术吗?”
  陈昊点头,摸着下巴用玩味的口吻道:“不知道什么大病需要动手术,只是没想到霍静山竟然跟着去,他们不是一向针锋相对的吗?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哈!”

  阿南料到他根本不知道姬渊得的什么病,心道姬渊不是一直不肯接受手术,把希望寄托在化疗上面,怎么又突然同意了。

  “在哪家医院?”

  “综合医院,好像是上午九点钟开刀。对了,你知不知道姬老院士辞世的消息?”
  阿南闻言惊讶地道:“姬院士辞世?过年的时候我还跟姬渊通过电话,他没跟我说,听他的口气也不想家里有人去世了的样子。”

  陈昊挑起眉毛摊手道:“大概是不想让你费心罢,葬礼我也参加了,来了不少人,姬渊的妹妹姬兰几次晕了过去,姬家现在除了他们兄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明天上午九点钟吗,我们学院后天才正式上课,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明天我肯定去不了,代我跟他说手术成功。”陈昊站起来道,“我出去了,晚上回来,阿齐那小子大概很快就到。”

  等他出门,阿南见他的桌子上放了几本黄色杂志,拿过来翻了翻。

  推门声响起,十月垂头走进来,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放声哭了出来。

  “阿……阿南……我……我……联系不上学长了……咦?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看女人的裸体?你想起死我吗?”十月伸脚踢了阿南两下。

  “喂,不要拿我出气,又不是我抛弃你的!”阿南丢下杂志闪开。

  十月坐在陈昊的位置上哭道:“我就知道他走以后不打一个电话给我一定有问题,可是没想……没想到他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就转学……”他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了两页,开始撕了起来。
  “喂喂,别拿杂志出气,那是陈昊的!”阿南苦笑着去抢救刊物。

  “代理太可恶了,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十月狠狠地一敲桌子。

  阿南搂住他的脖子安慰道:“我看得出来代理对你很认真,你要相信他才行,也许真的有什么困难不能现在解释清楚,你耐心等等看好了。”

  “可是……可是……人家好想他嘛!”十月委屈地抽泣。

  “你……”阿南拉长了声音斜眼看他,“被他吃掉了?”

  十月侧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是我上了他,哭喊着要负责的是他,我才不想做薄情的男人!”

  阿南愕然,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说你上了他,不会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放假的时候!”十月不好意思地挠头,突然皱起小鼻子道,“这不是重点啦,我现在要怎么找到他嘛,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他家人知道了,所以把他软禁起来,一定是这样,我要去救他!”
  阿南一把按住跳起来的十月:“少安毋躁,这都是你一个人的揣测,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再等等看,总会有消息传开的,说不定代理今天晚上就出现。”

  “如果换做是文学长,阿南你会怎么办?”十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撒娇地蹭了蹭,阿南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和阿南在一起了。

  “等喽!等不来就放弃,没有他我一样能活得很好,再说我没有你那样强的占有欲,真的不能维持两个人在一起的现状,还不如分开的好。”

  十月抬头不解地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文学长,还是像以前一样把两个人的感情看作征服彼此的战争?”

  阿南点头道:“喜欢,当然喜欢,不然我怎么能和他上床,我又不是随便的人,至于是不是战争,我已经不这样想了,如果他能给我幸福,我会安心地接受那份宠爱,如果不能,我也没办法勉强他,也许我们真的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十月伤心地撇嘴:“说得那么诗情画意,如果文学长对阿南不好,阿南就太可怜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温柔的人了!”

  

  匆匆跑进医院的阿南来到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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