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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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北-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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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心里难平,为什么母亲那么快就生了弟弟妹妹,为什么同样的生活艰辛为什么弟弟妹妹可以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他就得被遗弃。张默然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好让他在生父身边过好日子,不然现在他也没那么快有这样的成就,但明白归明白心里头那道坎就是过不去,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就是想膈应下这对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妹妹。
  “我来吧!”向北见张默然紧张就那么站着看着大门发呆,便上前按了门铃。
  张默然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向北,伸手抓住向北的手,手心微微出汗。
  向北和张默然等了下没见人来开门又按了两下门铃,没过一会门就开了。
  “你们是?···找谁啊?”来开门的是个小姑娘,梳个马尾辫还穿着校服呢,想想肯定是张默然那个同父异母妹妹,向北看着这姑娘 别说这眉宇间和张默然还真有点像,看来都是继承了张默然生母的相貌,都是好相貌。
  “我们找孙婉女士。”张默然见这想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心里变扭急了,但面子功夫还是有的,一脸正常的回到。
  “文文,谁啊!”小姑娘正想回张默然呢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中年妇女的声音。
  “妈咪,找你的。”小姑娘回头见围着围巾的妈妈出来的,忙转身回到。
  张默然看见自己是生母就在眼前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组织的许许多多的话都变成了沉默,只得抓紧向北的手以表达自己此刻翻腾的内心。
  这就是妈妈吗?和记忆里的妈妈完全不一样,虽然他当时小对妈妈的记忆不深刻,但或许的自己安慰,他心中记得的妈妈很漂亮,个子高挑,身材纤细,皮肤白皙,有一头长长的头发,每次教弹琴时那乌黑柔亮的长发都能划过他的脸,有时是午夜梦回还能清晰的闻见妈妈那乌黑的头发散发出那清新淡雅的香味。现在的妈妈老了脸上都长皱纹了,虽然还算漂亮但身材以微微发胖,皮肤黯淡松弛,那记忆中黑亮柔顺的长发已经变成了棕色的微卷的短发。
  “你们是?找我有什么事?”
  “···你老了,我记得你有一头长长的又黑又亮的头发,你老喜欢披着,每次你的头发划过我的脸我都能闻见那淡淡的香味。”张默然看着自己的妈妈说说着说着就哭了
  “你是···”孙婉听着张默然说着,心里突然间明白了,这是她的大儿子,她这近二十年来偷偷想着的大儿子。上前一步激动的抱着张默然埋头痛哭,快二十年啊!快二十年没见,不敢见,怕见···
  “妈~~!妈~~!妈~~~!呜呜~~!”张默然事前很正义凛然的想,当见到母亲一定要质问她,一定不要给她好脸色;或者俩人心平气和的坐下喝杯茶,而后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就如同生活里再也没出现过这个人;再或者她不认自己,自己不再纠缠转身就走,等等···张默然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妈妈会那么紧紧的抱住自己,喊着自己的名字。那么那么多年的委屈,那么那么多不甘心,酸楚。你知道吗我宁愿和你过苦日子,也不愿意在那个家过你所谓的享福日子。
  “妈咪···?”见自己妈妈突然抱住这个大哥哥哭,李舒文疑惑极了。
  在房间里做作业的李德阳(张默然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在看新闻的李穆 (张默然生母的现任丈夫)也听见孙婉的哭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跑大门口来看了,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妈咪···?”
  “默然!”向北见母子俩抱头痛哭便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感性的不得了,红了眼偷偷抹泪。但见楼道上纷纷有人探头看这边,而且张默然生母一家都跑出来了,这个?在大门前哭,确实不大好,便伸手拍拍张默然的肩膀。
  “别哭了,先进去吧!”张默然知道自己有些情绪激动失礼了,接了向北递的手帕擦掉眼泪,先请妈妈进屋再叙吧。
  “对,对!先进来再说。”孙婉激动的拉着张默然的手进屋,和丈夫,子女介绍了张默然,张默然和向北也自我介绍了(张默然当初跟他妈妈时和现在的名字不一样)。孙婉的现任丈夫是知道她以前有过孩子的,因为当初她还带着小然时李穆就和她认识了,只是后来俩个孩子出生后就没说过关于小然的事情,所以这俩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的事情,才会那么惊讶错愕。而且当初小然爷爷说过不许再和小然联系,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心里想想口头不敢多说什么,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怕现在的丈夫心里不舒服,当初自己未婚先孕,能嫁给李穆这样的老实本分的人实在是难得了,而且李穆也从来没轻看过她,但小姑和婆婆总有些闲言碎语的,所以她平时更是小心些,更加尽兴照顾公婆和丈夫。
  “小然,晚饭吃了吗?”孙婉很激动。
  “没。”
  “正好,妈咪正要烧晚饭,一块吃。”
  “嗯!我都有二十年没吃到妈妈亲手烧的菜了!”
  “好!好!妈咪~~烧给你吃!”说着说着孙婉又哭了起来,但又怕他们见到忙跑到厨房忙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其实没电视剧那么文艺,在外归来的子女,妈妈第一句问的总是“你吃饱了没,穿的怎么样!工作辛苦吗?别太累着自己。”


☆、一百二

  向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张默然的妈妈的现任丈夫老是客气的请他和茶,但向北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靠着张默然身边坐下这才勉强让自己放松下来,这算不算见家长,丑媳妇见公婆,额~!呸呸~!不对,我也不是女的啊!管他呢,想那么多干嘛!
  倒是张默然大方的很微笑着坐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不大的二室一厅的房子。房子虽然有些狭小拥挤但却还算整洁,客厅旁的阳台被隔成一个小间,还按上了门,门上挂着漂亮的小饰品,看样子是小姑娘的房间,想必儿子快考大学了,想给他个好环境,所以把次卧给了儿子一个人住,妹妹则住阳台隔间里。环视一圈下来,整个客厅很少简朴,没一件时下流行的电器都是以前的老家电,沙发也是、柜子都是,老式吊扇煽动着,但却还是那么闷热。
  向北仔细看了看张默然整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叫李德阳,名字取的不错,和张默然虽然同个母亲但和妹妹完全不一样,他和张默然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和他父亲一样个子不是很高,看样子估摸着一米七左右,皮肤还算白,一张尖瓜子脸,阿奶说下巴太尖嘴唇太薄的人凉薄。向北觉得奶奶这话真有道理,因为他已得知张默然是他的哥哥后,就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妈妈,然后一声不吭的瞄了眼张默然和自己就摔门回自己的房间了,后来还是他爸爸进房间后他才施施然出来坐在沙发的正中间自己看电视了,看来他是相当的不欢迎自己和默然。
  张默然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李舒文,还算漂亮的一小姑娘,自从得知了张默然是她同母的哥哥后,刚开始还反抗的蛮激烈的,差点就和张默然妈妈吵起来了,最后张默然妈妈拉着她劝慰了好久才算安抚下这个小辣椒。但后来当客厅里只剩下她自己和张默然向北时,小姑娘就稍稍话多点,知道他们从北京来(张默然和他妈妈说是从北京来的)的就好奇的问北京怎么样,张默然好像对这小姑娘有些意见,或者说嫉妒心作怪,所以没搭几句,倒是向北和小姑娘说了不少关于北京的事物、风景、人文等···向北这人虽然不是八面玲珑,但他有家族遗传的特点,就是有教化人,他母亲祖上可都是教书的,知道了吧!把各方面的事物结合起来,徐徐讲来引人入胜,听的小姑娘满心的向往。
  张默然妈妈的现任丈夫其实长得一般,个子不大,一般南方人的标准,对向北还算客气的,他话蛮多的,聊香港的各方面,聊的最多的当然是工资和物价。
  张默然不喜欢他母亲的现任丈夫,张默然觉得他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话里有话,老爱用钱衡量事物,虽然张默然自己也爱钱,喜欢赚钱,终身以赚钱为乐趣,但没李穆那么俗,好吧,原谅李穆现在家庭压力大,用钱的地方多,但老那么喜欢哭穷,老说在自己贡献大,干死干活却没钱,还有意无意的说他妈妈花钱没数,这就就让人反感了,特别是对刚和生母相认的张默然来说。
  房子就那么小,孙婉在厨房里也听的到自己丈夫的话,心里有些难受,家里确实困难,对于只要两份微薄工资的家庭却要在香港这样的高消费大都市负担两个孩子确实是有些艰难的,但她却不想让儿子知道,当年她是真的熬不下去了,不想孩子跟着自己受苦,才千辛万苦的把孩子送走。当初嫁给李穆就是看在他人实在,不计前嫌而且当初也很照顾她们母子。李穆这人其实不坏,心眼是好的,他的心里是顾着这个家的,不然也不会说这话,只是听的人心里难受。
  孙婉知道儿子阳阳不高兴闹情绪了,就扬声叫他进来端菜乘机又安慰警告了一番。
  菜是家常菜,加上张默然妈妈热情的夹菜,而且还是用心烧的菜,所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向北是这样认为的。但张默然却吃出了苦涩,妈妈太客气,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做客的外人,母亲和弟弟妹妹间无时不刻流露出的母爱亲情让张默然心里空荡荡的。张默然觉得这菜的味道已经变了,不是小时候记忆中的味道,多了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口味变了还是妈妈烧菜的技术变了····是啊!张默然知道大家都变了,她不再是记忆中只属于自己的母亲,她现在也是另外两个孩子的母亲,别人的妻子;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单词无知的小男孩,现在的自己是爱人的依靠,也算是有事业的成功人士了,时光飞逝,物是人非~!张默然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见母亲,把母亲的美好永远停留在记忆里。
  这餐晚饭吃得蛮难受的,大家都不怎么痛快,也痛快不起来。饭后张默然和向北感觉差不多了就打算离开,张默然毕竟和生母分别太久所以根本没什么话题好聊的,所以张默然和他妈妈互留了个联系号码就带着向北走了,还谈好了明天张默然请客到外面吃一餐。
  一路上张默然就一直沉默着,回到酒店关上房门张默然这才抱住向北沉声道:“我后悔了!~”
  “······”向北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看着张默然妈妈的现状,他心里也有些说不清的心情,有些忐忑,他怕张默然妈妈反对他们,或者···哎!反正越想越矛盾,心里怪不是味道的。
  “她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们才是她教养长大的孩子,我感觉自己是个外人突然闯进他们之间,像个破坏者···”张默然心情很糟,他嫉妒了,他有些忧愁了,难受!
  “你有我啊!”向北紧紧抱着张默然轻声安慰道。
  由于晚饭吃的不痛快,没多久张默然就饿了,便带着向北去吃夜宵,张默然本想就在酒店餐厅吃的,向北不敢,上次来香港逛了香港夜市,这让向北记忆犹新,这次既然张默然要吃夜宵当然得去夜市吃小吃啊!这才有香港的味道啊!
  向北早早趁着空闲在网上翻找了香港夜市着名的小吃了,还有好多甜品但由于他和张默然都不怎么喜欢甜品所以就只专注小吃了,这次张默然主动要吃夜宵,向北当然积极动员寻找了,谁让张默然平时都管制着他,不肯让他顺便吃街边小摊的小吃呢。其实张默然不让向北顺便吃街边小食是怕不卫生,怕向北生病,向北可是有前科的。而且以前有段时间身体情绪不好导致肠胃一直有点小毛病,弱了点,肠胃这方面的问题吃药没用,得靠平时自己护养。
  张默然本不想去,心情不好,但架不住向北的热情,也舍不得看向北失望的表情,或者被向北那句“你有我啊!”给治愈了,所以便答应向北去逛夜市,顺便吃小吃填饱肚子去。
  向北和张默然逛着夜市,心情是相当的好,也不管张默然拉着他的手,自顾自的一个劲往前走,当看见一家小吃店前排满了长队,也不管卖什么的直接跟着排起了队。张默然看着那么多人排着,就跟向北说他到前面一点的店面买煲仔饭去,香港的煲仔饭是非常值得一吃的,现在排队的人好像少点了,和向北说好便走去了。
  向北排了老半天的队终于轮到他了,他一看招牌小吃是墨鱼丸,立马要了两份。端着两份墨鱼丸找到张默然时,张默然已经在吃煲仔饭了。
  “好吃!真好吃!”向北吃着墨鱼丸直喊好吃,真想一口全部吞下,向北拿着小勺盛了一个墨鱼丸递给在吃煲仔饭的张默然:“吃吃看,很好吃的。”
  “怎么样?”向北一脸星星眼的期待着张默然的回答。
  “嗯~~~!”张默然看着这样的向北故意拖延时间细嚼慢咽的好半天才回到:“确实很好吃。”
  向北一听立马变脸笑着得灿烂的说道:“那当然,我排了老半天了,知道不,往往小店门口排的队伍越长这家店的味道肯定特好!”向北有点小小骄傲,他向北的眼光还会差吗?
  “嗯!”
  “快吃,我也给你买了份。”向北自己这份墨鱼丸吃的差不多了,张默然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煲仔饭,给他买的那份等下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但向北没抵抗住诱惑,还是到张默然那份里偷了两个墨鱼丸出来吃掉了,还顺便到张默然碗里顺了几口煲仔饭。
  向北注意力都在吃的上了,加上毕竟高兴,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他和张默然之间互相喂食的举动在其他人眼里相当的另类古怪,而且被不远处的张默然刚新鲜出炉同母异父的妹妹看见了。
  向北继续和张默然逛夜市,看见好吃的,排着长队的就买,担心吃了不下,所以分量多的都是买一份,两人分分吃,但结果就是俩人都撑的很,特别是向北,难受的很,口腹欲过瘾了,但胃受累了,张默然只得跑一趟给他买了消食片,再到外面逛逛看看夜景。
  香港的夜景很美,站在酒店的窗前看俯看灯光璀璨的香港夜景更是美的很,这让张默然的浪漫情调出来了,从后面抱住向北建议到:“要来只舞吗!”
  “好!”被张默然这样一说,向北兴致也来了,整了整浴袍,也不管俩人一个穿着浴袍,一个围着浴巾这样的···
  舒缓的小夜曲,俩人抱在一起,向北把头靠在张默然肩膀上跟着张默然的舞步柔缓的移动着,谁也没多话,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这份安静温柔放松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就发上来了,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大家看见了就帮我抓下虫吧!!给大家听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 我的大爱!!


☆、一百三

  第二天早上张默然带着向北去吃早餐一家地道的广式早餐店,张默然最喜欢的就是广式早餐,花样多,味道好。然后继续逛香港,因为晚上张默然说好请他妈妈一家吃晚饭,所以也就不急着回北京。
  晚上6点天还没黑,但张默然生母一家和张默然向北就已经在镛记落座了。向北发现张默然的生母一家看他们的眼光有点怪异,但没在意。
  饭桌上刚开始张默然生母一家人还有些拘谨,张默然妈妈还责怪他太浪费了,张默然都是笑笑说这是应该的,没多久大家便放松多了,席间话也多了起来。
  “向北是哪里人啊?”
  “贵州,我妈妈是北京知青。”向北对于张默然的妈妈是没有隐瞒的,直接口快就把家底爆出来了。
  “哦!那怎么和小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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