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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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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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叶闻从黄山回来以后就没再针对我了,不过我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三条腿儿的桌子虽然不稳,但够拉风够个性,这地儿虽然有点儿晒,不过好在视野不错,也够安静,从报纸上被我撕出的小洞看出去,还能看见窗子下面挂的空调室外机和上面五颜六色的鸟屎。
  一大早李强就来说,让我吃过饭去一趟叶闻办公室,我这会儿啃完了煎饼喝完了豆浆研究完了鸟屎,打个饱嗝之后,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比那堆鸟屎的颜色还要复杂得多。
  人要是点儿背起来,那真是买了甜豆浆都能赶上忘了放糖的,今天本来该是关二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计划成功的第一步,本来该趾高气昂去找叶闻跟他说关二爷为了他吃了一个月的素,可是现在看来这计划是泡汤了,所谓的功败垂成。
  他奶奶的,就差那么一天。
  那个王雨晴,老子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跟他做了没有。
  昨儿个一觉醒来他光着身子我光着身子,我问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他让我猜我就老老实实根据现场和自己跟他身上都干干净净这点判断说什么都没发生,结果他说那可未必,因为他自己洗完澡之后又帮我擦了身子。
  我再问他,他就说既然这么纠结,不如干脆现在做一次,那就是板儿上钉钉没跑儿了,我也就不用再纠结了。结果我没被他诱惑,他也没跟我妥协,这事儿就这么搁着了,难得的下了决心要有定力一回,结果稀里糊涂弄了个乌龙结果。
  当时面对着王雨晴小狐狸一样的笑脸我就想,如果可以许个愿的话,我希望可以穿越到我刚跟他倒在床上的时候,到底做没做自己看上一眼,没做的话计划成功皆大欢喜,做了的话我爽也爽了记得过程总归也不算太亏。
  其实做没做这事儿,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爷再试一个月,真正让我郁闷的是王雨晴说的话,他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为了叶闻强制改变自己,这样有意义么?”
  一样的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大概不会这么当回事儿,但王雨晴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尤其听他说了那个秘密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
  老爸死了之后老妈改嫁这很正常,老妈改嫁了之后继父对拖油瓶不冷不热这也是人之常情,十岁的时候懵懵懂懂地被继父性侵这样的故事也不算新鲜,但王雨晴特别就特别在,他告诉我,他除了第一次疼到觉得自己会死以外,对继父的行为并不排斥,甚至是喜欢的。
  因为继父在跟他做过之后,会抱着他睡一段时间的午觉,而他就可以像小时候黏着亲生爸爸一样黏着他,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睡,觉得温暖和安全。就为了这点儿安全感,他取悦继父,配合并且慢慢喜欢上了跟继父做爱的感觉,在这事最终被他老妈发现之前,他跟继父保持这种关系保持了两年。
  王雨晴在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很小声,嘴角上却带着笑,最后他说:“关关,我喜欢和他做爱,喜欢被他拥抱和压在身下的感觉,那让我觉得安全,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脏或者变态,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不管它是不是脏是不是变态,都改变不了它存在过的事实。你说,如果感觉和感情可以自我捏造和控制,那还是感情么?”
  王雨晴的话让我想了很多,我很确定我喜欢叶闻,不止他的长相他的身体,但我也确定我对其他人的身体有感觉,确实,即使这个月失败了我还可以再试一个月,两个月,但如果我跟叶闻在一起了,如果运气好就这么耗上了一辈子,我会不会在未来的几十年时间里都纠结这个问题呢?
  因为叶闻的观点,因为他对待忠诚的态度,为了取悦他改变自己,否定在自己观念里觉得正确的行为模式,厌恶和嫌弃说出来不怎么好听但确实存在的正常欲望。
  只是想象一下儿就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事儿累积压力,所以我纠结,跟喜欢一个人想得到他和他在一起且长时间在一起这种事儿相比,否定自我和压抑自我是不是真的正确。
  难得认真思考了一回人生,五颜六色鸟屎一样的想法儿却在我推开叶闻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像哈利波特跟着邓布利多进行幻影移形那样,嗖的一声就飞到十万八千里开外了。
  格子衬衫配黑色休闲西装外套,坐在办公桌后面端着白瓷杯子喝黑咖啡,左手支着下巴,中指上一枚琥珀戒指,难得是我以前见他戴过一次的。
  我直接拉了凳子跟他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了,看着他就觉得心情好,就这么干坐着,他支着下巴看手里的资料不说话,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咽口水也不吱声。
  就这么耗了能有二十分钟,叶闻才抬头看我,“你可以解释说你哑了说不出话,但我还是会觉得你在故意偷懒怠工。”
  “喂,不是你叫我来的么?当上司的不发话做下属的老实待命才对吧?”
  “你现在倒是知道把我当上司看了。”
  “什么叫现在啊,小的可是一直仰视着您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叶闻站起来去把资料放回柜子,“是么?那我是不是该给你个展现忠心的机会?”
  “您尽管吩咐。”
  叶闻指了指身后的窗户,“那你爬出去把玻璃外面擦干净好了。”
  我站起来立定敬礼,“遵命首长。”说完就走到窗户边儿上,动作麻利地撑上了窗台。
  叶闻站在下面微笑着看我,我把封闭式的窗户玻璃敲了敲说:“报告首长,此处堡垒难以攻克,请求炸药支援。”
  叶闻拿了一张图纸走过来,递给我说:“这款的样衣我看了,对你的用料不太满意。”
  我从窗台上跳下去,“我也觉得这两种料子搭配不太合适,你等着我去拿料样儿,你看看换哪种合适。”
  “不用了,今天下午我要去木樨园看新来的布料,可以带你一起。”叶闻说着指了指窗台,“脚印擦干净。”
  
  65、一物降一物1 。。。

  到了下午,叶闻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西装外套换成了手工味很浓的棕色皮质马甲,下身浅蓝牛仔裤配跟马甲同色的牛皮高帮军靴,戒指换了一只树皮纹理的手工银戒,跟上午比起来完全换了种风格。
  他平时穿西装看着都比实际年龄显小,这会儿的打扮十足就是个艺术专业的在读学生。不过不管他穿什么衣服怎么搭配尝试什么风格都很有范儿,不愧是我家从长相到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叶闻。
  我美滋滋地跟在叶闻身后进了电梯,他突然转头看我,“你是打算去拍牙膏广告么?”
  我扯着嘴角把嘴咧地更大,“够白吗?”
  “带你这种傻子出门简直有损公司形象。”
  “别啊,有我衬托才更能显得您老人家英明神武啊。”
  叶闻盯着我身上的白T恤,“你穿的这衣服几天没洗了?”
  我低头看靠近衣领位置的一个芝麻大小的红油点儿,那是昨儿晚上吃泡面的时候弄上去的。
  假装没看见油点儿和袖口上蹭的一点儿灰,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跟叶闻说:“刚洗的,今儿第一天穿,不信你闻闻,保证不臭。”
  我把衣服掀起来往叶闻眼皮子底下凑,叶闻厌恶地后退了两步,认真说道:“我该把员工的衣着和形象也算在考核范围内,不合格就扣月末奖金才对,毕竟在服装公司,员工的衣着形象直接影响公司的形象,你说对不对?”
  我故意用袖子擦了把汗,往叶闻身边儿挨近了点儿,冲他做鬼脸吐舌头,他挺无奈地摇了摇头。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我跟在叶闻后面,本来觉得还会看见那辆拉风的牧马人,结果叶闻却停在一辆看着挺旧的车面前,没犹豫就开了车门儿。
  看车标是辆奔驰,不过这车型……我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190E,我对车没啥研究,只能看出这车绝对有年头了。
  刚坐上副驾位置我就问:“你这车该是连孙子都有了吧?”
  叶闻系上安全带又指了指我的,“这款车九三年就已经停产了,这辆是八七年的。”
  我忙把随意系上的安全带又调整了一下儿,“要尊老爱幼啊,这么老的老爷子早该在家里抱孙子享福了不是?你怎么忍心虐待老人呢?”
  叶闻发动车子,“放心,这家伙改装过而且一年三检。”
  我仔细看车里的细节和装饰,“话说你那牧马人呢?”
  “在家呢。”
  “有它不开你干嘛折腾这老爷车啊?”
  叶闻瞟了我一眼,“这不是老爷车,而且我们要去的是木樨园不是大草原。”
  “呃……好冷,你是被强爷传染了吧?”
  叶闻笑,“怎么你不喜欢这车?”
  “那得看跟什么比了。”
  叶闻调了调后视镜,“这是我的第一辆车,我爸别出心裁送我的生日礼物,严格来说,是满月礼物。”
  “啊?不是吧?”万恶的有钱人,哪有孩子满月就送车的。
  “好笑是么?他当时就因为这款车有个别称叫baby benz就把它买下来了,到我能踩到油门之前,这车一直在家里闲置着,说起来是挺浪费的。”
  我算着年份,“这么说这车有二十多年了?这也古董了吧?是不是很值钱啊?”
  叶闻笑笑,“用不到你两个月的工资。”
  我长长“哎”了一声,“叶大老板开这么便宜的车就不怕影响公司形象了?”
  叶闻转头看着我笑得温文尔雅,“跟开停产的奔驰相比,还是带着你出门更影响形象。”
  “那你还带着我?我可没强迫你。”
  “我只是不想埋没了一款有潜力的设计。”
  “那你可以叫我自己来找料子啊,何必带上我找不自在?”
  “只是顺路。”
  我还是腆着脸说:“您还真是活雷锋了,叫我如何报答您好呢?不如以身……”
  叶闻打断我,“你是想让我把你踢下车然后自己打车过去么?”
  我拍了拍胸口,“来,尽管踢。”
  叶闻毫不客气地给了我肩膀一拳。
  我捂着胳膊怪叫着让他赔偿医药费。
  他不看我,也不继续跟我扯皮,转说:“我发现你做东西用料很局限,到现在的几款都是棉麻吧?毛料偶尔会用,丝织就一次都没用过,每个人都有用料偏好,但做设计师的不能只顾自己的喜好,而且否定句一直以来都很重视不同材料间搭配组合出的秩序和美感。”
  逗叶闻玩儿很有意思,我还没玩儿够呢根本不想跟他探讨用料的问题,还是嬉皮笑脸地说:“叶闻你对我真好。”
  叶闻没说话,不过我看着他的表情就觉得有意思,一高兴就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往他边儿上凑了凑,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别假正经了,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话刚说完还没看清楚叶闻反应呢我就觉得身子一晃,接着听见特响的刹车声儿。叶闻直接开了车门,指着外面说:“你下去。”
  我没想着他能那么大反应,立刻不闹了,双手举过头顶,“别啊,开个玩笑而已。”
  叶闻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给我下车。”
  好嘛,又得罪这位爷了,我下车,扒着车门儿不让他关门,“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回家了?”
  “可以。”
  “哎呦太好了。”
  “算旷工半天。”
  “你大爷!”
  “不想旷工就自己打车过去,现在两点半,咱们三点钟在那边见。”他说完就要关车门儿。
  我还是扒着不放,他使劲儿,最终我在自己手指头被夹到之前收了手,他关上门立马开车,我这才想起来追上去,“喂,木樨园儿哪里啊?那么大的地儿你让我上哪儿找你去?”
  叶闻没理我,直接开走了,我拦出租,连着几辆都有人,等着揽到了,叶闻那辆老爷奔驰早就没影儿了。
  我摸了手机给他打电话,“你倒是说在哪儿见啊。”
  “我今天主要打算看真丝,你可以慢慢找,我如果在五点之前见不到你就算你旷工。”他说完就挂,再打不接。
  我横倒在后座儿上,跟测肺活量似的长长长长叹了口气。
  不就逗你一句么?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了,至于这么大反应么?关二爷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虽然高度差点儿,可说你喜欢我也不算侮辱你人格吧?
  好在今儿天气还算凉爽,小风儿吹得也挺惬意,要赶上一个月前让我这么逛木樨园儿找人,我非活活把自己给热死急死不可,除了天气之外,更需要感谢的是叶闻今儿的一身打扮和不管走哪儿都有不俗回头率的好皮相。
  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四点二十了,地点是北三排的一家丝绸店里,我看见他在里面,直接进去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等他回头看见我解除了我被扣薪水的危险之后,就立刻掉头出了店门儿。
  看见真丝料子,不管是双绉重绉还是什么乔其,不管是桑蚕丝还是柞蚕丝,总之一见到这类东西我就会立刻联想到白白的肉肉的浑身软绵绵的一脸褶子屁股上带尖儿拉屎又黑又硬的——蚕。
  想到的同时就感觉到一阵从生理到心理的恶心。
  过了一会儿,叶闻也从店里出来,拿了些料样,他盯着我看,我冲着他笑,他问:“你怎么了?”
  我答:“没怎么。”
  “不舒服么?你脸色不太好。”
  我拉着叶闻没拿料样的那只手就走,“我不喜欢,哦不,应该说是非常讨厌蚕丝制品。”
  叶闻把手一转从我手里脱开,“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用过真丝,做设计师的不该对材料有成见。”
  我把手一摊,“实话跟你说吧,我这辈子最讨厌的生物就是蚕,所谓恨屋及乌,连带着看见什么丝织品都觉得反胃。”
  叶闻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我加了一句,“没骗你。”
  他又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突然就出声儿笑了,不是冷笑微笑傻笑,而是嘲笑。
  “关关,你居然怕一只小虫?”
  
  66、一物降一物2 。。。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虫,那是蚕。”面对叶闻忍着笑的样子,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和解释一下儿,以免损了自己伟岸的形象。
  叶闻从袋子里取了片料样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确实不是一般的小虫,很多小朋友会把它们养在家里当宠物。”
  我朝叶闻咧着嘴笑笑,一点儿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叶闻就像我之前不依不饶地纠缠他一样不依不饶地恶心我,“我记得小学时候,教室窗台上就放过几盒蚕,让大家一起养,说是要借此深入体会先祖们的智慧,当时全班一起观察小蚕的成长过程,每一次脱皮都做记录,直到它们最后吐丝结茧再破茧变成蚕蛾……”
  叶闻这些话说得慢条斯理,边说边看着我笑,很明显是故意的,我堵着耳朵跟他嚷嚷,“怎么了?谁还没有个怕的东西,你肯定也有,最好别让我发现,不然我一定找来吓死你!”
  “你敢找来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我会怕的,最多就是不喜欢。”他说着把我的手从耳朵上掰开,食指在我手心儿里轻轻挠着,“让蚕宝宝在手心里爬,那种痒痒的感觉……你试过没有?”
  一瞬间我从头到脚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直接一巴掌把叶闻的手拍掉,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感觉就像他手里这会儿拿了只蚕一样。
  我把俩手对着搓了好一会儿,叶闻笑得更开心了,“刚刚我还以为你骗我,现在我信了。”他把袋子放下,亮出两手的手心儿对着我,“乖,你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别怕。”
  我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叶闻一脸春风和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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