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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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番外-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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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伯并不年轻,看年纪大约四十来岁,头戴斗笠,着布衣,脚下踩着简易的草鞋,两鬓已染上了灰白,但双眼炯炯有神
                  ,无须,皱纹也不多。长袖挽起至手肘,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古铜色的肌肤在水光映衬下,居然带着油亮的光彩。
                  从他微微鼓起的太阳穴便可得知,他是一个武功高手,但却为何在武林盟中做一个普通的船夫?
                  “还不过来?”林天阳傲慢道。
                  我这才反映过来,便又向前爬行。
                  不过,林天阳这声叫唤纯粹是为了让我出丑,见我真开始移动,反而运气于手抽走了船板。
                  我一下子掉入湖中,刺骨的寒冷。
                  前有船舷,后有岸,我无奈的踢动着几乎完全不能动弹的双腿,勉强借力浮在水面,伸出左手搭住船舷。
                  林天阳一笑,伸手捞起连接项圈的锁琏握在手中,转头道:“水伯,去水榭。”
                  水伯看着我,不知是否因水光潋滟,他眸光似有闪动,但随即便沉默的将橹一顶湖岸,小船在水中划出一道长长的鳞波
                  ,缓慢的向水榭摇去。
                  其实我现下的情形,已比在卵石地上爬行好了许多。
                  归春河边的五年,最大的收获,便是将我这只旱鸭变得精通水性。
                  不过,此时的我不但受伤,还服了十香软筋散,左手不过攀在船舷片刻便有些抓不住。
                  林天阳幸灾乐祸的抖着手中的锁琏,有意无意的在我勉力搭住船舷的手掌处轻击。
                  不太疼,却足以让我的渐渐麻痹的手一点一点松开。
                  一般说来,下水之前若没有伸展开筋骨,便很容易溺水,更何况初春的金湖,水质冰寒。
                  小船行到距离水榭还有一半水路的地方,我便感觉到右腿开始不听使唤,小腿后部传来纠结的痛,我整个人一僵,感觉
                  从右脚尖到小腿整片失去控制。
                  左手无法再使力,终于从船舷边滑开,在木船壁上刮了一下,什么都抓不住,五指生疼。
                  失去了双脚在水底踢动的浮力,我猛的往下一沉,口鼻呛进了水,但随即便感觉到脖子上传来大力,我被林天阳用锁琏
                  生生提出水面。
                  口鼻刚离开水面,我便大声的呛咳起来,将左手死死扣住项圈,不让它勒紧我的咽喉。
                  若不是身下的金湖水,我现在和一个吊死鬼没有两样。
                  船橹原本摇得又匀又稳,但加上林天阳拖着个水里挺尸的我,情形就不太对了。
                  小船本就吃重较低,一次仅能载两三人而已。
                  此时被我的体重一拖,船身微微倾斜,方向也有些失控。
                  “盟主,这小船承重较低,禁不起大力。”水伯又说了一句昨天说过的话。
                  奇怪的是林天阳居然没有发怒,反而有些失望:“水伯,你自我回武林盟后便没有与我说过话,怎么说了两句都是为了
                  这个外人?”
                  水伯停下摇橹的动作,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盟主,你已非昔日的落魄少年,水伯说的话亦不再有当年的份量。”
                  林天阳沉默的站着,握着锁琏的手不自觉得扯紧,勒得我发出一声低吟。
                  “水伯,当年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已死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你在我心中便如同父亲,只要你说一声,这武林盟上下又有
                  哪儿是你去不得,何苦在金湖做个小小的船夫。”
                  “阿阳,当年你虽想着出人头地,却也不屑食嗟来之食,如今你却是变了许多。水伯老了,说的话年轻人不爱听,又何
                  必自讨没趣。”
                  林天阳长叹道:“水伯发话,天阳自当遵命。”
                  水伯淡然道:“那便让我安心的划我的小船罢。”
                  林天阳面色黯然:“我本是过街老鼠,无人怜悯,当时便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任谁都得敬我三分。如今我只是想泄
                  泄多年的怨气,你居然便看不起我了。”
                  “水伯老啦,只想安心划我的小船,此外的事我一概不管。”水伯指着倾斜的船舷道:“盟主,若再如此,今天这船怕
                  是动不了了。”
                  第77章
                  林天阳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水伯也不催促,不卑不亢的在船板坐下,压住了高高翘起的那头,小船又恢复了平稳。
                  “叩叩!”水伯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长杠烟枪,在船板边缘磕了两下,放到嘴边默默的吸着。
                  好半天,林天阳才抬起头笑道:“水伯不喜欢,天阳认错就是。”
                  他转头对我恶狠狠的瞪我一眼,但还是把我拉上了船。
                  湖面上的风掠过,我浑身便打起冷颤,右腿一抽一抽的疼着,肌肉紧缩着,无论怎样放松,僵硬的疼痛就象从一点爆发
                  出来。
                  水伯又敲了两下烟袋,将烟杆插在腰间,视若不见的摇起橹来。
                  林天阳则转开视线,盯着水榭。
                  我咬牙将脚抵在船壁上,用力绷直。
                  抽筋的时候,只能用拉韧带的方式来缓解症状。
                  浑身的冷汗和着湖水被风一吹,更是冰凉,全身的皮肤都显出青紫色的花印,鼻子里痒痒的,我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
                  刚觉得右腿抽痛稍好一些,便听到水伯说道:“盟主,水榭到了。”
                  林天阳低声嗯了一下,俯身捞住我的腰,挟着上了岸。
                  水伯见我们上了岸,便用力撑离岸边,晃晃悠悠的小舟又慢慢离开。
                  “太白湖来水茫茫,大风起兮浪飞扬。湖水无边天作岸,波涌涛汹打船樯。紧摇篙橹把稳舵,围湖趁早赶时光。博长风
                  哟击恶浪,何惧惊涛逞凶狂。银网撒开如满月,渔家儿女打鱼忙。一网鲜鱼一身汗,渔郎四季水为乡。逐浪白鸥绕船飞
                  ,绿水青山共悠长。玉兔东升晚风暖,笑语满湖鱼满舱。”
                  这不知名的渔歌,在水伯低沉有力的嗓音唱来,听着无比荡气回肠。那铿锵的节奏伴着摇橹带着的拍水声,愈发令人向
                  往。
                  一开始调子低缓悠长,带着几许缠绵,随着词意变化,水伯的的歌声变得欢快,激昂,充满着豪情。
                  曲间水伯发出嘿呦嘿呦的伴音,我不禁想起美丽的归春河,还有那里安谥详和的生活。
                  最后水伯发出一声激越的长啸,为这曲渔歌做了收尾。
                  原本死寂的心,此刻居然又活脱起来。
                  水伯所唱的明明只是质朴的渔歌,却仿佛带着一种纯净人心的力量,我似乎真的看到歌声中的渔民与大风大浪搏斗,最
                  后满载而归的情形。
                  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人感恩的事情。
                  林天阳愣愣的看着在水面上越来越模糊的影子,似乎也被那歌声所震撼。
                  “小辛,你说一个人做错了事,能不能被原谅?”林天阳突然喃喃道。
                  我看着自已现在的处境,原谅不原谅实在是说不出口。
                  “有的时候,走错了一步,就只能一错到底,哪怕万劫不复。”林天阳嗤笑一声,带着藐视一切的狂妄:“我就不信,
                  我林天阳除了命斗不过,还有什么斗不倒。”
                  林天阳重新拾起锁琏,脸上又重新挂上轻视的表情:“小辛,这是你势不如人,合该如此下场。自古胜者王败者寇,你
                  不要怨我。”
                  他轻叹一声:“怨只怨,你我同为一门,一山不容二虎,只有拔了你的牙,除了你的爪,让你再翻不起浪来。”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也许我曾想过可以笑傲江湖,叱咤风云,但现在,我只愿如那平凡的渔民,一日劳作,只为
                  那盏守候的油灯。
                  林天阳往前走,扯动锁琏:“我当然知道,若不是如此,我又何以留你到现在。”
                  我被拉拉扯扯的拖进水榭,被风吹得飘洒的轻纱刷过有些畏冷的身体,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深深的不解困扰着我,究竟是努力活着才是对的,还是壮烈的死去才是幸运。
                  但我选择了活着,便要承受这活着代价。
                  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原本我的根基就不好,再加上曾被萧离断过筋脉,就算燕南雪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不过使我有机会在武道上走得更
                  远一点,身体本身却是好不起来。
                  现下又是光着身子爬行,又是浸冷水,右肩包扎的绷带早已被湖水浸湿,我有一种伤口即将腐烂的感觉。
                  有一股热意慢慢涌向,脑袋也有些沉重,鼻子略有堵意。
                  我心中暗叫不好,居然有些发烧的症状。
                  “盟主!这是……”一个饱含惊异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一个形容枯稿,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站在桌边,两只眯眯细眼正往外透着亮光。他的背有些弓,衣着普通
                  ,象个普通的贫农。
                  “千佛手,这是我新近养的宠物。”林天阳轻抖锁琏,状似苦恼道:“就是这锁琏的钥匙,我一时找不着了,老这样锁
                  着,又不是办法……”
                  千佛手陪笑道:“盟主大人有麻烦,只消说一声,千佛手岂有不助之理。”
                  林天阳微笑:“如此,麻烦你了。”
                  “不过……”千佛手两只本来就小的眼睛眯得更细:“在下的师门绝技,着实不方便外泄,不知盟主可否……”
                  林天阳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那,不知千佛手大人需要多少时间。”
                  千佛手一脸为难,他搓着手道:“这锁琏一见便是稀有之物,想必锁扣更是精细,怎么的,也得一两个时辰吧!不知盟
                  主可否通融?”
                  千佛手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天阳。
                  林天阳立即爽朗一笑:“哪里话,这世上开锁的手艺,千佛手若认了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天阳又岂会不不信。这
                  样吧,两个时辰后,我再过来。不知还需不需要替你准备些什么?”
                  千佛手脸上迸出喜色,忙不迭道:“不必了,不必了。”
                  林天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锁琏交到千佛手的手中。
                  千佛手伸出他枯骨却骨节粗大的手指接过,脸上堆满了笑:“盟主放心,千佛手一定不负所望。”
                  林天阳笑了,旋身离开,被掀起的轻纱飞舞了许久才垂落下来。
                  片刻后,金湖里又响起船桨击打水面的声音。
                  随着水声越来越远,脖颈上的锁琏越收越紧,我心中一凛。
                  千佛手的咽喉不住的吞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不防被千佛手一个狠力拉扯到他脚前。
                  “躲什么?”千佛手把我拽起来,力道大得惊人:“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盟主把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扭头避开千佛手乱抚的手,沉声道;“开锁。”
                  “呸!”千佛手侧头唾了口,手指毫不留情的扭上我的左乳。“你爷爷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玩男人。”
                  我不敢相信林天阳居然用这样的法子羞辱我,登时怒道:“你爷爷我还玩男人呢。”
                  千佛手看着身弱,却力大无穷,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几下便将我的双手用锁琏缠在脑后。
                  右肩的伤口本就没好,又浸了水,此时被千佛手强行压制,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性子够烈,长得也好看,你爷爷我喜欢得紧,想不到林盟主居然舍得用你这样的绝色来笼络我。”千佛手的呼吸急促
                  起来,伸手在我的左乳上又捏又掐。
                  昨夜受的烫伤还未痊愈,此时又被不知轻重的乱掐,我无法自控的微微发抖。
                  我两臂大张无能为力,胸口一阵发堵,心中忍不住想到严青。
                  千佛手的手抚摸到我右肩的伤口时,顿了一下,绕开。
                  我被千佛手仰面放在水榭的方桌上,两腿被他用力分开,我奋力的踢动,却虚软无力。
                  千佛手嘿嘿笑出声来,伸手拨弄我的分身,淫邪的吸着口水:“小子,你这里还挺大的,不知道后面的洞够不够销魂?
                  ”
                  第78章
                  水榭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只有湖水随风拍打水榭座基的轻微声响。
                  正所谓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但好歹可以选择怎么个死法。
                  一种悲凉从心底油然而生,果然,想要清清白白做人是件不易的事。
                  我松开绷紧的身体,嘴角略勾:“你叫千佛手?”
                  千佛手正在我身体四处抚摸,立即便感觉到我的顺从,他有些惊愕的抬头看我。
                  “乖乖,真他妈勾人。”千佛手又吞了口唾沫,阴沉的笑道:“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江湖人称妙手空空
                  的千佛手。”
                  “我怎么没有听过?”我淡然道。
                  千佛手猥琐的表情一僵,显得更加难看,神色别扭:“那是……你爷爷我从事低调。”
                  我低笑:“只怕是无人知晓吧?”
                  千佛手放声大笑起来,目光凶狠:“等爷爷我干得你要死要活,保你想忘都忘不了。”
                  我嗤笑道:“莫不是,你从来都只懂得使强吧?”
                  “你懂什么?玩男人就要玩一个够劲,像娘们似的玩个屁啊!”千佛手不耐烦的拍着我的大腿,发出啪啪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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