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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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你-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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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春闲的蛋疼,弄了个party。就在他们的小院子里,除了固定的元老,摄影师、候补模特之类的游离员工,还请了几个在网上聊出感情的死粉。
  苏友在会场上相当受欢迎,被一群女人们竞相拉着合影。
  party组织的很松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苏友、方一健和三儿都脱了上衣,被她们拉着秀肌肉。
  服装和形象的原创彻底被冷落到冥王星,冯春端着酒杯造访了这颗被太阳系排除的小行星。
  “我不喝酒。”濮然脸色灰败。
  “怎么不高兴?其实聚会是为你办的呢!”虽然晚了两个月,冯春嬉皮笑脸的搭话。
  “没劲无聊别往脸上贴金了,你我还不知道,根本就是想贿赂粉丝群妄图扩大队伍。”
  冯春笑得更猥琐了,“还为金海的事难过?”
  “不是。”
  酒杯被往前推了推,“怕酒后失态啊?”
  濮然托着腮,“是贫僧不是师太!我很烦。”
  “你需要发泄。”酒杯又向自己挪了一点。
  “对,我需要发泄。”濮然看了看手边酒,愣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仰着脖子一口气干了它,然后抄起桌子上的草莓蛋糕,大步走向苏友。
  啪!奶酪胚在苏友半边脸上滑行了一段,掉在地上,草莓酱给的相当足,痕迹从额头延伸到胸口。
  所有人,连同濮然和冯春都一脸错愕的愣住了,只是一小杯啤酒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可惜冯春没教过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变,苏友呆呆的杵在院子当中,有手摸了摸额头。
  是那个曾经缝过针的地方,脑袋上一片红色,濮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晚上从酒吧跑出来发生的事,又是那种情绪从四肢百骸里钻出来,熟悉又陌生,每个毛孔都叫嚣着。
  濮然慌了,在事情重演和身体的某个部位的反应被发现之前,拨开人群向宿舍楼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大伙,最近身体不济还忙,刚刚休息半天打扫打扫卫生,擦屁股的事又找上门来了


    25、坐不住

  濮然是被冯春硬拉出来的,距那件突发事件已经一天零一个小时了。
  大伙都如常忙着,根据粉丝团的提议,冯春决定临时加内衣系列,几款濮然很久以前的设计,一多半都是采买的。
  小可见他出现,赶忙上来问设计上细节处理的事,而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发出任何非议。
  处理完小可的问题,苏友刚从更衣室出来,浑身涂着油,只穿了条贴身性感的内穿T恤和牛仔裤,濮然别开眼神,悻悻的找了个黑暗的小角落躲起来。
  刚坐不久,冯春塞来一个文件夹。
  “关于明年的春装,我突然有点想法。”
  “太黑看不见。”
  冯春早有准备,夹了个LED在文件夹上。
  濮然撇撇嘴,埋头翻开第一页。
  “我吧,那天在聚会上物色了个人貌似很合适苏友,苏友对人家也挺好。”冯春的表情很欠抽。
  撕拉,手一抖第一页裂了半截。
  “喂喂,彩打的呢,墨盒很贵的!”冯春叫嚣,接着又仔细回想着,“就是人有点别扭。”
  第一页都皱了,冯春还在自言自语,“对了,应该要个电话来的。”
  他终于放过了濮然,兴冲冲的去找康小颖。
  濮然抬头看着冯春和康小颖有说有笑,时不时的往往灯光下的苏友瞟两眼。康小颖领了什么命离开,不一会又回来,带着给苏友送的咖啡。
  康小颖跟他说了些什么,苏友抓抓头,脸红起来,然后苏友点点头,拿着那叠文件走出灯光照射的范围,第一页已经变成了纸团。
  濮老板在屋子里闭关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多些时间理理思绪,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能顺其自然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刚刚苏友一说到苏友有合适的,就算是想到那有可能是冯春在开玩笑逗他玩,他濮老板也坐不住了,真的,由内而外的坐不住了。
  苏友回到更衣室,小可拽出下一组服装就跟上去。濮然噌的站起来,拦住小可,“主打款我来吧。”
  ……主打款?
  小可一脸狐疑的把那摞衣架递过去,冯总啥时候同意采买的款式做主打了?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苏友脱了上衣,刚把牛仔裤退到大腿,敲门的人也不问问是不是方便,下一秒立刻推门进来。
  “濮,濮总……”苏友只磕巴了一下就恢复平常,裤子都悄无声息的提到了正常位置,“濮总有事?是不是有哪里要改?”
  语气恭恭敬敬斯斯文文合情合理,没有地方需要改。濮然眨眨眼,比之前,更结实饱满经过训练的肌肉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裤链敞开,露着里面黑色的内裤,苏友很大方的轻轻倚着身后的镜框,濮然倒一时语结,尴尬的别扭起来。
  他们倆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呢?
  “我给你拿了,”下一组要拍的衣服……
  把衣服挂在架子上,才发现那是一组紧身内裤,顿时脸都跟着红了起来。
  不对,作为服装设计师,高中就开始画人体,什么是他没见过的?
  “哦好。”苏友说,“让您亲自拿进来,真不好意思。”
  门外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康小颖跟旁边的人说话,“我把这个送去给友友就找你。”
  濮然额头止不住的跳了跳,“友友?”
  “她们叫惯了。”
  “友友,方便不,我进去了哦。”康小颖的声音停在门前。
  苏友嗯了声,门被推开,濮然突然发觉自己此刻出现在这里很突兀,刚刚的借口若传出去,一定会被冯春揪住n多破绽笑死,心里一紧张,转身的动作太大被脚下换衣服用的拖鞋绊住,然后整个人向后仰过去。
  苏友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扶他,被慌乱的濮然抓住了裤腰,也跟着失去平衡栽倒过去。
  康小颖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苏友躺在一堆纸箱上面,濮总扯着他的裤腰趴在他身上,有一个细节尤其清晰——牛仔裤的拉链是张开的。
  “抱,抱歉……”她呆了一下,默默的退出门,还轻轻的扣上了门。
  康小颖走后,濮然并没有挪动位置。散开的头发有几缕滑到了前面挡住了眼睛,比起初见时,长了很多,特意留的胡形也剃掉了,干干净净的。
  苏友忍不住伸出手,帮他把前面那捋别到耳朵后面,动作和说出来的话都像个花花公子,而不是当初那个呆头呆脑的拉货工,濮然微微抖了抖。
  “你还是放不下啊?”
  “什么?”
  “那个金海啊,冯总告诉我他今天是他订婚喜宴。”
  订婚喜宴?好象忘记了……
  “想要安慰的话……”
  苏友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捏了捏耳垂,然后用指背摩挲着甲状腺的位置。
  濮然惊异的发现自己这个位置那么有感觉,混着对方哑哑的声音,和吐出的柠檬味道的气息,缓缓闭上眼。
  “不是……”
  手又挪到脸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嘴覆上来。那张嘴灵巧的轻轻的拨动着他的唇,感觉痒痒的。
  还是自己喝醉那次教他的呢,濮然胡乱想着,很没出息的放松下来。苏友顺着他露出的破绽,越吻越深,磕到了牙,进而舌头跟着搅了进来,搅的很深,吻变得有点粗鲁,感觉好似回到那天夜里在那条黑黑的街道上。
  过了会儿,苏友又捧着他的脸,让连粘的唇分开。
  “结婚也是没办法的事,想要我继续吗?”
  濮然怔怔的望着翻过身又压下来的人,点点头,突然发现语句有问题,并不完全是。
  可是要怎么说呢?要怎么表达,其实并不是因为金海结婚了,这么久以来他抗拒着的东西,其实也许可能大概……组织着语言的大脑因为命根子被握住而变得更加迟钝。
  “不要,我,还……”没说完。
  最后一个字飘进苏友的耳朵变成了“海”,苏友加大了力道和速度,濮然喉咙里几乎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康小颖满脸通红的从更衣室退出来,冯春问他:“给他了?”
  康小颖摇摇头,“濮,濮总在里面。”
  冯春看着她狼狈的表情,又露出猥琐的笑容,最近他老这样笑,康小颖打了个寒战,接着听到冯总过于有良心的下达了个命令:
  “收工,吃饭!日式自助餐,濮总请客!”
  晚饭?才四点半耶。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一章就完结了,下个故事写冯春和方一健——
  扮猪吃老虎,没想这只老虎其实只是只hellokatty


    26、嗯,时间会很长

  门外部队撤退的声音濮然不确定自己听到没有,释放过后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飘忽的状态。
  那只手就着分泌出来的液体滑到后面,“濮总,还要继续吗?”
  问的相当没有诚意,边问边已经戳进去一截手指。濮然倒吸了口凉气,突然起身扣住苏友的肩膀。
  “别装了!”
  苏友歪了歪头,“我不明白。”
  濮然松开他的肩,开始扯他的内裤,“想做就做,是喜欢就是喜欢,别跟我油腔滑调!”
  阻止了那只手的反击,苏友表情有些沮丧。
  “何必呢?”靠,还那么文言,“濮总心里没我,多说何益?”
  “没问过又怎么知道?”
  苏友瞪大了眼,又进了一节指头。润滑不够,濮然身体一抽眼睛变得湿润。
  “我酒品不太好。”濮然憋了口气,然后说。
  “干嘛说这个?”苏友被打回原形。
  “喝醉以后会很兴奋,闯过不少祸。有些是我想做但不敢做的……”
  第一次确认自己喜欢的是男人,第一次发现不想报考医学院而是艺术学院,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东拼西凑决定去法国留学,第一次大声的告诉父母他想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不想动辄就听到否定听到不同意听到全都是为他好。
  “有时候分明没想做,但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法国打工时抄起椅子把那个性骚扰的秃头经理打进了医院,打电话给与他早就脱离关系的父母,说他爱他们。
  有段时间迷茫犹豫的时候他就很依赖酒精,期待身体里的另外一个自己能够帮他做决定,直到他搞砸了和金海的第一个浪漫夜晚,从此决定不再相信酒醉的自己,不让他左右自己的道路。
  可想而知,当他在小破旅馆里面醒来,身边皮肤相贴的不是轰轰烈烈自己认为爱着的那个人,是怎样的心情。
  苏友瞪着眼睛,极力消化着濮然的话。
  “跟我一起很丢脸吧?没正经工作,没有钱,还那么土那么傻,出去混也不上道,好在遇到冯总和方一健,肯这样帮我。”
  苏友试着总结,濮然别过头。
  “你喝醉以后,扔下金海来找我,是哪种?”
  想做但不敢做,还是分明没想做?
  濮然咬牙,“哪种你都不吃亏。”
  苏友整个人从濮然的上空抽离开,颓然的坐在地上。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最后来找你。
  “我不想这个样,不想因为没得选才选到我,不想被老天爷硬塞给你,你才接受,这跟是不是正确没关系。我也不想每次都因为要安慰你,才做这种事。”
  濮然猛的冲苏友脸上招呼过去,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和更多东西从里面将爆发出来。
  “虽然我做错过,但不是每次都是为了安慰就会向别人投怀送抱,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苏友偏过脸,擦擦嘴角,手背上多出一抹红色的痕迹,濮然继续发疯。
  “我为什么每次爱上的都是混蛋,混蛋!”
  他又推搡过去,苏友半跪的身形晃了晃,句子里那个耀眼的字使他变得恍惚,他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与濮然对望。
  “你就是没正经工作,没有钱,还那么土那么傻,出去混也不上道,一无是处。我就是讨厌你烦你不待见你,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
  不是因为一无是处所以只是随手拿来擦擦鼻涕,而是分明清楚他一无是处,还是忍不住贴在心口,想抛也抛不掉吗?
  他突然站起来转身,想起什么似的,又回来抓起濮然的手腕,拉他起来。力道用的很大,濮然疼的倒吸气。
  被扯着在更衣室里绕了半个圈,苏友从搭在衣架上,自己的裤袋里摸出了一片方形的塑料小包,然后把濮然推到堆着布料的角落里。
  紧紧粘着濮然的腕部不放,只用另外一只手和牙齿撕开包装的动作显得既情,色,又粗鲁。
  濮然能插上话的时候,几根手指已经为他扩张过,快速的抽走,另一样东西取而代之,热切的顶住了那个位置。
  “你真变态,竟然随身带着。”濮然抹了抹嘴,湿乎乎的下巴上都是口水。
  他很乐意看到冯春的培训成果功亏一篑,就算理着得体的发型,穿着得体的衣服,谦谦君子的言行,沉着冷静,用词幽默,连笑的方式都练习过,格外好看,巧妙的保持着神秘感,可真实的苏友就应该是现在的模样,这么笨拙这么性感都是因为自己,虽然接吻技巧还真是需要提高。
  “冯总给我的,他说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他还说……”
  嗯哈,这都设计好了,“还说什么?”
  “让伴侣享受,是绅士的礼仪。”
  濮然微微有些意外,缓缓的放松身体,让苏友能进到深处。两个人再没多话,做着单调的运动。动作在加速度的作用下显得有些疯狂,思维模糊,愉悦几乎没了顶。
  安静的工作室就剩了彼此交缠在一起的感觉,却又格外敏感,听到院子里的知了叫的正欢,听到墙外来往的车辆嗡嗡的前进,听到不知被扔到哪里的衣服口袋里,手机的短信的声音,听到苏友说:“我会努力,会变得聪明,会做到不让你丢脸,会一直一直一直在你旁边,不辜负。”
  濮然闭上眼,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誓言,不可救药的,发出含糊的哼哼声。
  他相信那都是真的,不再拿着端着绅士范的苏友也很真实,与身体里沸腾的痛觉和快乐一样真实。
  就是这样,专注于简单运动的表情很呆,说出的话也很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呆的气质,再怎么训练怎么学习在他面前都原形毕露。流出的汗汇在鼻尖上滴下来,滴在濮然的嘴唇上,很咸,濮然有种错觉,连那滴汗都很呆。
  这不禁让他回忆起刚见时,苏友修缝纫机为了十五块钱利润讨价还价的认真表情。
  是谁先到达的终点他们都记不得了,甚至过程也都模模糊糊,只记得长时间的机械运动后,排山倒海的快感到达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满满的溢出来。
  草草擦过穿好衣服,再出来,摄影棚里空无一人。濮然看到短信后,撇撇嘴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被算计了,冯春一早便知道会这样,等着看好戏。
  濮然晃着车钥匙,坏心眼的为难新情人,“还是疼,你开车吧?”
  苏友接过钥匙紧紧攥着。
  “我不会。”
  濮然皱眉,不会倒是把钥匙还来啊?不然十分钟的车程要走过去?
  被揽着他向车子相反的方向走,穿过大门到了街边。
  “以后,我,我都会照顾你。”
  顺耳的话和好喝的酒一样很容易接受,是不是真的做得到并不会有人真的在乎。濮然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理所当然的坐进苏友为他拦下的出租。
  心情变得很好,好上加好。
  一千多的巨额餐费也没有影响到他,冯春猥琐的笑,化妆师的责怪,康小颖的八卦,小可没头脑的疑问,都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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