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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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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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包裹把冯春的SUV塞满,小可看老板累的样子,自告奋勇说要打车回家,濮然难得表现的像个有良心的老板,小可却依然坚持:“你这样开车,我怕回不去石景山,直接送往八宝山,还挺近呢。”
  随后还看看手机,又伸出手,“车钱得先报,这个点儿了加价。”
  濮然掏了一堆零散票子塞给小可,送她上了的士,很贴心的特意记下的士的车牌,回来时苏友还撅着屁股在车里收拾。
  “我去四处看看有没有忘记重要的东西,你一会儿换了衣服还在这等吧,我送你回去。”
  “嗯。”
  有个塑料袋被苏友皮护腕上的铆钉划了个小口子,担心濮老板拿的时候在路上散掉,又翻出胶袋仔仔细细的粘了一道。
  忙完关好车门,发现濮然还没出来。紧了紧军大衣,一路小跑,去后台更衣室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啊,我想要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啊留言!


    21、有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厅里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有几个打扫卫生的,空调刚刚关掉,还是有点热。
  苏友找到了塞着自己衣服的包裹,脱了军大衣,随手一扔,看到走廊尽头,通往前台的门口有几个人影。几只手机屏幕莹莹发着光,不知道在做什么。
  苏友好奇的走近了些,舞台那边亮着一两盏灯,似乎还有人在吵嚷。诺大的空间没什么人,声音空空洞洞的,他认得出濮然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来,苏友走到那几个人身后。与濮然面对着的是一老一少,一个秃头顶和冯春方一健在一旁,气氛火光四溅。
  年老的那个人用拐杖戳着濮然胸口,濮然只是侧身躲开了,动作很大,苏友看清了一直被挡住的那个年轻人。
  是金海,不用说旁边那个老人就是他爷爷了吧?为什么祖孙俩会出现在这儿?苏友还没想明白,老人激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回音嗡嗡的。
  “又是你,怎么又是你?”老人转向秃头顶:“找不到可以做事的人了吗?为什么哪里都能看到他?”
  濮然的脸煞白,冯春也没好到哪里去,秃头哈着腰,“就是就是,小冯啊,怎么什么人你都用,你是能力很强,不过年轻见识毕竟短一些。秀做成这样,这么难看,哎呀,我怎么说你好呢?”
  方一健跟他使了使眼色,他又跟濮然使了使眼色——
  小不忍则乱大谋,低声下气,讨好金主才是上策。有冯老头的面子,谁也不可能克扣他尾款。就算在他们心里,这场秀跟屎一样,他冯春自然也不会少给濮然。
  冯春堆了一脸假笑,旁边的濮然没看他使的眼色,盯着金海不放,金海把眼神落到一旁。
  “把他给我赶出去,他休想再拿金琼一分钱!”老头没了平日里的风度,用拐杖狠狠的戳着地板。
  冯春想了想,与其等别人,不如自己先下手,上去扯着他胳膊,“你走吧。”
  濮然把胳膊抽开,冯春就知道事情要大。
  “你怎么说?”他眼睛一刻都没离开金海。金海避无可避,“爷爷说了不会付钱给你。”
  濮然勾着嘴角,“金海你装模作样的本事还真不一般。”前几天还说喜欢的人只有他一个,这些天每天都有道歉的短信。
  “你个不要脸的死玻璃,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叫你勾引我孙子!”
  拐杖砸在濮然肩膀上,金老头有些气急败坏了,濮然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下。在一旁的金海没动,上前扶住因为动作失去平衡的爷爷。
  冯春看不下去了,也搀住金老头,再一下只是擦了下濮然的胳膊。
  “金伯伯,是我不好,您别动气,对心脏不好。”
  “我不要脸?”濮然趔趄了几步,扶着胳膊,“是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偷我手稿反诬我抄袭,利用媒体抹黑我,连找人下药这种事都做了。说起不要脸,我怎么敢跟金琼比高下?”
  金老头气的浑身发抖,“你变态!你把我们家小海都带坏了,对付你这种货色不用什么正当手段!”
  听了这句,冯春的脸色也跟着黑下来,方一健在后面悄悄的戳了戳他。
  两家老头是生意场上的老友,冯春没对老爸出柜,所以在公司做事也还算小心。冯春明白,得忍。
  “哼!”濮然挺直了腰,觉得一阵眩晕,气势不似刚刚那样凌厉了。
  金老头撇了撇嘴,“说到底不就是要钱吗?你当初拿了我的钱,可是答应过不再缠着我们家小海的。”
  “我没答应……”不好,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这时候金海倒开口说话,激扬的声音盖过了他。
  “你竟然收爷爷的钱?”
  “我那是……”濮然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金老头冷冷的说:“装什么清高,支票你收到律师函那天就兑了。”
  金海上前濮然一耳光,“我说过别打我家财产的主意。”
  即使金老头亲口承认了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只有这样的反应吗?有什么瞬间粉碎了,濮然眼前一白,瘫软下去。
  无论说多少遍都不肯相信,却只注意到他拿了钱。其实早该幻灭了吧?连冯春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只是他一直都不肯相信。
  没有摔到冰冷的地面上,落到个温热的,带着汗味和肉感的怀抱,还有硌人的皮具。熟悉的牛奶香味在舌头上化开,力气才渐渐回归到身体上来。
  濮然睁开眼,苏友正在剥开第二块糖。他挣扎着直起腰,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手颤颤的从里面抽出一张储蓄卡,扔在金海脸上。他没什么力气,但卡片刚好弹到金海的鼻梁,金海捂住鼻子。
  “是!”濮然笑得讽刺,“我是兑了那张支票,支票是从门缝塞进我房间的,我根本没机会拒绝。那时候我的手稿已经不见了,我就知道要出事,收到律师函我就兑了,那又怎样?这点钱连补偿我的损失都不够。”
  “那五十万在这张卡里,我一分都没动过,密码是你生日。那天我拿苏友气你是我不对,但我一直喜欢你等着你,我只是担心你一时冲动跟家里断绝关系,过不惯没钱的日子,如果你最终选择和我分开,好好说,我也会尊重你,把它还给你。”
  “现在看来,我高估你了。我被设计被陷害被侮辱,你竟然一点一点都没在乎过。既然这样,我还给你,去你妈的王八蛋!”
  金海捡起那张卡,理所当然的收在口袋里,濮然一眼也不想多看,转身就走。膝盖一软,险些又栽倒。接着天地一阵猛然颠倒,自己被横抱起来。
  苏友紧了紧胳膊,转头蔑视的瞟了一眼金家祖孙。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人目送下,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引起一阵哄声。
  金老头哼的一声,“这都什么素质,小海看你结交的都什么人,同性恋,同性恋啊!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变态……”
  他极尽可能的搜刮着词汇形容他心目中的鄙夷,秃头顶一直在旁附和,“对对,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
  冯春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刻意的清了下嗓子。
  “金总,王总,我不认为这次的形象配合有什么差错,在你们无视进度临阵改了方案后,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冯春整了整身上的西服,牵起方一健的手:“我的设计师会得到他赢得的报酬,我希望您也能能履行合同。如果三天内我的户头里看不到余款,您将收到我的律师函。”
  方一健看了看他,会意的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跟他靠的近了一些。
  金老头和秃头顶诧异的看着这个异常亲密的举动,说不出话来。
  “对了还有,金总,虽然集团的人背地里都叫您太上皇,但您还不能一手遮天。有钱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几个将不放弃对您今天的侮辱言语和之前的可疑行为诉诸法律,您好自为之吧,无耻小人!”
  说完,两个人手牵手离开了现场,从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旁边走过,又引起一阵哄声。
  大概是这口恶气憋了太久,脚步都迈的分外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白菜最近身体弱受了,所以不跟榜,不能日更,但是会更,希望大伙不要抛弃啊!


    22、有些果实自己会发芽

  畅快的感觉没过瘾,糟糕的事情就发生了,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冯春没有如期收到项目的尾款,也没来得及发出他所谓的律师函——他被软禁了,没收了电话,没有网络。
  冯老爹做的干脆利索,据说那夜冯春刚刚回到住处,没来得及拿钥匙开门,就被他揪着耳朵塞进了车里。若不是冯春路上知会过,方一健真要因为这是绑架而进行反抗了。
  冯老爹脸色又硬又臭,听到方一健那声“冯叔叔”,张着嘴什么都没说出来,重重的摔上门,给这个曾经同事的孩子,传说中自己儿子的男朋友留了堆尾气。
  另一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苏友病了。
  也是,大冬天半夜在人烟稀少的城乡结合部,只穿了一套性感清凉的战甲,抱着个人跑了半个多钟头,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听到濮老板遇到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而他最信任最喜爱的那个人不为他着想,还这样质问他,感觉到濮然靠着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湿意,只觉得胸腔都要爆炸了。
  等濮然从低血糖的眩晕中缓过来,挣扎着要自己走时,苏友才发觉周身已经冻透,冯春和方一健开车追上他们,载他们去濮然家。一进门,苏友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
  退了房子,身无分文,连行李也不在身边。有良知的老板把他架到床上,默默为他煮了姜汤可乐,帮他换衣服,用热毛巾给他擦身。
  从此两个人又过上了同居生活,只是病人和保姆的位置换了个个儿。苏友享受着濮老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隐隐觉得不安。心里清楚的很,无论一起经历多少,他是老板,而他只是个拉货的劳力。就象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这个距离无论再怎么折腾都不会有好结果。
  一周后苏友的病没见好,反倒咳的更厉害了。濮然送他去医院,诊断的结果是重感冒发展成为肺炎。半个月的治疗终于耗干了账面上最后一点积蓄,随后各种账单接踵而至,房租也马上到期了,濮然开始后悔把银行卡甩到金海脸上,厚着脸皮花掉的话,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于此同时,妖窕进入市场以后就表现的势不可挡,那日走秀得到了许多正面报道,精致叛逆的形象包装,不惜重金开拓高质量的消费渠道,一时间在奢侈品消费的新宠儿。市场全面进攻,同步也在电视和杂志上获得了更多的曝光机会,时尚新闻娱乐新闻甚至经济新闻都多加关注。短时间内创造了时尚品牌迅速成长的神话,许多国际的代理商也因此按耐不住,表现出诚恳的合作意象。
  不是品牌有什么魔力,是冯春这个策划人的计划书做的另辟蹊径有的放矢,投机取巧的实在精彩。只可惜当时在他手里,因为太耗资金,被否定了。如今到了太子手里,资金支持不在话下,头期得到如此热烈的关注度,太上皇的支持更加的变本加厉。
  在软禁中得到这个消息的冯春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应,反倒是从容的借了老妈的手机拨通了方一健的号码。
  时至腊月,因为生病,朴素的店错过了年底倾销汇拢资金的大好时机。
  濮然和苏友相顾无言,购物的场地从超市降档到农贸市集,代步工具也从轿车升值到百人大巴。再继续下去,恐怕北斗星也要拿去换钱用了。苏友却适应的狠好,非常熟练的将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与之前的生活并无多大差别,反倒有些庆幸,只有这种时候,他们的距离才看起来小一些。
  苏友拎着四个大塑料袋在前面,濮然悻悻的手抄着兜跟着出了电梯,方一健正靠在门上等他们。
  他是带着钱来的。
  “你们放心,尾款都在冯春的父亲那里,到时候你们再还我也不迟。”方一健说,“你们也知道冯春啦,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让你们有点耐心。”
  濮然很沮丧,“是我连累了你们,不然也不会那么突然。”
  方一健笑的很坦然,“别这么说,虽然没什么准备,不过这一关怎么都要过的,时间而已,好在伯母早就支持我们了。”
  “那他还好吗?”
  “他说他在被当成猪养。”方一健咧着嘴。
  苏友端上茶,看到爽朗的笑脸心里酸酸的。从在后台看到他们的那一刻起,这两个人就变成了模范一样的存在。
  “那你担心不担心?”他战战兢兢的插嘴。
  “担心?”
  “是啊,他爸爸会不会逼他结婚?这样的话……”
  “我相信他。”方一健很笃定,“就算结婚也是权宜之计,他会处理好,我也会等他。”
  那金海……同样他不值得等,苏友偷偷的瞄向濮然。濮然撇了撇嘴,把头别向一边,苏友再次缩回壳里。
  “哦,这样……真好。”
  除夕临近了,这时候“妖窕”本在飞速上升,网络上突然爆出一段视频,悄然的破坏了这最后的平静。
  这段视频又冗长又模糊,光线昏暗,内容是一段让人莫名的纠纷,老板、项目经理和不知道什么职位的工作人员吵架,结果四个工作人员愤然离去。人脸打了马赛克,对话中的人名和国骂也都换成了哔哔声。
  起初并没引起多大关注,聊聊数十个点击,下面八九条含沙射影的评论,明显都是知道内情的业内人。
  后来不知道有哪个好事的调了画面的明度和对比度,把无聊的对话剪掉,加了字幕,到了关键处还有特效。尤其对末尾那个穿着皮革战甲身披斗篷的家伙,强行将其中一个起冲突的员工横抱出场的精彩镜头进行了强调。
  加工过的视频起了个极其不靠谱并且火爆的名字发到了acfun,一下不胫而走。
  原版视频的点击量一下飙升,各种八卦巨头和人肉专家对这段视频的场景进行了推测和猜想,更有人挖出了视频的日期,调查到了事发地点,挖出了那场秀,还十分严谨的拿出走秀的照片,对场景服装和人物进行了对比。最终暴出了一个“某时尚品牌歧视同□高层棒打鸳鸯恶意栽赃”的惊人内幕。
  视频的评论暴了屏:
  “救命,难道那是渣攻?喂!看到自己的受受到那种侮辱还站的如此挺拔?”
  “渣!虐他!”
  “把人抱走那货是穿越来的吧?”
  “鸡冻啦,是三角吗?”
  “始乱终弃和忠犬护主的戏码啊,我又相信爱情啦。”
  “小辫子,从了那位战士吧!”
  “最后走的这对也好英勇啊!手牵手神马的。”
  “想知道他们最后怎样了,求后续,我要结局!我要HE!”
  ……
  冯春猫在被窝里,用老妈的手机上网,把评论从头至尾看了个遍,笑到内伤。
  被软禁在家的这段时间,他作了很多反攻计划,就等老妈滴水穿石说动老爸让他恢复自由身,让那老头明白明白践踏别人尊严的后果。结果还没等他出手,因果已然自己发芽成长。
  没两天,就有一众女人在围脖上发起了抵制妖窕的活动,本来蒸蒸日上的专柜一下人去楼空。一些炒作自己的个人账号和个别几个极端的宗教群组的声援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正面的意义,反而吸引了更多艺人学者加入了口水战,把妖窕推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隔了好久危机公关的才反应过来,上上下下一通汇报分析商量决策,终于做出微弱的回应时,已经到了除夕当日,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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