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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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为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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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
  白川想起临出门前对自己的谆谆教诲的师尊,想起教授了自己医理后便云游不知去处的师父,想起对他温柔爱护却英华而逝的母亲。
  恍惚中,这些人的脸孔都渐渐模糊、远去,而越见清晰的,是眼前这张脸。它比十年前成熟很多,或者说沧桑很多。这张脸并不很英俊,皮肤因为常年出外勤磨砺的微黑而粗糙,眼睛平时为了维持威严而半眯着,睁全时却是圆溜溜的,嘴不小,有些厚,高兴时就放声大笑,不高兴时就往一边撇撇,习惯向左撇,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只他一人常见。可他忍了太久,这些小满足已经喂不饱我了,他想着。
  只见这张脸越来越近,停在他面前,一脸犹豫又期待着什么的望着自己。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想法,忽地捧着这张脸就吻了上去。
  厉霆宴刚刚站定,还有些喘,想着今天特意和他独处是为了道谢,正犹豫着应该怎么向白川开口,又期待着白川先说点什么,猝不及防被亲个正着。
  这个吻白川已经等待多年,吻的非常认真而果断。厉霆宴因为喘着气而口齿微张,很容易就被白川长驱直入,瞬间脑袋就一片空白。趁着他愣神的当儿,白川紧紧的搂住了厉霆宴。
  夏末秋初的夜风已开始凛冽,却吹不熄白川心头那簇已燃起的火苗,也吹不凉厉霆宴瞬间变得火烫的身躯。
  白川感受着怀中的人怦怦跳动的心脏,越搂越紧,像是要把厉霆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混为一体,再不分开。
  厉霆宴被搂的有些发疼,他却惊异的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从前都没有人搂着自己到发疼吗?他想了想,真没有。可是,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厉霆宴终于找到自己挂起的理智,动了动胳膊,想要推开白川,白川感受到了他的抗拒,放开了怀中的人,心下一片失落。
  他闷闷的问:“你追上来,什么事?”
  厉霆宴舔舔被吻的发麻的嘴唇:“哦?啊没什么,就是想,嗯,谢谢你。”
  白川的心开始感受到夜风:“就为了这个吗?”
  “啊。”厉霆宴无意识的点点头,身体还沉浸在刚才突如其来的吻中,表情有些茫然。
  若是亲吻之前,他这么说,白川还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是方才激烈的吻过之后……白川的眸子也慢慢冷下来:“我懂了。”声音很低,但很确定,像是在承诺什么。然后转身大步而行,不再理会厉霆宴。
  厉霆宴有些奇怪,老白这是怎么了?自己还没向他道谢呢,突然亲嘴儿是几个意思?想到刚才的吻,厉霆宴脸一热,天知道他有多克制才把白川推开,从前的自己都不知道,施与受原来都有无上的快乐,白川还没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已然开始怀念。或许他真该考虑一下冷烨的建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脸上烧的厉害,却感到身体发冷。他不由抱紧双臂想,怎么出门的时候还没觉得冷,现在却觉得穿的太少了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空无比洁净,没有一丝云,也不见月亮,满天星星像是被打的粉碎的银瓶碴子,闪闪烁烁。可能冬天就快来了吧!厉霆宴想,所以才感觉这样冷。
  

第三十五章 又见袭击
更新时间2014…1…19 19:03:01  字数:3021

 直到躺到床上,白川还在回想着方才那个吻。以及那个吻后,厉霆宴依然没心没肺的脸。该死!为什么自己事到如今还是不肯放弃!白川感到自己内心还是想继续留在A市,非常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忠犬了,都是那个家伙的错!等我……一定……白川想着想着又泄了气。自己才答应了他,不再动他了。就……先放放吧。别的不提,耐心这玩意儿,我有的是。白川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白川洗脸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没有和受星公说生日快乐呢。唔,也算有说。白川对着镜子抿抿唇,小栗子,我可够诚意,充满爱意的吻,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呀!可想到一吻过后厉霆宴那表情就冷了心:人家可没把你这爱意放心上。
  白川有时也会灰心的想,找谁不是找啊,女朋友也不是没交过,按自己的条件,随便找个温柔可人的,日子不也一样的过?但是,很他妈的但是!就是不行。不是他,就不行。
  怀揣着“非厉不可”心情的白川下了班就急三火四的赶到厉霆宴的下班必经路上。从前克制着自己没动过他就算了,可昨天晚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以厉霆宴的身手只是挣脱开而没有挥拳相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戏!所以这一整天,白川上班都上的心不在焉,他觉得,还是快点把厉霆宴搞定才是正经。
  如何搞定厉霆宴,白川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无力的一件事。那家伙看着挺热心傻乎乎好上手的,其实滑不溜手。你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决定了今后的发展方向。就比如自己,被他定义为:朋友。此后若是想再进一步,他就逃的比兔子还快。他不想打破自己对他人的定义。这是种什么病啊!白川觉得头痛。
  还没等他头痛个够,远远瞧见厉霆宴慢腾腾的走来。
  白川把车停在一个路边的停车位里,交了停车费就一直在车上等着。虽说秋天将至,但南国的秋天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换季都是夏天完直接就跳到冬天的节奏,所以这天气还很热,白川可不想变成焦炭,就蹲车上吹冷气。
  厉霆宴是乘公交回家的,但他住的地方没有直达警局的公交车,如果要转车,在下班高峰期太不方便了,挤上挤下一回就够呛,他宁愿先走一段路到下个路口,这里的车站就有直达他住处的公交车。
  警局出门左拐有片老城区还未拆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些空屋待拆,脏乱且不说,其中小路蛛网似的密布着,路线横七竖八,排列相当复杂,厉霆宴为了抄近路,平时都往这儿走。所以白川远远看到厉霆宴的身影出现在老城区中,还得绕一下才能到他所在的路口。
  白川正寻思着要不要下车去等,好让厉霆宴一眼就能看见他,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看样子像是早就埋伏好的,斜刺里窜出七八个壮汉,手里拿着黑漆漆的长短不一的家伙就往厉霆宴身上招呼。白川反手甩上车门就往那儿冲,与此同时,从街上各个角落或是闲逛的人里飞出几条身影,也往那儿扑去。
  厉霆宴当然不是只会尖叫蹲地等待王子来救的小白花,反应速度的倒退几大步,躲过了第一轮棍子,左脚一撩勾起斜靠在墙边的旧拖把棍儿抓在手上,架住第二轮棍子,右脚飞踢猛踹一人胸腹处,正中那打手一记窝心脚。把人踢飞出去的同时,身后劲风袭来,厉霆宴身子一矮,回身时捞起地上半块板儿砖就抛。砖还在空中飞,他就势打了个滚儿贴到另一头的墙根处站起,正想翻墙而过,那边儿先轮失手的人已追击至此,长棍没头没脑就往他身上抡。厉霆宴万般无奈,只得回身架挡,陷入苦战。
  等白川这边的人赶到,厉霆宴已经挨了好几下,他手上不停,心里想着:这事真奇怪,警局就在身后五百米处呢!就敢明目张胆来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方显然也只是想打一顿就跑,见有人围上来,看警察也要往这儿赶了,把烧的焦黑的木棍一扔,散的连根毛都找不到。
  白川的人先到,那几个弟兄看对方人散了,也四散开,一部分人去追踪,看能不能抓几个回来,一部分人又继续融入这个城市化为布景。
  白川喘着粗气,伸出手去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厉霆宴:“伤哪儿了?”
  “肩,和腿。”厉霆宴反手扯开T恤领口,因他惯用左手使力,右肩挨了许多下,现在一看青紫交加,肿的老高。
  这时警局的同事也赶过来,也四散去找人和证据。只雷勇留下说话:“厉队……栗子,没事儿吧你?”
  “死不了。”厉霆宴现在感觉到疼了,说话都龇牙咧嘴的。
  “白医生。”雷勇和白川打着招呼,白川礼貌的回应:“雷队。”
  打完招呼雷勇又转头和厉霆宴说话:“又是他?”
  “用膝盖想也知道!”厉霆宴没好气的活动了下脚踝,唔,还好没伤到脚脖子。
  “雷队!人跑了。”
  “雷队,没有发现。”
  “雷队,这些木棍都是这片旧城区废墟里抽出来的,没有特别标志。不能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
  “早想到是这样。”雷勇自嘲道。
  “没事啦雷子,你先回去吧。”厉霆宴伸了伸胳膊腿儿,觉得生活还能自理,便开始赶人。
  雷勇犹豫了下,也知道厉霆宴其实是不想太多人围观他被围殴的全身是伤的样子,点点头带上人走了。
  “现在,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胡乱擦了擦脸,厉霆宴严肃的对白川说。
  白川看着厉霆宴身上脏乱伤混成一片,像砸了个柒坊,各种颜色杂乱无章的铺陈着,点点头说:“先处理你身上的伤吧。天气热,别发炎了就不好了。”
  提起这一身的伤,厉霆宴的气势就弱了一半,傻乎乎的“哦”了声就跟着白川走了。
  就近找了家诊所,清洗伤口,敷药,厉霆宴和白川都没说一句话。直到坐到白川的车里,厉霆宴才想起刚才有话要说:“那些人,是什么人?”问的当然是和白川一起扑上来的人。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白川扯扯嘴角,“是我外公家的人。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是的,这些人在你的范畴里,属于——黑社会。”
  这叫什么事儿?一个被黑社会势力围殴的警察,却被另一群黑社会势力解围,警察只是出来收拾了下烂摊子……厉霆宴揉了揉发硬的脸,不习惯严肃的脸果然不适合面无表情,只这么一会儿就僵掉了。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白川问。
  “……嗯。”厉霆宴犹豫着点了点头,“一时难以接受而已,我并不是地图炮,你们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就算……组织的性质有些不对,但是其实性质什么的,是靠实质内容决定的。如果已经从实质上洗白,那么就算没有正儿八经的洗白,这个人群就不应该被视为黑社会。”
  白川快要被厉霆宴一番洗白论给弄晕了,不过还是很快理清了中心思想,那就是,厉霆宴不认为他们是传统的黑社会。这样就够了。
  “所以那次……嗯,戈多那次,也是他们和你通的消息?”厉霆宴早已知道真相,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答案。
  “对。”提起那回,白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挺机灵的一人儿,还特么专业人士,怎么就给人随随便便放倒了!”
  厉霆宴给训的缩了缩脖子:“我哪儿想到坏人这么猖狂……”被白川一记眼刀吓吞了后面的话。
  “不对啊,不是原来是我问你的嘛?”厉霆宴突然想起他的本意,然后又被白川的眼神给扼杀了继续这个主题的想法。
  “那段时间我们不是闹翻了嘛,可我放不下你……”白川开着车,目视前方,嘴里却吐出这么一句话。深情的内容,无奈的口气,配上那一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杀伤力太大了。至少厉霆宴就差点儿没能把持住。
  吞了口唾沫,厉霆宴只觉得嘴角也疼的厉害,就着后视镜一瞧,却是被棍尾扫到留下的伤口,因为小,现在才开始发作。
  白川好容易吐露心声,却发现厉霆宴对着后视镜挤眉弄眼,不由又是泄气,心里那点小纠结小情绪全都被无奈所取代。这个人……要说他什么好?
  却见照完镜子的厉霆宴端正坐好:“谢谢你!”
  可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感谢啊……接下来的路途,白川没有再说一个字。闷声不响的把厉霆宴送回家,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看着他微昂的头颅,看着他僵硬着一条伤腿却坚持大步走路,白川突然觉得这个背景那么美,依然像初见时那样,充满自信和希望,沉着坚定,目标明确。他忽然觉得,他的爱情对象,就应该是这样。
  

第三十六章 谁入我梦中
更新时间2014…1…20 19:02:00  字数:3164

 袭击事件过去已五天,距离上回亲了他也已经有一星期了。这一周自己忙的很,不知道那家伙伤好的怎么样了?那打不死的小强,应该没事。另外,对于那个吻,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上回见面因为嫪灿那逼人捣乱没有好好聊天,可这么多天了,那反射弧长的家伙也该有点反应了。
  白川坐在办公室里,无意识的翻弄着手边的资料,想着心事,但工作也不能落下。此刻他一心二用,却是看的飞快,工作效率丝毫没有被情绪阻碍。
  殷露正帮病人取药准备今天的肌注,经过办公室门口还是不自觉的去寻找白川的身影,看到他暂时没有病人,低头看东西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就泛上种名为“怜惜”的情绪。晃晃头,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殷露快步向药局走去。她可是新世纪新女性,此路不通,另觅他处就是。至于白川,她还是会关心他,帮助他,在工作上支持他。
  仅此而已。
  闹了好长时间的医疗纠纷终于做出了责任判定。这几天办公室恢复安静,大家都松了口气。忠厚脸抱着一摞资料风一样的卷进来,坐下拿着病历夹当扇子扇。刚才跑了好几个地方,忙的他一身汗:“热死了!”白川随手将他桌上一瓶脉动递过去,忠厚脸大口灌了大半瓶,抹着嘴后知后觉的说:“哎你也喝脉动?”
  “你的。”白川比划了一下。
  “哦!瞧我这猪脑子!”忠厚脸一拍额头,“你都只喝水的。”
  “还有茶。”白川补充。
  “啧啧啧,小白啊,你看这个。老赵真惨,都不是他的责任,还是得背个名声。道什么歉呐……”忠厚脸尽量将声音往纤细里说,但他实在太粗声大气了,还是让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听了个全。
  白川推推眼镜应道:“嗯我看到处理结果了。”就示意忠厚脸不要再说,“医院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了,我们能说什么?行了该查房了!”白川一把抽出忠厚脸手上的材料,“别看了看了也不会更改。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的……”
  白川拉着忠厚脸去查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昨天晚上,被白川的吻困扰了几天没睡好觉的厉霆宴这天终于能睡熟了。
  然后今天还是顶着黑眼圈上的班,那黑眼圈,没有减轻,反而感觉比前几天更严重了。对此厉霆宴是有苦说不出!
  神啊!快告诉我,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啊!都说梦是自己的潜意识。难道自己内心是那么龌龊吗?厉霆宴欲哭无泪。
  又说梦是反的……莫非?厉霆宴全身汗毛都竖起,一脸戒备。
  至于让厉霆宴如此失常的梦是什么梦嘛……嘿嘿。那自然是非常不好说出口的内容啦。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长期没有性生活,自己都会想办法解决问题,更何况是厉霆宴这种连打飞机都少有的人。白川那个吻,看似风过了无痕,其实在厉霆宴心里掀起了涛天巨浪。
  第一个梦,是重现当时的情景。但厉霆宴的感觉不似当时的不在状况内,而是很清晰的重现了所有细节。
  当时,由于身高差,厉霆宴的头微微仰起,初秋的风有些凉,但还是很轻柔,灌进喉中,有着清爽的感觉。然后有阵温暖包围了他,他的口腔被侵入,然而他并不讨厌这侵入,他感觉他的唇上有一个略薄的,微凉而柔软的东西,它揉着他的唇,很认真,很仔细,很……舒服。他的嘴里伸进一条舌头,它邀请着他的,缠绕着他的。他的舌那样柔韧有力,根本和冷硬的外表不像。他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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