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若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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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若桃夭-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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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小子惯常了这种生活模式,有心还是无心,谁知道呢?
  看着好友靠在墙边,带着自嘲的笑意发呆的样子,齐季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说,你这些天里一直没见过他?”
  “见?见了又能做什么?”严律嗤笑了一声,“不能给他回应,我还能做什么?算了,先这么冷却着吧!桃——岑风他是聪明人,这么多天冷处理下来,应该知道今后要怎么面对我了。”这段时间就让他冷静一下,免得将这种无望的念头继续下去。这样——对谁都好。
  齐季明白好友的打算,耸耸肩道:“你自己可要斟酌好了。”
  严律奇怪的看了好友一眼:“这有什么可斟酌的?”
  “就这样冷却下去真的好么?”
  “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严律深吸了口气,“毕竟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亲人我还不想失去,除了等他自己想通,还有什么办法?”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极快的掠过一丝异样,消逝的太快,甚至没来得及察觉原因为何,只留下说不清楚的窒闷堵塞在胸口。
  也许是——终究舍不得一直疼宠信任着的兄弟伤心。
  想到这里,严律忍不住再次自嘲:MD,没想到他不仅有当鸵鸟的潜质,还有当圣母的一天。
  算了!杨岑风毕竟是个大男人,又不是那些个姑娘小姐,天天为了感情寻死觅活哭哭闹闹,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想明白的。
  到那时,大家继续做兄弟,恢复到以前那样,不是皆大欢喜?
  此时的严律,是真的在如此期待着。
  
  “行了,不说这些了!”深吸一口气,放弃再谈这些,严律一整面色恢复到公事公办的状态:“既然你都回来了,休息一下调整个时差什么的,明天开始工作上的事情都交给你吧!老子要休息一下,给个假吧!”
  被这家伙突然冒出来的话打败,齐季嘴角抽搐:“休假?我以为你这几天一直在休假来着!”
  “胡扯!我可一直都兢兢业业留在岗位上!”哪个在他背后嚼舌根了?!
  齐季不紧不慢道:“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流连酒吧推迟上班来着……”
  “我不是都用晚班补上了么!”提到这个,严律还真有点心虚,但随即想到自己之前的作为,又理直气壮起来,“我不管啊!之前你好意思将公司扔给我,现在无论如何都得给假——多的我也不要,就三天,OK吧?”
  齐季抬眼看看好友,沉默半晌才又重新低下头:“好吧,就三天,正好你可以去将你那些烂摊子收拾一下!别一天到晚没精打采的,影响工作进度!”就当留段时间给他解决情感问题好了!
  




22

22、第二十一章: 。。。 
 
 
  有什么错?
  
  然而麻烦的问题若真是这么容易就解决,就不叫麻烦了。
  
  严律当然不可能在公司如此繁忙的情况下真的丢掉一切休息,敲诈到三天假期已经是极限了,这点上他很懂得自我满足——换而言之,严大少多次被顶头上司压榨,这种公事为先的个性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假期,在齐季适应两天接手了公司大半事物后,严律乐得放假回去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找杨岑风谈谈——他知道他贸然搬出杨家的事情必然会伤害到他的发小,然而他做不到从此不闻不问老死不相往来,这次回去势在必行。
  于是当天晚上,严律给自己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回到了阔别半个月的杨家。
  
  开着新车去了熟悉的小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按了半天门铃后,始终无人前来应门。
  难道不在家?
  严律先前设想过许多发小看到他后可能会有的态度,独独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一座空屋子。无奈之下,他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踏入熟悉的地界。
  屋中的摆设比起他离开之前没有太大的差异,更没有小说中狗血却常见的酒瓶满地物品乱丢的混乱状况,一如过往般井井有条——这是不是说明岑风对他的感情并没想象中那么深刻,不过是一时迷恋呢?
  脑中转着这样的念头,严律心中着实是松了口气的。他收起钥匙晃到沙发前坐下,双手交叉放于膝上,默默的呆坐了一会儿。
  桌面上只有一个喝空了的桃汁瓶,一罐未开封的桃子罐头,他盯着那罐罐头许久,脑中乱成一团,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甚么都没想,不过是望着它发呆。
  
  如此大约十分钟左右,玄关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严律抬起头,就见杨岑风正开门走进来,弯下腰一面将手中的袋子靠墙放置一面伸手欲取拖鞋来换,而后,动作便僵住了。
  是看到他的鞋子了吧!
  果然,下一刻杨岑风霍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镜片后的目光有些激动的闪烁着,而后归于沉寂,开口:
  “你怎么……”
  虽然极力掩饰,平静的声音中还是透出些惊喜。严律看着这样的发小,心中有些酸,轻咳了一声才道:“回来啦!我想找你谈谈。”
  镜片后的双眼垂了下来,杨岑风不再说话,一言不发的取了拖鞋换上,而后拎起地上的袋子去了厨房。这样的反应太过平静,严律还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话,急忙跟着他走到厨房门口,重复了一遍:“我想找你谈谈。”
  这次杨岑风总算转过头面对他,目光微闪:“……谈什么?”
  严律靠在门边斟酌了一下,道:“先来客厅吧,这里不方便。”说着伸手指指客厅的沙发。
  闻言杨岑风笑了下,有些嘲讽的意思,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谁都没先开口。这样的环境让严律觉得憋闷,他抓了抓头发,终于开口:“桃桃,你那天晚上……”
  “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
  杨岑风在他刚开口的时候便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这样的态度让严律有些焦躁起来,他伸手抓抓头发:
  “你怎么能……!桃桃,你知道我一直拿你当亲人,我没兄弟,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么?”
  杨岑风苦笑了一下:“但我不拿你当哥哥!从来没有!”
  “这……”严律不知道杨岑风居然这么冥顽不灵,话题才开始而已,他并不想激动,但有些话下意识便吐了出来。“这是不对的!”
  “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杨岑风看着他,那样不经掩饰的□裸的眼神让他心惊。他压低嗓音又问了一遍,“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杨岑风!”
  被那样坚定的爱语震慑,严律觉得心中一阵阵激荡,几乎忍不住想拍案而起,拿出什么东西敲醒他那颗榆木脑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拍案而起的却是杨岑风,他霍地站起身,动作太大,眼镜在鼻梁上摇摇欲坠,被他随手推了推,动作太大,镜架戳在眼侧,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严律,给我个你不接受的理由!别拿什么亲弟弟哄我,咱们没血缘关系,我也不记得叫过你‘哥’!!”
  “你!”严律觉得自己的情绪也被激了起来,“就算不是兄弟,那么友情呢?那么多年的友情,就此否定了?”
  
  被他突然冒出的这样一句话说的怔住,杨岑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关友情什么事儿?
  “咱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亲情,友情。”话说到这里,干脆说个清楚。严律深吸了口气,滔滔不绝的接续下去,“十几年一直生活在一起,照顾依赖,在我而言,那些都是友情。如今你忽然冒出一句你喜欢我,就要否定掉我们之前的其他感情么?你要说那些都是爱情?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你——”听到他这句话,杨岑风先是怔愣,而后居然笑了,“友情?严律,你别犯傻好不好?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心里根本就是有我的对不对?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胡说!”严律被他突然冒出的笑声惊了一惊,下意识否认。
  杨岑风却忽然成竹在胸一般看着他:“否认的这么快,你心里有鬼是吧?承认就这么难么?”
  严律顿时恼羞成怒:“没这回事!杨岑风,你别……”
  “我记得你欠我一件事。”
  杨岑风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忽然提起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严律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下意识反问:“什么?”
  “之前帮你照顾岳修婷那次,你说过若我做到了,你就会帮我做一件事,不管多难。”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经他一提,严律记起了当初的承诺,随即便是大惊,不可思议道:“桃桃,你总不能用这个条件让我跟你交往吧?你知道这样根本得不到所谓的爱情!”
  “我当然没这么傻!”
  杨岑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像是想到什么很有趣的条件一般,甚至微微眯起眼笑了:“我要你做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看着发小笃定的态度,严律有些戒备的问道。
  杨岑风翘起嘴角,一字一句:“跟我上床。”
  这样一句话说出来,严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无法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疑问的声音都变了声调:“你说什么?”
  “跟我上床。”杨岑风毫不犹豫的重复了一遍,见他开口想要拒绝,便又补上了一句,“只此一次,之后无论你是想跟我断交还是想做朋友,全都随你!若是你依旧不接受,我绝不再提一句喜欢你,从此断了这份念想!”
  ……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严律闭着眼抬起头,任由花洒中喷出来的冷水扑面而来,想要藉由水流冲去自己荒唐的想法,冷却先前发热的大脑。
  那样的条件,他怎么就头脑一热答应了?
  关掉花洒,胡乱扯了条浴巾围住自身,严律开门走出来,正对上坐在床边穿着睡衣的杨岑风。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头脑一热答应了这个条件。事实上在开口答应的那一瞬,他就有夺门而逃的冲动。
  可是一想到发小那句“从此断了这份念想”,终究还是留了下来。虽然觉得荒唐,若真能藉此让发小断了这个荒唐念头,从此走上人生正轨,那他做这一次又如何?
  
  看到他走出来,杨岑风抬起头看看他,歪了歪头,一声不响的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衣扣。严律被他的动作惊到,急忙冲上前赶在他解了一半的时候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不是要上床?”
  岑风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沐浴过后并没戴眼镜,双眼有些朦胧的水色,那样的眼神让严律被电到一般收回手,皱眉道:“不用……”
  “不用脱衣服么?”
  严律被发小大胆的话语震得说不出话,他不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眼前的男子一身米色的睡衣,衣领被拉扯开,露出大半个胸膛,因为不常运动的关系有些瘦弱,刚刚洗完澡使之看起来莹润而有弹性。配上服帖在耳际的头发以及略显氤氲的双眼,看起来居然有些——秀色可餐。
  严律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发小让他惊艳。可这种惊艳,实在让人吃不消。
  “你不用。”说出这句话,严律很可耻的发现,他居然有些口干舌燥。
  杨岑风歪了歪头,完全不在乎他的神色一般,只是勾了嘴唇微笑:“不脱我的,那么脱你的?好吧,既然你不想,我不介意主动。”说着便伸手扯上了他的浴巾。
  严律急忙抓住他的手,几乎是有些疾言厉色:“别动!”话音一落,便意识到自己态度实在太差,反应也过于激烈。看着发小僵住动作看着他,居然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中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赴刑一般贴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H么?这是一个问题




23

23、第二十二章: 。。。 
 
 
  对不起
  
  当心中有障碍的时候,再美好的事情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严律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糟糕的一次亲吻。
  不是恶心或者厌恶之类的负面感情,事实上在这匆匆一触便结束的吻中,除了勉强,他几乎忽略了其他的所有感觉。
  “……真觉得讨厌的话,现在喊停来得及。”
  睁眼时便听到发小明显压抑着的声音,看到杨岑风带着失望看向他的眼睛,严律心中忽然升起一缕负疚感。
  之前——分明就是敷衍。
  若是只有一次的话,带着敷衍的态度混过去,对他来说不啻为一记响亮的耳光吧!无怪他会失望——
  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何必再推三阻四?严律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后主动解开了身上的浴巾,揽着他爬上床。
  杨岑风却在他刚刚上来的那一瞬忽然翻身压下他,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动作有些粗暴,这一下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撞。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开来,严律反射性的想推,忽然又想起刚刚发小的目光,终于强忍住推开的冲动以及全身上下僵直的不适感。
  他这辈子在床上还从来没居于下风过,仅有的两次都是因为因为杨岑风。不习惯,真的不习惯,心理上的排斥感远远凌驾于生理上的享受。他闭上眼,暗自忍耐着,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但越是如此想,越无法忽视被同性压在身下的屈辱感。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杨岑风支起身,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不习惯,这次……就当是一场梦吧。”说着他低下头,开始时轻时重的啄吻着对方的脸颊,下颌,唇角。
  动作很轻,带着珍视般的小心翼翼。这种感觉很舒服,严律垂下眼,无声的叹气:
  他不习惯的并不是亲昵,而是……无法过自己这一关。
  
  可惜杨岑风终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生涩的挑逗着身下的人,用手指缓慢的碰触着他的身体,神情因紧张而显得越发肃然。严律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心中渐渐绵软起来,等到他颤抖的手指爬上自己胸口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一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试探着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颈项。
  “嗯……”
  才触上皮肤而已,杨岑风便忍不住呜咽一声,他自己也震惊于如是敏感的反应,下意识咬住唇,随后不甘示弱的伸手继续袭向他胸口。
  严律此刻只觉脑中乱哄哄的,手指抚摸着对方的颈项,对方温热的皮肤与略显急促的呼吸让他有些激动起来。他伸手将对方的睡衣彻底扯开,看着面前平坦的胸膛上可爱的粉红突起,迟疑了一下,按照以往上床的习惯俯身贴上对方的胸口。
  杨岑风感觉到胸口那里濡湿的感觉,急喘了两下,下意识缩了缩。他垂下眼,严律能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他已经有感觉了?
  心中升起期冀,他偷偷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对方的□来确认,手到半途犹豫了一下,转而扶住对方的腰。
  ——才开始而已,哪有这么快……而且,若是让他反感了,不是得不偿失?
  
  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人,感觉到胸前凸显的快感,他悄悄伸出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之前那只则探索着所爱之人的身体,从下而上抚上胸口,刺激着对方同样的位置。
  说起来好笑,主动提出这件事的是他,刚一开始气势上占据主动的也是他,但是在床上,他的经验却仅止于从对方目前的举动中学来的。
  某一类“教育片”自然是看过,然而言传毕竟不如身教,那些个理论知识在严律俯□的那一刻基本都从大脑中被格式化掉了。他现在本能所想到的,就是将自己所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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