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之独家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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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之独家授权-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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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去吧。”

    齐誩从客厅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背对自己坐在电脑前的沈雁这么说,有些不明所以。

    “本来就是这样计划的啊。”他笑着走过去,把牛奶放在桌上。

    “我怕你时间上不允许……”毕竟齐誩才刚刚从北京回来,又要跑一趟,不知道电视台方面会不会恼火。

    “我一定争取。”齐誩向他许诺。

    沈雁缓缓转过来面向他,神情不知为什么有些倦,无声地双手轻轻将他拦腰抱住,孩子似地把头埋在他小腹上。齐誩潜意识发现他的举止有那么一点不寻常,至于怎么不寻常自己也说不上来。

    “多出来的那张机票,你要打电话去问问官方是不是人为失误吗?”工作人员不小心弄错也不是不可能。齐誩抬起手缓缓抚弄他的头发,另一边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更近地拉向自己。

    “不用了,”沈雁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比平时更低沉,“不用问,两张就两张吧……应该不是弄错的,由它吧。 ”

    夜深时分,沈雁一个人回到书房,慢慢拉开椅子坐下来。

    下午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目前还没有困意。

    齐誩虽然也不困,不过第二天是工作日,有一个采访安排所以一大早就要起来赶过去,而且刚刚出完远门回来又在床上亲热了那么久,累是肯定的,于是拗不过他被他先稳稳塞进被窝里面强制休息了。

    沈雁静悄悄地在座位上坐了许久,这才开机,下载skype。

    上次用skype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yy兴起之前,那是在网上配音的人的主要对戏平台,如今渐渐退居其后了。

    他记得,他最后一次用完skype之后就把这个程序彻底从电脑上卸载了,现在要重新安装才行。

    然而旧账号和旧密码还记得——

    仿佛一本旧时的通讯录。明明上面的人已经很多年没联系,却还记得某些人的面容、记得某些回忆的画面。在某些时候……会产生“回去翻一翻”的念头。而现在他抱着同样的念头默默地注视安装进度条越来越满,正如同在自己面前徐徐翻开那本通讯录的第一页一样。

    “嘀——”

    软件安装完毕,跳出一个登录窗口。

    沈雁深深吸一口气,把那个许多年不用的账号和密码敲进去。

    ——不知道还上不上得了。带着几分不确定,他敲下输入键。在短短几秒钟的缓冲后,居然真的成功登录了。

    所有联系人(1/5)

    当前在线(1/5)

    第一眼瞧见那个“1”字时,他的后背甚至微微绷了一下。然而定睛一看,那个挂有绿色在线符号的是“iv”而不是“v”。

    他怔了怔,良久长出一口气。

    “v”和上面的“i”、“ii”、“iii”一样,都是灰色的。

    其实即使不是灰色的也无妨……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直接一对一谈话的准备。

    这时,一条即时消息倏地跳出来,估计是“iv”看到他上线了,一惊之下过来探探情况的吧。

    iv:……本人?

    vi:嗯。

    iv:啊啊啊啊!真的是本人吗?

    vi:嗯。

    不出所料地,接下来那个绿色的话筒符号匆匆晃了起来。沈雁默默戴上耳机,调整一下麦克风,接受了这个语音邀请。

    “老六?”耳机里面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跟玉蝴蝶那种大家闺秀似的浓浓的艳丽感不同,有一种干练明快的质地,“真的是你?”

    “老四,很久没有联系了。”沈雁轻轻开口打招呼,“老三今天晚上也值班吗?”

    “是啊,外科类医生都那么辛苦呢。”对方悻悻地抱怨,“一个人在家真无聊~”

    “之前向他请教过关于骨折后复原期需要注意的一些东西,还要谢谢他回答了我那么多问题,”沈雁低声说,“虽然那时候已经打电话说过了……不过如果方便的话,请再代我转达一次,谢谢。”

    听完他这一句,对方意味深长地咯咯笑了两声。

    “骨折那位就是你的男朋友……没错吧?”

    “是。”

    没有遮遮掩掩,很坦然也很平静地承认了。

    “老四”有一小会儿没有发言,似乎在细细揣摩他语气上的平静究竟是不是真的代表他情绪上的平静,半晌后确定是真的,才终于边笑边叹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上这个skype账号了呢。果然身边有一个人陪伴左右就是不同——你男朋友的表现很帅气呢,是个好男人。”

    听到这里,沈雁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决赛的时候也谢谢了。那个‘顺手做好事’……是你吧?”

    “老四”似乎怔了怔。

    片刻后只听她“噗”的一声笑匆匆扑上麦克风,轻快而愉悦。

    “居然被识破了……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慌不忙,完全没有被拆穿后的狼狈相,反而悠然自得。

    “语气,”沈雁从容道,“尤其是和老二说话时的那种语气,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呵呵,真敏锐。”她懒洋洋地在连线那头拨弄桌子上的什么东西,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显然心情甚佳,“其实也不必说谢不谢的,正如id所言,我不过顺手做做好事罢了。倒是你们两个以后小心一点,现在外面会查ip的人多得很,虽然你们决赛时ip不同,可是所有初赛里面的ip都是一模一样的喃”

    “没关系,”沈雁淡淡一笑,“如果有人有心去查,就查吧,不会对我们的关系造成任何影响。”

    “老四”闻言轻轻“啧”了一声,声音里却有笑意。

    这时沈雁忽然又开口:“还有一件事要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没有让老二继续问下去。”

    “老四”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

    “是这件事啊,”她语速很慢,似乎字字都要斟酌过才出口,“老二这个笨蛋当时这么追问你,也是他自己粗神经,不长心眼。你除了你爷爷过世之外……还有别的不能说的理由吧?”

    沈雁不作声。

    良久,他哑着声音沉沉发问:“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到底知道多少?”

    对面的人苦笑一声:“bingo。我本来不应该知道的……是老五……他自己喝醉酒以后唠唠叨叨被我不小心听见的。啊,放心吧,那天我听到的东西我一个人都没告诉过,连老三都没有。”

    这次是更长,更压抑的沉默。直到沈雁低声打破它。

    “他说了什么?”

    “他说,”她稍稍顿了一下,犹豫片刻才继续下去,“当初……是他把你赶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算旧账……

 第一百三十章

    “这件事;是真的吗?”

    “老四”会问这句话,证明她本人也不愿意去相信。

    ——没有人会相信的。

    沈雁一言不发默默低着一对眼眉,最后神情疲倦地用手轻轻抹了抹脸,分不清到底是手更冷;还是脸更冷。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已经过去了。”是的,过去了。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又或者,两个人。

    自己也不想再执着于一件别人不会相信的事。执着,无益于任何一方。“老四”他们这样的局外人毕竟在局外,介入的空间有限;只有局内人和局内人之间可以彻底把事情摊开来谈。而如今,他们只欠一个面对面的时机罢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把他说过的话忘了吧。”沈雁的声音听上去仿佛一个连续七十二小时没有休息过的人;有点儿嘶哑。

    “……好吧。”对方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于是叹一口气;微微苦笑道,“老六你这个人怎么说呢……有时候太体贴,太顾全大局,什么都忍。老二追问你的时候你没有提老五,是因为不想让他们产生隔阂吧?”

    “老二对配音是真喜欢,人也没什么心机,和老五关系又好,让他知道这些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节外生枝,何必。

    “老四”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

    她似乎踌躇了一下该不该替那个人争取回一些印象分,局促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

    “其实,老五对朋友还是挺上心的。譬如老二,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曾经当过一阵子的职业配音,无奈碰上一个重钱不重才的工作室,为了讨好客户硬逼他配成这样那样,他火气一上来就不干了,商配连碰都不愿意再碰了……老实说,以他的实力而言太可惜了。老五这次半哄半骗把他拉进商业比赛,就是为了让他的才华再一次被人挖掘到。”

    沈雁不作声。

    “老四”的笑有些涩,缓缓道:“虽然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坐下来好好把话说清楚,错了就认错,该打架就痛痛快快打一架,而不是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这时他低声回答。回答了两次,一次给对方,一次给自己,“我知道的……”

    沈雁关机之后,走出书房,没有开灯。

    唯一的光源是外面隐隐照进来的街边的灯光,像在客厅的黑桃木家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黑白分明,冷暖自知。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一阵子,目光轻轻环视一周这间他和爷爷曾经待过的屋子。

    屋子里住着的人从两个变成一个,然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又变成了两个——他不想,也不会让这个数目再次回到“一”。

    “呼……”

    他叹出一口气,缓缓甩了甩头,总算迈开步子回到卧室门前,轻轻扳下门把。

    “咔嚓。”

    门开启的一刻,他忽然见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明晃晃地一闪——那里大约是枕头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传出一阵被褥匆匆盖过去的簌簌声,接下来就没动静了。

    沈雁先是愣了愣,片刻后即明白过来。

    他不声不响走到床边,突然冷不丁地扑下去,硬生生压住了羽绒被,连带羽绒被下面的人也结结实实压住了。那个人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如同被渔网一下子从水里捞上来的鱼,隔着厚厚的一层被子在里面猛地往上一弹,活似鱼尾巴惊慌拍打的样子。

    “不好好睡觉,还偷偷在被子底下玩手机?”

    沈雁低声说。

    双手不知道为什么几乎立刻就找到了对方的双手,牢牢扣住不许他把手里的“罪证”藏到枕头底下。

    说话时,声音捎着气息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把他鬓边的头发都吹开了一两根,颇有几分……惩戒的味道。

    ——被抓住了现行。

    齐誩一时间有些赧。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行”,可被沈雁这么一问话,脸上不由自主就开始发烧。

    他轻轻一挣没挣开,而且上面这个男人几乎就是抱住了他,左右两边手肘把他两侧的空间限制得死死的,连转身的余地都不留,更别提脱身了。

    他不得不考虑采取软化法。

    “我……睡不着嘛……”

    实在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睡太多,现在人还精神奕奕。沈雁还在书房那会儿,他一双眼睛圆睁睁地盯了天花板三十分钟都没困,无聊至极,才把手机摸过来刷刷微博,不料被逮个正着。

    “周围那么黑,手机屏幕又亮,弄坏眼睛怎么办?”沈雁非但没有被软化,还皱了皱眉,声音更加低沉,“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还偷偷摸摸地不肯让我发现?”

    ……心虚,当然心虚呀。齐誩小小地咳嗽一声。

    在自己的身体健康方面,沈雁的态度一向坚决。

    “好啦好啦,我错了,你松手好不好?”

    沈雁没松手。

    齐誩没办法。

    双手已经失去自由,全身又如同茧子般团团裹在被子里动都动不了,上面的人的体重还压了一半过来,根本不可能挣扎。他只好认命地使出最后一招,身体忽然轻轻向前一挺,仰起头寻找到那个人声音的来源,随后狠狠堵上。

    “唔——”

    沈雁正好微微张开口打算说些什么,齐誩的舌尖已经送了一半进来,捎着些许冬天里特别珍贵的濡湿的味道,把他尚未出口的话轻轻顶了回去,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他下意识闭起眼睛,匆匆喘一口气。手不自觉有所放松。

    齐誩趁机抽出两边手,低低笑着揭开被子一角,也顺便揭开他最外面那层衣服的一角,在黑暗中一边摸来摸去一边剥干净,将他也密密实实地卷进被窝,双手双脚都缠过去,肆意亲了许久。

    直至两个人都有些透不过气,齐誩终于微微松开口,和对面的人鼻尖抵着鼻尖喘到了一块儿。

    待呼吸平定下来,他忽然玩心一起,轻轻笑着一翻身将沈雁反压在自己下面,效仿这个人刚刚压过来的姿势大大方方地躺上去,头埋到耳根与脖子交界的地方,还微微往里钻,直到两副身子贴在一起才满意。他用一边手挑起沈雁锁骨前那枚扣子懒洋洋地往回一勾,心情愉快地上下拨弄。

    有些意外地,沈雁居然任由他上下其手,亦没有再追究他玩手机的事,只是默默将手臂弯回来揽住他,侧头亲了亲他的发丝,温存不尽。

    忽然,沈雁轻轻唤了一声。

    “阿誩。”

    “干嘛……”这么叫我。他怔了怔,脸上不免微微一烫,在被窝底下窸窸窣窣地一阵摩挲,更亲昵地抱住这个男人。

    “如果,”沈雁用“如果”来开始一个句子的时候,往往是因为现实中发生的某件事感到迷惘和不确定——这是齐誩的经验。但是下面说出来的内容,却让齐誩无法和他们现在的生活联系上,“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甚至于,我连这间房子、连我们共同生活的地方都失去的话,我还能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齐誩愣了一愣。

    “你对一个既没房又没车的人说什么呢?”回过神时,他半开玩笑地问。

    可是沈雁并没有笑,反而微微收紧双臂,似乎在得到一个回答之前不会放开手。

    齐誩渐渐收敛笑容,手指抚过他头发的动作里都有一种疼惜在内,认真地回应:“傻瓜,你自己不是说过‘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么?”

    沈雁挨在他肩膀上的头微微一动,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齐誩倒是继续说:“房子不能住的话,就到外面租房,反正明年去北京也是要租房的。”

    “嗯。”

    “要想长远一点,那就慢慢存钱买房子也行。”人生有目标总是好事。

    “嗯。”

    “总之我会包养你的,放心吧。”齐誩故意用自己最攻的声线这么说,便听见沈雁很轻地笑了一下,抬起手缓缓握上他的,不再言语。

    ——手是暖的。至少,比回家路上那会儿暖。

    暖暖的可以握上一夜,握到天明。

    自从正式回归电视台后,齐誩昔日忙忙碌碌的快节奏工作安排也回归了。为了把双休日空出来陪沈雁一起去北京,他咬咬牙,把一周的任务硬是塞到五天里面,从采访到外出取材一天下来都排满了,加上沈雁家离单位远,早上出门早,而回到家基本上已经是九点以后。

    “齐誩,你用得着那么拼吗……”同事见他午休时间都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噼噼啪啪敲稿子,简直不得不服。

    “不这样的话,这个周末没办法请假啊。”齐誩苦笑着灌一口咖啡下肚,“年底又特别忙。”

    “也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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