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的场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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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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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一贯的笑。
  “哟。”
  一个单音节的字,成功使得对方松领带的手停顿了两秒。
  “你怎么在这儿?”领带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音理一手插在口袋里,这样子,说不出的性感。
  “干嘛?不欢迎?”白沭在门口坐了半个多小时,冻得手都麻了却换来他这么不温不火的一句,心里膈应了,“那我走好了。”
  作势拿起摆在脚边的行李,白沭倒也起身的干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熬了夜,他的嗓音听起来干干的,一手拉着那只过分纤细的胳膊,另一手拿钥匙开门,直接把人拽了进去。
  “在这儿好好待着。”把手上的东西随手往桌子上一丢,随即走进了房间。
  有了光线,白沭才看见那双眼睛似乎布满了血丝,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呢,他在心里小嘘了一声,随即闲适的在屋子里散起步来。
  走马观花。
  先把暖气开来,按了几下吹出来的冷风冻得他几层鸡皮疙瘩,研究了一下,才发现那还是夏天的模式,不由长了见识。
  一百五十坪的房子被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是有请钟点工,只不过优点也只有这个了,房子里完全没有人气,在门开暖气之前,这里面甚至比外面还要冷,真不知道音理怎么住的下去,厨房就更不用看了,本身他这种人就是不会家事的样子,兜了一圈,除了主卧室,白沭基本上踩点完毕,有些家具甚至连上面的塑料膜都没被撕下来,真是没话讲的利索啊,瞄了眼音理刚才进去的房间,白沭估摸着那里面估计也就一张床是会被经常使用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一个人呢,还是各色不同的人呢。
  话说,看了看墙上的钟,那人会不会进去太久了?回想起音理的脸色,白沭初步确定他已经开始梦周公了,于是觉得更自由了些。
  不过说回来,真是个没礼貌得孩子,就把客人这么晾在了一边。
  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索性白沭是个自来安居的人,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又拿出自己自带的笔记本上了会儿网,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用音理家的电话开始定外卖。
  音理睡了一觉洗好澡出来,白沭正在跟订单的服务生纠结餐点的问题。
  “不要洋葱,辣酱少放一点。”手指无意识的轻点沙发的扶手。
  自然的坐到那人的身边,音理问他,“点什么?”
  捂了话筒,白沭答,“韩式料理。”
  音理“哦”了一声,补充上自己要吃的。
  “你请客。”挂了电话,白沭把手往音理肩膀上一搭,凑过去闻了闻,似乎没有多余的味道,比如女人的香水味,是洗掉了么?
  “凭什么?”音理看他一副占了小便宜的样子,心里直觉得好笑。
  “就凭你把客人单独丢着这么久。”像是要加强说服力,白沭把自己冰凉凉的爪子直接伸进了音理的浴袍下面,里面什么都没穿,白沭的手直接贴在皮肤上,很是暖和。
  “你是客人么?”被那双不安分的手冻了打了个激灵,音理把它们从衣服底下拖出来,包在自己手里,“说吧,找我干嘛。”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问白沭是怎么知道他住这里的了,话说,似乎没他不知道的事情,要是换做别人,音理的危机意识大概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个档次了,可是搁在白沭身上,他却觉得这样也没关系的样子,真是大意了。
  “寄居啊寄居,”白沭把捂暖了手的手抽回来,坐直了身子面对音理,“请您务必让我在这儿叨扰几天。”
  看着他这个样子,音理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什么东西,他伸出手扶着白沭的额头,刘海被拨到后面,这是他可以很清楚的看清那双浅色的眼睛,“白沭,你该不会是被逼急了吧?”
  “你说笑了。”
  一瞬间的僵硬被很好的影藏起来,白沭拉下那只不同于自己体温的手,稍稍别过脸去。但那双手像是不依不挠的又爬上他的脸颊,把它摆正。
  对面的人笑起来,那是发现了秘密的讽刺,白沭最讨厌的东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么?”
  白沭也笑起来,“我当然,不知道。”
  “白岂颜。”
  直戳红心,白沭讨厌他这份带着自信的犀利。
  恰好这是门铃响了起来,白沭推开那双烦人的手站起来去开门,走到一半,突然笑着回过头来,那样子挺暧昧,说着不太合适宜的话,“房租的话你不用担心,我必然是会附上的。”
  比起刚才,吃饭的时候,两人要显得安静很多,白沭是因为恪守餐桌礼仪,音理就不知道了。
  似乎因为刚睡醒没什么胃口,音理只是吃了小半部分,就去橱柜里拿了红酒坐到沙发上慢慢的抿起来,留白沭一个人在餐桌边小口的吞咽,倒也落个自在。
  只是这个自在,在几分钟之后被再次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
  白沭和音理对望了一眼,继续低下头吃饭,这里不是他家,一切事宜理所当然该有那个人负责,音理似乎也不太高兴自己闲暇的午后时光被人打扰,停顿了一会儿后才懒洋洋的站起来开门。
  门开了,音理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双手抱在胸口靠在门框上,一点儿也没有请人进来的样子。
  白沭往那儿瞄了一眼,只看得见音理的侧脸。
  继续吃饭的动作,心里却因为有一小点好奇而竖着耳朵留意那边,却没什么动静。
  隔了一会儿,音理同志发话了,“你来干什么?”
  啧啧,真不客气。
  “你别生气,我只是来见见你。”
  本来以为这种找上门来,还说此类台词的人,十有八九是音理哪一任的女人,却没想是个青涩的少年音,白沭脑筋一转,修改了刚才的定论,是情夫啊,下了这个定论之后又不由的感慨了一声,这同志居然还真是个双插头啊。
  直至此回,白沭才真正确认了这一个事实。别看他之前和音理眉来眼去的,那纯粹是在闹着好玩,或是试探音理的底线,不过,不过真要说突如其来的危机感什么的,抱歉,他没有。
  一方面,门口对话还在进行中。
  “我应该说过,谁都不准上这儿来的。”
  额,那他算怎么回事儿?还登堂入室的,现在在吃饭。
  “没,我不是有意的。昨天那事也是,我再也不那样了。”少年似乎有些受不住音理的冷调调,像是快哭出来了。
  不知怎么地,外面那人让他想起白岂颜,那小子装可怜的时候比真的还真。
  “你别再来找我了。”少年有时总会有一点炫耀的心理,昨儿个他拉着自己在认识的人开的餐厅里不礼貌的言辞让他感到不悦。不过,音理倒是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依旧是那股子冷淡样儿。
  真直接。
  “不要,是我不好,我道歉。”一只手伸进来抓住音理的衣袖,像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手挺白的。
  “我会好好回家等你,你别说这种话。”
  真不知道音理从哪儿找来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孩子,白沭为这一段讽刺的恋情深深悲哀了一秒钟,哦,对,连恋情都不是。
  “你想要什么就说吧。”自始至终,音理倒是连动作都没变过。 
  哟,咋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真哭出来了。
  “那你还不走么?”
  “小理啊,怎么这么没礼貌的。”整理好思路,白沭准备冲着那把像白岂颜的声音,挽救一下失足少年。
  含在嘴里的勺子早就被架在了碗上,白沭到音理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门外的人,还真是个少年,介于青涩和青春之间,真好。
  “这是哪家的孩子啊,”像是很熟络的,他一只手搭上音理的肩膀,索性对方半倚在墙上,不让凭身高,白沭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会搭在哪里。
  音理放松了一下因为听见那一声“小理啊”而僵硬了的身体,似笑非笑的看了白沭一眼,转过头去不讲话,看白沭怎么样闹腾。
  只见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又很够义气的用袖子帮人家抹了眼泪,随后站正身体,对他说:“这人没什么好的,别让他祸害了你。”
  “你是谁?”显然白沭的出现更让这个孩子警惕,音理的话摆在那里,这可是谁都不能踏入的领域。
  “嗯,我是他哥。”他,当然指的是音理。
  在解释了身份之后,白沭撒起慌来也就更顺溜了,天南地北的胡诌着,把人家小孩说得一愣一愣的,即使这样眼色已经有些浑浊的孩子,见惯了社会的丑陋与恶劣,也无法抵抗于白沭精湛的语言技巧而最终败退。
  关了门,白沭自在的拍了拍手踱到音理刚才坐着的茶几前面,拿起那半杯红酒抿了一口。
  身后跟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点难看,“你是我哥?”
  “就年龄而言,是的。”这人真是很会享受生活,随便拿一瓶酒,味道都这么纯正,他甚至光凭味道就能猜出年份的界限。
  “呵,这我可不知道了,”在茶几边找了个位置,音理又把双手抱到了胸前,斜睨着眼看白沭,“好了,现在也没人干扰了,饭也吃过了,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你来我这儿的目的了,哥。”
  虽然是淡淡的一声,这也足以让白沭挺直脊背,认真思考对策了。
  不过,也只是对策而已嘛。
  




14

14、牵绊 。。。 
 
 
  阵亡。
  如果说先前的音理在白沭眼中,充其量只是个阴着脸到处使绊子的小鬼的话,那现在他端正起态度来,就是个逮着玩具就恶劣的往死里整的,还是小鬼。
  这种想法是白沭全身酸痛着卧在床上时,盯着音理光裸的脊背在脑海中汇集成的。
  是的,他被剿灭了,失败并非脑力,而是对手依靠着一些恶劣的小把戏以及剩余的体力将他摆平在了床上。
  混乱之前的对话还留在脑海里,白沭抽了抽鼻子,伸手想去拿床边的手机,没拿稳落在地上也少了力气去捡,倒是借着反光看见自己熬红的一双眼,那个人当真是连哭了都不愿给自己留下半条命来。
  不就是说了与你何干么,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着表明立场?
  果然还是小鬼。
  这种身体上的动作白沭倒是并没有多大的廉洁,也不会因为两人都是男的而产生太多的罪恶感,唯一不太适应的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身体的某部分而让其产生的不小的疼痛感。回想起来,在音理进入之前,白沭似乎都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高调感,甚至还因为觉的音理的表情有趣而故意勾引了人家,不过很快就遭到了报复便是。
  转过脸看另一边,夕阳顺着既定的轨道从窗外滑落进来,滚过黑白色的书架,浸蓝色的吊灯,一个简单的房间就是音理的卧室,和白沭的房间比起来,确实缺少了很多东西,不过,他们两人花在房间里的时间也差很多就是了。
  还看得见太阳,这说明他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大概是对着死鱼做没有乐趣,音理很宽容的放过了他。转过头又回去看音理的脊背,这个人还在沉睡中,肩膀随着呼吸的频率细微的起伏着。不过他并不感谢他,因为对等的,那个人硬逼着自己说了不想说的事。是的,用欲望来威逼利诱一个人实在算得上卑鄙的手段了,可是在当时当刻用在白沭身上,真是意外的高明了。
  白沭还记得他用暗哑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低喃着嘴恶劣的话语,发梢擦过脸颊时的触感,以及那只顺着腰线一路下滑随即到达目的的手。
  他说,白沭,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他说,不要再藏了,把你给我。
  他说,我们很相像,你不觉得么,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
  他说,白沭说给我听吧,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得到解放。
  当时的白沭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挣扎着从欲望里回过神来,一口咬上眼前的肩膀,不过不痛快,因为牙齿已经随着身体瘫软下来,朦胧着一双眼,他回过头去看音理,那人却是从未有过的游刃有余,该死的。
  “该死的,我什么都会说,你快给我做下去!”这是白沭在昏过去之前,嘶哑了一副嗓子唯一喊出来的话,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有一天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又躺了一会儿,感觉灵敏起来,身上的粘腻感越发凸显出来,忍不住,他爬起身来。
  双脚触及到地面,脱力感使得白沭的两条腿明显的打着颤,需得靠双手扶着墙才能够挪动,一直保持着平和心态的白沭在感觉到腿间流下的液体时,终于不能忍受的爆出了人生第一句粗口,然后摇晃着冲进了淋浴间。
  待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被单独留在床上的人才缓缓转过身来躺平,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嘴角上扬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音理从床上下来,随意的套上裤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扇门。
  毫不掩饰自己这种偷窥的行为,音理双手抱在胸前,闲适的靠着洗手台的一角,透过淋浴间的玻璃看里面的人。热水已经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遍布下蒸汽,朦胧着阻碍视线,不过这并不影响音理现在的活动,甚至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看着水滑过那人纤细的体态,他甚至已经感觉到才刚平复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就目前的形势来讲,那个人虚弱的身体是绝对经不起自己再次的折腾了。
  “呐,白沭,做我的情人不好么?”几乎是在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把话说出了口,欠缺考虑,细细琢磨却是个让人兴奋的好提议。
  里面的人动作顿了一下,关掉水回过头来,“抱歉,你说什么?”白沭这么说着,手指在金属制的手把上来回敲击了两下。
  “你听见了。”他刚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怎么可能被水声盖过,况且里面那人感官都是比常人灵敏很多的。
  “哦,这么回事啊。”水又开起来,白沭慢慢的冲着头发上的泡沫,之后就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一般没有回答。
  过了些许时间,水声停止,白沭过着毛巾出来,看了一眼依旧靠在那里的音理,慢条斯理的拿毛巾擦拭头发和身体,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这像是一种厮磨,在时间里瓜分一个人的耐心。
  终于,白沭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后走向音理,他看见那人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交错着在胸口划过,然后白沭笑了,手指轻轻带过音理肩膀上那个牙印后落在洗手台上,微微前倾的动作像是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像是觉得不够似地,白沭故意将尖削的下巴磕在音理的肩膀上,刚刚好触到之前手指流连过的牙印,这是一个会让人产生痛楚的动作,但是他白沭高兴不管别人。
  “你应该说,”即使洗了澡,白沭呼出的呼吸还是带着凉凉的感觉,缠绕在人耳边,带来一阵酥麻,“请做我的奸夫。”
  说完后白沭立马退开一步,使得音理伸出揽腰的手落了个空。然后他以往常一贯的高调表情等着看对方的表情产生变化,可惜,没有。
  音理将手放在白沭放过的地方,幸好那石质表面还留有一些温度,他们对视着,白沭因为洗过澡而难得红润的脸很是赏心悦目,性情也随之莫名的好了起来,“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跨回之前站着的位置,白沭的手攀上对方的肩头,给了音理一个轻浅的吻,“那就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落实到具体,就是音理缠着白沭又来了一回,这一回,那人没有力气再爬起来洗澡。
  看着音理背对着他穿衣服,白沭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他趴在枕头上,亮着一双凤眼,“哟,客官,您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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