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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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死觅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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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锦翻转过身来冲着夏草微笑着说“都过去了,就是一下子全没了负担,才心理乍一轻松没适应过来”
  夏草看他不愿提起怕追问下去又引得他难受就不再多问,揉了揉他的头说道“那就好,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人要活在当下,哥以后会护着你的,别怕”
  莫锦拉下他的手笑着说“你这一口一个哥的,我比你大好几岁,弄的我感动又好笑”
  夏草翻回身平躺握着细腻微凉的手轻声呢喃道“就是看到你不好我就不舒服,没有原因的,你说奇不奇怪,以前可没对谁这样过,我是不是被你吓坏了?”
  轻声的呢喃仿佛弹奏华美乐章的温柔指尖,波动他那满心不安的愁绪,好似要一点点的把他内心笼罩的局促不安一点点抽丝剥茧,有些欣慰的有一点砰然心动,莫锦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和握着夏草的手安然入梦。
  缘分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九死一生幸得一世,遇到一个他给予你真心和怜惜,你给了他信任和依赖,缘来之时在不知不觉中爱就已经开始彼此融入。
  夏草这几天光为了莫锦忙碌,自己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让他烦躁的是订婚女方不断让他父亲给他施压以便于尽快完成订婚,他已经为这事和母亲闹翻,和父亲也争论很多次,好在他即便不情愿也努力保持理智没跟父亲公然叫板,不然很可能会被绑着跳过订婚那步直接送上婚礼完成双方利益合作。现在有莫锦在身边分散不少他的压力,而且因为经历了莫锦生命危急之后,他深刻感悟了在死亡面前其他的都不叫难事,只要还活着就肯定有办法解决。因此,他能不再气急败坏的低调谋划。
  说起他如此抗拒包办婚姻不随主流的原因,主要在其父母,因为他就是家族利益的产物,双方家庭以利益为前提的结合不会有任何感情。婚后他的父亲常年在驻队边疆,母亲整日出入各种社会交际场合,两人怀着对背负家族责任的婚姻由衷不满却又无力抗争,所以从小夏草得到的所谓家庭温暖,就是一年半载的一回三口人聚餐,他一起玩的伙伴家庭也大抵是这样貌合神离的。而且此时的他已经过了那个暴躁叛逆的时期,不
  再纠结家庭和睦的问题,但是,让他为了利益娶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妻子,像父亲那样生活是绝对做不到的。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解决母亲为他订的亲事,由于女方父母步步紧逼的要求早日完成订婚,夏草不得不赶回来,没想到在路上却被人追截,本就抗拒包办婚姻的他自然就迁怒到那位素未蒙面的未婚妻,对她感觉自然更不好。
  莫锦一觉睡到晚饭时间才醒来,得知夏老爷子和老夫人去参加寿宴要晚一些回来,莫锦悄悄的松了口气,夏家的规矩太多,以至于他看到那二老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言一行一板一眼,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姿态优雅彬彬有礼,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不习惯多不自在,就连那次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都食不知味。夏浩真夫妇也去拜寿了,因此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晚餐就只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夏草阳光开朗,妹妹活泼可爱,三个人边吃边聊,最后莫锦和夏草合着把所有饭菜一扫而光,直把夏芝华看的舌桥不下,莫锦不以为然,他和夏草都没吃中饭光睡觉了,趁着二老还没回来,他可以轻松放开肚皮吃,何乐而不为呢。
  到后来金姐问是不是还要让厨房再加俩菜,夏草才擦了擦嘴巴问莫锦“还能吃下吗”,莫锦捧着肚子忙摇头,看得夏芝华咯咯直笑“莫锦哥哥你这表情真可爱”,说着就越过夏草伸手捏捏莫锦的脸“你真好玩,要不你干脆入赘我们夏家当孙女婿吧,天天都能吃到我家的饭了”,夏老爷子就她一个孙女,孙女婿自然就是她老公。
  夏草冷着脸拍开她的手不悦的说道:“以后别随随便便开这种玩笑,大家闺秀举止端庄话前思量,不要满嘴跑火车”,夏芝华委屈的小声嘟囔“哥哥真霸道,总是欺负我”
  莫锦笑的眉眼弯弯,斜着眼瞥夏草用古怪的语气嗔笑:“哟!欺负小孩呢”,夏草脸色不善的横了他一眼,莫锦摸了摸鼻子和夏芝华消停了。夏草开始还和两人欢声笑语,可这会就像浑身冒冷气,脸拉的和掉炉烧饼似的。
  夏芝华看了一眼他哥小声说道:“莫锦哥哥和我去花厅玩一会啊,我家的花厅可漂亮了,都是名贵品种”,
  莫锦撑的不想动,抱着胃说“可是我好撑,一动就会吐出来的”
  夏芝华佯装可怜的说:“莫锦哥哥也嫌弃芝华烦吗?”
  莫锦忙说:“哪有,芝华这么活泼可爱,谁见都会喜欢”
  夏芝华再接再厉的磨莫锦“那就去嘛,我的功课还没做完,你去花房陪我嘛”
  夏草疑惑的询问:“去花房能做什么功课?”
  夏芝华苦着脸说:“插花啦,莫锦哥哥陪我嘛”
  莫锦转头求助的看夏草,他实在是不想动,夏草本来阴沉着脸看到莫锦求助的眼神后柔和许多,揉了揉莫锦的头说“去吧!溜达溜达赏赏花有助于消化”
  夏芝华有些委屈的说:“哥哥以前从来都不陪我,哎~我这也算借莫锦哥哥的光了”。三人从餐厅转战花厅,沿着屋外的长廊三转两拐进入一个玻璃房屋,只见非常大的一个花园,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碧油油的叶子衬着各色的鲜花,莫锦心里吐槽有钱人啊!这些花可以无视季节的规律开得如此争先斗艳,得砸多少钱在这个花房设施上啊!夏芝华不知从哪搬来把凳子,走起路来笨拙的小腿和椅子直磕碰,夏草上前接过来摆在中间过道上。
  夏芝华欢欢喜喜的蹦跶过来扶着莫锦坐下“莫锦哥哥坐”
  莫锦问夏草:“怎么只有我坐着”
  夏草轻轻按了按他的肚子揶揄道“因为你的肚子最大一动会吐”
  莫锦给他一记眼刀。
  这时夏芝华又不知从哪推来一个方桌,上面摆着剪好的花和枝叶。夏芝华摆好桌子后就嘟着嘴,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莫锦,那表情好似再说莫锦哥哥你帮帮忙,莫锦狐疑的歪头用眼神询问夏草你妹看我干嘛,夏草被他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望着非常想笑,莫锦的表情看起来像极了等骨头的小狗,他笑着的揉了揉莫锦的短碎发和夏芝华说:“别看他了,哥帮你插”,夏草有意在莫锦面前卖弄,他从容的走到桌前,拿起一支花说道:“插花要根据一定的构思来选材,遵循一定的创作法则,插成一个优美的形体,借此表达一种主题,传递一种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后赏心悦目,获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插花看似简单,却不是乱插,真正插成一个好作品并不容易,它既不是单纯的各种花材组合,也不是简单的造型,而是以形传神形神兼备予以动人,溶自然、生活、心态于一体的表现出创作主体的艺术”,边说边用修长的手指选出几支花用剪刀修剪,夏芝华崇拜的看着夏草说:“哥哥好厉害,以后谁要再说我哥哥是流氓,我就削他”
  闻言夏草剪枝的剪刀一抖好险血溅当场,抬起头严肃的说“女孩子要具备贤良淑德,你这样子动不动就削的像什么样子”
  夏芝华闻言吐了吐舌头,莫锦心想看夏草仪表堂堂就连剪花的姿态都优雅无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看不出这样的人也耍过流氓,真好奇耍了哪个美女当此荣幸,居然连自己妹妹都听说了。
  夏草手法极为娴熟,一会的功法就完成佳作,夏芝华捧着高兴的不得了,嚷嚷着哥哥就是厉害,明天作业可
  以拿优了。
  夏草却要过来让莫锦捧着:“这个咱拿回卧室”,又对夏芝华说“你交功课的自己插,顺便陶冶一下你那快要低出下线的情操”,说这拉了莫锦要走。
  夏芝华挤开夏草抱着莫锦的胳膊说道:“莫锦哥哥你留下来陪我嘛,你留下来哥哥就留下来了”说着还眨眨眼。
  夏草扒开她:“别闹,他才出院要多多休息”,夏芝华满脸可惜的放开莫锦。
  莫锦学着她眨眨眼睛眉眼带笑的揶揄道“等我没事了,和你一起插,顺便把咱俩的情操一直提高到和你哥一样高尚的上线哈”。
  夏草佯装生气的说:“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你竟帮着她说我,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嬉闹一会等俩人出了花厅,此时外面天已经有些暗了,微凉的秋风拂过,莫锦自言自语“降温了”,夏草把手环在他的肩上半搂的护在怀里“明天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莫锦嬉笑道“小嘎豆子,懂得还怪多”,夏草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骂:“回屋好好整治你,教教你长幼尊卑”。
  等回到屋,夏草终于让莫锦尝到了所谓的整治,他趴在床上眼角含泪面色桃粉喘息不均,凌乱的绸缎睡衣卷起露出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片片的红霞,行凶者躺在他的身边喘着大气问:“服不服”
  莫锦大口喘息鬼鬼祟祟的伸手抓住夏草的手后然后迅速起身压住另一只手说道“有压迫就有反抗,这是阶级斗争的必然性”
  夏草挣了两下竟然没挣开惊讶道“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力气”
  莫锦洋洋得意的说:“那你看,刚刚是被你偷袭,现在也让你尝尝你莫锦哥哥的厉害”
  夏草借着腰力抬起上半身在莫锦颈边吹口气说道:“那就试试”,莫锦不顾被吹的痒,缩了缩脖子便把魔爪突然伸向夏草肋下,夏草趁他松手的刹那反突袭他的肋下,一瞬俩人位置就颠倒了,夏草压着莫锦可劲边搔他肋下又向他颈边吹气,莫锦顾的了上顾不了下使劲挣扎不自禁的大笑“啊~哈哈~你~你竟然不怕~哈哈~不怕痒”
  夏草停下来看着他说:“谁说的我怕痒”,是没谁说,可是人不都有这种心理吗,以为自己这样就以为别人也会这样。
  莫锦控制不住的咯咯咯的笑祈求道“别弄了,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夏草掐了掐莫锦的脸:“早乖乖的多好”。翻身躺在莫锦身旁,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觉得芝华怎么样”
  莫锦:“挺可爱的,小姑娘活泼些好,还有啊,你不要那么教条,谁说女孩子就要言行举止都要有淑女范,我就喜欢芝华这样率真活泼的”
  》  夏草轻叹口气说“莫锦,你了解我们这样的家庭吗,大家闺秀是什么样你该懂吧,而且无论她是活泼的还是温柔的,她未来的亲事都会由她的父亲决定,我们这样的家庭背负着太重的负担根本没有选择未来的自由”
  莫锦此时没听出夏草的话外音,只觉得夏草很可怜,他想起前世的自己不就是背负着不得逃离的担子,想到这也不知道是替原来的自己还是替现在的夏草心疼了,“别难过,你父亲为你订下的呢”
  夏草抬手关了灯只留一盏床头灯,一手罩在眼睛上苦涩的说“订好了的,这次回来就是准备订婚宴的,本来该十六岁就定完的,我在部队回不来就拖到现在,现在女方强硬坚持今年订婚”
  莫锦转过身看着昏黄光线下的青年,覆盖在眼睛上的反射蜜色亮光的宽大手掌,不知掌下的眼眸是否已蓄满了苦涩的泪水,莫锦有一瞬的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他勉强按耐下这股冲动,往夏草身边挪了挪肩挨着肩好似给予了无形的依靠和支持柔声安慰说“别不开心,没准那个女孩是个挺好的呢,嗯,要是不喜欢,咱们就不要她,总会有好的解决方法”顿了一下又像模像样说“无论现在你怎么想的,咱们都得调查一下那个女孩,得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合不合你心思,也好办事”
  夏草拍拍紧贴着自己的手臂“没事,你不要替我担心,事情总会好的,睡吧,明儿还得去看病呢”
  莫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着夏草的话,想着想着就回味出起初夏草提起话头的意有所指了,这厮怕是误会他垂涎夏之华了,真搞不懂自己哪里表现的那么饥渴,至于拿话点拨他吗,“哎”,气闷的叹口气谁说女人的心难猜啊男人的心思也很难测呀。
  他无聊的试着呼唤普拉福斯陪他说话,可没人应声,安静片刻后他试着威胁道“普拉福斯,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塞进袜套”
  普拉福斯惊恐的尖叫“千万别~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莫锦:“我以为你会很享受,如果下次再不应声的话可就放在内裤的兜里,更销魂”
  莫锦原来被偷过,后来他做了个大裤衩上面缝了一个兜子,这简直是出门旅行必备的小叮当口袋,装的都是简小的贵重物品。如果普拉福斯可以化出人形的话肯定会头上阴雨阵阵的蹲在墙角画圈圈,他不满的嘟囔“你太欺负人了,也不见得你欺负夏草,还有啊你还是别找大裤头缝大兜了,实在够丢人现眼”
  莫锦欺负了普拉福斯心情舒畅很多,愉悦的说道:“好吧,不把你放内裤兜里了,把你拿首饰店打个眼穿了绳
  子当项链总行吧”
  普拉福斯哀号的更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如果打了眼等我化了形身体有残缺怎么办”
  莫锦实在太恶劣了暗暗笑到差点要锤床,他佯装到可惜的叹气的样子:“只能装在袜套里或者内裤的大兜儿里了,珍贵物品总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普拉福斯顿了片刻,就在莫锦开始反省是不是把他欺负的太过火的时候,幽怨的说:“如果你是个女人多好,这样我就允许你把我放在大胸罩里了”,因为普拉福斯说的一本正经一点不像开玩笑,莫锦想象了一下他说的情景,脑门挂着一排黑线阴森森的说“需要我给你买个胸罩当窝棚吗”,普拉福斯兴奋的说:“你可以把胸罩和我一起送给夏芝华”这声音听着跟打鸡血了一样又积极又有精神,莫锦发出的阴森森气场侧漏流光。
  莫锦后来简直后悔死了,因为自此每次见到夏芝华的普拉福斯都在不停的说怎么还不送胸罩,莫锦被吵得烦不胜烦,不得不躲着夏芝华,打算等风头过了再说。可再见夏芝华时,普拉福斯好记性的兴奋着说‘看来你得送她一个大些碗口的胸罩了’,自此以后每次再见面时,莫锦都会无意的扫一眼人家的胸,虽然别人看不出来莫锦眼神有多猥琐,而夏芝华本人也没察觉,可莫锦就是有种偷偷摸摸耍流氓用恶心的眼神猥亵了纯洁少女的错觉,尴尬至极。
  第二天夏草早早带着莫锦去看医生,早上的时候莫锦又被感动了,夏草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买了整柜子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用物齐全,莫锦当时是不胜感激涕零不知所言的状态就连普拉福斯和他说话都没听到。
  四院的张医生跟他话了些家常,莫锦草草敷衍一番,专挑些工作上的事说,努力造成医生误会他是被潘臭嘴荼毒所致的精神创伤,张医生听他东拉西扯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没辙。“今天先到这里”顺手在桌上的便签纸上勾勒一行草字,让莫锦去一楼药房领药,听着莫锦走远后才说:“小操,你这朋友太抗拒,我实在无能为力”。夏草:“实在麻烦了,张爷,开的药还吃吗?”,张医生:“吃啊!维生素!”,夏草:“爷爷前天还念叨您呢!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我家聚一聚”,张医生:“好好好”,夏草:“莫锦就没法治疗吗?”张医生:“谁心里都有点病,他看起来也在自我调节,平时多关怀关怀”,“张医生,我领回来了,还要做其他检查吗”,张医生:“不用了,你可以回家了,如果不嫌烦以后有时间就过来陪我这老头聊聊天话话家常”,莫锦点点头,他觉得这可能是医生嫌他不合作,打算一点点蚕食他的抗拒心理,可
  他一点也不想来这里磨时间,虽然张医生看起来很慈祥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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