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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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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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一个个倒下,殇流景搂着络熏潇洒地收住最后一个动作,正想讽刺一下络熏却发现怀里的人面色泛青闭着眼睛用两个指头紧紧扣住自己的衣服,身体有些不自觉地发抖。
  
  眉心微皱,一点朱红更是让络熏看来有些可怜楚楚,水色的唇瓣抿紧,有些强忍的倔强,墨色的柔软头发流泻在殇流景雪白的披肩上,从殇流景的角度看过去下巴尖地能削葱。看着络熏的表情,殇流景蓦地想到昨夜络熏在床上拽着床单仰着下巴尖叫的性感,丹田忽地串上一股暖流。
  
  
                  第 13 章(修文) 
  
  
  怕死怕的这么明显!络熏这个没出息的反应让殇流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一把将络熏推开,殇流景冷冷收剑入鞘,瞥一眼地上的小孩,径直走过去。
  
  “你干什么?”络熏急切地大喝。
  
  殇流景头也不回,只鼻间的轻哼将络熏的急切打得落花流水。
  
  “要跟我走么?”殇流景目光微垂,睥睨着在地上挣扎的孩子,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笃定,连地上意识模糊的孩子也似乎听懂了殇流景的意思:不跟我走,就只有死。
  
  孩子微微抬起头,消瘦的脸颊上左边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从眼角歪歪斜斜地延伸到唇边。或许是时日已久的关系,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怖,却将原本极致清丽的容颜破坏殆尽。不过,也许,在这乱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孩子没有答话,扫了一眼四周纵横的尸体,然后竭尽全力地撑起身体,然后站起来,挺直腰杆,原本冷漠的目光在于殇流景对视的一瞬间,恢复一丝人气。
  
  殇流景似乎有耐心,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十三四岁瘦骨嶙峋的孩子毫不畏惧地迎着自己的目光。
  只是片刻,孩子就低下头,用尚算干净的手背揩了揩唇角的血迹,然后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这个沉默的男孩身上,眼中掩不住迷惑与好奇。这孩子竟是连死都不怕?
  孩子收拾完自己,抬头对殇流景展颜一笑,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将手放在胸口,缓慢而清晰地道:“夙湘愿意,主人!”
  
  殇流景点点头,正欲回身,又听小孩道:“但是,我只跟随强者,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选择更强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背叛!”
  
  小孩的话让人大吃一惊,纷纷看向殇流景。短短的时间,大家似乎都见识到这个俊美的红衣男子的怪癖。这小孩敢说这样的话,分明是找死。
  
  然而,殇流景却笑了,冰山般的容颜像清晨阳光里不知不觉绽开的莲花。
  
  一方火红的手巾递到小孩面前,殇流景浅笑道:“那当然。相对而言,如果你没用,我也不会留着你。虽然尽是骨头,但是苍狼可喜欢得很。”
  
  小孩点点头,接过手巾,想要站起来,忽然摇晃了一下,晕了过去。“喂!”在恐惧中回过神的络熏被小太监扶着,走过去,不顾小孩身上的脏污,伸手想要扶起他,无奈腰上无力只好命令侍从。
  
  殇流景转身欲走,络熏忽然喝道:“站住!”
  
  若是殇流景想走,络熏自知留不住,可是这个冷漠狂妄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呵斥和士兵的包围下停下脚步,一语不发地走到他身边。
  
  络熏看着俊美的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本能地感到危险。这种危险不是致命的,络熏却想不出到底为何。
  
  殇流景站在络熏的面前,几近,似乎只要微倾,便能依靠。除了昨夜,从未有一个陌生人与络熏如此接近。不敢,亦不能。
  
  络熏想要喊“放肆”,然而,自知无用,落到这个男人眼里,恐怕又是自取其辱。
  
  殇流景微微倾身,覆在络熏耳边,轻启薄唇,柔声道:“络熏,不要以再以命令的语气同我说话,你不配!”
  
  在外人看来,优雅清俊的君王和孤傲俊美的男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耳语低喃,情意缠绵。如不是士兵们将殇流景的态度早已看在眼里,恐怕也会以为,这是一对看起来相当恩爱且匹配的爱侣。
  
  “岂有此理!”明知不该,络熏还是怒喝出声。手也毫不犹豫地攻向殇流景。
  
  轻易捉住白皙细滑的手臂,殇流景一扯,络熏便撞入怀中,被抱了个满怀。
  
  “我说了,不要对我发脾气,不然你会后悔的。”殇流景声音低低的,温热的气息徐徐灌入落在络熏的耳间,□立时传开,引得络熏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放开我!”络熏又羞又怒,却被圈住腰肢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大庭广众之下碍着面子,络熏不敢大叫,只好压着嗓子怒道。
  
  岂有此理,真的疯了,北冥的皇帝竟然被人当街调戏。混蛋,他的暗卫呢?侍卫呢?难道都怕了这个男人不成?
  
  “不知道皇上叫我留下来做什么?”殇流景忽然问道,然后络熏只觉得耳根一热,然后是脖子,温热柔软的触感,感觉很奇怪。
  
  “你……你在……”等络熏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俊美的脸放大,紧接着唇上也落下温热的柔软,惊恐的尖叫淹没在唇齿之间。
  
  络熏惊慌地想推开殇流景,身体的接触让络熏直打寒颤,肚子里一片翻涌,黑暗里被狠狠进入到身体深处的耻辱让络熏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僵硬。
  
  面前这个男人,只是将唇轻轻贴在络熏的唇上,但是窒息的感觉却要将络熏淹没。
  
  殇流景明显地感到络熏的僵硬,甚至,连胶合在一起的唇瓣也一点点变凉。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透明琥珀色眼眸里瞳孔有些涣散,殇流景心里一阵异样。
  
  放开络熏,殇流景退了一步,扫了一眼目瞪口呆拿着兵器对着他的士兵,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缓缓抬起手,殇流景不掩鄙夷地伸出两根白玉琢成般的手指拭擦唇瓣。狼一般锐利的目光让周围人心下一寒。
  
  “皇上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如皇上所愿!”瞥了一眼面色灰败的络熏,殇流景冷冷道。用目光示意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扶住络熏,自己率先走去。
  
  殇流景进了刑司。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而络熏却是依旧灰白着脸,心不在焉。
  
  众人开始猜测,皇上和那个狂妄的红衣男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暗中过了几招,究竟以什么方法制服了那个男人。众人猜测,一定和那个吻有关,却又不知道其中暗藏什么玄机。
  
  络熏浑浑噩噩地回到宫中,穆姑姑不知去向,寒水墨也一直没有回来,络熏想见的人,一个也不在身边。
  
  身体有些发热,络熏不敢找太医来看,那件事,被穆姑姑知道,已经让络熏痛不欲生。
  吃不下食物,络熏早早歇息,拥着被子坐在角落却睡意全无。
  
  训练有素的暗卫在关键时刻竟然离奇中毒,而良辰殿的火灾也太是时候了。络熏不会蠢到以为只是巧合。内奸!而且这个人离络熏很近,甚至,能得到暗卫的信任。能得到暗卫的信任的人,也一定能得到络熏的信任,而这样的人,极少。既然信任了,络熏自然不相信会有谁是内奸。
  
  身为北冥帝王,络熏被当街调戏,身边侍卫上百,居然没有有一个人尽到一个侍卫该尽之职。诚然,那个男人有他的可怕之处,也不是真正想要伤害他,但是,是什么,让御前侍卫丧失了保护皇上的本能?
  
  寒水墨不知去向,络熏有些不安,失去了左臂右膀,很多事就要亲自去办。
  
  刑司的刑房只在屋顶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里面一片阴暗。各种刑具挂在墙上,被火炉摇曳的火光忽明忽暗地照着,有些阴森恐怖。
  
  见到皇上亲自驾到,刑司行司长立即起身恭迎。
  
  络熏在行司长刚刚坐过的位置上坐下。对面的墙壁上,用铁链锁着一个人,真是卫安左大臣。老葛一声白囚服已经被鞭子打得染上斑斑血迹。头仰着,口里发出粗重的呻吟。
  
  “怎么样了?”络熏问道。
  
  “回皇上,这厮嘴硬的很,刚刚用过刑,但是还是不肯招。”刑司行司长徐宏是一个留山羊胡子的老者,一说话,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细小的眼睛里泛出精光。
  
  “证据呢?”络熏不想听用刑逼出来的话,直接问证据。
  
  “的确有一两个孩子身体……但是……”徐宏顿下顿,隐去开不了口的话。
  
  “有什么不妥么?”络熏看着面前摆放的一叠纸,伸出纤长的手指拿起,快速地浏览。
  
  “那两孩子,嘴咬得紧,不肯承认,说是……痔疮……”徐宏顿了顿,才说道。
  
  络熏眉心的朱红微微一跳,凌厉的目光射向难听地呻吟的胖官员。百姓饥饿着将这厮养成肥猪,这厮却坑害百姓,祸害良家子弟,侮辱有志男儿,做出禽兽不如之事。简直万死也也难泄百姓和络熏心中之恨。
  
  或是彼时,络熏会奇怪且气愤这些人不愿为自己争取一丝公道,让罪人得到惩戒。但是,此时,络熏有些理解他们。如他,也是不敢将昨夜受辱之事让人知晓。
  
  徐宏见络熏阴着脸面目愤慨和悲哀,小声地道:“要不,臣再用用刑!”
  
  没得到络熏的反对,徐宏便小声吩咐手下开始用刑。
  
  带着倒钩,绞着铁丝的鞭子嗖地落在身上就拖出一条血痕,相比起来,先前的鞭伤简直是个热身。
  
  “啊——啊——”一声声凄惨的叫唤响在络熏耳边,络熏眉心微皱,微微撇开了眼睛。
  
  “赶快说,以免受这皮肉之苦。”徐宏摸着山羊胡子盯着老葛。
  
  “啊——我,没有……啊——”老葛将锁在身上的铁链拉得哗哗响,哀号的声音穿透空气,让络熏耳间一阵阵震荡。
  
  皮肉被抽得外翻,衣服已经被鞭子绞碎,变成一条一条,鲜血干了又流,白囚衣已经看不出原色,呈现在络熏面前的整个是一个血球,连双眸,都是赤红。面对惨不忍睹的画面,络熏已经不知不觉间将手紧紧抓在了桌子的边缘。这样,和一刀刀将皮剥下来有何不同?
  
  “骨头硬还是什么的?来人,上作料!”徐宏却似乎来了兴致,小眼睛里的精光更甚。
  
  “啊——”男人粗哑的嗓音瞬间变得高亢尖利,想要把嗓子都喊出来一般。如果说漫长的鞭刑和呻吟络熏已经麻木,那么这一声厉号绝对将麻木击得粉碎。
  
  络熏看着歪倒在墙边的血球蓦地全身抽搐,破囚衣里露出的血肉不停地抖动,有些吃惊。
  “他怎么了?”络熏忍不出起身走近。自从老葛被水一泼,就尖叫着颤抖,似乎这水比鞭子更难忍受。
  
  “只是小小的惩戒,另一种有趣的游戏而……”徐宏猛然顿住话语,惊慌地转身向身后的络熏一揖,结巴道:“哦啊,只是……是为了让犯人开口说实话的,的一种刑罚。”
  络熏瞥了地上人一眼,回看徐宏,示意他继续。
  
  “就是,在水里面加了盐……这样比直接打还有效果。”
  
  用盐水泼体无完肤的人,让他全身同时遭受鞭笞般的痛,竟用这样的酷刑。
  
  “这样一来,嘴硬的人也招了。实在不招,我们还有更绝的,就是辣椒水。”徐宏有些得意地说道,有些邀功的成分。
  
  络熏想到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被浇上盐水辣椒水,像眼前现在的这个不能再称只为人的东西一样不断挣扎,忽然又是一阵恶心。
  
  “算了,这样即使让他认了,也难免有屈打成招之嫌。这件事稍后朕自有安排。”络熏挥挥手,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刑房。
  
  络熏沉重的脚步声在刑部的廊下有节奏地响起,忽然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朗声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和自得。
  
  树梢上习惯了刑房里犯人嘶吼的黑鸦受了惊,忽地扑凌凌地飞起,朝皇宫的方向飞去。
  
  
                  第 14 章(修文) 
  
  
  “这是……”络熏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环视了一下刑司的结构,最后目光锁定在几乎被前面的院落和树木挡住的一排矮小破旧的小房子上。
  
  “回皇上,那是……破旧失修的刑房。”徐宏回答道,语气间犹豫。
  
  “可是有什么人在里面?”络熏断定,刚刚那声震天的大笑,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那里,自裕仁大行皇帝薨,‘叛将军’摩西一直关在这里。”徐宏老实回答。
  
  “什么?‘叛将军’摩西还没有死?竟然被关在这里?”络熏异常吃惊。立即朝旧刑房走去。
  
  “叛将军”摩西,一个背负着背叛之名的盛大传奇。络熏极小时曾与摩西有过一面之缘,小小年纪的络熏那时只觉得摩西好看,像天山的仙子一般好看,叛将军摩西有着非凡的容颜,而且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是一个不朽的传奇。
  
  之所以叫叛将军,是因为摩西本不是北冥人,而是与络熏的母后一样,是被北冥进攻的叫凡赫的小部落的首领。据说当时摩西的族人坚持要与北冥一战,而摩西不顾族中长老的反对,以准许凡赫人丛西南丛林地带北迁为条件私自和北冥签下盟约,投降北冥,被封为“玉将军”。当时的北冥帝,也就是络熏的爷爷,崇尚武力,对外用兵频繁,进袭临边不从的部落,“玉将军”摩西屡战屡胜,从未失败。重创了周边,但也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北冥一时陷入贫弊。后来,南陵趁火打劫,国力衰弱的北冥也在摩西的带领下力拒强敌,巍然不动。敌人对摩西又恨又妒,于是“玉将军”的名号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同时,“叛将军”之名似乎更响亮了。
  
  摩西沦落到今日,其实,真正的事实谁也不清楚。人们只是说,玉将军爱上了皇上最美的妃子,皇上震怒,要责罚玉将军,而妃子为了玉将军从京阳的最高处——祭台跳下,自杀身亡。玉将军痛不欲生,一怒之下将皇帝的后宫佳丽一夜之间全部杀死,然后……之后如何没有人清楚,甚至,人们不知道裕仁皇帝如何处置了摩西,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现在看来,裕仁皇帝终究是没有杀摩西。
  
  人们怎么说,毕竟是他人的猜测,络熏以为,不可信。至少,络熏觉得什么爱上皇帝的妃子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唯一的一次见到摩西,络熏其实是看到摩西和他的皇爷爷两个人。
  
  那一日阳光灿烂,络熏偶然看到紫衣的摩西在御花园的花丛里看书,然后不小心睡着了,络熏看到下朝的皇爷爷连龙袍都未解,便匆匆来了。然后,络熏看到皇爷爷俯下身,嘴唇对在摩西的唇,然后,摩西醒来,笑得格外好看,坐起身抱住皇爷爷,和皇爷爷对着嘴唇玩亲亲。
  
  那时候,络熏年纪小,不知道唇对着唇意味着什么,后来想来才觉得摩西不可能爱上皇爷爷的妃子。因为,络熏记得,那一个笑容,温柔而幸福。
  
  破落的刑房的石墙已经开始剥落,檐下由于阴暗湿润,已经长了青苔,甚至有一些蕨类的枝叶从檐下伸出。年前落下的树叶也许是被西风吹赶,在门槛处堆积,有些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
  
  门上除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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