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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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之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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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干咳两声,似是不好意思,垂下眼帘道:“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香逸雪落落大方,只是看著对方,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话语落地,幻境碎裂,香逸雪忽然置身浩瀚星云、奇幻诡谲的时空漩涡、广袤无垠的宇宙星系,灿然瑰丽的太空城池、熊熊燃烧的火焰星球……
  饶是八风不动的香逸雪,还是露出吃惊神色,接著头开始一阵剧痛,最终疼得他难以抑制,跪倒在地呻吟不止……
  神秘人摇了摇头,扇子点著额头,毫无歉意地道:“哎呀,我忘记跟你讲了,小孩子不能偷看大人的记忆……”
  “你……”香逸雪想控制意识,但却无法恢复原境,湖海星光不复存在。
  “怎样?神经元的痛楚,不是静质符吧?我怕你安详太久,忘了疼痛的滋味。”神秘人眨眨眼睛,不怀好意笑道:“哎呀,别生气,疼痛不是一件坏事,它是保护机体免受伤害的最大功臣呢!”
  香逸雪疼得说不出话,蜷缩身子瑟瑟发颤。
  “老实讲,现在享受安宁太早了,对不起那些为你奔波的人!”神秘人蹲在他的面前,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看他眉间痛苦神色,笑眯眯道:“别白费心机了,你取不回主导权,这可是你的神之境,你的神做主的境域!”
  香逸雪强忍痛楚,努力撑起眼皮子,眼神迷糊看著对方。
  “什麽?你问我是谁,为什麽要这样对你?”神秘人侧耳倾听,起身笑道:“但我现在真的很忙,没空跟你解释,下次再见面时,也许我会告诉你……”
  空荡荡的病房,烛光静静摇曳,银兰猛睁开眼,难以置信盯著自己的手──与他手指相扣的香逸雪,虽仍处昏迷之中,却用力勒著他的手……
  与此同时,黑色渡口。
  夜雨淅淅沥沥,渔火忽闪忽灭,老酒鬼踉跄身影,哢嚓哢嚓脚步声,让阴森死寂的渡口。多了三分诡异味道。
  渡口一艘灵船舱内,俩个男人正在对视,时间好似停止这刻,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一个时辰前,绯翼收到手下密报,北慈灵枢并未运离帝都,此刻正停泊黑色渡口。一个时辰後,绯翼只身来到渡口,在一条船的栈板前停下脚步。
  一只药箱放在显眼处,油光光的雕花浮饰,亮灿灿的红铜手环,就像梦里神秘人手中的那只。
  绯翼弯腰捡起它,打开凝视半晌後,又望向甲板另一端的船,暗藏戒备踏上栈板。
  船内似有声音,不是激烈争吵,而是轻飘地调笑声,甚至带著几分宣淫味道。
  这倒让绯翼犹豫了,正想著要通告一声,免得看到不雅场景,却在此刻听到变调惊呼!
  绯翼诧异一秒,果断推开舱门,就见北慈蹲在地上,手中匕首犹在滴血,而泉汐倒在他脚边,喉口鲜血不断涌出……
  血腥,逐渐掩盖情事味道,但明眼人只需瞥眼床褥,就能猜出不久前发生的情事。
  对绯翼而言,这一幕够为震惊,比他从凯素那里听闻北慈才是下一任的副统帅还要震惊!
  早知内幕的凯泽,一直劝绯翼放弃,後来见绯翼太执著,几番挣扎和犹豫,最终为友起了杀念。
  只有如此,王殿才会重新考虑人选,绯翼、柏卫等人才有竞争机会。
  得罪北慈一族的後果,凯泽早有承担觉悟,所以杀人灭口之後,又往身上抹了香粉,将林中毒虫引来,没人会去怀疑一个死人,也没人能追究一个死人的责任。
  这些都是绯翼不知之事,而凯泽自认冷漠无情,昔日够不念旧情逼死嗜迦,今日也能为绯翼逼死自己!
  但是,凯泽并不知道,神秘人会与北慈串通,不仅没除掉北慈和泉汐,还把白白自己也赔了进去。
  如今,一切都顺遂的北慈,却卷入眼前的杀人境地,还与囚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事情怎会变这样?记忆似被抽空了,脑力混沌的北慈,怎麽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局面怎会演变至此。
  原本,他只是台上看客,漫不经心又一目了然,连笑容都带著高人一等的味道。如今一场意外的变局,把他硬生生扯到戏台上,成为别人眼中狗血的一幕。
  绯翼进来的那一刻,北慈好似看见神秘人,依著窗台嘴角噙笑,一如既往悠闲从容。
  为什麽?北慈质问对方,本能感到一切都跟神棍有关,让他从看戏的人变成被看戏的人!
  为什麽要问我?神秘人似笑非笑。
  对啊,为什麽要问别人?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的错吗?如果不是他自己太风流,又怎会平白惹出这些事端?
  北慈恍惚之间,又想起那一日,来到泉汐床边,听他迷糊叫著绯翼的名字。
  昏迷的人额头涔汗,粘著一缕顽皮发丝,清秀面容正因梦境忧戚。北慈一时心动,将人扶著坐起,搂在怀里喂水。
  期间,泉汐醒了,朦朦胧胧的眼眸,看得北慈心头痒痒,温柔替他擦拭嘴角,又替他拨开额前发丝。
  如此含情脉脉的动作,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其实不表示什麽。百慈对很多人都这麽做过,贵胄公子的招牌动作。
  感应到对方的温柔,泉汐在意识错乱当下,费力握住他的一只手,迷迷糊糊说了一些话。
  泉汐说得没头没尾,断断续续前後不搭,但因之前叫过绯翼的名字,北慈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起初,北慈只为印证,所以在泉汐清醒後,半唬半诈说出自己猜测。绯翼要挟泉汐,要他替人顶罪。凯泽更为绯翼,假造越狱事件,事後杀人灭口。
  而泉汐,记起自己在昏迷中,错把北慈看成绯翼,说了一些本不该说的话。
  凯泽杀死神秘人後,曾经跟泉汐言明,绯翼对此并不知情;神秘人也不是香司长,真正的香司长正在都府,因牵涉名伶凶案而被拘禁。
  至於泉汐的母亲,已落进凯泽手里,而他向泉汐保证,只要泉汐一死,老人家自会有人照顾。
  看著泉汐失神模样,北慈微笑著告诉泉汐,苦肉计演过头的凯泽,中毒太深昏迷不醒,这就叫做自食恶果。
  北慈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诉泉汐,王殿怀疑凯泽跟一桩凶案有关,而他则是王殿特派的查案员,暗中监视凯泽一举一动,所以才能及时赶到川谷下游救起泉汐。
  泉汐起初不信他的话,待看清他的录案卷宗和他身上所佩的军匕,还有在不经意间流露的官家做派,才渐渐相信他的特派查案员身份。
  如此一来,泉汐更不肯透露实情,似想为绯翼隐瞒什麽。
  看著对方一脸戒备,让北慈起了逗弄心,晃动手中录案卷宗,似笑非笑告诉泉汐,不说实话也没关系,反正他可以随意乱写,写的东西将是直呈王後!
  泉汐身子渐渐发颤,他自己就吃过这种亏,歪曲事实呈报王殿,惹得上头雷霆震怒,连解释机会都没,人就被投入死囚营地。
  北慈真没想把泉汐怎地,他见过很多大美人,大抵都对他投欢送抱,犯不著在这家夥身上啃一口。
  但是,泉汐当时的表情,简直就像歹宰羔羊,湿漉眼神凄楚可怜,惹得北慈风流性子上来了,暧昧贴著对方耳根,呼著热气告诉对方,卷宗怎麽写就看他的表现了!
  他还记得那一刻,泉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著他,而他一双修长手臂,漫不经心搭上他的腰,不急不忙呈出收拢姿态。
  他可是情场高手,知道给对方时间,一个人眼睛瞪得再大,也有疲惫萎靡的时候。
  等泉汐僵硬身子,不再颤得厉害时,他把人慢慢逼进死角,让他靠在身後板壁上,也不急著脱掉对方衣服,而是细细舔弄对方耳垂,有意无意蹭弄对方的下身。
  
    
    ☆、第十七章

  男人,是欲望的动物,只要把对方欲望挑逗出来,不管开头是怎样的逼迫,到後来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美事。
  这对北慈来说,是一种魅力自信,更是一种征服挑战。
  北慈记得没过多久,泉汐呼吸就急促了,脸上泛起窘迫红晕,力不从心的推拒自己。
  这人似乎不禁挑逗,北慈记得自己当时,还有隐隐一丝败兴,但看到那人羞窘表情,北慈还是解开他的袍子,用自己经验丰富的手,从那人瘦弱的胸膛,抚摸到对方的私处。
  他的手似带著魔力,煽动起最炙热的欲望,带著让人沈溺的温存,在对方身体上点燃火花。
  事实上,北慈是个好情人,不是那种上床後,就只顾自己享受的人。
  他总是喜欢挑起别人的欲望,而自己却在坐壁上观,就算是在高潮一瞬,也能看到他清醒眼眸和丝毫不为所动的神情。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泉汐,在他点燃的欲望之火里沈沦,甚至因为煎熬太久而腿脚发软,北慈趁势抱他上床,褪掉最後一层衣物,温柔进入他的身体。
  过程中,他似乎碰到那里,让泉汐发出呻吟;他又连续触碰几下,竟让泉汐泄了身子。
  他记得男人当时表情,看著自己喷出的精元,带著难以置信地神情,湿漉漉的委屈眼神,转瞬不移看著自己,仿佛要他给一个合理解释。
  北慈没给他解释,只给他一个吻和一阵连续抽送,让对方萎靡性器又颤巍巍抬头,最後男人再没多余力气思考,闭上被情欲渲染的眼眸,只顾著断断续续的呻吟,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
  船上日子本来就无聊,神秘人也不快点回来,他只能拿泉汐来解点闷。
  那几天,北慈爱用肉麻话刺激他,羞得他面红耳赤窘迫不已。刚开头还会拿出卷宗,笑眯眯晃在那人眼前,让他含羞受辱乖乖就范。再後来不用拿那东西,只需一番温柔抚摸,泉汐就会放软身子,任由他横横竖竖地摆弄。
  面对渐渐食髓知味的泉汐,北慈也渐渐失去逗弄兴趣,就跟那些男男女女们一样,新鲜感过後只剩空乏厌倦。
  在这当中,北慈跟王殿密使,私下会面过一次。
  神秘人底细还没摸清,跟踪的人又无功而返,只有等他自己回来,才能近一步摸清谜团。北慈相信他会再次回来,只是不知要等待多久,又会在什麽场合里出现。
  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北慈想起神秘人走前,那一句意味不明的暗示,一听就觉得不是好事。
  所以,北慈多留一个心眼,没跟特使多讲什麽,只说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复命。
  这两日,北慈已不碰泉汐,只是今晚听雨时,用古戈语即兴作诗,听得泉汐不觉扬起眉,北慈没想到他也懂古戈语,随便逗弄了他几句,谁知又逗出情致来。
  咿咿呀呀做到半夜,北慈也觉得困倦了,就搂著那人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中,泉汐好似起夜,碰到什麽东西,跟著哎呀一声。
  北慈记得自己问了他,泉汐当时并没做声,但听到他摸索的声音,紧跟著亮起油灯,然後所有声音都没了!
  屋内,不同寻常的宁静,好似泉汐不存在了!
  北慈是个机警人,察觉异常之後,立马睁开眼睛。
  泉汐拿著录案卷宗,傻傻立在茶几旁边,表情说不出来的呆滞。
  其实,北慈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要错,也是泉汐错了,难道这个囚犯真以为,跟自己上了几次床,卖了几次屁股就能让他颠倒是非黑白,在卷宗上乱写一气吗?
  北慈这麽想但没这麽说,因为他是温文尔雅的北慈,不会讲出这麽伤人的话,特别是刚跟他上过床的人。这种话自己想想就好,没必要当真说出口,白白拉低自己的修养。
  所以,北慈用调笑的语气,对他非常温柔地说:宝贝,别看了,先过来睡觉,等明儿让你看个够!
  泉汐是什麽反应?北慈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男人伤心眼神,眼角微微泛红,好似受欺负又无处伸张的小孩。
  泉汐最後一句跟他说的话,好像是用哀求的语气,问他能不能不写绯翼的事。
  北慈躺在床上哈哈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他,在卷宗还没交上去前,就看泉汐有没有让他改动的本事。
  在北慈的眼里,彼此各怀目的,没谁欠谁之说,更不存在情爱。
  泉汐没再说话,凄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北慈玩弄了他,又不兑现承诺,更没拿他当回事。
  当他看向床边匕首时,北慈正拿余光扫著他。
  那时候,北慈还以为,他想拿匕首刺他,哪想到他反手自割,更想不到绯翼竟会在此时出现!
  静止的时间,一滴又一滴,是匕首滴血的声音。
  神秘人依在窗边,淡淡道:“你为什麽来帝都?”
  为什麽来帝都?
  北慈愣了片刻,是因接到王殿秘令,他将成为帝国副统帅,这是晋升统帅的阶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年之後,他将是帝国最年轻的统帅,掌握著帝国的千军万马。
  神秘人仍站窗边,毫无表情的问他,你为什麽来帝都?
  为什麽来帝都?
  北慈又想片刻,是要找‘爱神之翼’,那是他母亲的传家宝,曾是一段感情的见证,他想寻回此物葬於母亲墓地。
  神秘人静静站在窗口,河水似流淌的眼神,就这样淡淡看著他。
  为什麽要来帝都?当真稀罕副统帅的位置吗?规规矩矩地列身王殿,与同僚们虚与委蛇,说著口是心非的话,过著一板一眼的生活?
  为什麽来帝都?家道中落的母亲,早将爱神之翼献出,因此获得大公允婚,爱神之翼也算成全她和父亲,现在母亲早不在人世,而爱神之翼下落不明,为何还要费神寻回这件东西?
  为什麽来帝都?北慈脸色变得茫然,身边闪过很多人的影子,有开怀畅饮的卫柏,有眉头深锁的绯翼,有愤怒不平的西默,狂傲不逊的梅利,失魂落魄的布刹,趾高气扬的丹炽……
  来帝都不就为了看这些人的嘴脸吗?看答案揭晓的那一刻,那一张张失望、惊讶、愤怒、焦虑、挫败、悲恸、绝望的脸吗?
  为什麽来帝都?北慈面容变得阴冷,传说中的爱神之翼,根本没能保佑母亲。
  昔日母亲曾经对天盟誓,她对父亲无以比拟的爱,就好似那枚‘爱神之翼’,晶莹剔透无以伦比,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母亲坟前砸烂它,毁掉这可悲的爱情誓言,让母亲亡灵得到解脱,不再因父亲负心而夜夜哭泣。
  为什麽来帝都?因为在他多情的胸膛里,掩藏著冷酷无情的心,他要看那些美梦破灭的人,在失望中反复煎熬,在幻灭里苦苦挣扎,最後一点一点绝望。
  不就一个副统帅的位置吗?看那些人争得头破血流,甚至还有人想暗杀他,北慈内心就在鄙夷冷笑。
  这就是老天最残酷的安排,不想要的人偏偏坐上高位,而那些抢破头的人,最後什麽也得不到!
  为什麽来帝都?因为在他冷漠的眼睛里,埋藏著对爱的憎恨,母亲在病榻挣扎求生的时候,父亲却爱上了娇豔欲滴的小姨,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爱恋,却让他看清楚爱情最残忍的一面。
  北慈一直相信,母亲不是病死,而是伤心致死!
  她最爱的人背叛了她,抹杀他们在一起的风风雨雨,抹杀他们在一起的山盟海誓,抹杀他们在一起的恩爱甜蜜,抹杀他们在一起的扶持岁月!
  父亲和小姨都很疼爱他,北慈有恨不知该向谁讨,最终只能怨爱害了母亲。如果母亲的爱不那麽炙热,那母亲就不会伤心而死。
  成年之後的他,在风流多情的外衣下,一直冷眼看待爱情。每当看到那些痴男怨女,为爱奋不顾身,北慈温柔无比的笑容里,就多了一种残忍的东西。
  “一、二、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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