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缠轩恋作者:筱染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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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缠轩恋作者:筱染儿(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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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不会。”

  “我只是昨天在墓园偶然遇到他。他靠着一处没有名字的墓碑睡着了,出于好奇,我问那是谁的,他竟然说是自己的。”

  尘寰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闻到他身上有奇异的香味,被注射‘蓝□惑’了?”

  竟然真的是那药!尘寰如坠深渊,握紧电话:“我求你,救救我父亲,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对你很重要?”

  “胜过我的生命。”

  对方似乎在犹豫,片刻之后才说:“我确实有解药,但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

  尘寰疑虑重重。

  “那个男人,你的父亲,对我下跪了,在他母亲和妻子面前,央求我,不要带走尘寰!”

  晴天霹雳!尘寰咬紧嘴唇,咬牙切齿,深恶痛绝:“你怎么不去死!”

  对方停顿少许,极为冰冷地说:“死过一次了。尘寰,我只给你七年的时间。记住,七年之后,你要完完全全属于我!在那之前,别让任何人碰你,也不准任何人走进你的心!你也知道,为了你,我可以很疯狂!”

  “还有,解药很快会送过去,后遗症什么的,我不能确定。”

  尘寰放下电话,细长的双眼,瞳仁犹如一潭平静的水,掩藏了他真正的情绪。

  紧抓着衣褶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密长的眼睫毛轻扇,缓缓打开了闭着的双眼。迷蒙,泛着水光的双眸,暗流转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无意识地将头埋进温暖的胸脯,抵着额头磨蹭着,似乎要将还没退去的睡意蹭掉。

  突然,正试图从睡神怀抱挣扎出来的旗轩顿住动作,缓缓而警戒地抬起头,向上方望去,就撞进一片深隧不见底的美色中。他眨眨眼,有些反应不及,看着那张近距离的俊美脸蛋,不知今朝是何夕。

  沈悠看到旗轩神色一呆,笑得更加放肆,良久,他才问:“醒了?”

  “嗯。”旗轩下意识回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我偷偷进来看你,没想到你抓着我的衣角不放。没办法,我只好爬上来,抱着你将就了一晚。”

  旗轩看了他一眼,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愉悦表情尽收眼底。

  下一刻,旗轩突然爬下床,鞋也不穿,跑到隔壁房间,没人!听到客厅有说话声,连忙跑出去,直到尘寰的身影映入眼帘,高悬的心才稍微平复。他装作若无其事般走过去,坐到尘寰旁边。

  “父亲,你没穿鞋。”尘寰觉得好笑。

  “哦,忘记了。”

  沈悠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默不作声地帮旗轩穿上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别再有下一次!地板湿气重,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了。”

  ………………

  


                  忘记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明显感觉到旗轩心不在焉,除了对尘寰,几乎如影随形,寸步不离。每当北堂槿一靠近,就如惊弓之鸟,拉着尘寰避开他,后连沈悠也被列入逃避的黑名单。

  沈悠一改温柔,强硬地将旗轩拴在身边,尘寰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只好乖乖地呆在他附近。可是,旗轩还是不安,只要尘寰一远离他的视线,他就挣扎着要去寻找。

  最终,尘寰唯有在大家面前,再三向旗轩保证,绝对不会离开,他才稍感安心。

  解药很快被送到,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那奇异的香味消失之后,难以意料的后遗症也一一显露出来。先是莫名其妙、不分场合、不定时间的嗜睡,然后记忆开始混乱。

  每次旗轩睡醒,尘寰都会不厌其烦地说:“我是旗尘寰。”

  旗轩有时会说:“我知道。”

  有时也会说:“我有个儿子,也叫尘寰,你认识吗?”

  更经常会问:“看到紫凌了吗?妈妈呢?她们还在生气?”

  ……

  可是,唯有沈悠,他始终没有认错。

  看到旗轩再次毫无征兆地入睡,心力交瘁的时瑞终于暴怒:“去他妈的什么鬼药!”

  “蓝□惑,又名撒旦的微笑。”尘寰冷言回答,“你该庆幸,父亲现在还活着。”要知道,这种药稀少罕见,毒性剧烈。即使北堂纵横黑道,也搜集不到太多的研究资料,大家只能见机行事。

  某天早上,沈悠一醒来就找不到旗轩,他拉过下人就问:“见到旗轩了吗?”

  “少爷他到西侧后山去了。”

  沈悠立刻向着西侧跑,被下人拉住,只听他连忙说:“那里是禁地,没有少爷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和墓地有关联吗?”时瑞猜测。

  沈悠不顾阻拦,冲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樱花纷扬的尽头,竟然连接着墓园。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庄严,肃穆,静寂无声。

  旗轩靠着后排一处墓碑睡着了,就连呼吸也是浅浅的。

  沈悠悄然无声地靠近,仔细看着两旁的墓碑。旗若蓝,沈悠认识,旗轩的母亲,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北堂紫凌,上面写着是旗轩的妻子。沈悠第一次见到,怎么说呢?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娴静文雅的柔弱女人会是北堂家族的领导人吧?

  “怎么样?”不知何时出现的尘寰突然开口询问。

  沈悠有听没有懂,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对我母亲有什么感觉?”不得已,尘寰只好再问一次。

  “我并不认识她。”沈悠言简意赅。

  不认识?哼!尘寰斥鼻,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宛如从地狱深渊发出的冰冷声音,吓了他们一跳。旗轩寒着脸,怒视他们。

  沈悠急忙解释:“我找不到你,下人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滚出去!”旗轩不听,沉声命令。

  “旗轩!”

  “父亲!”

  “再说一次,滚出去!”旗轩大声叫嚷,歇斯底里:“一而再三地挑战我的极限,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他们没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说过了。”

  “那为什么还要闯进来?这里是我唯一可以忏悔的地方,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

  “你就那么爱她?”沈悠反问。

  “紫凌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

  “我呢?你为我承受那么多伤害,又算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你内疚,让你愧对于我,无法轻易离开我。”

  “哈哈,”沈悠怒极反笑,“我还真觉得愧对于你,不能放开你,满意了?”

  “怎么可能!你都还没说要将一辈子奉献给我。”

  “旗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时瑞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彼此伤害?

  “知道啊,毕竟是事实嘛。虽然过程有些偏离,但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这个。”

  “强硬地将一个不爱你的人绑在身边,有意义吗?”

  “谁知道呢?”旗轩装作毫不在意,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刚才的那句话。还是不爱我吗?他还是不爱我,怎么办?

  “你们喜欢这里就呆个够吧。”旗轩说完,快步走出墓园,脸上的悲凄令人心疼。

  “沈悠,这样折磨彼此好玩吗?”时瑞抚额叹息。

  “我也想迁就他,可他的话伤害到我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执着这份爱,在自作多情。”

  “那只是一时的气话,事情的真相你不是已经了解清楚了吗?”

  沈悠没再说话,他恭敬地拜了拜旗母,准备离开。

  “几座空墓而已,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虽然费尽千辛万苦,但时间相隔太久,连一丝遗物也没找到。这两张相片,还是几天前从槿叔叔那里得到才贴上去的。”尘寰面无表情地说着,“父亲也不是心甘情愿接受加诸到他身上的灾难,只不过是,没有人给予他选择的权利。”

  尘寰说完就和聂沉秋一起离开,留下沈悠、时瑞他们瞠目结舌,懊恼万分。

  那天晚上,沈悠没有陪着旗轩,他爬到顶楼,想吹吹冷风,整理一下思绪,好好思考一下,他和旗轩该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顶楼早已有人,竟然是旗轩!衣着单薄,翻云吐雾,墙角堆了一大片烟头,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沈悠跨出脚,想到早上的不欢而散,又收回脚,躲在门外,远远地看着他。

  旗轩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流失,记住的人和事好像越来越少了。他在想,如果连回忆都消失了,是不是到了该放弃的时候?爱的前方没有未来,恨的尽头还是恨,他该拿这份感情怎么办?不如忘记吧,这样就不用隐隐藏藏,担惊受怕,患得患失。

  沈悠一大早就守在旗轩门口,虽然昨天夜里他很早就离开了顶楼,但一心念着旗轩,整夜也没睡着。等了很久,旗轩竟从隔壁尘寰的房间走出来,径直走过沈悠身边,没看他一眼。

  沈悠以为他在记恨墓园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

  


                  纠缠



  几天后,大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旗轩几乎没跟沈悠说过话,连眼神也逐渐冷漠、陌生。

  这时候,沈悠也到忍耐的极限了。他抓住旗轩,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回事?不愿跟我说话就算了,为什么连眼神也避开了,像陌生人一样?”

  “我确实不认识你啊。”

  “哈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笑。”

  “你是他们的朋友吧,一直不敢怎么跟你说话,款待不周,真是对不起。我是旗轩,这家的主人,你呢?”

  沈悠看着旗轩认真的表情,无法置信,他试探着说:“我是沈悠。”

  “沈先生,你好。”

  “别跟我来那套!”沈悠发怒了,他抓紧旗轩的双臂,责问:“不认识我?开什么玩笑!还是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旗轩猛摇头,双臂被抓得很痛,双眼霎时间盈满害怕。

  “要不要我也去经历一次你的遭遇?从哪里开始呢?女朋友的绑架,还是荒岛的坠崖?”

  旗轩还是摇头,泪水随着摇摆滑落地面。

  “要不我也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

  “啪——”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屋内盘旋。

  宋凝放下手,拉过哆嗦不停的旗轩,忍住悲伤,对愣住的沈悠说:“你看清楚,他真的忘记你了。”

  深深吐出一口气,接着说:“他还是一个病人,记忆的流失,我们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说不定明天醒来的时候,把我们也忘记了。”

  宋凝忍不住哽咽,转头擦干眼泪,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想爱一个人而已,不用一次次去试探他的意图。旗轩很简单,也很温柔,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信以为真,所以才会伤痕累累。”

  “既然忘记了,如果可以,请你放过他吧。”

  “凭什么要你决定呢?就算忘记了,他也不能摆脱我,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沈悠气愤地说道,抢过旗轩,压在怀里。

  “救我……宋凝救我……”旗轩挣扎着大喊大叫。

  时瑞欲冲上前,被沈悠凌厉的眼神喝止。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想好好谈谈。”沈悠向他们保证,拥着旗轩回到房间。

  旗轩一进去就躲在角落,沈悠也不逼他,隔着一定的距离,互相对视。

  旗轩眼里的防备还是刺伤了沈悠。他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旗轩都不会忘记自己,可现在……说来好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自信呢?

  平静下来的沈悠试着温柔地说:“已经很晚了,气温比较低,你还是上床睡觉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旗轩将信将疑,还是听话地爬上床。

  沈悠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旗轩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突然,他说:“你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

  “古龙水吧。”沈悠淡淡地回答。

  “我也一直使用这种古龙水,它的味道能让我安心。”

  “是吗?”

  “嗯,你自己买的?”

  “一开始是朋友送的,后来用习惯了,就叫别人买回来。只是,那个朋友不见了。”

  “能找到吗?”

  “正在努力。”

  “那你一定要加油,送古龙水,一般都有特殊意义吧。”

  “嗯,那是我的爱人。”

  “真羡慕你。找到了能让我看看吗?”

  “你认识他。”

  “我认识?谁呢?”

  ……

  谈话不知不觉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旗轩也不再害怕沈悠,反而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同一种古龙水,不知为何,总觉得沈悠更适合。

  夜慢慢加深,旗轩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沈悠小心翼翼地拥紧他,埋在他颈窝,呢喃:“我会努力找回你。”

  隔天早上,沈悠和旗轩一起走出房间,他笑呵呵地对一脸担忧的大家说:“看吧,都说了不会有事。”确定旗轩真的安然无恙,大家才放心。

  “我想请你们帮忙。”沈悠郑重地要求。

  一群人跟着沈悠再次来到墓园,不明白他要干什么,面面相觑。

  沈悠牵着旗轩的手,一起跪在旗母前面,恭敬而虔诚地说:“阿姨,请你把旗轩交给我。”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旗轩,说:“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组建一个安稳的家,每天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你躺在我的怀里,一起迎接新一天的开始。”

  “我不是很确定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爱你的这份心情千真万确。”

  “这里,”沈悠指着心脏的位置,接着说:“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你……还要吗?”

  “我也想改变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不管多少我都会去做,只要能让你不再哭泣。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不要输给过去,努力创造现在,好不好?”

  旗轩说:“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内心有道声音强烈在要求自己答应,他下意识地点头了。

  沈悠露出笑容,对着旗母和紫凌的墓碑磕头,诚挚地说;“我是真的很爱很爱旗轩,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吗?可以相信我吗?”沈悠谨慎地问旗轩,事到如今,他也不敢确定旗轩是否还爱自己?

  旗轩只是点头,说不出话。

  有情人终成眷属!宋凝、时瑞他们深受感动。聿玄斯意味深长地看了时瑞一眼,问沈悠:“需要准备婚礼吗?”

  “不用,谢谢你们的支持。今天就是想请你们做个证人,倘若以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旗轩的事,任凭处置。”

  生活好像归于平静,沈悠守着旗轩,北堂槿顺利接管家族业务,尘寰也乖巧地接受继承人的英才教育。只是,不知何时竖起了心墙,悄悄拉开了距离。

  这种时候,福伯提出了辞职,理由是他老了,无法胜任管家的工作。深思熟虑的聂沉秋义无反顾地接过这个职务,尘寰挑眉。聂沉秋只回答了一句:“我要守护小少爷。”

  沈悠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深感欣慰。

  福伯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在我走之前,有些话必须告诉你们。”

  ………………

  


                  结婚



  福伯坐到他们面前,严肃地对尘寰说:“小少爷,不要怀疑你在少爷心中的地位,你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虽然他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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