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无法抵达的爱情- 第4部分

　　“哥哥！”

　　“秦轩哥哥！”

　　秦轩接过秦莫的书包，对不请自来的人礼貌地笑了笑。

　　阳光无法抵达的爱情_正文　第九章　篮球赛

　　他们到达体育馆的时候引起了不小轰动，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是冲秦轩来的，还有不少外校的学生。他们正在纳闷为何秦轩迟迟没有出现。当然其中还包括秦轩带着的两个小孩，立刻也成了谈论的话题。

　　这是一场由本校篮球队和隔壁一中的比赛。一中也是一所重点高中，从多年前就和景川中学争夺A市第一的称号，两个学校各方面的比赛层出不穷，大到高考，小到一场篮球赛。两个学校的优势不同，景川重理，一中偏文。所以相对来说选择景川的人更多，而一中向来是美女云集的地方，此次来观赛的外校学生中也大多是女生，随着秦轩的到来尖叫不断。

　　“莫莫到这里坐好，别乱跑。”秦轩将秦莫和阳筱带到观众席上，就被队长催着去换球衣。

　　旁边坐着的都是秦轩班上的女生，一个个围着秦莫问各种问题，秦轩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啦，秦轩有没有女朋友啦。秦莫一律回答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还有人开玩笑说阳筱是不是他的小女朋友，把两个小孩问到红了脸，又被嘲笑了一番。于是众人一致称呼阳筱为秦莫的小媳妇。

　　随着哨声比赛开始后立即进入了紧张状态，观众席霎时安静下来。

　　秦莫紧盯着球场上秦轩的身影，心仿佛跟着篮球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就是着不了地。看着他运球，跃起，抬臂，投篮，直到篮球入网的那一刻，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观众席上一阵欢呼尖叫，一中的女生全部倒戈，“秦轩，加油，秦轩，加油……”的喊叫声似乎要冲破体育馆的屋顶。

　　虽然说对方的实力也很强，听说有的还是体育特招生，然而和景川中学一比还是差了一些，上半场一中就以12分落后于景川。中场休息时秦轩来到秦莫面前，说道：“水”。旁边的有不少人立马递了过去，秦轩一把接过秦莫手上拿着的那瓶。

　　“哥哥好厉害！”秦莫两眼闪闪发亮，脸颊兴奋地透红。

　　“是啊是啊，秦轩哥哥真厉害！”阳筱也兴奋地附和。

　　10分钟后下半场开始了，秦轩丝毫不见疲惫，甚至比上半场更加气势逼人。对方被景川逼得束手无策，几乎是应付着打完全场。最终景川毫无悬念地获胜。

　　比赛结束后队友直嚷嚷着要去喝酒庆祝，秦轩却说有些晚了要先走。

　　“主角怎么可以先走，秦轩你必须去，不然就不给面子了。”

　　“我要送莫莫和阳筱回家，改天吧。”秦轩有些为难道。

　　众人不依，“那就带他们一起去嘛，他们吃饭，我们喝酒。”

　　“我要去！”

　　“我要去！”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说。

　　无奈秦轩只好带着他们一起。一伙人来到学校旁边的一家川菜馆，点了菜便喝起酒来，嘴里边说着“不醉不归”。

　　年少轻狂的人便可以无所顾忌，也不去担心明天还要上课，今天回家后或许会挨骂，只想着这一刻一定要尽兴，尽情地挥霍青春。渐渐地不少人都喝开了，大声划拳劝酒吹牛，旁人看到也只是笑笑。

　　很多人来跟秦轩敬酒，秦轩一般都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实在避不开就喝一口，有的人难缠，非要干完，也只好喝干。

　　秦莫和阳筱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场面，在一旁乖乖地吃饭，眼睛四处打转，看着众人失态的样子。

　　饭桌在中国自古以来便是交流谈判的最佳地点，每天有无数合同交易便是在饭桌上进行的，而男人的友谊便是在酒桌上建立的。而男人饭桌上谈论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女人。

　　喝到一半，不少人开始舌头打结语无伦次地说着最近喜欢上的女生或者暗恋已久的女生，不久话题便转到秦轩身上。

　　“秦轩，你说你到底对夏菡有没有意思啊，给句明白话，你不喜欢的话我可追了啊。”一个队友半醉地说道。

　　夏菡是秦轩班上的女生，在女生资源稀少的景川高中部算得上是个美女。

　　“我不喜欢她，你放开手去追。”秦轩沉声说道。

　　“那你说你到底喜欢谁啊？看今天那些女生疯狂的，连一中的女生都这样了。你早点定下来，也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又一人不怕死地说。

　　“你们喜欢谁尽管去追就是。”秦轩有些生气了，眉毛微皱，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管他的私事。

　　众人察觉到他的神色，赶紧噤声。心里倒是不以为然，不喜欢就不喜欢，犯得着么。

　　“来，喝酒喝酒……”队长明辉打圆场说道，饭桌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秦莫一直安静地吃饭，对于他们的话题他插不进嘴，然而看到秦轩的脸色他有点担心，哥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哥哥，我吃饱了，我想回家。”

　　“嗯，”转而对那帮兄弟说道，“我们先走了”。

　　“明天见”“拜拜”，其他人也不敢多做挽留。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到处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A市的ye生活才刚刚开始。

　　秦轩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阳筱送到她家楼下没有停留就回家了。

　　一路上有些沉闷，秦莫觉得很压抑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哥哥赢了比赛不开心吗？”

　　“莫莫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秦轩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敏感地发现自己的心情，于是笑着说道。

　　睡觉时秦轩还在想晚上的事，按他的xing格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况且他们只是开开玩笑，没有必要较真，他也不懂为什么今晚自己会这么介意。他没有真正喜欢过谁，之前谈过几次恋爱都很快分手了，说不出原因就是没有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脑海里闪过秦莫的笑容，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秦轩暗自心惊，一个晚上就在理不清的思绪中过去了。

　　阳光无法抵达的爱情_正文　第十章　第一个寒假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秦莫总分年级第二名，语文年级第一。

　　年过半百的语文老师看到秦莫乐得合不拢嘴，秦莫可谓又一次出尽了风头。

　　家长会上，秦莫作为学生代表在班上发言，清亮的声音一本正经地念着演讲稿。之后众家长每次教育自家小孩的时候总会想到那个有着漂亮外表的小男孩，教训起来更加有理有据：“你看看你们班的秦莫，再看看你自己，怎么不好好学学？”

　　于是秦莫是出名了，却成了那些坏学生记恨的对象。他们总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教训秦莫一顿。只是除了在教室的时间，秦莫几乎每天和秦轩形影不离，连周末也陪秦莫去市图书馆自习。

　　日子在日复一日的学校，家和图书馆的来来回回中度过。秦莫越来越少地想起老家，打电话给爷爷的时候也能有说有笑。

　　进入一月份，秦莫迎来了在A市的第一个寒假。最后一门考完后，他背着书包走出了考场。

　　在一大群蜂拥而出的学生里，有一个颀长的身影异常醒目，秦莫跑到他面前。

　　“冷吗？”秦轩替秦莫理了理围巾。

　　“有点。”秦莫搓了搓写字写得要冻僵了的手。

　　秦轩抓过他的右手，双手合上呼出一口热气揉了揉，随后握在手里放进自己的口袋，说道：“回家吧。”

　　寒假前几天秦莫就把作业都做完了，上次借的书也都看完了，无聊得正发慌，本想叫哥哥去图书馆，看他好像在房间里忙什么。于是又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天气预警，这几天全国很多地方都在下雪，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然而A市这个南方城市却很少下雪，秦莫的老家也很少下，秦莫一次都没有见过。

　　秦轩出来又看到秦莫在发呆。他似乎特别喜欢发呆，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秦轩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头。

　　“哥哥，你见过雪吗？”

　　“见过几次。”

　　“好玩吗？”

　　“嗯。”

　　“我一次都没有见过。”秦莫撇了撇嘴道。

　　“这里的雪太小了，要北方的雪才好玩。”

　　“我以后要去北方。”

　　“以后哥哥带你去。”

　　“说好了要说话算数！”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秦轩好笑地看着他，“好了，穿好外套，我们去图书馆。”早就看到他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看，书又看完了吧。

　　图书馆人比平常多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学生都放寒假了。秦轩拿了几本历史人物传记给秦莫，又到另一边去找书。童话书秦莫都差不多看完了，现在他看书越来越快，看的内容也慢慢变深。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会遇到一个秦莫不想见的人，经常找秦莫麻烦的林之麒。他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进来。

　　“你是……想起来了，秦莫，对吧。家长会的时候见过，我是之麒的父亲。”

　　“伯父好。”秦莫礼貌地叫道，虽然很纳闷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林之麒，他爸爸干嘛还要记得自己。

　　“你多教教我们家之麒，他不太懂事。”林父不顾林之麒的那张臭脸对秦莫笑着说道。

　　“谁要他教！”林之麒气冲冲地说。

　　“臭小子！”说完重重地拍了下林之麒的后脑勺。

　　“你和秦莫到这里看书，我下班再来接你。”说完便往内部走去。林之麒的父亲居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秦莫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

　　林父走后秦莫便重新沉迷到书的世界里，林之麒拿了一本书刚看了两页。

　　“喂！”

　　没有反应。

　　“喂！书呆子！”

　　还是没有反应。

　　“秦莫！”

　　秦莫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看书。

　　林之麒觉得秦莫的眼神里充满轻蔑的味道，极大地挑战了他的自尊心。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让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东西。”

　　随便翻了几页，居然连一幅图片都没有，满满的字，眼花缭乱，“这有什么好看的！”

　　“还我！”秦莫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就不还给你，你能怎么样！”林之麒得意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秦莫反而平下心，“你喜欢就拿去看吧。”又拿起另一本看了起来。林之麒顿时觉得无趣了，也不再烦秦莫，一个人这翻翻那翻翻，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于是秦轩回来便看到自家莫莫的旁边坐了个黑黑瘦瘦的男孩，他认识他，便当事件后他曾经私下警告过他，说实话他不想跟一个小孩较真，如果不是涉及到秦莫的话。

　　此时林之麒玩累了，便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秦莫，他想怎么会有人可以一动不动地看几个小时的书。

　　“莫莫，你同学？”秦轩微笑地说，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林之麒，他不想莫莫知道。

　　林之麒不管怎么逞强也只是个孩子，想起那次谈话还一阵后怕。

　　“嗯。”秦莫也没有多说，拿了几本要看的书准备带回家。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秦轩礼节xing地说道。

　　林父下班时难得看到林之麒安静地坐着，心想图书馆果然是个能熏陶人的地方，应该早点带他来的。更令他吃惊的是林之麒居然说要借书带回家看，深感欣慰。

　　阳光无法抵达的爱情_正文　第十一章　生病

　　这天秦莫在家看着书，秦妈妈说要去购买年货，叫秦莫一起去。

　　她总觉得小孩子特别是男孩子就应该多到外面活动，秦莫太安静了，都一个学期了，除了阳筱，也没见他有过其他的朋友。虽然说秦莫很听话，成绩也很好，这学期期末考试拿到了年级第一名，十足给他们挣了面子，但这样下去，总归是要出问题的。

　　秦莫应了声，放下书换了外套。哥哥一大早就被同学电话叫出去了，不然一定又要跟去。每次他想出门，他似乎都不放心。但秦莫还是很高兴的，从来没有人做到像秦轩那样对他好。

　　越接近过年喜庆的气氛就越浓，大街上张灯结彩，超市里挤满了人。秦莫跟着婶婶买了过年用的食材，又拿了些零食。

　　在收银台排队等待的时候恰好碰到阳筱和妈妈也来买东西，两个家长又唠了些家常。阳妈妈直夸秦莫成绩好懂事，说怎么这么久都不到自己家玩，阳筱天天催她打电话，把阳筱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是天气冷的原因，还是走多了路又出了汗，这天回到家秦莫便有些头晕，说累了想睡会。

　　秦轩回到家习惯xing地去看秦莫，发现他面色潮红，眉头痛苦地纠在一起，显然已经发烧了，急得抱着秦莫就往楼下跑，打了车前往医院。看着怀中的人痛苦的样子，心仿佛被人紧紧揪着，缠绕扭曲不能伸展。

　　挂了号，医生说39度，还好送得及时没有很大问题，打两瓶点滴退了烧过几天就好了。

　　幸好，你没有事，不然……

　　可是，你痛苦，我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握紧的手更加用力地抱紧，指甲沉陷入掌心的皮肤。

　　秦莫被烧得晕乎乎只感觉自己被人抱来抱去，那个怀抱很大很舒服，让他忍不住往里面挤。等到终于安稳下来，就感到手上一阵刺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耳边有人在轻声地安抚他。痛感过后，手上感觉有凉凉的液体进入，浑身发热的身体好受了些，渐渐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秦妈妈秦爸爸后一步赶到时，秦莫已经在打着点滴。

　　“怎么样？严重吗？”秦爸爸沉声问道。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秦轩始终冷着一张脸。

　　“都怪我没有早点注意到。”秦妈妈愧疚地摸了摸秦莫的额头。

　　这一折腾就是好几个小时，等秦莫打完点滴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秦轩把秦莫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试了试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刚才秦莫的样子，真的把他吓到了，似乎生病痛苦的那个人是自己。

　　真希望我可以替你生病，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他握住秦莫的手轻声说道。

　　吃晚饭时气氛有些压抑，秦莫还没有醒过来。

　　“晚上我和莫莫睡吧。”秦轩突然打破沉默。

　　“也好，有个人照顾比较好，万一晚上有个什么事。”秦爸爸说道。

　　“还是我来吧，你自己都……。”秦妈妈未说完，便看到秦爸爸朝她使眼色。只见秦轩冷着的脸越发阴沉，“还要人照顾”便生生压回嘴里。怕是怪了自己吧，秦妈妈叹了口气。

　　“那就这样吧，轩轩晚上睡觉注意着点，别让莫莫着凉。”家长发话了。

　　晚上秦轩钻进秦莫的被窝，把他小小的身子抱紧在怀里。心里被不知名的感情胀满，一觉安睡到天亮。

　　阳光无法抵达的爱情_正文　第十二章　除夕夜里的哭泣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烧虽然退了，身体还是很虚弱。这些天秦莫没有再出门，阳筱家当然也没去成。每天看电视或者看秦轩帮他借来的书，或者听他讲各种有趣的故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年。

　　一大早秦莫就被霹雳叭啦的爆竹声吵醒。

　　厨房里秦爸爸和秦妈妈在包饺子，秦轩在客厅看电视。

　　“莫莫，过来这里。”秦轩跟秦莫招了下手，秦莫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像小狗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生病以后秦轩每天晚上都和秦莫一起睡，秦莫越发粘着他。

　　“我们晚上出去玩好不好？”秦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