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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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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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叶慈不冷不热地瞥了眼司徒,跟着说:“以后你们自己去问。”
    敢情这位大爷是不满被打扰了幸福时光,又不得不顺着唐朔的意思办,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到了司徒的身上。叶大爷也不管司徒是什么态度,直接说道:“昨晚,重案组的人在第一道门的把手上发现缠过铜丝的痕迹,铜丝是被剥掉胶皮外膜的电线,电线横在门梁上面,显然是有人故意弄的。”
    司徒立刻跑到第一道门前,细看门把手上的痕迹。聚精会神地看着不少时间,这才验证了叶慈的说法。转而,他问唐朔:“还有什么线索吗?”
    “砸死刘毅的配重铁原本是绑在幕景下面的,昨天经过调查表明,用来绑着配重铁的细铁丝被割断几根,从切痕来分析,工具应该是一把长度有20厘米的钳子。还有一点,在装着项链的布包上发现了死者刘毅的指纹。”说着话,懒洋洋地靠在叶慈的身上“我觉得这案子很奇怪。王秀说在案发天前一晚项链在酒会上丢了,如果是刘毅偷的,为什么会在昨晚藏在舞台的天棚上?还有,就算刘毅偷到项链后一直带在身上,到了舞台上也有很多地方可以藏。为什么偏偏选择危险的天棚?最后一点,演员在舞台上是不断移动的,怎么就那么巧被掉下来的配重铁砸死?”
    
    叶慈与司徒相互看了看,后者很淡定地问:“你什么时候把他弄成高手了?”
    某人没有理会司徒,微微笑着抱住唐朔的腰,亲昵无间。而司徒的思绪已经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从舞台到天棚没有三十米也有二十五米,配重铁的重量是10公斤,这么高掉下来肯定砸死人。昨晚听工作人员的口供,从开演前到演出结束,天棚上都会有舞美队的人,刘毅一个演员上去不会被发现吗?为什么没有人在天棚上看到他?
    
    在司徒沉思的时候,唐朔也跟他的大兵哥热乎完了,走到司徒面前,说:“因为在布包上发现了刘毅的指纹,有人猜测这是他作茧自缚。”
    司徒猛地愣住,很难相信会有人这么想,不由得问道:“作茧自缚?”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走进来三五个人,为首的是重案组新任组长,他身边的是没见过的一名女警员。她先开口接着司徒的话说:“刘毅在案发前一晚偷了王秀的宝石项链,我们调查过,那家酒店的主人为一些路远的来宾准备了房间,刘毅当晚就住在酒店,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点才离开。下午一点三十分,他去剧团与其他人会合,乘坐剧团的车到达这里。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赃物。而到了这里之后,担心会被王秀发现,便偷偷上了天棚藏匿项链。期间,不小心隔断了几根绑着配重铁的铁丝,就这么被砸死了。”
    
    囧了,不止司徒囧了,就连唐朔都跟着囧了!他看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艳萍姐,对方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无奈到家的样子。唐朔不禁悲从中来,难道说他们刚离开重案组,就变成这样了?以后不要叫什么重案组了,索性改名字叫“民间推理爱好讲谈社”好了。
    在唐朔偷偷腹诽的时候,司徒拍拍脑门,问新任组长:“你也这么看?”
    这位组长面无表情,说道:“司徒千夜,单独谈谈。”
    司徒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了外面。
    
    组长很客气地递过去一支烟,司徒接过来拿出火机点上,听他说:“那女的后台很硬,没办法我们才接收,不用听她那套胡言乱语。局长跟我提过你,也说了在案子上要给你开绿灯。”
    这几句话听着顺耳,这位新任的组长很有眼力也很有主张,葛东明的位置他坐得来。于是,司徒便问道:“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目前为止线索太少,我们掌握的并不比你多。”使劲吸了一口烟,朝里面看了一眼,靠近了司徒“说实话,这案子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组长拉着司徒又走的稍远了一些:“王秀好像很有名气,今天早上警察局门口就挤满了媒体记者。我觉得在他们得到消息也太快了,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另外,昨天晚上你走的早,没听见王秀描述当时的经过。”
    “被反锁在洗手间里的经过?”
    组长微微点头,第三次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说:“据她所说,当时上完厕所在洗手台上洗手,转身的时候不留神踢到了一块长木方,这个木方倒在门里角,砸到水桶,接着就爆电了。她被电火吓的够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跑到厕所里面打开窗户,朝着隔壁的房间大喊。我们调查过,那个房间是男士更衣室,老爷们都爱抽烟,为了放烟味,窗户打开了一半。但是没人听见王秀的叫声,她才回到洗手间第一道门喊叫。”
    听到这里,司徒突然明白了某个重要问题。第一道门上绑过铜丝的痕迹,水桶、电线。他直接便说:“有人要杀王秀。”
    组长默认了他的猜测。
    司徒吸完最后一口烟,低声说:“你好像很担心有人会听见我们的谈话。”
    “我是怀疑……重案组的人给媒体通风报信。媒体的问题很尖锐,知道刘毅不是死于事故,这一点剧团的人并不知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并不奇怪。想必给媒体消息的人得到不少好处,人为财死嘛,这也无可厚非。司徒并没有为此而纠结,笑道:“最近谁出手大方你不就知道了,这事不重要。”收敛有些玩闹的笑容,一脸严肃“王秀有没有什么人身保险或者是遗嘱?”
    “有。有一份三千万的保险金,我已经安排人去保险公司查看源文件了,很快就能知道谁是受益人。到时候我通知你。”言罢,组长绕过司徒朝着休息室走去,几步之后停了下来“转告林遥,我希望有机会跟你们合作。”
    
    重案组的人走了,司徒才发现不知何时叶慈没了踪影。问唐朔这人跑哪去了,小动物指了指天棚。
    
    返回舞台上,司徒仰着头找上面的人。却见他大头朝下倒吊在上面,检查着大型幕景。司徒颇为无语,觉得也只有叶慈才能把自己当成蝙蝠。问了他一句发现什么没有,他也不说话,摆弄着幕景来回摇晃了两下,手腕一抖,银丝脱落,他直接跳了下来。
    某人吐糟:“梁上君子。”
    
    叶慈仍旧不搭理司徒,把手中的一小块铁皮扔过去,说:“这块铁皮还是热的,明显被人用砂纸擦过,上面的痕迹已经看不清了。”
    司徒赶忙叫来负责人问他就在刚才有谁上过天棚,对方一个劲摇头,表示除了他们和警方的人以外,根本没人进来过。司徒掂量着手中的东西,隐约察觉到有另外一个人在干扰这个案子。
    
    没人对这个为题进行讨论,唐朔似乎更关心林遥的事,司徒苦笑几声,也说不个所以然来。让他没料到的是林遥本人竟然来了,从台下走过来的时候,让司徒惊讶不已。疾步跑到台口拉着他上来,开口便是责备:“让你在家睡觉,怎么又不听话?”
    “睡了两个小时。刚才在门口看见重案组的车了,没找你麻烦吧?”
    司徒把组长的态度说明,林遥紧紧露出一点笑意。转眼看了看舞台,说:“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本来今晚约好王秀再谈,现在我要去找她核实一些问题。跟我一起去吗?”
    摇摇头,林遥拒绝了他的邀请:“你们去吧,我想在这呆一会。”
    看着漠然的人,司徒心疼了。虽说昨晚对他一番敲打是有点过劲,可他不该这么较真吧?难道说还真被自己打击了?
    
    
    146…05
    机灵的小动物在一旁眨眨眼睛看司徒如果把林遥拖走,他觉得,司徒不会放林遥单独一人在这里发呆。但事实是司徒很温柔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叮嘱他:“不要耽搁太久,记得按时吃饭。”随后,便招呼叶慈一同离开。
    唐朔有点搞不懂,被他的大兵哥拉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林遥。
    
    离开了剧场,唐朔拉着司徒问道:“林哥没事吧?”
    “目前为止还可以。不用担心他,他会好起来的。”说着,把车钥匙掏出来给了唐朔:“借你的大兵哥用用,你开我的车回组里吧。”
    唐朔朝叶慈点点头,很听话的上了司徒的车。
    
    看着唐朔离开,叶慈才说:“那个小姑娘的事查清了。名叫‘苗琪琪’十二岁那年杀了自己的叔叔,警方找不到任何可以定罪的证据,只能以误杀结案。那孩子被送进High IQ 少年管教所服刑三年,她跑出来的那一天刚好刑满。她的父母已经移民国外,这边只有爷爷奶奶是她的监护人,苗琪琪没有回家,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林家门口。”
    司徒坐在副驾驶席上抽着烟,说:“她找上小遥很可能是因为我。有一点我不大明白,我在High IQ 少年管教所的档案已经被销毁了,苗琪琪是怎么知道我的?”
    
    回想当年的情景,司徒并不感到苦闷。High IQ 少年管教所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驿站。不过,苗琪琪的情况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同样是杀了人,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确凿的证据。不同的是,那时候因为父亲的缘故他离开了管教所,有人亲手为他销毁了存在那里的档案。那时候,苗琪琪只有两三岁,她被送进管教所也只有十二岁,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难道说,这个苗琪琪跟医生有关系?
    “叶慈,想办法查查苗琪琪跟医生之间是不是有联系。”
    “我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我觉得,苗琪琪与医生并没有关系,小姑娘很可能是在管教所里听说过你的事。你别忘了,当年,你在那里是一段神话。”
    司徒干笑几声,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叶慈难得露出一点笑容。他和司徒都明白那个管教所其实另有文章。那里是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国家安全部门会定期去筛选能够培养为特工的人才。当年,司徒被列为头号种子,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走向光明的机会。当时,审查司徒的一位专业人士曾经说过“如果继续关着这孩子,你们会培养出一个天才犯罪者。”
    
    回想起这段往事,司徒到现在都觉得很有意思。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各项测试中察觉到了某些端倪,故意隐瞒智商改变意向,他知道负责审查他的人会察觉到,而这也是在暗示他们,不要打自己的主意。那时候,他只想见到出狱的父亲能平安回家,然后,等他刑满再与家人共同生活。
    
    但等着他的却是悲剧的开始。
    
    突然间,心情异常低落。司徒把父亲的摸样从脑子里赶出去,又点燃一只香烟强迫性地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叶慈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已然明白,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有人招惹他。
    
    因为没有事先联络,他们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王秀才从外面回来。看到叶慈,她微微一愣,随即打开门请他们进去。
    
    再次见到这个貌美的女人,司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第一次在舞台上见她,她像是身处乱世的羸弱女子,第二次在茶楼见她,她热情却不露骨,现在,她坐在自己面前,就像是邻家的大姐,亲切不疏离。
    接过她亲手的煮的咖啡和一盘子水果,看到白皙的手背上贴着创可贴,想必这人是从来不下厨房的。司徒笑问:“切到手了?”
    王秀脸上一红,浅声道:“我很少碰刀子。”
    这种时候司徒很会流露些绅士风度,把小签子插在水果上递给王秀一个,很随和地说:“今晚我有事,所以才提前来找你。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
    听着王秀的讲述,司徒的脑子里渐渐形成了画面。
    当时,王秀第四幕中途下场,回到休息室休息。随后。导演鲁晨跑来跟她说下面的戏中几个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快到第四幕结束的时候,鲁晨也离开了,王秀起身去卫生间。
    上了厕所,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因为着急去候场,她转身的时候快了些,不小心踢到了杵在洗手台最边上的一根木方,木方倒下去横向砸到对面墙根下的一个水桶,紧跟着就听“嘭”的一声,黑暗与刺眼的火花同时袭来。她吓的蹲□子,火花在洗手间持续的时间很短,等一切恢复安静后,她也知道是爆电了。她不敢去碰房门,害怕还有余电,便反身跑到厕所里面打开窗户,朝隔壁半开的窗户喊话。两三分钟过去后,没人回应。她只好返回洗手间,在试探门把手上是否有余电的时候听到外面吵嚷的声音,情急之下她扭动门锁却发现门在外面被锁死了,这时候她更加害怕着急,使劲敲打房门大声呼救。接着,就引来了司徒。
    
    听过这些描述后,司徒没开口询问,倒是叶慈说了话,他说:“鲁晨走了以后还有人进去过吗?”
    “没有。”王秀说。
    “在他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外面有人吗?”
    “我没注意。”
    这时,司徒插话,道:“你跟鲁晨说过要去厕所吗?”
    王秀摇摇头:“没有,他给我说完戏就走了。我习惯在每次休息的时候去厕所的。”说着话,王秀把咖啡壶端起来,给司徒的杯子里填满,轻抬起眼帘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咖啡,味道很好。”
    叶慈把脸扭到一边,不愿看见这女人对司徒放电的样子。而司徒呢,干笑几声点点头,并未碰过拿杯情深深意切切的咖啡。连忙告辞,离开了是非之地。
    
    再次赶往案发现场的途中,司徒牙根子都酸了,只要一想起王秀看他的那眼神就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跟自家宝贝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过得久了,女人对他暗示的目光都觉得不舒服。这事绝对不能让林遥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司徒脸色不好,叶慈也多少明白了一些。调侃道:“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这么害怕吗?”
    “你NND说什么风凉话。你就没遇上过?”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很检点。”
    “放屁!这跟检点有什么关系?”扭过身子对着叶慈,一脸的纳闷“你说怪不怪?以前遇到这种人我也没觉得怎么杨样,现在被她看几眼都觉得心里发毛。”
    叶慈忍不住笑出来:“是林遥管教有方。”
    提到自家的那位小祖宗,司徒叹息不止。也不知道此时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舞台上一个人发呆?
    
    林遥并没有离开案发现场。昨晚被司徒打击了一番,今天重新勘察现场。倒也不是说这案子他想管,只是不愿落在司徒的后面,再有一次被挤兑的事情发生。
    所以,司徒在私下里说林遥有时候太要强。
    
    见司徒这么快返回,林遥还挺惊讶。三个人详细讨论了一下目前为止掌握的线索,林遥听到叶慈在天棚上找到一块被擦过的铁皮后,便要亲自上去看看。司徒不放心,紧紧地跟在身边。
    
    天棚上很难行走,司徒个子高,跳下天棚四周的过桥,几乎是趴铁板上前行的。到了叶慈做过标记的地方,林遥停下来,弯头往下看。
    “你小心点。”说着,司徒搂住他的腰作支撑。
    
    被取下铁皮的地放是铁板的下方,再下面是另一个绑着大型灯具的铁板,两块铁板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上午,叶慈把身体倒吊才发现这里,如果是拿着砂纸的人必须把肚子搁在铁板上,手扶着前面的杆子做支撑,探下头伸出手才能摸到目标。
    
    “拉我上去。”林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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