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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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情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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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不是他的一句话,自己不会留在金宅,会重新流落街头。也许自己此时会像刚才看到的那个残疾男人一样沿街乞讨。社会是黑暗的,新闻报导过有集团会将流浪的孩子弄成残疾让其沿街乞讨,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不可否认,自己感谢过那个人,感谢他令自己受到良好的教育,过上舒服的生活,但是对他的恨并没有消失。
  
  虽然银赫没有父母,没有金钱,没有权势,但是他有自尊,他的自尊被金律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令他无法不恨金律。那是一种比切肤之痛,更痛的痛,他一直认为这种痛不是给自己买几件名牌衣服,给自己钱就可以抹煞的,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是恨著金律的。
  
  一直以来,被这股恨意蒙住了双眼,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忽略了很多东西,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金律教他功课,教他骑车,教他游泳,教他使用电脑,教他打球,教他开车……银赫第一次学车,笨手笨脚的他把金律买了没多长时间的新车撞坏了,金律没有一丝的责怪,反而庆幸的说:“你人没事就好。”
  
  这些都是银赫平时所忽略,或者说刻意忽略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其实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那里,只是自己没有留心,不曾去寻找。
  
  以前银赫一直想要离开金宅,摆脱金律的束缚,现在获得自由了,平静下来以後,却觉得内心有些空荡荡的,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银赫看著园子里疯长的野草,终於明白为何自己渴望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展翅高飞,可是当这一刻终於来临的时候,想像中的激动与狂喜是那麽的短暂,像天上的流星一样,为何最近几天自己的心情平静得如古井水,波澜不起,原来是因为那个人。
  
  得到了自由,但是没有那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自由是孤独的。
  
  当他离开金宅,彻底冷静下来,千思万缕像抽丝剥茧般逐渐清晰。
  
  其实,执意占有,不肯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爱?
  
  这麽多年来,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思地考过这个问题,其实以金律的优越条件,想找什麽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麽对自己抓住不放呢?
  
  是因为爱。
  
  其实自己在意蓝非,在意金律的生日是与蓝非一起过的,也是因为爱。
  
  银赫终於想明白了,豁然开朗。
  
  手机突然响了,一条短信来自金律,“赫,其实我是真的爱你,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我想再见你一面,给我一个机会吧。”
  
  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十年?
  
  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与他的心,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看到短信,银赫笑了,他还是那样的好要面子,怕被自己拒绝而不敢给自己打电话,银赫很快地回覆了两个字:“好的。”
  
  “明天晚上八点,凯悦大酒店见。”
  
  银赫回覆了一个笑脸。
  
  “那麽不见不散。”
  
第九十二章 消失

  明媚的阳光穿透落地窗,照射进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窗边靠著的修长身影有些落寞地看著窗外,看似在望,实际上他的眼中空无一物,他的眼中只有最爱的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却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身在何方。
  
  金律上班前在银赫脸颊上落下的一吻,成了离别之吻。
  
  当天,金律在公司一直心神不宁,难以平静,害怕回到金宅,捕捉不到银赫的身影。
  
  捱不到下班时间的金律最终还是提前离开,悬著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推开银赫的房间,空无一人,金律没做任何停留,立刻转身奔向花房,在花房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後,心情极其失落,慢腾腾地走回主宅。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没有看到银赫的身影,金律明白这一次银赫是真的离开了,失魂落魄地推开银赫的房间,颓丧地坐在地板上,後背靠著床,半天没有动作。
  
  虽然这一天他早已想到了,但是想到的同时抱著一丝的希望,也许银赫会留下来。所以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这种痛仿佛是利箭穿心,痛得他不能呼吸,并且疼痛感愈来愈强,蔓延开来,痛得他难以自制,无声的眼泪缓缓流出。
  
  直到黑暗到来,直到王妈来喊金律吃饭,金律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毫无平日的明亮光芒,声音低落,“王妈,我不吃饭了。”
  
  王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明白现在这个时刻,任何劝慰对少爷来说都是无济於事的。白天银赫临走之前,和她打过招呼,特意叮嘱她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不要太操劳了。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竟然这样收场。
  
  金律维持那个姿势坐了很久,很久,终於缓缓起身,打开灯,开始细细打量房间,房间依然整齐乾净,没有一丝的凌乱,如果不是床头柜上保时捷车钥匙的旁边放著一张银行卡,金律会觉得银赫并没有离开,那张银行卡是金律给银赫准备的一辈子的零花钱。
  
  金律眼圈泛红,差点不能自制,打开柜子看到银赫只带走了自己买的几件衣服,金律给银赫买的那些名贵的衣服整齐地挂在里面,接著金律打开抽屉看到银赫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其他东西规整地仍在原处。
  
  自从银赫离开後,金律再没回过自己的房间,一直住在银赫的房间里,留恋著银赫的气息,抚摸著银赫用过的东西,躺在那张大床上,回想两个人的点点滴滴。
  
  金律时常在午夜梦回中醒来,为自己点一支烟,一夜无眠,有过无数次的冲动想给银赫打电话,想听到银赫的声音,这种冲动在夜晚格外的强烈,每次被他硬生生地压下,谁让自己不懂爱,一直自以为是,深深地伤害过他,既然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那麽就让他来承受吧。
  
  
  
  梁日东在金律的办公桌前站定,语出惊人,“银赫失踪了!”
  
  “你说什麽?!”震惊的金律激动地站起身来,随後颓然地坐下,伤感地说道:“他可能是离开了吧,到另一座城市,远离这里,远离我。”
  
  “如果他要离开这里,他应该退掉房子的。但是我找过房东,银赫并没有退房子。”
  
  “他一定是再也不想看到我,才离开的。”金律仍然溺於自己的思绪中,垂下头,原本闪亮的双眸黯然失色,失神地看著地面。
  
  “我给银赫打电话,他的电话开始是没人接听,後来是关机。”
  
  “可能他想忘掉以前的一切,忘掉以前的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断绝以前的人与事,你不幸与我的关系密切,所以他不想和你再有任何联系。”
  
  “就算他不接你的电话,也会接我的电话的,你以为我像你人缘那麽差啊。”梁日东毫不留情地打击金律。有一天,梁日东在街上巧遇银赫,特意向银赫要了他的住址,事隔两天後,带著婷婷去看过银赫。
  
  金律被梁日东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狠狠地瞪了梁日东一眼,沮丧地垂下头,默不作声。
  
  “我和银赫约好上个周末一起带婷婷去动物园的,但是那天银赫没有来,我打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以银赫的性格,他如果有事不能来,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的。我最近打银赫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去他所住的地方找他,又一直无人。”
  
  “也许他忘记了与你有约,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吧,出去旅游散心了。”
  
  “其实我来就是想问你,你到底和银赫说了什麽,逼得他不得不离开,远赴异地。”
  
  “我没有逼他。”虽然金律想给银赫打电话了解他的现状,但是这个想法没有付诸於行动,一直极力克制著。
  
  “我通过朋友查询了银赫的手机记录,你是银赫的最後联系人。”梁日东目光如炬地看著金律。
  
  “我!?怎麽可能!”金律不可思议地看向梁日东,“银赫走了以後,我根本没有联系过他,因为我答应过给他时间。”
  
  “你没给银赫发过短信?”
  
  “没有。”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调出来的手机记录显示最後与你有过短信联系。
  
  “什麽时间?”
  
  “上个星期三的晚上。”
  
  金律陡然变色,星期三他在医院里陪蓝非,直到星期四的上午才离开。
  
  那天中午,蓝非的朋友给他打来电话说蓝非为情所困,自从他与蓝非分手以後,蓝非一直郁郁寡欢,今天上午被发现割腕自杀。金律无法漠然置之,立即去了医院,到达医院後,蓝非已经醒了过来,抱著金律不放手。看到蓝非憔悴的样子,金律心里挺难受的,原想好聚好散,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金律在医院陪了蓝非一个下午,後来想要离开,蓝非坚决不依,金律无可奈何,只得留下来陪蓝非。
  
 第九十三章 我不能没有他

  金律脸色阴沉,立刻给蓝非打电话询问他现在在哪里,挂了电话,金律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弄得梁日东一脸的莫名其妙。
  
  蓝非笑容满面地打开门,看到金律面色不善,不由一愣。
  
  金律进门以後,直奔主题,“你到底和银赫说了什麽?将他逼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别装糊涂了,我在医院陪你那天,你是不是用我的手机给银赫发过短信?”
  
  面对金律咄咄逼人的询问,蓝非只能默然,无法反驳。
  
  “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我与你之间的事,与银赫无关,你为什麽要伤害他?”金律大声质问蓝非。
  
  “不关他的事?难道你和我分手,不是因为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他?”
  
  “我心里是放不下他,但是他一无所知。我和你说的很清楚,好聚好散,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非要将他牵扯进来。”
  
  蓝非目光凄然地看著金律,突然仰头笑起来,笑容里带著几分疯狂,“我为什麽要这样做?爱是自私的,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有些人是必须要离开的,不是他就是我,你明白不明白??!只有他离开,我与你才能够重新开始。”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他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律,我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原谅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蓝非紧紧抱住金律,一脸的眷恋与不舍。
  
  金律面无表情地拉开蓝非,“谢谢你帮我看清自己的心,银赫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以失去一切,失去全世界,但是我不能没有他。”说完,金律平静地转身向外走去。
  
  蓝非心有不甘地追出去,“律,你别走,让我们重新开始吧。现在银赫已经离开了,我们中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为什麽不能重新开始?”
  
  “因为不论他在与不在我的身边,他都在我的心中,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金律转过身来看著蓝非,缓慢且清晰地说完,然後毫无留恋地离开,面对蓝非的呼唤,置若罔闻。
  
  蓝非气极败坏地大声喊道:“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找不到他的!”
  
  金律不停地拨打银赫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日渐强烈,银赫究竟去了哪里?就这样一下子凭空消失了。这两天,他和日东正为了寻找银赫忙得焦头烂额。
  
  正在惆怅之际,梁日东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我找来房东,打开了银赫的房子,发现屋里有些凌乱,明显的被人翻过的痕迹。银赫的身份证和护照不见了。”
  
  “护照不见了?我找朋友查一下近期的航班和出境记录。”
  
  当金律跟随梁日东来到银赫租的房子,看到房间里凌乱的痕迹,心下一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银赫是被人劫持了?
  
  金律突然想起蓝非说的话,‘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是找不到他的’。 金律原来以为蓝非给银赫发短信,只是说了过分的话,或者请求银赫离开,现在看来,绝非如此简单。
  
  金律面沉如水,立刻给蓝非打电话,口气森冷,“银赫不是单纯的离开,他的失踪与你有关吧?”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蓝非唯有沈默以对。
  
  金律极其凌厉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废话,你们到底将银赫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他引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蓝非不等金律说话,果断地挂了电话。
  
  金律气极败坏地再打过去,提示关机。
  
  当金律从朋友处得到消息,银赫的出境记录是日本时,那个像黑天鹅一样优雅的身影在金律的脑海中浮现,金律面色阴沉,立刻冲了出去。




第九十四章 原来是他

  日本,佳索集团总部。
  
  走廊上的喧哗之声越来越大,引得原真木一不得不出来,询问道“怎麽回事?”
  
  “这两位先生要见总裁,但是没有预约。”
  
  原真木一看到金律与梁日东不由一愣,随意扬起礼貌的笑容,“请两位稍等一下。”然後按下内线,给藤原中川打电话。
  
  “让他们进来吧。”
  
  金律杀气腾腾地冲进藤原中川的办公室,“银赫呢,把银赫交出来?”
  
  藤原中川穿著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简单的装束穿在他的身上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出众,流畅的线条将完美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馀,令人侧目。
  
  不等藤原中川起身相迎,金律已经冲到了藤原中川的面前,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地说道:“把银赫交出来?”
  
  藤原中川一脸的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你少装糊涂!”
  
  藤原中川嘴角轻扬,看著金律,调侃道:“你看我像是糊涂人吗?”
  
  金律没心情和藤原中川閒扯,气极败坏地上前扯住藤原中川的衬衫衣领,“立刻把银赫还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
  
  藤原中川看看抓在自己衣领上的那只手,嘴角微挑,转动手中的签字笔,笑得一派从容自若,“这里是日本,你觉得有什麽事情,是我做了而不敢承认的呢?”
  
  佳索集团的背景复杂,实力雄厚,最开始是从黑道起家,经过家族几代人的奋斗不息,後来横跨日本的黑白两道。虽然藤原中川的父亲有心将事业的重心放在白道上,逐渐脱离黑道,但是大树自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藤原家族在黑道的实力与关系仍然存在。
  
  梁日东上前将金律的手拉开,“律,你别这样冲动,有话慢慢说。藤原先生,我们怀疑银赫失踪了。”
  
  “那又怎麽样?”
  
  “根据出境记录,银赫来日本了。”
  
  “如此说来,银赫可能真的在日本,但是与我有什麽关系?”藤原中川慢条斯理地说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少装模作样的!你快说,银赫到底在哪?!”
  
  “我只说一遍,银赫不在我这里,至於是否相信是你们的事。”藤原中川略带不悦,抬手轻轻整理衣领,对原真木一说道:“送客。”
  
  梁日东见状连忙赔不是,满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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