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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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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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这里;有一点不对。”彩超室的医生将手里仪器往下推;抬手指着屏幕上的一处给温如雪看;李牧平躺在医院那张冰冰凉凉的床上;刚刚想直起一点身子去看却又被推回去。

    “是什么?”温如雪问;一双眼睛盯着屏幕上那一小团阴影。

    “不知道。”医生耸耸肩,实话实说:“看起来不像肿瘤,我把片子打出来,可以召集院里的专家一起看。”

    “怎么回事?”李牧坐起来,随手将掀起来的衣服放下,一双眼睛全看向温如雪。

    温如雪摇摇头,视线依旧在已经没了画面的电子显示屏上;那一团小小软软的东西,刚刚好像有生命一般静静沉睡。

    人与人感受各不相同,医生再救死扶伤也当血肉为一团普通碳水化合物。而其他人却不相同,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心灵感应玄之又玄,谁也说不清到底为何如此。比如一见钟情,比如血缘。虎毒不食子,生物亘古而来天性如此,到如今科技发达,这个世纪居然反而没太多人相信。

    “我真生病了?”李牧笑嘻嘻去问温如雪,面色红润,气色不晓得有多好。

    温如雪倾身过来吻了吻他的脸,一念之间天翻地覆。一个阳光满目的男孩子,初见时就是一副纯净俊朗模样,兀自在他的订婚宴上举着酒杯,笑的好似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小聪明,纯净的笑里带一丝妧媚,犹如雪里一株带香的梅。

    “没有,宝宝很健康。”温如雪温和的笑,也一如初见那个温柔儒雅的中年男人,灯光瞩目下低调矜持。

    两个人如今姿态,谁想到相处下来对方都变了些许口味,平淡如水关系好像也慢慢变质。去院长室只有几步路,上一层楼再穿过一个回廊。温如雪一路上揽着李牧肩膀,脚掌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踩的越狠,好像才越能证明时至今日,他所拥有的和可达到的。

    果然有钱不见得命长健康团圆一生,温如雪握紧李牧的手,他问:“宝宝,你有没有信仰?我以前不信,现在突然想找一家信一信。”

    温如雪从来相信命运,却不忠于命运,可如今他突然不知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他认为宗教与信仰一直是懦弱者的游戏,渴望依靠外力走出泥潭飞黄腾达简直狗屁不通。

    有人说,一旦你开始信命,就是有了不能抗争的事实和无法不爱的人。

    ***

    唐院长和胖胖的副院长要召集人马,看张片子几乎严肃到可媲美三堂会审,当然不可能一天完事。温如雪当天又将李牧带回去,两个人跑去吃火锅,李牧吃完回家倒头就睡,吃的圆鼓鼓的肚子一起一伏。

    温如雪看他睡着才走,他俯身摩挲李牧脸颊,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或许从未了解过原来他不加修饰不曾冷静的内心。

    李牧一觉睡醒已经又是下午四点,终日无所事事,算算日子也该到港大开学的日子。

    “李牧,李牧牧,宝宝,开门!”李牧刚刚拆开一包薯片在沙发里坐下,下午四点的阳光不太刺眼,准备好好看一看两个月没摸过的书籍。外面敲门的声音惊天动地,清脆嗓音掷地有声,声声催命一样钻进耳里。

    “小丫头,你晓不晓得到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的啊。”李牧拉开门,八喜忽的一下扑上来,小方妮笑眯眯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道亭亭玉立身影。

    “宝宝。”温薇雅一改以前调皮精怪的笑,嘴角微微勾起,居然看出些许温婉大气来。

    李牧请她进屋,小方妮当然也不请自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这栋大屋温如雪家庭成员终于全部来过,李牧倒上一杯茶,柜子里的咖啡已经好久没有碰过。

    “我带她来的。”小方妮坐在一边沙发上,小细腿耷拉下来晃来晃去,手里捧着李牧那一袋刚拆开还没来得及吃的薯片,她和八喜一人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我打听到你住这里想来看看你,在门口遇到方妮,就和她一起来。”温薇雅冲李牧笑笑,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色喜帖,粉红色的蝴蝶结一看而知是温薇雅的喜好。

    “阴历九月初九重阳节,我要订婚了。”温薇雅说,她脸上好像许许多多堕入爱情的女孩子一般,带着幸福而羞怯的光。

    “恭喜,不知道哪家少爷有福气娶到你。”李牧接过她手里的请帖,上面袁显两个字用飞扬的毛笔字夸张的勾出来。

    李牧扬了扬眉毛,蓦地想起袁元这个小警/察来,正直木讷的小警/察,天鹅都不晓得见到没已经败北,还败给了个本家,不知会有什么心情。

    “我还希望过是你。”温薇雅开玩笑,她看着面前怔住的李牧,仿佛是最后一眼决绝。她蓦然浅笑,突然一掌拍向李牧后背,又恢复以前的大大咧咧模样。

    “做什么吓成这样!”大小姐挑眉,一句话似嗔似怒,笑也笑的意味深长。果然现实永远比狗血电视剧精彩,波澜起伏起承转合,恩恩怨怨喜怒哀乐。

    两个人到此好像终于冰释前嫌,温薇雅装模作样摸出一根女士香烟,银色打火机一蹭,啪的点燃吐出一口香风。

    李牧看她现在熟练模样,终于开口:“怎么现在抽上这东西。”

    温薇雅犟了犟鼻子看他一眼,说:“我丈夫可不好追,心情不好就靠这支好货来欲/仙/欲/死,还好现在修成正果。算了不说了,说说你和我老爸现在怎么样?”

    李牧没想到她会突然转换到两人间如此敏感的话题上,他稍微往后靠了靠,被温薇雅手里的烟呛的有些喘不上气。

    “哦,那个叔叔是你爸爸啊,我上次有听到他们在阳台上接吻,和我两个爸爸一样,不过我看不到,能猜到。”

    方妮本来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吃东西,此时突然出声,还是如此劲爆内容,简直将李牧尴尬到死。万家灯火月朗星稀情动本来是平常事,被方妮一说却偏偏多出许多情/色意味。何况还被个不知事的小姑娘看到,说出来简直被人笑话。

    “呵。”温薇雅却没笑,她几口将手中一支细长烟卷抽完,前前后后找了几圈烟灰缸,最后只能摁熄在方妮吃光的薯片盒里。

    “我妈又离婚了,刚从法国回来,我就是提醒你一声。”温薇雅又喝了口茶,似乎准备起身离开前又说:“大伯说我妈也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不管多大年纪都是。”

    李牧并未留她,留也没有用,温薇雅衣裙衣摆已经说晚上还有约会,她快要新婚,去哪里都比待在李牧这儿精彩。

    李牧送她出门,临走前温薇雅倚在门框上状似随意地和他说:“宝宝,帮我个忙吧,如果有阿sir来问你,你就说上个月二十五号和我在一起,我可能遇到点麻烦。”

    李牧还没点头温薇雅就自顾自走了,好像他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李牧膛目结舌,疑虑中又多了点迷茫。

    小方妮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客厅里响起来:“我听到了哦,多小声都能听到,她让你骗我爸爸。”

    小姑娘的语气有些不满,八喜摇着尾巴跑过来拱李牧裤腿,李牧弯下腰摸了摸八喜的脑袋,又抬头和方妮说:“我不会骗他的,我那天确实和薇雅在一起。”

    晚上十点温如雪还没到家,大概今晚不会再来。他打了个哈欠关掉电脑准备睡觉,温扬的越洋电话却突然响起来。

    “喂~宝宝~”一如既往张扬挑逗,李牧翻了个白眼,左耳换到右耳,离心脏远一点。

    “有没有想我?”温扬问。

    “没有。”李牧平铺直叙,电脑关机的声音响起,他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好吧,我昨天晚上还梦到你~”温扬的声调并未因此有一点下降。

    李牧叹口气,突然想起昨晚自己那个梦,声音有点不自然:“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要睡了。”

    “想你了呗,红港这会儿才不到十点吧,这么早就睡觉你养胎啊!”温扬那边依旧喧嚷,甚至还有嘈杂的金属音乐声,李牧被他烦的头疼,立刻准备关机。

    “你想挂我电话?”温扬突然出声,然后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他说:“喂,宝宝,如果有差佬找你问话,记得说上月二十五号和我在一起。”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即刻恢复乖张调笑语调:“再说,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啊,对不对?”

    电话立刻被切断,温扬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微微挑了挑嘴角,继续呼朋唤友j□j无边。

    李牧终于睡不着,翻来覆去将自己在薄被里卷成一只细细的蛹,半晌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你回来啦?”温如雪轻手轻脚进门,以为李牧已经睡着,没想到刚推开卧室他就卷着被子坐起来。

    “嗯,怎么还没睡?”温如雪走来他身边坐下,低头亲了亲李牧额头,顺便伸手去解自己最上方一颗衬衫的扣子。

    “喝牛奶么?”温如雪轻声问,扣子解开,露出一小段脖颈。

    李牧摇头,“我……”刚要说什么,猛然间瞥见温如雪脖颈上鲜明齿痕,屋里灯光太暗没法看清,伤口不深却格外刺眼,他猛地搂住温如雪脖子,急急扒开他另一侧领子去看。

    另外一个更狰狞伤口在纱布下被遮住,李牧愣愣坐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Chapter 29

    第二十九章

    温如雪直直看着李牧;耐心沉静,昏暗的光线里沉默如同嗜人的兽。李牧缓缓低头;目光又落上温如雪脖颈的齿痕;仿佛钝刀割肉,却看得出这小小伤口出现时毫无犹豫。

    李牧张开嘴巴看着温如雪;吓到魂飞魄散。

    他问:“所以我那天不是发梦;是不是?”

    温如雪没说话;反而以缓慢节奏一点点逼近。李牧觉得四周几乎一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对峙,他看着温如雪,简直如见命中克星。

    “你昨天带我去看医生,甚至特意找了心理医生和我谈;就是为这个是不是?”

    他看着温如雪近在咫尺的面庞,气势忽高忽低,一句话音调升升降降,色厉内荏,简直虚张声势。

    “嗯。”温如雪一声不轻不重,以鼻腔答他话,两只手险险握上李牧双肩,瞬间被他后撤挣脱。

    一句话,不,一个字,简直逼到人歇斯底里。

    李牧颓然坐在床上,对于自身的恐惧难以发泄出来。他小心翼翼看自己双手,也许下一瞬间就能长指利爪,血淋淋掏出一颗生人的心来。

    “温如雪,昨天医生怎么说?”李牧抬头问温如雪,两个人中间只隔着一只小臂的距离。温如雪坐在床头,本来大概还要伸手去抱他,此时却微微笑看着李牧。

    “说你要和我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百年好合。”温如雪说,俯身在李牧发间吻了一下,再次伸手去抱他,两只胳膊将微微挣扎的小东西紧紧锁在怀里,好像台风夜发疯的不是李牧,而是在用另一个方式和他调/情。

    “那我发什么疯?我真的想咬你,想撕烂你,想把你嚼碎了吞进肚子里,血淋淋肉乎乎,腥气迷人,我忍都忍不住!”

    “那就吃。”温如雪轻笑一声,两只手指塞在李牧嘴里,夹住他湿软的舌头亵/玩。

    他说:“给你吃,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薇雅一样,一看就是个小讨债鬼模样。我中意你你还要恩将仇报,一口下去咬掉半块肉,然后坐在我怀里张着一口鲜血淋漓的牙齿就哭,我还要哄你,看顾你,恨不得另外半边脖子也送你嘴里去。”

    说到这儿他又自哂似的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任性受伤害怕了都可以和我闹,薇雅小时候为一件裙哭一整晚,而你咬了我一口我还抱你哄你睡觉。”

    温如雪低下头亲了亲李牧脸颊:“你说说,咱们俩谁比较疯?”

    李牧立刻安静下来,嘴里一条红舌还被他夹住,呜呜说不出话来。温如雪将他放平,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他旁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另一只手指撩开衣摆直往里钻。重生之萝莉教官

    “一开始你要钱,好啊,我给你钞票大屋,你说拿走就拿走,都不晓得和我客气一下。小朋友,哪来那么好事情?天上掉馅饼给你吃不成?”

    李牧心急如焚,双手搁在胸前推拒他,怕自己一时失控又伤害他,口里依旧不能发声。

    “嗯。”温如雪冰冰凉凉出声,抑扬顿挫好不精彩,他说:“别动,咱们平心静气地来,你要再吃我,厨房有作料提供,你要不吃我,就让我先尝一尝鲜。”

    说罢他一低头含住怀里小孩子耳垂,小小软软的一团吃进口腔,就要化开一样轻轻颤触着。

    缠缠绵绵饥饿感与情/欲一半一半,居然是完全不同滋味。温如雪靠在一旁拿热毛巾揩他下/身,白色粘液从花瓣一样小口涌出,别样精彩。

    “怎么样?还怀疑自己是疯子?”温如雪问,李牧瞪他一眼转过头去。老头子老不正经,套子都已经替他撕开,他却偏偏中意身/寸进去,好像不如此就不完整。

    “你才是疯子。”李牧说,运动半晌肚子又饿,于是伸手去摸床头的零食。他满房间放着的都是零嘴,无论何时伸手就拿,不晓得多满意滋味。

    “是,我是疯子,你要吃我的时候我会先吃了你。”

    李牧听了温如雪这话没吭声,用脑袋撞了他胸膛一下,嘴角的饼干渣全蹭在他刚刚洗浴过新换的睡衣上,油乎乎一小片,然后被温如雪逮住亲个没完。

    半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李牧平躺着看天花板:“给我约个心理医生吧。”

    “嗯,不想去的话就不去。”温如雪沉默了一下,然后拉上薄被盖上他赤/裸的肩。

    “我想去。”

    李牧说完翻身就睡,黑夜里又发梦,一大一小两条鲤鱼一黑一红,红色那条乖乖胖胖被人保护起来,摇头摆尾要一跃龙门升天去。黑色那条却随意放在塑料木桶里,四壁冷冰冰禁锢,张大嘴狠狠呼吸,两腮却渐渐无力,绝望等死。

    无声无息,濒死一样恐怖片场景,李牧背后冷汗湿透,场景真实到几乎五感俱在,几乎要相信那只黑色鲤鱼就是自己。背后伸来一只手,紧紧将他绑进怀里,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回事?又发噩梦?”

    李牧猛然间醒来,面前是温如雪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擦掉李牧额头上冷汗,温柔低语:“怕什么,我还在。”我的儿子重生了

    到底怕什么?心悸感觉还在,李牧翻身投怀送抱,连脑袋都埋在温如雪怀里,两个人缠缠绵绵继续入睡。夜色沉如水,梦来梦去你都尽管去,最了不起只是朝朝暮暮,十年后我要走,地狱相见。(李家人三十岁会早死)

    ***

    没过几日就是李牧去港大报道日子,导师倒是个和蔼可亲老头子,当然不是温如雪那种老头子,是真正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胖乎乎像只大熊猫,笑起来眼睛都能不见。

    导师姓花,手下三个硕士生三个博士生,研一研二研三各一个,李牧刚进这个小团体就被群戏为小师弟。

    一群师兄师姐高矮胖瘦各色俱全,关键都烧的一手好菜。被逼无奈是因为导师公公中年丧妻,外加生活不能自理,几个人一星期轮流去他家煮饭,看花导师一脸白白胖胖油光水滑的慈祥笑容就知道,被几个弟子养的不错。

    眼看李牧即将加入花伯伯保姆团,心情实际上是十分激动的。再加上身边所有人都不难相处,可以预见这几年读书生涯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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