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一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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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毛一洛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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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他在家周末逗逗小屁孩儿过得滋滋润润,结果睡得迷迷糊糊被金教授一个电话call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在宿舍,来接我···”金采迷迷糊糊借酒耍赖。
  毛楠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快爆表了。
  红灯。
  毛楠歪歪斜斜地停下车。
  有人敲玻璃:“同志,请靠边停一下,配合我们进行酒精测验。”
  金教授“哈哈哈”笑:“同志!你才是同志!”
  毛楠无奈地看一眼酒疯子,暗叹真是只有自认倒霉了。
  毛楠深呼吸,鼓足腮帮,准备···
  “嘻嘻嘻嘻,你测他干什么?他又没喝酒。”金教授冲着小交警卖萌。
  小交警努力板正面孔:“请配合我们工作。”
  “嘻嘻嘻,什么工作,就你自己,通融一下,让我们走吧,他没喝酒。”金教授继续赖皮兮兮。
  “那就不怕测试了,测试完没有酒驾就放你们走。”小交警也继续严肃着。
  “可是···”金教授娇滴滴地赖皮兮兮:“尽管他没喝酒···结果也有可能不准确的嘛···”
  “请您配合。”小交警把“配合”二字咬重,有点不耐烦了。
  金教授心尤未死,继续哼唧:“真的有可能不准确的嘛···”
  “我们的设备充分可靠,要是您没有酒驾的话完全不必担忧。”
  “我们确实没有酒驾,可是你也很有可能会测出不准确的结果的···”金教授倚在副驾驶座,翘着嘴角讨价还价。
  “请相信我们的设备足够可靠。”小交警徘徊在暴走的边缘。
  “就算设备可靠结果也可能会是不准确的嘛。”
  “那就请您务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小交警深呼吸,深呼吸,调整情绪,调整情绪。
  “嗯···”金教授扭扭捏捏:“嗯···因为嘛,那个,那个嘛···”
  “哪个?”小交警心想,我忍。
  “那个嘛···就是,那个···我喝酒了···”
  “这和他接受检测有关系吗?”小交警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当然有啦!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这么···哎呀···”金教授捂脸:“我们刚刚kiss过了啦···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啦···”
  小交警石化了。
  毛楠简直想一头撞死:和这家伙kiss?不如直接扣掉我12分啊啊啊啊!
  毛老爷子在家里和毛老大拍桌子:“好哇好哇,现在是不惦记老树了,惦记上家里的图纸了呀!”
  毛老大笑:“爸,这种东西,不本来就是传长子的么。”
  毛老爷子吹胡子:“老大啊老大,我看你是误会的不浅呐,说起来这图纸,可一向是传善不传长,是要传给手艺最好的那个哇!”
  “爸,不是我说您,毛家世世代代,不能都绕着木头过活。我确实不是个好木匠,做不出什么精巧东西,可是您要放开眼界啊,我不是好木匠不要紧,我能聘到好木匠,一样不会辱没了这图纸,一样造得出来好东西。”
  “我看你是被钱糊了眼!”毛老爷子怒:“给别的木匠一样做出来好东西?亏你想得出来!这图纸上是毛家祖辈世世代代的心血呐!”
  “爸!您这才是老固执!祖上世世代代花费心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怕子孙后代吃不饱穿不暖么?当年这图纸保密是为了给子孙留一口饭吃,现在有了现钱不赚,才是违背了祖宗们的初衷呢!”
  “歪理!”毛老爷子撑着拐棍从躺椅上起来,捣着拐棍发脾气:“都是歪理!你就是被钱糊了眼!不务正业不说,祖宗的心血可不是让你拿来投机取巧的!没那个手艺,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图纸!”
  毛老大看老爷子真动气了,忙劝:“好好好,我就这么一说,您别动气~不给就不给,听您的,都听您的。”
  毛老爷子由大儿子搀着坐回躺椅,气得直打颤。
  “好吧,那您说您这是要给谁呀倒是?”毛老大抚着老爷子胸口顺气。
  “哼,”毛老爷子胡子一抖一抖:“用不着你操心!我心里有数!”
  小交警让毛楠把车就近停在路边停车场,表示可以暂不追究,但要求他们两个步行或者打车回去。 毛楠感觉像是被金教授占了便宜,不情不愿地“好好好”。
  金教授像被脱了骨一样软绵绵地下车来,缠在毛楠身上,挑着一双迷离的凤眼:“同志,谢谢你~”
  看着毛楠扛着金采晃晃荡荡离去的身影,小交警越琢磨刚才那个妖冶男说的话越不对劲,怎么就感觉“同志”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那么别扭呢?
  毛老大哄老爷子哄了半天,等老爷子心平气和地睡了觉,他才出来拎了外套准备回市里去。
  出了堂屋门看见旺仔在台阶下睡得那叫一个香,呼吸悠长绵延,肚皮随之起伏着。
  毛老大又蹑手蹑脚地倒回去,悄悄溜进了乐洛川的房间。
  小孩儿蜷着腿,和旺仔的姿势有几分相像,也安详地睡着。毛老大凑近看看,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丝儿。
  毛老大笑了,弯腰亲亲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哼哼唧唧地翻个身,还吧唧了一下嘴。
  毛老大心情舒爽,趴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又悄悄退出去了。
  小屁孩儿做着一个香甜美妙的梦。
  刚出炉的小蛋糕松松软软,甜丝丝,还热腾腾的。
  放到嘴里咬一口,还弹弹的···
  嗯,真是个好梦,梦里的蛋糕像是有生命一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说我今天喝醉了咩?我会说码的是什么我都不太知道咩?
  头好晕,睡觉去···
  我表示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理解金采···
  我也想发疯···
  发文没人看?
  没关系!
  我有闲心开脑洞,我有毅力来填坑!


☆、物是人非

  窗外雨声淅沥淅沥,粉笔落在黑板上嗒啦嗒啦,毛柏团成一团伏在课桌上呼噜呼噜。
  唐敬大力写下一个β,粉笔“啪”一声断了。
  攥紧断了的半截粉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嗖~”悠美的弧线划过。
  粉笔落在玻璃上砸出一个白点,又干脆利落地弹向另一个方向。
  众学生眼睛随着粉笔划出的轨迹移动。
  毛柏右手捂着后脑勺,左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迷茫:“啊?”
  唐敬的眼睛里火光闪烁,重重地把课本拍在桌子上,趁着底下学生们面面相觑,转身向外走,膝盖大力撞在了讲桌边缘。
  “嘶~好疼!”金采从窗户下边探出头来,一脸幸灾乐祸。
  唐敬强作镇定地走出去:“你来干嘛?”
  金采呲牙咧嘴地猛揉膝盖:“哎呦好疼~”
  唐敬“扑哧”笑了,膝盖好像也没那么疼了:这个贱人!
  金采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回去上课吧,学生们都等着呢。我就是路过,顺道一睹名师风采。”
  “哼~”唐敬不屑一顾:“怎么,依旧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不能自拔,想我了?”
  “哼哼~”金采冷笑:“恭喜你,总算还剩下自我感觉这东西依旧这么良好。”
  “谢谢,”唐敬还击回去:“还好不像某人,被打击的连自己的人格魅力都不相信了。”
  金采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直炸毛:“滚你妈的,谁打击谁?!”
  “哦~”唐敬冷嘲热讽:“那你就回去呗,我回去上课了。”
  金采被下了逐客令,灰溜溜地回去了。
  唐敬回教室继续讲课,外边的雨声和讲台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混在一起,令他烦躁不堪:妈的!金采这个混蛋!不知道又被谁甩了来找他!
  毛柏托着腮帮子盯着窗外发呆。
  “嗖~”优美的弧线再次划过,这次的目标很专一。
  毛柏再次捂着脑袋迷茫地看向唐敬,一脸无辜。
  唐敬火更大了:“睡觉!走神!给我站着听!”
  毛柏垂着头站着,老僧入定一般,盯着脚尖就是不抬头。
  唐敬放弃了,决定放任自流:“把卷子翻过去,我们看证明题。”
  毛柏盯着脚尖苦想:采哥来干嘛的来?
  金采回到车里,把潮乎乎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副驾驶座上,神情沮丧。
  死唐敬!总是戳他的痛处!
  毛柳揽着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笑意吟吟的样子又从脑海里跳出来,金采泄气般地猛拍一阵,最后车尖锐地叫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妈的!今天就不该心血来潮想吃什么鲈鱼!
  毛柳很绅士地撤开凳子:“姚夫人,请。”
  谢姝媛媚眼微挑:“毛先生总是这么客气。”边说边入座,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毛柳的小臂。
  毛柳笑一笑,绕到对面入座,和谢姝媛中间隔了偌大张桌子。
  服务员一一布菜,毛柳把一盘椒香鲈鱼转到谢姝媛面前。
  “这家的鱼做的不错,秋天吃鲈鱼正当季,姚夫人不妨一尝。”
  谢姝媛笑:“你还记得我爱吃鲈鱼。”
  毛柳也笑:“姚夫人的喜好,自然要事先了解。”
  谢姝媛眼角的笑意淡了:“毛柳,我们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毛柳示意服务员下去,依旧笑吟吟:“不知姚夫人是觉得我哪句话说得不得体?”
  谢姝媛叹口气:“说笑了,毛先生说话一直很得体,不劳毛先生提醒,姝媛也知道今天是代表谁来的。”
  毛柳捻起酒杯轻晃:“姚先生委托夫人来,那必然是相信夫人的眼力,还希望夫人能瞧得上毛某的这点家当。”
  “自强是信得过毛先生的信誉,别人来和姝媛来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想让我顺道寻一下故人罢了。”
  “那不知夫人的故人寻着了没有?”
  谢姝媛也拿起酒杯:“物是人非。”
  “那真是可惜了,”毛柳拿杯子碰一下转桌:“还是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谢姝媛也碰一下然后举杯:“嗯,合作愉快。”
  金采在雨里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
  毛柳毛柳,毛柳毛柳,满脑子都是毛柳。
  车子驶过N大的校门,金采又开始发癫,拿出手机骚扰毛楠:“楠楠,为师没带伞。”
  毛楠站在图书馆门前望着越下越大的雨:“为师,楠楠的伞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金采抓起随意扔在副驾驶座下边的一把黄色斑点伞扔进储物箱:“哦,那为师好心来接你吧。你在哪?”
  毛楠咬牙切齿:“那就谢谢为师了,我还在为师上午把我扔下嘱咐我要把资料都查全的地方。”
  金采开车驶向图书馆:“那资料查完了么?”
  毛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查~完~了~”
  白色的小车缓缓开过来,毛楠挂了电话跑下台阶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金采把纸巾递过去:“擦一擦,擦一擦。”
  毛楠黑着脸。
  金采缓缓把车开出校门,一直往东开去。
  毛楠扔了纸巾:“要去哪?”
  “吃饭。”
  “去哪吃?”
  “好吃的地方就是了。”
  毛楠冷笑,指着在雨幕中晕开光的红色霓虹灯,一闪一闪摆出“VINCI”的字样:“好吃的地方?”
  金采嘟嘴:“楠楠,为师今天心情很不好嘛!这里的意面也还可以啦,你吃你的,为师喝一杯啦!”
  毛楠一阵犯恶:“要去你去,把伞给我,我走了。”他可不想照顾酒疯子。
  金采哀怨地瞅他:“一个人去多尴尬,一看就是来买醉的,万一被图谋不轨的人搭讪了怎么办?”
  “你不对别人图谋不轨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有谁敢图谋不轨你!”
  金采摆正脸:“你就这么嫌恶为师?”
  毛楠也摆正脸:“对!”
  “那你走吧。”
  “伞。”
  “没有!”
  毛楠盯着金采看了两秒,打开门扎进了雨中。
  金采没想到他真的会走,打开储物箱拿出伞就往外追,一开门被路过的车崩了一身水,躲过飞驰而过的两辆车,毛楠已经不见踪影。
  毛柳开着车轻快地划过酒吧街,谢姝媛坐在后座,看车窗外灯红酒绿,听毛柳柔声细语地打电话。
  “昨天吃的那个?酒糕?芋圆?哦哦···慕斯啊,要什么的?嗯,草莓的,好···两个?好···三个?不行,晚上甜的东西不能吃太多···那就两个要两个口味的,再要一个凤梨的吧···嗯,好。”
  毛柳挂了电话,谢姝媛嘴角微勾,眼睛却殊无笑意:“女朋友?”
  毛柳不答话,只轻轻笑了一下。
  谢姝媛全当他是默认了,笑容苦了一分:“那什么时候办喜事可要通知一声啊。”
  “那是当然,到时候一定会把喜帖送到府上的。”
  乐洛川唆着棒棒糖盘腿坐在毛老大家的沙发上看肥皂剧。
  电视剧里的男人喊:“梨花!不要走!是我错怪了你!都是我的错!你就是我的生命!你如果去了,我也不能独活!”
  女人口吐鲜血:“不,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就要死了,可是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不能丢下他们!”
  男人摸女人的脸:“梨花,我爱你!”
  女人:“我也爱你!”头一歪。
  男人撕心裂肺:“啊~~~~”
  乐洛川抱着纸巾吭哧吭哧,哭得稀里哗啦:好感人哦···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好难想哦···CP这种东西,就是要乱~其实也没有太乱啦,比如大毛X乐洛川嘛~再比如···嗯,我会尽早让乐家哥哥登场,和二毛搞搞嘛~剩下的不能剧透!
  也木有人给这文捧场,不然猜CP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嘛~


☆、贱人有点多~

  金采趴在吧台上和服务员小帅哥搭讪,第五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不错,小帅哥想,都可以集齐一个“正”了。
  “Haru。”小帅哥边说边转身取下一瓶摩根船长。
  “Haru,”金采重复一遍:“上次是Jan,上上次是Billy,上上上次是···”
  “原来你记得?”小帅哥回转身来,眼睛笑眯眯,心里对金采多了分好感。
  “你没有一次说真话,我是问你本名叫什么?”
  “真想知道?”小帅哥低着头调酒,眉眼微挑,把脸凑近金采的耳朵:“这么在意,是想和我玩玩么?”
  金采的脸腾地红了,忙解释:“只是好奇,好奇。”
  切,小帅哥在心里鄙视,孬种,来这种地方还意外地这么矜持,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金采也在心里唾弃自己,话说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么好的机会,我在说什么这是!
  有客人招手招呼小帅哥过去,金采低着头,既懊悔又尴尬。
  一滴水珠滴在胳膊上,凉凉的,金采抬头,看见毛楠阴沉着脸站定,头发结成一缕缕滴着水:“给我叫份意面!”
  郁闷扫光光,金采欢天喜地地招呼小帅哥过来。
  唐老师办公室里坐两分钟,走廊上站两分钟,再到班里去晃一晃。
  备课?看不进去书。
  改作业?都写得什么乱七八糟这是!
  抽颗烟吧,打不着火?打火机没气了!
  烦躁不堪,浑身难受!
  都怪金采!
  这个毫不检点的贱人!
  唐敬和金采的关系,说正式点,是大学校友,说直白点,就是j□j。
  第一次见金采是在学校的一个秘密社团组织的“homo会”上。该活动旨在联谊散落在校园里的同志们,为大家提供相互认识、交流和纾解心理压力的平台,活动主题是“关爱,融入,拒绝边缘化”,是一个非常益身益心的活动。可惜的是,不少人是把这个活动当成约炮盛会去的,金采就是其中之一。
  金采那天钓到的人,就是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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