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
“不会不会。”
莫秋柔连忙摇手，并示意身边的郑双娟，而后者则是轻勉嘴唇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期待的模样。
每当看着弹奏中的男孩，那认真平静的表情总让她忍不住凝目观赏。
“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１０岁的女孩已经有所接触到感情这东西，但毕竟概念很是模糊，每当想到这方面的时候总是害羞的撇在一边，但见到男孩的时候心中总带着一些羞涩。
这边，莫秋风在缓过劲之后，开始弹唱起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花开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曾经来过？”
“转眼过去多年世间，多少离合悲欢，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各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是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要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抬头遥望这漫天星河，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曾经来过？”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要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抬头遥望这漫天星河，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随着最后一声唱完，莫秋风忍不住大口喘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单单唱这一首歌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边弹边唱。
至于他的一番弹唱．．．
莫秋风想了想，眉头便皱了起来，对自己的弹唱极为不满。
一个男孩，有模有样的唱着《老男孩》，声线带着一些尚未完全褪去的稚音，却还刻意去模仿原本低沉的声线和沧桑的唱调。两相结合，没有唱出原本的意境反而像是一个逗乐节目。
“算了，这首歌我还是不去染指的好。”
之前他曾想过在今生成为这首歌的作曲者乃至演唱着，不过现在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首歌完全不适合他来演唱，哪怕日后他的声线定型也一样。毕竟，沧桑这种事情和他还是扯不上什么边。至于作曲．．．也算了吧，算是对原作者的尊敬。
偏头，两个小女孩正带着一些迷糊眼色看着他，莫秋风不由得庆幸两小女孩此时还不懂品味音乐，倒算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唱完了，我们走吧。”
“啊？”
两个小女孩回过神，闻言皆是要求莫秋风再来弹唱几首，不过已经失了兴趣的莫秋风拒绝了两个小女孩的要求，声称天色不早，该回家吃饭了。
对此，莫秋柔看着窗外还未下山的太阳，嘀咕了两声，却是没有反驳莫秋风。在校门口分别之后，莫秋风便带着莫秋柔回家，那把吉他则是存放在办公室没有带走。
回到家的时候，袁蕊和叶淑琳两女闲来无事在家中聊天。
打过招呼之后，莫秋风便准备带着妹妹进屋把作业做了。不过，在经过两女身边的时候，却是听到袁蕊谈及以前工作过的纺织厂。
“听说厂子的老板经营不善，这两天在找人转手呢。”
第三十七章 纺织厂
纺织厂要转手卖掉？
村子旁边的纺织厂莫秋风是知道的，几年前当两家人还未踏入生意圈的时候，三婶袁蕊就在纺织厂上班。
在那个时候，纺织厂是村里比较有名的厂子，老板在村里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随着千禧年的到来，纺织厂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而现在，纺织厂的老板终于承受不住营业亏损，准备低价将纺织厂卖掉。
莫秋风从袁蕊话语中得知这些消息后，眸子闪了闪心中有些打算。
重生之后，最让莫秋风无法习惯的就是文化的后退性，其表现在人们的衣食住行上面，诸如电脑、互联网、娱乐方式等等，和前世相比，９０年代着实有些寒酸，村里尤为如此。
哪怕到了１９９９年，村里的改变还是远远不及前世，这个时候的人们，不仅很少接触网络，衣着也透露着朴素。而女性衣着中和前世最大的诧异，体现在丝袜上面！
丝袜，这个宣称男人靠武力征服世界，女人靠丝袜征服男人的工具，对于前世灯红酒绿的人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但在此时的村里却是一无所见。
其实这也很正常，丝袜起源于西方，之后虽然迅速流传到世界各地，包括上海香港澳门等地。但就２０世纪末的国内大陆来说，丝袜的观念还仅仅开始传入而已。而莫秋风所在的村子和外界联系此时也仅仅起步，丝袜别说在村里，就是在市区内也几乎一无所见。
以前世的目光来看，这是一个等待外来风气吹进来的地方。但，莫秋风的重生将会改变这个事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前世的时候，莫秋风从不拒绝上街能看到的丝袜风景，偶尔还会对那些美腿评头论足一番。在那场恋爱之前，他的几个好伙伴也会参与评价。而在那场恋爱的时候．．．
记忆中有一个人，揪着他的耳朵恐吓他，要他回答她的丝袜美腿好看还是别人的好看。而若是他回答她的不好看，耳朵的疼痛会更为持久；若他回答她的好看，另一只耳朵则要疼起来。
她会说的堂堂正正，“既然我的好看你干嘛去看别人的？再看，以后就封了你的眼睛，哼！”
也许，回忆不经意间让人沉沦。
重生之后，莫秋风确实有些遗憾无法再见到丝袜，他曾经给小秋柔挑选了一件黑白色的花边裙。那件裙子很好看，配上跳动的双马尾以及黑色靴子给人哥特萝莉的可爱即视感，但那时候莫秋风一度遗憾没有丝袜的存在。若是那时候有丝袜，小秋柔的可爱系数会成倍上涨。
抛开男人对丝袜的一种独特情感，就以美论之，丝袜的确能增添女性的柔美，这是无可争辩的。
因此，莫秋风一度想过以丝袜来赚钱。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缺少起步资金而放弃了这个打算；而之后两家良好的发展趋势，也让他犹豫于要不要参与丝袜的生意。
若是这个时候参与丝袜市场，他显然可以以独一家的生产，轻松垄断市内乃至省内的市场，之后还可以辐射到国内。但要参与丝袜生意，显然也得具备一定条件，丝袜生产不是小打小闹，至少需要一个工厂以及一定工人，其次还得需要经营、管理人员，这些条件对于莫秋风来说是个难题。
而且，这个时候即便参与丝袜生意，对于两家的经济大抵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说穿了，在非必要参与的这件事情上，莫秋风一直没有下好决心。
然而，袁蕊这无意中提及的事情却是让他心中一动。
纺织厂经过少许变动便可以成为丝袜生产区间，而纺织厂现在的工人若是能继续干下去自然不会拒绝，如此工人来源也不用担心。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工厂的管理人员，但这没什么，上天既然如此明显地为他具备万事，那么一缕东风他亲自来又有何妨？
至于他，重生到现在沉寂了几年，虽表现的不同于孩童的聪明，但大抵也是藏拙内敛的。而现在，也是时候向人们展露一些锋芒了。
让莫秋柔先做作业后，莫秋风整理了一下思绪，迈步而出。夕阳的余辉照在男孩身上，莫名地显得色彩斑斓。
“三婶，你说纺织厂的老板要低价转手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袁蕊和叶淑琳皆是看向身后站着的莫秋风，前者下意识的回答道：“是啊，这几天他一直在找卖家。”
“咦？”
在看到身后男孩的时候，袁蕊目光少许停顿，讶异地咦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眼前的男孩不是熟悉的莫秋风，而是一个浑身上下透露着睿智神色的大人。当然，回过神之后只认为是自己的错觉，眼前的依旧是自己的侄子莫秋风。
然而，袁蕊不知道的是，刚才叶淑琳的反应和她极其相似，只不过回过神之后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莫秋风。
“小风，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在想，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就低价接手纺织厂。”
莫秋风应了一声，询问袁蕊道：“三婶，纺织厂老板出的价格是多少？”
袁蕊此时也有些反应过来，眼前的侄子似乎比平时的聪明劲还要睿智，不过她也没多想，轻声回答道：“８Ｗ，加上厂子里面的所有机器，还有一些剩下的料子。”
８Ｗ．．．
那个小厂子占地两百多平米，拥有三十多名员工，四台生产机器及一些纺织器材。相对来说８Ｗ着实很便宜，想来那个老板已经被近几年的亏损逼疯了。
不过．．．莫秋风眼中精光一闪，唇角难得带着一丝算计的笑意。
生意人将生意事，自然以利益为主。８Ｗ，在附近几个村乃至几个镇都很难找到买家，而这个老板此时心中定然巴不得赶紧脱手，如此讲价机会不压价岂能对得起自己？
正想着，一边的叶淑琳开口询问莫秋风道：“小风，你想接手纺织厂？”
主谓宾，正沉浸在想法中的莫秋风没有意识到，叶淑琳这句话所用的主语是‘你’，而不是‘我们’。
因此，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是的妈妈，我们可以接手下纺织厂，相信我，绝对不会亏的。”
“呃？”
一边，听到莫秋风自信的话语，袁蕊不由得古怪地问道：“小风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要不是纺织厂生意亏本，纺织厂老板怎么会转让工厂。这样的话，我们转手不也一样亏本吗？”
“不，三婶，这你就错了。”
莫秋风停顿了一下，唇角溢出一丝笑意，“纺织厂卖衣服是亏本了，但我们不一定接手后也得卖衣服啊。”
纺织厂以生产衣服为唯一的生产手段，在９０年代前确实赚了一些钱，但临近千禧年后终究还是被淘汰下来，莫秋风自然不会想着接手后还进行衣服生产。
“不卖衣服卖什么？”
对于莫秋风的话语袁蕊显得很疑惑，这很正常，就现在的人们大多只认为纺织厂生产的只有衣服而已。
“我们卖丝袜。”
“丝袜？”
饶是叶淑琳在听到这个名词也疑惑不已，和袁蕊对视一眼之后齐齐询问莫秋风道：“什么是丝袜？”
顿了顿，袁蕊继续说道：“袜子我自然知道，这丝袜是什么东西？丝做的袜子？”
呃．．．
莫秋风尴尬地笑了笑，旋即对两女解释道：“丝袜是起源于西方的一种长体紧身袜，和袜子看起来差不多，不过比袜子要长很多，一般能连接到大腿部。”
袁蕊和叶淑琳对视一眼，后者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穿着的袜子，似乎在想象丝袜是什么样子。
事实上，这个时候有些袜子也已经用上尼龙丝，只不过才到小腿而已，倒是有一点点丝袜的雏形。
“这孩子脑子里装着这么多东西。”
一边，袁蕊倒是没有怀疑丝袜的准确性，而是惊叹地说了一句。而后，对着叶淑琳说道：“二嫂，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想了想，袁蕊还是摇头道：“我是对纺织厂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二嫂你呢？”
言下之意，袁蕊自己对莫秋风的提议是不上心的。至于叶淑琳，看了一眼莫秋风之后轻声说道：“我也没什么兴趣，闲着无聊看看小店就行了。”
呃？？？
突然吃瘪莫秋风显然有些意想不到，睁着眼睛看了两女之后，不太确定地说道：“妈妈，三婶，你们的意思是不接手纺织厂吗？”
“先不管接手之后能不能挣钱．．．”
袁蕊顿了顿，对莫秋风说道：“你三婶对纺织厂印象不是很好，还是不参与算了。”
纺织厂老板为人并不算好，袁蕊在厂里上班的时候经常会被克扣工钱，而且厂里的环境也很差，这造成袁蕊对其有着坏印象。
事实上，当年若不是对纺织厂印象极差，袁蕊也不会起了开办小店的想法。
听到袁蕊的回答，莫秋风默认了下来，旋即看向自己母亲，而叶淑琳在莫秋风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开口说道：“妈妈也没兴趣弄什么厂子，想来你三叔和你爸也一样。”
顿了顿，在莫秋风稍许遗憾的目光下，忽地说道：“不过，妈妈可以给你钱，让你自己接手纺织厂。”“至于接手之后，你想怎么办就由你来办。”
幸福来得太突然，莫秋风有些呆愣，同时也稍感奇怪，一向温婉的母亲怎么突然就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
“咦？二嫂你这是？”
对于叶淑琳的说法，袁蕊显得吃惊不已。倒不是为钱，事实上８Ｗ对于两家人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随着一切趋于稳定，两家人的固定存款都已经过百万，８Ｗ不算负担。但即便如此一下丢给一个１０岁孩子，饶是做为对象的莫秋风再聪明，还是有些过于儿戏的。
叶淑琳对袁蕊摇了摇头，而后正经地看着莫秋风，“不过，在这之前小风你必须回答妈妈一些问题。”
莫秋风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好的妈妈，你问吧。”
“几年前的事情，小风你记得很清楚吧？”
莫秋风侧了侧脸，点头，“嗯。”
一边，袁蕊脸色瞬间古怪。小孩子之所以称之为小孩子是因为他们没有完善的思想体系，记忆力也不是很好，通常很多事情都会被遗忘。
而莫秋风的回答，却是颠覆了她的常理。
这边，叶淑琳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颇有意料之中的韵味。顿了顿，继续开口问道：“那，这几年我们两家的发展，你都很清楚了？”
“嗯。”莫秋风依旧点头，而袁蕊看着莫秋风，只觉得他今天似乎有种不同以往的内蕴。
“那么，这几年的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或者说，是你早就算好的？”
第三十八章 买下厂子
“那么，这几年的事情，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或者说，是你早就算好的？”
当叶淑琳的话语再次传入耳中，袁蕊的双眼瞬间睁大，下意识的说道：“二嫂，你在开玩笑吧，小风今天才１０岁，这几年的事情，他怎么．．．”
话语还未说完，莫秋风在袁蕊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令后者之后的话语哽咽在喉咙中，只觉得思想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
天，二嫂母子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对经历过的事情了如指掌，那岂不是妖怪化了？
“小风，你．．．”
片刻过后，袁蕊断断续续地询问莫秋风道：“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三婶。”
莫秋风顿了顿，偏着头道：“我是不是太聪明了？”
这模样带着一些天真，和之前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使得袁蕊不由得噗嗤一声，摸着莫秋风的脑袋道：“真是这样的话，小风就不止是聪明了。”
顿了顿，袁蕊稍带怪异地看向叶淑琳，“二嫂你不觉得惊讶吗？”
相比她的反应，叶淑琳确实显得很平静，似乎莫秋风的表现一直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这不由得让她感到惊叹，难道真的是知子莫如父母？
“不，事实上我很惊讶。”
在袁蕊的目光下，叶淑琳摇了摇头，旋即有些出神地摸着莫秋风的脑袋，“我很惊讶我的儿子竟然隐瞒了我们这么久。”
“让我想想．．．”
叶淑琳顿了顿，陷入沉思中，好一会儿才看着莫秋风轻声问道：“好像是从开小店的时候，那时候就开始了吗？小风。”
惊叹于母亲思维的敏捷，莫秋风大方的点头承认，“是的妈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