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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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妃-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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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雍瞥见桌上那盘只剩一根刺的鱼,微失片刻神儿。“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无尘去哪儿了?”L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行

夏辰一怔:“怎么?商公子不见了?我还想晚些找他商量下出去的事呢。”
“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他留了话给你。你不知道就算了。”贺兰雍语气淡淡地说罢转身离开了。
夏辰盯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们该不会是故意做戏给自己看吧?管他呢!反正自己明天说什么也要出去。
一连三天商无尘都没出现,夏辰去找贺兰雍理论了好几次,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这次他更加恶劣,竟威胁她说如果她敢毁约,他便不再保证会否在晚上突然出现在她房中。
“你!你分明就和商无尘串通好的是不是?”夏辰都不知该骂他点什么了。
贺兰雍揉了下眉心:“其实我也很想找他。”
“真的?”夏辰见他一脸严肃,觉得他不像在说假话。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宫最近出许多事,边关也出了乱子,几个县城被抢掠一空,一个活口没留下,举国上下已人心惶惶。”
夏辰有些惊讶:“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要打仗了?
贺兰雍道:“出事地点在玄国与大云国交界,做得如此干脆利落不像普通匪盗,并神不知鬼不觉显然蓄谋已久,说不定还有内应。”
“王爷怀疑是大云*队所为?”
贺兰雍道:“怕的就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
夏辰思忖片刻:“王爷是说有人想故意挑起两国争端?”
“嗯。所以我想让无尘去查探查探,偏偏联系不到他。”
“我先回去了。”夏辰见他一脸忧虑也不想再给他添乱。
“等一等,大云国已派了特使来共同调查此事,大概十天左右会到,皇上已下旨介时在宫中设宴款待。我和你都要去。”
夏辰扭头微笑着问:“商公子也去么?”
贺兰雍一怔:“他身份不合适,不能进宫,何况现在不知他人在何处。”
夏辰认真地道:“那我也不能去了,王爷不是说除非商公子陪着,不然我不能离开王府半步么?”
贺兰雍这才明白原来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有我陪你也可以出去。”
夏辰耸耸肩:“除非王爷你今日陪我出去转转,不然我以后哪也不去。”看着贺兰雍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她又补上一句:“你可以逼我和你一起去。却不能逼我演你的好王妃。”
贺兰雍竟被气乐了:“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你去收拾一下,记得带面纱。”
夏辰干脆换了身男装,带了个风帽。来到大门口发现贺兰雍正在等她。撩开帽沿上的青纱:“王爷,我这装扮如何?一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了吧?”
贺兰雍转回头低吼:“去换掉!和我出去你还隐藏什么身份!”
夏辰努了下嘴:“这样也没关系吧?”
贺兰雍脸色更沉:“你想让我抱着个男人一起招摇过市?”
夏辰看他只牵了一匹马:“我也会骑马。”
“你若不肯换,出行取消。”
“好吧好吧,我去换。”夏辰冲他吐了下舌头。
贺兰雍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自己为一看她女扮男妆何突然发这么大火?他讨厌这男妆!还是恨夏辰为何是个男的?或者她扮起男妆更像他?不知他现在是何模样,已长成翩翩美少年了吧?若是扮起女妆……停!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与葛王同骑走在街道上。不时引来许多人侧目,这让夏辰感到很不自在,她用手肘轻轻撞了贺兰雍一下:“喂,这街上像我们这样骑马的也不少。虽然大多是一个人,可也不用像看稀有动物样看我们吧?”
贺兰雍语带促狭:“因为大多数人都认识我,所以都很好奇我和逃了多次婚的王妃你为什么会如此亲密地同乘一匹马。”
夏辰哼道:“怎么你很出名!”
贺兰雍道:“玄都不比大云国都城人多地广。王公贵族也很少乘车辇出行,久而久之就都脸熟罗?”
夏辰暗暗嘀咕:“大云国的都城?”她这几日看了点书。知道玄国本属游牧民族,大云国则地处中原,更接近她对古代的印象。
贺兰雍忽然停下马:“想进去看看么?”
夏辰抬头一看竟是彩袖坊,瞧着门前的景象生意满不错的。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贺兰雍道:“你心里不是一直想看看你的那些烂主意是否有效,并还有很多高招没有用么?”
夏辰扭头眯眼一笑:“看不出你还挺善解人意的啊。”
贺兰雍闷声道:“我总不能让你食言而肥,更不能让你去接……喂!等等。”
夏辰不待他说完跳下马便要进去,听贺兰雍喊她猛地想起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待他系好马走过来问:“我们要从大门进去?”
贺兰雍点了下头:“当然,不然又会有人说我鬼鬼祟祟了。”
夏辰哼道:“这么会翻小帐,你是不是男人啊。”
贺兰雍凑到她耳边:“你说呢?”发现她竟愣在那儿出神,他疑惑地看着她:“在想什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夏辰摇摇头:“我没事。我们这样进去合适么?”她恍惚想起了一些事,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贺兰雍道:“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彩袖坊算是京都不错的歌舞坊。”
夏辰小声问:“按你的意思这里是听曲赏舞的地方了?可我怎么觉着像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呢!”
贺兰雍道:“差不多,就好像衣服似乎把人的身份变得不同了,但衣服并不能包裹出一个人的好坏来。”
夏辰淡淡一笑,他这种说法倒挺有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有人在,可世人偏偏眼孔浅的多,总是以貌取人。
胡妈妈并没有认出夏辰,直到她把葛王和夏辰请到楼上的雅间。“王爷王妃能来,咱们这彩袖坊可真地是蓬筚生辉呀。”
贺兰雍道:“准备些酒菜。”
“是。”胡妈妈立刻吩咐下去,接着又转回来问:“王爷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吗?或者点支舞?”
夏辰往看台上瞧了几眼摇摇头:“我说胡妈妈,你这是卖粽子呢?”L

☆、第一百七十三章 菜鸟(和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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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一怔,随即眼睛瞪得溜圆用扇子挡住嘴:“是,是辰姑娘!不不不,是葛王妃,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夏辰一抬手:“行了,客套就省省吧。”
胡妈妈躬着身:“王妃刚刚说卖粽子是何意啊?”
夏辰道:“你让这些姑娘穿得连点风都不透有什么看头。”
“王妃不是说要像千金小姐一样才好么?”
“哎呀你这个死脑筋,我只是打个比方。再说这词唱的是女子晚上想念夫君睡不着,起来看月亮,这跳舞的穿着打扮跟要去赴宴似的,意境全都没了。”
胡妈妈一脸尴尬:“王妃的意思?”
“按我说这跳舞的应该头发散着或简单挽一下,里边穿齐胸裙,肚兜更好!外边罩件纱罗大袖衫或丝袍,颜色花样素气一点。”见胡妈妈一脸茫然夏辰叹了口气:“你若是闻到菜香是不是会觉得更饿?”
“是啊。”
“所以你得让那些男人见着点荤星才是,而且越是看得着摸不到,朦朦胧胧最让人心痒痒。”夏辰说着拍拍胡妈妈的肩头。
“咳咳。”贺兰雍实没想到他的王妃竟在教坊里的人怎么勾*引男人,还头头是道的,这让他堂堂一王爷情何以堪啊。
胡妈妈总算明白了夏辰所说何意,又见葛王脸色阴沉忙福了一福:“王爷王妃先坐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一溜小跑地走了。
夏辰取下面纱唱了口茶:“王爷觉得我说的可对?”
贺兰雍沉着脸:“不知道。”
夏辰面带揶揄:“真不知道还是不好意思承认呀?”
贺兰雍一瞪眼:“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吧?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么……我还没问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呢!”
“呃,看书、看……故事总结出来的呗。”她差点就说看电视了。
贺兰雍眉头皱起:“你看的都是什么书?”
“王爷也想看吗?”夏辰眨眨眼睛。
贺兰雍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瞧她的表情就好像在向一个少年人兜售小黄*片,自己就是个毛头小子。
夏辰发现逗他还满有趣的,站起身拿了一小块水果塞到他嘴里,然后风*情万种地拈起衣领轻扇了几下:“不知有些人为什么总是心口不一,都不嫌累的么!这里好闷热呢,王爷你都没觉得?”
贺兰雍食不知味地嚼着,忽然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恶作剧和挑衅般的光芒。他发现自己被整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不配合配合你。你一定觉得很失败。这苹果很甜,我喂爱妃吃怎样?”说着嘴巴凑了下来。
夏辰猛地往后一闪身,手捂着他的嘴:“你真恶心。”
贺兰雍放开她哈哈大笑:“没胆子就别玩儿火。”
夏辰乖乖坐了回去。目不斜视地看着舞台嘟囔着:“你不守信用,明明说过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贺兰雍一脸无赖的表情:“我刚刚动的是嘴啊。”
夏辰白了他一眼:“别忘了你可是王爷。”
“我是王爷没错,但我也是男人,在你心里男人不全是一个德行么!再说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被骂道貌岸然心口不一。”
夏辰发现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轻“哼”一声:“脸皮真厚。”
“爱妃,你记住。永远不要挑战男人那方面的耐力,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夏辰闻言心里老大不服气,要不是得顾及些形象和影响,她早一拳打过了去了。他的武功和自己本就不相上下,体格上虽然占了那么一点点便宜,但速度上绝对是自己占优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接下来的舞蹈马上换了样,香肩玉臂看得那些客人眼睛都直了。只差没流口水。夏辰一撇嘴:“好*色好像是男人的天性吧?”
“是天性,但不是专利,女人也一样。而且大多数男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不会像你以为的都饥不择食。”
“原则?美女?金钱?”他这种论调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贺兰雍凝视着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你听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感情才最重要。”说着他微微扯了下嘴角:“你几次三番逃婚不是因为心里另有喜欢的人么?他在你眼里总会有些不同吧?”怎么看她都是只自以为是的菜鸟,她那些论调只适合这种没有太多真情可言的风*月之地,想到这儿他竟有几分窃喜。
有么?自己逃婚是因为另有所爱?夏辰捶了下头:“王爷,咱们回去吧。”她的头忽然疼的厉害。
“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我扶你。”贺兰雍站起身来。
夏辰倚在他臂弯中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但仍觉太穴处针刺般地痛。
到了王府贺兰雍直接将她抱回房,并吩咐站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雪梅道:“去把御医叫来,再让人打盆冷水。”冷敷对头疼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看着夏辰疼得直冒冷汗却还硬撑着,他感到一阵心疼。“辰儿,实在难忍的话可以哭出来。”
夏辰微微坐起身,依向他的怀抱,她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感觉会放松一些。
贺兰雍把她拥入怀中:“这样会好些么?”
“嗯。”夏辰深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御医也没有办法,他实看不出夏辰得了什么病。“王爷,王妃的脉象并无不妥啊。”
贺兰雍点了下头:“你下去吧。”头疼的原因有很多,她既然伤到过头导致失忆,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以这时代的医疗水平就算知道原因也没什么好办法。
雪梅轻声道:“王爷,这可怎么办呀,王妃近来虽然总头疼,但这次好像特别严重。”
“总头疼?”贺兰雍皱了下眉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对她关心得太少了些。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不时接过雪梅递来的手巾替她擦额头。想不到人前一向很有精神的她,竟然时常承受这种折磨,而他竟然一无所知,一时间心疼、愧疚、懊恼……五味交杂。
突然他发现擦了这么久,她额上的那抹胭红不但没掉反而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更红了。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她头上怎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呢?他知道黑玉辰额上没有,他曾一度以为这是画上去的。
“雪梅,王妃额上这是?”
雪梅道:“打从这次回来就有了,许是碰伤的,只是这形状却像画上去的一样好看,奴婢也觉着稀奇。”
贺兰雍暗想难道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找错人了?可在她身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像夏辰身上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啊。
商无尘!人是他带回来的,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可他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夏辰从昏沉中转醒,发现房中已点上了蜡烛,竟然已天黑了。贺兰雍靠着床头似乎睡着了,而她竟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臂弯里。
“醒了?好些了吗?”贺兰雍感觉怀里的人动了,猛地睁开眼睛。
“好多了,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吗?”夏辰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
“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
夏辰撇了下嘴:“解释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又没怪你。”
“饿了吧?”
“有点。”
“来人,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贺兰雍冲门口喊了句。
雪梅走进来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冲夏辰眨了下眼微笑道:“奴婢这就去吩咐,王妃,王爷一直陪着你晚膳都没用呢。”
“多嘴。”贺兰雍板起脸。
雪梅吐了下舌头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辰、爱妃,你这额上的痣是从小就有的么?”
夏辰皱了下眉头:“我不记得了。”
怕她一多想又头痛,贺兰雍忙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要再想这些。”
“嗯。”
用过晚膳,贺兰雍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有事让雪梅去叫我。”
夏辰忽然有种想留住他的冲动,但终于还是没说出口,迟疑片刻道:“雪梅,送送王爷。”
她又想起了一些事,经过一番分析她得出一个结论,她大概早就穿越到这来了,她也想起了自己叫夏辰,可为什么又会变成了黑玉辰呢?那个时常会闪过脑海的男子和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每次想起他来,心里总是有些酸酸的。
而这个葛王她好像也早就认识了,有些画面竟还是现代的场景,可看他的样子只当自己是黑玉辰,一个逃过婚的王妃,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她暗暗对自己说,如果痛一次能多想起一些事来,她宁愿承受这种痛苦!因为失忆的滋味更难受。L
ps:感谢karlking打赏平安符,感谢karlking、萱禹粉红支持,水星的蒙面超人打赏平安符,么么嗒~~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必去

晨起雪梅替她梳妆时又发现了白发,这让夏辰心里一阵阵犯嘀咕。“别拔了,白就白吧,若按这种频率拔下去,没准儿哪天我就变成秃头了。”
雪梅被夏辰的话逗得想笑,却又不禁担忧:“王妃,是不是找御医问问。”
“不用,一来这不疼不痒的算不得病,二来御医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这时贺兰雍推门进来:“爱妃,身体可还有不适?”
雪梅刚要开口被夏辰拦下:“已经好了,多谢王爷关心。”
贺兰雍点了下头:“听说你时常头痛。”
夏辰瞥了雪梅一眼:“没那么严重,许是受伤留了一点遗症。”
“回头我让御医替你好好调理调理。我还有事要处理,今日天气不错,你可以让雪梅陪你出去散散步。”贺兰雍说罢转身走了。
雪梅小声道:“王妃,王爷好像很在意你哦。”
“当然了,我才嫁过来没几天,万一挂了,他没法向皇上交代。”
雪梅一脸懵懂:“挂了?”什么意思?见夏辰已向外走去,她忙拿了件披风追上去:“王妃,等等奴婢。”
树树皆秋色,深红出浅黄。往往在不经意时,时节已变换。夏辰随手拾起一片半黄半绿的残叶:“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人生有太多聚散离合,有多少人一别便是永远。
雪梅也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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