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严重了,礼物贵重妹妹不敢收,但是心意收下了。”说着便要走。
“妹妹就这么不给姐姐面子嘛,塔娜还不给苏合王妃试试合不合身。”诺敏见说不成功只好行动。
那个侍女塔娜闻言脸色突然有些不好,迟疑半天。诺敏怕她败露立即苛责道:“狗东西,又犯懒是不是?”
“不是不是,奴婢。。。奴婢这就棒苏合王妃比量下。”说着便要去拿衣服。
“算了算了,姐姐如此心灵手巧,相比衣服会合身的。”苏合打断侍女的动作转身对乌云道:“把诺敏王妃的礼物手下。”
“是。”乌云上前拿衣服,诺敏的侍女连衣服带托盘一起交给乌云。
“姐姐,妹妹有些乏了,不能陪姐姐闲话家常了,请姐姐恕罪。”苏合注意到塔娜的一系列的动作和神态,所以不想和她纠缠太久,怕衣服上有什么猫腻。
“没事没事,妹妹去歇着吧。”诺敏对苏合冷漠的态度都没有发火,这事让苏合更加怀疑。
“王妃,您看诺敏这是。。。”乌云想说这是唱的哪出呀,但是碍于诺敏好歹是王妃。
“你叫人把衣服拿出去烧了。”苏合想无论衣服有没有猫腻,诺敏的东西还是不留下的好。
“来人呀,把这个拿出去烧了,背着点人。”乌云叫来一个小侍女将衣服地给她。
“是。”侍女答道。
苏合有些累,她不想在这个地方斗智斗勇,最后只会两败俱伤。哪个能在后宫吃香喝辣,独得盛宠的人脚下不是踏着皑皑白骨?
“乌云,你觉得诺敏有没有在衣服里面做手脚?”
“任她做没做咱们都要防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乌云一直是个伶俐的丫头,对待苏合也是直言不讳。
“但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合不曾想过会得到岱钦的独宠,甚至没想过自己会在他心里有分量,就这样的心境也能让人当做假想敌迫害,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王妃累了就睡吧,这回大汗怕是不会来了。”
“恩。不来得好,清净放松。”
“那本汗是不是该回去,不扰了王妃的清净?”岱钦从帐子外进来,语气冷淡。
“大汗都来了,若不闲麻烦回去,臣妾也是留不得的。”苏合心想明知道不欢迎你回去就回去呀。
“去准备点吃的,本汗饿了。”自从吃了苏合的涮羊肉,岱钦一饿便想到苏合。
苏合无奈只得出去准备,然后看着岱钦吃。。。
那男人吃东西永远都是拌一大碗然后三口两口吃光,像是狼一样,苏合总觉得他可以手撕活羊,生吞生肉。
“更衣。”吃饱喝足的男人抬着手臂站在床边。
苏合走过去脱了他的外衣。
“都下去。”岱钦命令道。
侍女们不敢再逗留快速的撤掉碗筷。。。遁走。。。
“啊。。。”苏合见人都出去就莫名紧张,转而便被人拦腰抱起。
“大汗,臣妾怕高。”苏合心想难道自己就逃不过这男人的摧残吗?
岱钦看了看她,然后再床边坐下,将苏合放在腿上。“这样可否好些。”
苏合:“。。。”苏合想说,臣妾怕你,你可否远些。。。
“还。。。好。”苏合不情不愿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就好。”岱钦语气依旧淡漠。
苏合心想好个毛线,你没听见好前面还有个还吗?
“王妃可知道,你嫁给我已经有一月有余了吗?”岱钦开口问。
“恩。”苏合心想我怎么知道,才一个月而已你想干啥?
“那王妃可有想给本汗生个孩子?”岱钦觉得这是他对苏合最大的恩赐了,虽然他的妃子很多,但是确没有一个有孩子的,因为他都不曾想过要让那帮女人生孩子。
“大汗,臣妾。。。”苏合想说臣妾还小,可是还没说全嘴就被另一张绵软有力的嘴堵住。
苏合无语哀嚎,这样太快了,刚刚那不是应该在商量这事行不行吗?她还没表态的好不好。
“苏合。。。”岱钦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亲昵叫着她的名字。
苏合第一次听见岱钦叫他的名字,以前她都称呼她王妃的。这一次见他带有感情的叫她,她自己反而有点不适应。
一大早阳光透进来,苏合这次比岱钦醒的早,可能这一夜没睡踏实的缘故。她感觉周身酸软无力,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凄凉。转过头便看见睡在身边的岱钦,他睡着时没有清醒时那么凛冽。其实这个男人五官生的很好看,眉宇间的那份坚毅更是他的魅力所在,如果这个男人生在21世纪,苏合觉得她一定会对他犯花痴。
可是偏偏在这里,他成了她既不想单单敬仰他,又不敢轻易去爱的人。
“这么早欣赏我?”岱钦睁开一只眼睛然后伸伸懒腰,伸手将苏合带入怀里。
苏合没想到他起来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嗤笑。
岱钦第一次见苏合冲她笑,心里莫名的有种成就感。
“你再睡下,我得起来。”岱钦过了半晌说。
苏合红了脸,没有动。
岱钦摸摸她的头,起来更衣。
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叫乌云给她备水洗澡,苏合闻言只觉得脸要烧起来了。这男人不知羞耻吗?
不一会乌云就带着几名侍女端着热水进来了,苏合装睡生怕看他们自己会尴尬。
浴盆填满乌云就那几个人出去,然后到床榻边扶苏合。
“王妃,奉大汗之命水备好了。”乌云特定把大汗两个字咬的很重。
“鬼丫头。”苏合爬起来嗔道。
乌云暧昧的笑笑,又给苏合披了件袍子。
苏合洗澡是不喜欢有人在的,于是便叫乌云守在屏风外面,自己在里面洗。
突然一个侍女跑进来。“乌云姐姐。。。那。。。那。。。”
“你这丫头,慌什么?不怕扰了王妃。”乌云斥责道,然后问:“发生什么事了,瞧你慌张的样子。”
“乌云姐姐,阿尔其没了。”那个小丫头低声说。
乌云一听也很吃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没了?”
“不知道,昨天没见她回来,尽早上在围栏旁边发现的。”
苏合在里面也听见了便叫乌云过去。
“阿尔其是哪个?”苏合问
“就是昨天奴婢让她拿衣服去焚掉的人。”
“给我更衣。”苏合想去看看,如果阿尔其的死与她猜的无异,那么就别怪她心狠。
苏合收拾好,命之前的侍女带她去见阿尔其的尸体。
“王妃,阿尔其怕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子上有很多疹子,别染给王妃才是呀。”那个侍女担心的说。
“没事。”
那些人本身想把阿尔其尸体烧掉,苏合来了之后便停下。
苏合走到阿尔其尸体旁,其实她是怕的,但是那种怕被愤怒冲淡了许多。她剥开阿尔其的袖管和前襟,都看见了方才侍女说的红疹子。疹子周边有红肿的迹象,还有小结节,有的地方还有水疱或淤斑。
她又往下面找了找,正好见到疹子中间有个黑点。她大概猜出阿尔其的死因了。
“来人,好好让她入土为安。还有这件事要秘密进行,谁也不许说我帐里面死了人。”苏合第一次这么以命令的口吻对待帐子里面的下人。
她如此这般大家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都各自行事。
“乌云,你去把阿尔其身边的人带来,别张扬。”
“是,王妃。”
苏合先回自己帐子里面等,心想诺敏还真狠,居然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杀她。诺敏一定认为如果自己浑身是疹子又暴毙尸体一定会像阿尔其一般,急忙便会被处理,没人会在纠察死因,真是蠢。
“王妃,阿尔其同帐的侍女到。”
“带进来。”
“参加王妃。”几个侍女神色紧张俯身请安。
“本王妃有几个事要问你们,最好如实回答,否则下场不比我说,你们也明白。”苏合厉色道。
“是。”几个侍女唯唯诺诺不敢抬头。
“昨日阿尔其没在帐子为何无人寻找?”苏合问。
“她本身就是行事很孤僻,和大家都不和,不回来是常事,没人理。”一个年长一点的侍女说。
“你们谁和她关系最密切?”苏合就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孤僻到全屋子的人都不说话的程度。
“和。。。和奴婢。”一个小侍女立即跪倒说。
“昨天她可有异常?可有碰过什么东西?”苏合急声问。
“昨天,她好像在王妃这得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和女婢说。。。说王妃嫉妒诺敏王妃。。。。说诺敏王妃给您那么好的东西您。。。居然要烧了。。。之后就没了。”侍女说完微微抬头看看苏合的脸色,生怕自己的一席话激怒苏合。
苏合摇头,她大概明白这是个什么故事了,无非就是小侍女看中了主子不要的东西,然后贪心不足蛇吞象。
“都下去吧。”苏合无力的说。
“既然有人想我死,那么我就死给你看吧。”苏合自然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这文写了快三万了,有没有小伙伴觉得文里面的名字拗口??有没有发现其实酒酒已经开始简短人物的名字了。。。
我昨天看一本国外译过来的书,读到名字的时候也是很头大,在想到自己文里面令人头大的文,瞬间泪~~~
☆、第十章
乌云听苏合这么说,吓的赶紧劝,“王妃可别糊涂,您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不正好正中下怀吗?”
“就要中了她的圈套才可以。要不怎么能将她的罪落实。”苏合恨恨的说。
“奴婢不懂,那衣服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你在草原这么久,应该知道什么是硬蜱吧。那种虫子极小,会从人的皮肤慢慢侵蚀到肉里,再到神经。。。而被虫子进入皮肤后,被咬的地方会水肿,会像极了红疹子。可是这种东西至今无人可医,草原上的土大夫更是看不出这是虫咬,还以为是染了什么病。”苏合想那件衣服里面应该有不少这个虫子,要不也不至于一天就将人咬死,这种虫子经常会咬动物所以她早已经屡见不鲜。
“没想到诺敏王妃竟能想到这么狠毒的方法。”乌云听了后怕又生气。
“无妨,既然她不仁便不怪我心狠。乌云去帮我寻一味药。”苏合让乌云附耳过来,将药名功效一说。
“王妃可要想清楚,万一药物出了岔子真的伤了王妃怎么是好?”
“无妨,去吧。”若不让旁人真的看到她病了,又怎么能真的打击到诺敏呢。
午后吃过中餐,乌云端过来一碗汤药。苏合想都没有一饮而尽,乌云但是看着她。其实苏合吃的这味药很常见,田间草原都可以见到的苍耳子,那种周身长满刺,人们从它身边一过便能扎很多在裤管上的植物。
但虽常见知道其毒性的人怕是少之又少。此药服下后只会头痛乏力,腹痛腹泻,结膜充血身上也会起些荨麻疹。和被硬碑咬过有几分相似,但是这药用量适度是不会死人的,硬碑咬人却无法治愈。
“扶我躺下,然后叫外面的人都忙起来,尽量让大家都知道我病了。”苏合言下之意的大家,其实就是一个人,那就是乞颜岱钦。如果他意识不到这个事的严重性,那她病就白病了。
“王妃且放心。”
一时间苏合的寝帐内外都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忙起来,有的去请来了七八个大夫,但是见苏合的症状都摇头。
其中有个大夫是给苏合医过病的,知道苏合懂医术便问:“王妃觉得此时感觉如何。
“本妃觉得头痛异常,身子红疹处疼痛瘙痒。”苏合不知道这大夫知不知道硬碑的症状,所以引导他。
“王妃今日去马厩等地方了?”大夫脸色有点不好。
苏合觉得马厩这个地方一般都是肉食虫比较多的地方。“倒是没有,大夫觉得有何不妥”
“王妃迹象特别像是受了某种虫子叮咬,但是如果属实。。。王妃也是懂医的,小人不敢隐瞒,如果属实的话王妃可能性命堪忧呀。”那名大夫吞吞吐吐的说。
“大夫可知道是什么虫子?”苏合最后做了确认。
“是硬碑。”
苏合闻言给乌云打了个眼色,乌云会意立即道。“一定是那件衣服。一定是。诺敏王妃居然想到这么狠毒的招术害您。”
“乌云,不许胡说。”苏合佯装吃力的吼。
“什么衣服?可否让在下看看。”那位大夫问。
“昨日装完,衣服就不知去向了。”苏合不知道那个死去的侍女怎么处理了那件衣服。
“可惜,可惜,如果那件衣服在便知道有没有虫了。”
“当真?”苏合想那么小的东西不能拿出来能有什么方法能证明衣服的问题。
“只要再下看过衣服就可以,那东西虽小但是在下从小就在草原,对那些东西有点研究。”
“好,本妃知道了。”苏合盘算岱钦来了怎么说,如果自己说像极了告状,岱钦也未必会全信。
“乌云。”苏合和乌云耳语,乌云点头示意明白。
苏合的帐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岱钦自然很快便知道了。快速赶到苏合这边。
“怎么了?”岱钦走进来坐到苏合床边。
“大汗且往远坐,臣妾身上不知染了什么传给大汗就不好了。”苏合阻止道,此时的虚弱已经不是装的,而是药效发作了。
“有什么关系,难道本汗七尺的男人还能怕这区区病魔?”说罢伸手探了探苏合似是被烧红的脸,不禁皱眉。
“怎么烫?谁能告诉本汗,王妃这是怎么了?”他怒目看向大夫。
“经臣看似是被虫叮咬才发病的。”先前那个大夫对岱钦说。
“好端端的怎么被虫叮了?这些日子没见你怎么出去呀。”岱钦这话是问苏合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臣妾没事,大汗不必放在心上。”苏合努力挤出一个笑。
“说什么傻话,好好医病,听大夫的话。”岱钦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合一向是很安分的,近几日她都没有出门,怎么会病。
“是。”苏合回答,眼睛已经开始睁不开了。岱钦见她如此难受便想先出去让她休息,于是屏退左右。
岱钦出去乌云也跟了出去。苏合翻身看向塌里侧,伸手摸了摸躺在枕边的‘吉祥’。
“我要是能想你一样,有人喂养,不必争强斗狠该多好。”苏合很虚弱,说话气若游丝。
吉祥好似被她传染一般,见主人不好它也塔拉这脑袋。
苏合看了看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反观这边,乌云在帐外拦住岱钦。
“大汗请为我们王妃做主。”乌云跪在岱钦面前道。
“什么事?”岱钦冷冷的问。
“大汗奴婢本不该说,但是怕奴婢不说,王妃就被奸人害死了。”
“起来说话,发生了什么事,和本汗细细的讲。”
“大汗,昨日诺敏王妃送来件衣服,说是给王妃赔不是,说她先前不该因嫉妒大汗对我们王妃好,就处处刁难她。我们王妃觉得诺敏王妃也是一番心意便收下衣服。诺敏王妃说让苏合王妃回来试试合不合身,可是王妃昨夜服侍大汗,便一早起来试穿,不到一个时辰就这样了。”乌云一边说一边委屈的哭。
岱钦微怒,他是相信诺敏因嫉妒会做出这事的。“为什么当即没人来告诉我,非要现在对我讲?”
“我们王妃不让下令,任何人不许对大汗说,以免伤了与诺敏王妃的和气。”
“胡闹,人无伤虎意,虎却有害人心。事情到了这步她还选择隐忍?愚蠢!”岱钦说罢便回大帐。
刚想召见诺敏便有侍卫来报察哈尔可汗到。
岱钦冷笑,看来诺敏伤苏合这事是坐实了,这个时候擦哈尔巴图来乞颜部无非就是给她女儿助阵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