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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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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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的跟他做鬼脸,“你别这么精分好不好,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个恋爱?你正面想想这个问题,我这么晚不睡觉就是因为想你了,想见你啊!”
  沈步申放下毛巾,无奈的看着我,“白天才见过。我的样子变化的没有那么快……”
  我算看出来了,在感情方面,我不算通透,沈步申其实也没有多明白。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出新手村就分分钟被人秒掉的那种低等生物。只是他级别还是要比我高一些,因为我这十年是心甘情愿的,他却是被动的被一个等级比自己还低,明明斗不过还要上赶着的新新手纠缠。
  沈步申不接受我,我很慌张;他接受了我,我心里还是慌张,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我呢,还是被我的毅力感动给了个安慰奖,或者是觉得自己应该定下来了,反正跟我也熟,又不讨厌,干脆就凑合得了。
  这些我都不关心了,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根本不重要,谁在乎。
  我只在乎结果。
  我把头发拨到脑后,挺认真的对他说,“我就是觉得我们应该像正常的情侣那样儿,视频打电话不是很平常嘛。”
  “我一直都没有否认我们的关系。”他思考半晌,“思思,我只是没有完全的适应我们的新关系,你的建议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很简单嘛,你只要想,我现在不是你从小关爱有加的妹妹,你试着慢慢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转换,总有一天会适应的。”他只是不适应。如果换做是我,我一直当做哥哥的男人一朝变成男朋友,那我也不会立时就适应。
  沈步申和我隔着手机做了一次深入的情感交流,这对我们的相处应该是有用处的……吧?我算是推心置腹了,从今往后,我只需要坚定我的一心一意等待着。?

☆、四十三

?  我跟项玉约好的三点钟在体育馆门口碰面。上午就跟沈步申请了假,很委婉的告诉他下午不能去他家了,让他把要洗的衣服裤子分分类,我明儿再去洗。
  他只说了句“那你好好打”就给我扣了电话,听语气感觉他不是很爽。我跟他承诺明儿去了多擦两遍地板才算是勉强安抚了他。
  而跟太平和花朵则是今天早上才约的。太平刚好在建筑学院的办公楼里画图,离体育馆比较近就先到了。花朵一听项玉要来,也推掉一个节目录音就直接赶了过来。当我跟太平说项玉也来的时候,她很是臭脸的质问我干嘛约他。
  这次不用我开口自有人为那只小绵羊说话,软柿子花朵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也是很有反抗精神的。她直接回了太平一句“我乐意”,说得太平没脾气,只干干的站在一边臭着脸保持沉默。
  基本上平时打球就我们三个人。我懒得拿我的拍子,花朵有两支,她往常都会带着,刚好我一支她一支,太平也会带着自己的拍子。今儿多了项玉,我怕拍子不够,凑不成双打,就回宿舍翻找我自己的那支,可我把宿舍翻遍了都没翻到。
  活见鬼,宿舍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我确信它在宿舍的某个角落搁着,它自己还能降解消失了不成?
  最终只能无功而返,发现项玉竟然很机智的带了两把拍子,问题解决我也就不再想着我那把只用过两次的羽毛球拍了。
  说实话,我如今面对项玉不会像之前那么自在,这是我的问题。他见了我还是腼腆的笑,我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只尴尬的回之一笑。
  项玉一来,花朵就扑上去挽着人家的胳膊。项玉害羞的躲了躲,但架不住花朵本身也是一代登峰造极的二皮脸,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躲闪,还是笑嘻嘻的凑上去跟人家套近乎。我抿抿唇角,这点我俩倒是同道中人。
  看来花朵是真的喜欢项玉,那眼睛里的明亮动人的情愫傻子都看得出来。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跟项玉在一起,必然还有一段艰难的道路要走,首先家长这一关就不好过。
  我以前见过花朵的爸爸妈妈几次,她爸爸不怒自威,她妈妈看起来倒是很和善,但接触后就发现很有距离感,有一种出身于优越家庭里与生俱来的盛气凌人。若项玉真的是国外名牌高校毕业,也并不是配不上花朵,然而项玉只是个送快递的。我并没有说这个职业不好,花朵也并不是势利的女孩儿,可在她父母的眼里,门第大于一切,他们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快递哥的。
  她跟项玉之间这道隐形的鸿沟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坦白项玉的真实职业。况且连我自己对项玉都知之甚微,也仅仅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年龄和职业,其余的一概不知。可作为朋友,至少我认为,项玉还是很够意思的。我妈说得对,觉得人不错完全可以继续做朋友嘛。
  项玉认真踏实,人又内向,软是软了点儿,但肯定不是那种会欺负自己老婆的人,未来也肯定不会甘于只当个快递哥,是那种即使股票市场一片惨绿的情况下也可以买入的优质潜力股。最重要的是,他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得那番话证明,他对花朵并不是没有好感,不然不会说“配不上”这种话。如果过得了花朵父母那一关,对他们我其实很乐见其成。
  项玉和花朵本来不认识,毕竟是我介绍的,我自己造的孽,怎么样都要弥补一下,他们日后有什么问题我也是一定帮忙到底。
  “咱们进去吧,赶紧占个场地,今儿免费,肯定人多。”花朵边说边递给我一支羽毛球拍。我复杂的看她一眼,叹口气,拿过拍子搀着太平率先往里走。
  八个场地只剩下三个,我挑了一个靠近里侧的场地收拾了收拾,放下东西进了更衣室。
  我们学校的体育馆虽然破,可一度也是学校的脸面。其中的羽毛球馆占地最大,传说是一个羽毛球明星捐钱盖的,而它最帅气逼人的一个优点则是更衣室,不是那种大通间,而是一个个的小隔间,充分保护大家的肉体不被别人看光光。
  我刚换了上衣隔壁就响起了《传奇》,大概是谁的手机响了,我挺喜欢这首歌就多听了两句。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妹子声音,做作的语气让我不禁抖了三抖。
  “你现在走哪儿了亲爱的,你快来了啦,人家都等急了啦!”闻此声我虎躯一震,感叹这年头姑娘嗲起来真是要人命。忽略掉满身的鸡皮疙瘩,我换好运动裤就往门外冲以拯救自己的耳朵。
  那边还在继续,“哼,给你三分钟,你没出现的话就这辈子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等等,这声音略耳熟,但我身边并没有这么嗲的妹子啊。我没多想,但下一个出现的声音我却是十分熟悉。
  “安小咪,你这事儿做得也太不聪明了,男人虽然都爱柔弱的嗲妹,可你要是矫情过了度,那就是自毁长城了。”
  靳阳阳……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不过安咪也真是让我惊喜,能让自己的声音变成那个鸟样儿也是不容易。既然知道是这俩人,我也不走了,不动声色且毫无羞愧感的开始听壁角。
  当然,这主要是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一个心机,一个绿茶,我就是想看看婊与婊之间的友谊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安咪假意叹息一声,恢复了本来的音色,“可他就吃我这套。没办法,他爱看,我就演给他看呗。最近发现和这个处得也挺没意思的,想分了。”
  靳阳阳说,“随便你吧。我这儿还有些单贵名流什么的,到时候可以介绍给你。”
  “那谢啦,等我把这个处理掉再说。好了,先不说这个,昨儿逛街的时候你非说这件裙子好看,我现在穿得可真别扭,脱都不好脱……”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恶心到懒得再听下去了。一通壁角听下来我总结了一下,靳阳阳的副业大概是拉皮条,安咪就是她手底下用来接客的。
  原来昨儿早上她跟沈步申说要找的朋友是安咪。一时间脑子里的四字成语biubiubiu飞来飞去,全是对这两个人的评价——什么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之类。
  其实安咪并没有怎么样我,顶多就两面派很讨厌,靳阳阳也不过就是对我出言不逊而已。可她们就是惹着我了,生气犯不上,计较也没必要,只这样就已经够我用最坏的形容词去形容她们。当然现在也没有太大冲突,可人若犯我,那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难得出来运动一次,我不想浪费自己的好心情。我一从更衣室出来就看见花朵缠着项玉问东问西,那样子简直就是花痴附体。我算是看明白了,花朵根本就不是来打球的,而是来联络感情的。
  我只好先和太平来了两个球找找状态。过了一会儿,项玉也加入进来,花朵见项玉起身就吵吵着要来双打,于是很必然,我和太平一组,项玉和花朵一组。
  项玉并不像他说得那样不会打球,他的技术虽然在我们之下,但打一般人绝对绰绰有余。他隐藏够深,我不得不防。再联想到太平一直都对他存有敌意,我一时脑洞大开,这不会又是前男友吧!我看看太平,又看看项玉,随之把握这个想法给否决了,太平说不找比自己年纪小的男朋友。
  我们又打了会儿,没打几局花朵就喊累,连说要休息。我停下来擦擦汗,看见花朵正给项玉递水,叹口气,也拿了瓶递给太平。
  “啪啪、啪啪啪”一阵稀疏的掌声响起,“球打得不错。”
  说话的人正是靳阳阳。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打球。我没理她,太平也没理她,只花朵傻乎乎的回了句“谢谢称赞”,被我用羽毛球丢在脑袋上。
  “只一天没见,没听说你变聋子啊。”见我不搭理,安咪走上前帮腔。靳阳阳半遮脸呵呵呵的笑,“别这样说,要关爱残疾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真默契。
  早说过有的人不是你忍让就能消停的,我收回之前对她们的一切正面评价,她们是真的惹到我了。
  我一把撂了拍子就想上去干一架,被太平从身后拦住。她冲我摇了摇头,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很郑重其事的说,“不用开口,容易咬一嘴毛的,甩不利索。”
  四两拨千斤,我心里舒坦了也就冷静了。我跟太平相视一笑,“嗯,有些疯狗掉毛确实掉得厉害,应该给她把毛全剃光,看她还敢不敢乱吠。”
  我跟太平的一出双簧明显比她们的高明得多,看到对面两人绿油油的脸我心里开心的要死。靳阳阳似乎有些忌惮太平,想再说什么,见太平看她,又把要说的话都憋回到了肚子里。
  “少女,不对,是少妇。结了婚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要没事儿学人家撕胯,你又撕不过我,我抓头发扯胸/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我越说越上火,语气也就越平静,“你小时候装怂不是装的蛮厉害,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
  靳阳阳突然十分恐慌的看着我,声音低了下来,有几分颤抖,“你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跟班,真正入的了你眼的朋友大概只有沈太平……”
  见靳阳阳如此,我有些疑惑,我跟靳阳阳已经好多年没见,小时候怎么样我确实记不清了,可我对她真有那么不好么?就捉弄了她几次而已,不至于对我这么厌恶,甚至是惊恐吧?
  太平拉住我,面无表情的将被我扔在地上的拍子递过来,拍拍我的胳膊阻止我继续往下说。
  “打球吧。”
  “也好。”
  我没有再纠结,靳阳阳本来就跟我没太大关系。太平始才是终在我身后、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可以安抚我的人,朋友的能量总是很超乎想象。
  我还在感慨,一个挺有建设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空旷的羽毛球馆都能听见回响,“还没开始吧,我也要来!”
  我回头,“秦深?”他身后还颠颠儿跟着我的小师弟齐实,这喊声就是从他嘴里面传出来的。
  好嘛,人全齐活儿了,刚好凑齐两桌麻将。?

☆、四十四

?  “秦深?”我皱眉回头,是真惊讶。
  秦深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就跟过眼云烟似的,如果不是今儿看见了,我觉得我们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可比我更惊讶的是靳阳阳。她见到秦深跟被点了穴一样,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在秦深看向她的时候又避开了他的目光,甚至无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脚步。
  不科学,很不科学。靳阳阳结婚那天秦深跟我说他是新娘的朋友来着,朋友之间是像他们这样相处的吗?切,他们哪怕是背着靳阳阳老公偷/情呢,这关我毛事!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该自己管的事儿就少操心。
  秦深今儿身穿一件白色圆领短袖,下面是黑色的收脚运动裤,白色三叶草板鞋。一身运动风,青春洋溢的就像是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看上去人模人样的。他走到我身边,猛地做了个扩胸运动,冲我挑了挑眉毛。
  “怎么,不欢迎我?要我说,运动这种事,人多才热闹。”我受到惊吓,往后避了避。
  说实话,是不太欢迎他。
  秦深之前对我的态度太暧昧了,虽然也过了这么久,可就怕他又抽风,我躲他都还来不及。我无耻的觉得我的人生价值已经实现的差不多,学业顺利,家庭幸福,现在申哥又是我的人了,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实在不需要他再来给我捣乱。
  偏齐实一点儿也不顾及同门爱,还在一边搭腔,“秦哥今儿来咱们学校办事儿,我在体育馆刚好碰见他,就叫他一起来了。这不,等他换衣服才来晚了。”
  我不禁感叹,秦深认识的人真特么的多,我周围的人他倒是都认识。我扶额后退一步,横起拍子指向齐实,将我们隔开一定的距离,语气很嫌弃,“我今儿好像没约你吧?边儿待着去。刚就你声音大,赶着投胎啊,这么点儿路还一路小跑,跑个毛!”
  齐实跟我在一起打打闹闹惯了,在损人功力上我们势均力敌,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他用一根指头拨开我的拍子,“师姐,你能积点儿口德么?你吧,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孔雀了,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们家宝贝儿的。”说着向我身后抛了个媚眼,张开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宝贝儿,过来。”
  我条件反射的向后看,站在我身后的只有一个人。
  果然,我就这么注视着安咪扑进了齐实的怀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安咪刚才在更衣室里打电话的对象是我师弟。
  我由衷的想对这个我一直关爱有加,无数次在魏老面前替他打掩护的师弟说,“你特么是瞎了狗眼了才搭上这么一女的。”但……我忍住了,冲动是魔鬼。
  刚才在更衣室里,听安咪的意思,她和齐实好日子也是不会太长久了。
  齐实人长得不错,虽然比不上我申哥的颜值,但浓眉大眼的,也是小鲜肉一枚。家里条件也还行,算是个小富二代。他爹开了家电子科技公司,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就把自己挣来的钱源源不断一个劲儿往这个儿子身上砸。可齐实这货一毕业就跟他爹对着干,说自己太崇拜马克思了,非哭着喊着要读马哲方向的研究生。他爹一寻思,反正就这一个儿子,自己就辛苦一下,多挣几年钱,也愁不到这唯一儿子的后半辈子,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好了。
  然而以齐实龌龊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学习人文类学科的女生比较多,为了多勾搭几个妹子才找了这么个借口硬混进我们院。
  上天给了他这么优越的自身条件,又给顺带送了他把金汤匙,那再给他个任性的公子哥儿性格就是必然了。万幸的是,被上天如此眷顾,这么些个糖衣炮弹都没让他这棵小树苗长歪也挺难得的,顶多是花了点儿,但我就不信往后没人治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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