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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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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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走过去,蹲身在言峤面前,他伸手抱住了言峤,向言峤说对不起,以后就算死,他也会陪伴言峤和言潇最后一程。
言峤反抱住裴廷清,哽咽地叫了一声爸,然后他就哭了,而他们身后被言瑾搂着肩膀的言潇,也捂住嘴无声地掉泪。
坐在车子里去机场的路上,裴廷清发现言峤至少带了二十个下属过来,他顿时哑然失笑,问前面开车的言峤是不是如果他不愿意回去,言峤就要让那些下属跟他这个老子动手
言峤不置可否,挑着修长的眉宇志得意满地说他一个人打不过裴廷清,不代表二十个人不能把裴廷清五花大绑强行弄回去,裴廷清点点头,接道改天若是有机会了,可以试试。
原本我正靠在裴廷清的肩膀上,一手紧紧地握住他的,闻言猛地抬头问他什么意思,这还没有回去呢,他心里就已经开始在预谋下次逃跑了吗
裴廷清侧过身子抱住我,用大手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胸口,下巴重重地抵在我的头顶,他低沉地说:“我不会再走了,真的,到死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我这才用手臂圈住裴廷清劲瘦的腰身,依偎在他厚实炙热的胸膛上,那种好闻的气息再次将我包围,我含着浅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最终我和裴廷清还是回到了言瑾的住所,这次裴廷清没有再瞒我了,说他几次去日本,都是因为在那边安排的有医生,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检查、治疗。
裴廷清刚离开裴家来这边时,医生诊断他的病情不乐观,而那个时候他太心灰意冷,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绝望,所以他得过且过,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也以为自己活不久了。
他觉得吃药和治疗都没有用了,在我找到他后,为了不让我难过和担心,他就把药藏了起来,而时至今日到了医生给他下的死亡通知书的最后期限,他只能选择离开我,想让我带着最后一点希望活下去。
而回到日本后,裴廷清再次去了医院,医生竟然说他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若是积极配合治疗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听后既狂喜激动,又借此嘲笑裴廷清太蠢了。
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自己的身体怎么样,难道他自己不比医生还要清楚吗裴廷清的脸皮还是那么厚,神情自若地说医不自医,之所以平日里看上去没有什么事,那是因为他的意志力强大,事实上有时候他会觉得五脏六腑不是很舒服。
闻言我“噗”地笑了,没有什么比裴廷清还活着,能让我心情这么好了,我意味深长地问他具体是感到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肾有问题啊xing能力是唯一能打击裴廷清自尊的一件事,听后他的脸色立即沉了,翻身一下子压住我。
刚赶飞机回来,而且青天白日的,他就要跟我zuo爱,但他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却不能再让他放纵自己了,我态度强硬地阻止了他,看到他欲火焚身极力隐忍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
最后我让他坐在床上,我跪在了地毯上,手臂攀着他的膝盖,把脑袋探入了他的双腿中。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允许裴廷清再去钢琴店,除了按照医生的安排陪他去医院治疗外,其余的时间我们都待在了家里,我在饮食很多方面调养他的身体,包括让他禁欲。
结果裴廷清用适当的xing爱有益身体健康这种理由来反驳我,我只好退让一步,每隔一天就用另外的方式满足他,避免他纵欲过度而肾亏。
这段时间裴廷清又说自己被关在了金丝笼里,连一点自由也没有,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坐,我就坐;他起,我就跟着起;他走,我当然也不忘牵住他的手甚至是就连他去一趟洗手间,我都要守在外面。
我还让言峤派来了几个下属,时刻注意着裴廷清不要再跑了,对此裴廷清不以为然地说若是他真想离开,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拦得住的比如他可以在我睡觉时一个手刀把我砍晕,从窗户那里走,他也可以连续几个飞刀射过去,分分钟钟要了那几个下属的性命。
我无言以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弄一副手铐来,把我和裴廷清的手腕扣在一起,然而想到裴廷清有可能连手铐都能打开,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极端的想法。
另一方面,每天这样黏着裴廷清,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觉得腻味或是无聊,反正只要让我看着裴廷清,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言峤回去了国内,戚楚楚暂时还是留在了裴廷清的钢琴店里,而言潇和言瑾在某天吃晚饭时说他们准备要一个孩子,只是在此之前,要把婚礼办了,在这点上言瑾不想委屈了言潇。
裴廷清提出要为这两个孩子筹划整场婚礼,言潇和言瑾当然很高兴,就把一切交给了裴廷清。
婚礼在这边的教堂举行,裴廷清难得不嫌弃我,在风格和布置上采用了很多我的构想,最终婚礼时间订在了十月一日。
然而就在那天早上,我从噩梦中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时,条件反射地往身边看去,裴廷清竟然不在,而最近几个月我的睡眠一向很浅,除非他对我做了什么,若不然只要他起身下床,我一定会有所察觉。
我一下子又慌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或许裴廷清起早忙碌言潇和言瑾的婚礼了,也或者他在楼下呢我掀开被子刚要下床,这时言潇在外面敲门,告诉我裴廷清先去了教堂,让我洗漱后也下楼。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疑惑言潇怎么还在家里,走到客厅时看到五六个化妆师和造型师正在等候着,我心里惭愧女儿要结婚,我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起床却太晚,谁知其中一个女的捧着一袭雪白的婚纱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让我换上。
“嗯”我转头看向身后的言潇,她却是一脸的神秘笑而不语。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廷清发来一条这样的短信,“这只是一个幌子,其实真正要举办婚礼的不是言瑾和言潇,而是我跟你,筹备这么久,之所以瞒着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姝怡,虽然你从来没有对我提过这个要求,但我没有忘记在我们领取结婚证的那一天,我答应过你,将来我一定会补办一场婚礼,让你穿上雪白圣洁的婚纱,嫁给我、做我的新娘”
我眼中的泪珠子早就滚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用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泣声。
几个小时后我坐上车子,在言潇的陪伴下赶到了教堂,宾客席上言瑾、言峤和戚楚楚,段叙初和惟一,穆郁修和温婉,甚至是盛祁舟和凌越琼等等他们这些往日的亲朋友都在,但我的眼中只有前面穿着白色礼服,唇畔噙笑向我看来的男人。
裴廷清宽肩劲腰、高大伟岸,那一张脸俊美而年轻,凝望着我时眼底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爱意,我实在太激动了,若不是言潇一直挽着我的手臂,恐怕我早就因为走不好路而栽倒在地了。
在优美婉转的音乐声中,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裴廷清唇边的笑意渐深,我也回他以浅笑,眼中却潮热,我的泪水就快要涌出来,在漫长到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我终于把手递给了裴廷清,随后被他紧紧地反握住。
后来裴廷清揭开遮住我脸的头纱,俯身贴过来用炙热的唇吻住了我,那么珍视而又无比虔诚,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了滑落在裴廷清俊美脸庞上的两行清泪,在我终于做了他新娘的这一刻,他也哭了。
一瞬间,我泪如雨下。
作者题外话: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教官没有忘记承诺给姝怡的婚礼,同样我也没有忘记,到这一刻总算是真正结束了。
我说过从来不写悲剧,或是开放式结局,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应该相信我,这依旧会是一个虐心虐肺虐过程,却不虐结局的完美故事,而这个故事所要诠释的是什么是任性、冲动、年少和疯狂。
无论是教官和姝怡,还是蔚承树和杜诗娴,都是开始于年少和懵懂,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或至死不渝,或可悲收场,而在他们还承担不起时,却义无返顾地爱了,无论他们的结局怎么样,相同的是过程都轰轰烈烈。
这个结局一直是我想给大家,给我自己,甚至最重要的是我最想给教官和姝怡的,有人爱悲剧,我曾经也想过无数种悲剧的结局,但真正对笔下的人物爱的深沉时,我更希望他们能幸福,所以曾经悲剧的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我其实不愿拿小说和现实相比,但不得不说我的文都是来源于现实,所以我想说的是珍惜属于你的那份感情,敢爱敢恨不放弃一直坚守当然,并非良人的,还是趁早断掉,onno哈哈~,同时也相信这世间充满真爱,只要你去寻找、珍惜、付出,善良的人会幸运就这么多,写完后心里忽然空了,想必很多读者跟我一样吧

   

戚楚楚番外 (1)谁应了谁的劫,谁变成谁的执念
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婚礼办得奢华而唯美,他们自己主设计和布置,言峤出人力安排一切,他太爱裴廷清和裴姝怡,比他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重视,恨不得把所有的钱砸进去,给裴廷清和裴姝怡这个世上最好的、让所有人都终身难忘的一场婚礼。
我们沉浸在这样的场景和氛围中,为裴廷清和裴姝怡而感动,更为这段从年少时期一直坚守到如今长达四十多年的感情而动容,言潇捂住嘴哭了,能看到自己的父母如此幸福,大概是身为儿女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蔚惟一眼中的泪水也是摇摇欲坠,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她正式碰面,不可否认她很漂亮,气质也特别好,比起以往那个孤冷如梅的落魄千金,如今身为妻子和母亲的她是那么柔美而婉约,一颦一笑间都有一种光彩,从以前到现在,我丝毫不质疑言峤为什么会喜欢她。
我并没有把蔚惟一当成我的情敌,毕竟言峤喜欢她,是言峤一个人的事,跟她无关、她没有错,反而我很喜欢,并且欣赏蔚惟一,无论从哪个方面,她都有足够的资本让段叙初多年来一直爱她一个人,也能让受外界追捧、流连于花间的裴家三少为她动心,甚至如果妻子不是她,裴言峤宁愿一个人孤单到老。
我把戚家的掌控人,也就是我的爷爷也请来了,在此之前爷爷和裴廷清已经见过一次面,婚礼仪式结束后,我们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除了我高龄的爷爷外,满桌子一眼看过去全都是俊男美女,托了言峤的福,这是我参加过的颜值最高的宴席,没有之一。
推杯换盏中,众人的话题还是被我巧妙地引到了我和言峤结婚的事情上,爷爷像是闲聊一样问裴廷清和裴姝怡准备什么时候办我和言峤的婚事,裴廷清温和地回答这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思了。
这样说是给言峤留了面子,事实上我知道就算言峤想拖延,裴廷清也不允许,言峤答应和我在一起这件事,是裴廷清一手促成的,真正把言峤这个儿子卖了的不是裴姝怡,而是裴廷清。
几个月前裴廷清再次离开裴姝怡,去了日本,他以为裴姝怡会因为一直找他,而继续活下去,但裴姝怡知道了他的真正意图,就选择了用绝食的方式自杀,陪他一起死,我知道裴廷清会在暗中关注着裴姝怡,应该不会断开通讯设施。
因此我发邮件告诉裴廷清裴姝怡已经生无可恋了,再加上裴廷清确认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就算我们不去找裴廷清,裴廷清自己也会回来,但睿智如他,利用这个契机成全了我对言峤的执着。
他让我对言峤提出条件,让言峤误以为裴廷清这次离开是不愿意原谅他这个儿子,言峤若是不和我结婚,他就不会回来。
不要说裴廷清是为了言峤好,在裴姝怡要自杀的情况下,就算他真的让言峤商业联姻,言峤也会不假思索地答应,这才出现了言峤跪在地上认错、请求裴廷清回来的一幕,恐怕言峤这个一根筋的货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父亲坑了。
只是言峤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排斥,但承诺了,他又不能反悔,十几个人都关心他什么时候结婚的情况下,言峤神色自若地说他给裴廷清和裴姝怡安排好了行程,去世界各地走走算是度蜜月,等他们回来后,再筹备我和他的婚礼。
裴姝怡当然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她顺势接道裴戚两家都是大家族,不能让外界有所微词,更不能委屈了楚楚,所以除了婚礼要办得隆重风光外,其他形式也不能省了,裴姝怡让我和言峤先把订婚办了。
众人当然乐见其成,言潇点头附和着,让言峤最好是在这几个月把订婚、结婚都完成了,若不然到时候正赶上她怀孕,她就不方便长途奔波赶回去了。
言峤不甘心,但在场的这么多人他只能迁怒于言潇,冷笑着讽刺言潇还没有怀孕就这么嚣张,真到时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了,他是不是也要给她摘下来
言潇一边吃下言瑾为她夹的丸子,抬眼漫不经心却又炫耀着回答就算言峤不给她摘星星,她家的言瑾也会满足她所有的心愿,这话听得言峤想一巴掌拍死言潇这个不矜持的妹妹,我和其他人看着这一对兄妹,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那天晚上言峤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订婚和结婚的时间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情况下确定了,散席后,我和言峤坐进一辆车子,他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瞥我一眼,说就算赶鸭子上架,也没有这么快。
我回他以浅笑,“同情你。”
言峤一顿,忽地侧过身子,抬起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车子的灯光里他的唇勾出一抹锐度,深褐色的眸子里浮动着冷沉的光,言峤开口问我,“你千方百计要嫁给我的原因是什么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想做裴家财阀的长夫人,让裴戚两家建立更牢固的利益关系”
“我为什么不能真心喜欢你你觉得我另有目的,是否代表你裴言峤没有自信,不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我这样反问裴言峤,他从上俯视我的姿势很暧昧,我能感受到他手指的细腻和骨节,让我觉得很舒服。
于是我越发昂起下巴,几厘米的距离,裴言峤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第一次跟他如此亲密,我的一颗心“砰砰”跳着,胸腔中早就澎湃不已,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静自持,“我喜欢你的原因很简单。”
“有权、有势、有钱,而且人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我说着一顿,眼风往裴言峤的下身扫去,淡笑着戏谑地说:“你qi大huo好,这世上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你”
估计依照裴言峤的身份,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他调戏别人,却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调戏,裴言峤当即就愣住了,“你”
“我什么”我打断裴言峤,看见他白皙额头上浮动着淡蓝色的血管,我笑得越发意味深长,“难道你要否认自己在某方面的能力”
言峤:“”
我的下巴快被他捏断了,若不是在身手上他不能从我这里占到上风,我觉得他肯定会揍我。
言峤的唇紧抿着,线条优美、色泽温润,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我正想试试,裴言峤却已经松开了我,转过头面对着车窗外,我眼中映着他精致绝伦的侧脸,只听见他用淡淡的声音对我说:“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最爱的、唯一爱的女人是蔚惟一,我最好兄弟的妻子。”
“所以就算我们结婚了,你也不要幻想我把你当成妻子、像丈夫一样待你好。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是觉得如果我主动退了,他就容易在裴廷清和裴姝怡面前交代了是吧这番话说得还真是伤人,才开始他就毫不留情地在我心口上捅了一刀子,往后他会不会让我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但这样的局面是我早就料到的,而我既然选择走了这条路,那么无论这期间会遇到什么,我都应该坦然、乐观地面对不是吗
我对裴言峤摇摇头,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却用坚定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不会后悔,这一辈子直到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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