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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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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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段叙初开口说话,语气也是凉凉的,这让蔚惟一的心跟着冷了大半,她从段叙初怀里出来,准备下床,却又被他拉住手腕。
他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手腕,“这是从哪里来了?”
蔚惟一顺着段叙初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右手腕的一只玉镯,她当即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她有些无力地问段叙初,“你不要告诉我,你就为了这个镯子,一夜没有睡着。”
段叙初修长的眉宇紧皱着,面色很沉肃,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蔚惟一,“你手上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镯子,并且不是我送的,你觉得这不是一件事?我说过,除了我之外,其他任何人送你的东西,你都不许收。比如汤钧恒的手链,还有现在你手腕上来历不明的镯子。”
所以他就为一个镯子纠结了一整夜,又不舍得在半夜弄醒她,大清早等她醒来立即兴师问罪吗?
蔚惟一的唇角抽动几下,手腕上一痛,眼瞧着他快要在自己的沉默中发怒,蔚惟一连忙解释道:“不是其他男人送的,这是昨晚我回来时,裴伯母戴在我手腕上的。”
“哦。”段叙初点点头,眉眼舒展开来,就像解决了一道让他失眠的难题一样,他的脸色缓和下来,用手指抚弄着碧绿剔透的玉镯,却是不容置疑地说:“你把玉镯取下来,裴伯母若是问起,你就说你觉得这东西太贵重,戴在手腕上太招摇,你把它珍藏起来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就是不能理解他吃男人的醋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长辈的醋也吃,而且这个长辈还是个异性。
段叙初见蔚惟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以为她生气了,他抿紧唇,半晌后声音温和地说:“你若是喜欢,晚上我给你多带几个回来。反正不管怎么说……”,话语一顿他又沉了脸色,霸道地说:“可以收异性和长辈送的,但只能戴我的。”
蔚惟一彻底无言。
索性她已经习惯段叙初这性子了,她就看在这男人为这个镯子一夜没有睡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蔚惟一取下手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镯子放在里面,再转过头见段叙初眯着狭眸很满意的样子,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等着你晚上送给我一模一样,或者比这个更珍贵的。”
“当然,有好东西不给你,还给谁?”段叙初拽住蔚惟一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散乱在背后的头发,“今天还去医院看你弟弟?周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墨桦什么时候醒过来?”
实际上那几个医生每天都会跟他汇报蔚墨桦的病情,只是在这样一起醒来的早上,巨大的玻璃墙外是一片蔚蓝的海域,他想就这样抱着她,跟她闲聊。
蔚惟一的两条手臂环住段叙初劲瘦的腰身,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的跳动,这让她感到很安心,微微翘起唇角,“周医生说应该就在这几个月了。”
“那就好。”段叙初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薄唇在她的发间轻轻吻过,过了很久才舍得放开她,“起床吧!我要去上班。”,说着他掀开被子,先下床。
蔚惟一看过去一眼,这才发现他连下身的浴巾都没有系上,就那样赤身**的往浴室里走。
他自己倒是从容平静,却留给蔚惟一一个完美精壮的肩背,以及两条修长劲直的腿,这样的身材大早上就引人无限遐想。
暴露狂。
虽然段叙初常年生活在国外,但他并不喜欢西餐,以往住在一起时蔚惟一做的也是中餐,今天早上她做了里脊肉饼和粟蓉鸡蛋羹。
段叙初这个大男人除了偏爱甜食外,并没有很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排斥的,从那时同居基本上蔚惟一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也是他最不计较的一点。
等到蔚惟一从厨房里走出来,原本以为段叙初已经去上班了,却见他还坐在餐厅里,蔚惟一走过去,“怎么了?”
段叙初拉住蔚惟一的手腕,猛地将蔚惟一抱坐在腿上,他抬起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惟惟,我跟你说……”
蔚惟一见他的表情很认真,她没有挣扎,与他幽邃的双眼对视,“嗯。”
“以后不管我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奋不顾身地救我知道吗?就比如哪怕我昨天真的是要跳海,我也不允许你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跟我一起跳下去。”他处在这样的位置,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各种危险,除了让暗中的下属保障蔚惟一的绝对安全外,若是哪天他真的处在危难关头,他只希望蔚惟一管好自己,不要因为救他,而不顾她自己。
以往他不知道蔚惟一会不会为了他奋不顾身,但从昨晚她也跟着跳下海,以为他自杀而崩溃绝望痛哭时,他才确定若是有机会,蔚惟一肯定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当他终于发现时,原来她早已爱自己至深,以往所有的试探和猜忌,都变得那么幼稚。
其实早该发现,早该相爱,可惜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条路,将对方越推越远,以至于错过了整整八年的时光。
若时光倒流,他还会因为自己错误的猜测,而那样折磨她吗?
不会。
无论上天为他们安排了怎么错误的命运,实际上改变命运,全在于他们自己。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懂。
他怨着她、虐着她,她恨着他,却早已对他情深根种。
所以错的不是命运,而是他们自己。
蔚惟一反手抱住段叙初的脖子,泪水滚滚落下,语带哽咽地说:“只要你不再让我滚,不再丢下我……”,从今至此,她不会再隐藏自己对他的感情,说出便说出了,不会再收回去,也不会再退缩。
段叙初紧紧抱住蔚惟一,脸埋在她的发间,感知到脖颈里一片湿热的泪水,他心底泛疼,用力闭上双眸,“惟惟,谢谢你先开了口。”
换做是他,在没有得知她的心意之前,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她表露埋藏了那么多年的情感。
***
b市。
快到中午时,江茜一个人买过食材后从商场里出来,在回到停放车子的位置时,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靠在她的车窗上,见她走过来,贺朝礼叫了她一声,“江茜。”
江茜当然不认为这是巧合的偶遇,她也没有应声,一张娇美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就要拉开车门,却被贺朝礼突然用力捏住手腕。
“你做什么?”贺朝礼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当年两人谈了半年的恋爱,他才在江茜的命令中亲吻江茜,后来得到江茜的身体,更是竭尽他所有、所能宠爱江茜。
此刻他突然转了性子,对江茜动粗,这让江茜很惊惧,一边抽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低斥,“放开我!”
贺朝礼从国外回来几天了,一直试图靠近江茜,但只要囡囡在江茜身边,江茜四周就有十多个穿着黑色西装看似路人的保镖,今天他好不容易等到江茜单独一个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在江茜试图挣脱之际,贺朝礼不由分说地弯身抱起江茜,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他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江茜面色苍白着,心中惊惧,却又不得不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扯开贺朝礼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冷静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贺朝礼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松开手看到江茜白皙的手腕被他捏出一片红痕,他心疼地帮她轻揉着。
江茜把脸别向一边,目光放在车窗外,留给贺朝礼一个冷漠美丽的侧脸,“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贺朝礼手下动作一顿,转而抬手扳过江茜的脸,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江茜,满含伤痛地说:“但是我有。江茜,自从跟你分手后,我有太多话想对你说。”
江茜拍掉贺朝礼的手,强硬地回道:“我不想听!”,眼瞧着车子停下来,江茜拉开车门。
贺朝礼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来,“我没有背叛过你江茜,当年我只是找了一个孕妇,和她一起在你面前演了一场戏。江茜,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到现在我爱的女人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变过,以后还是不会变。”
江茜的手生生地顿住车门上,脊背僵硬保持那个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讥讽地笑出声,“可惜我早就不爱你了,如今我爱的男人是段叙初。我们有一个很女儿,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我们同样很爱她。所以还请贺先生自重,不要来破坏我的幸福和家庭。”
“你爱段叙初,但他爱你吗江茜?”贺朝礼的情绪有些激动,抬高声音,近乎低吼地说:“他一点都不在乎你!你自己也知道从始自终,他放在心里的女人是蔚惟一,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

第97章:不是你的女儿【大赛票满10000加更章】
江茜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转过身看着贺朝礼,她点着头说:“是,我知道段叙初不爱我,他爱的是蔚惟一,但这不正如你还爱我,我却已经不爱你了一样吗?有时候爱一个人,与那个人无关。贺朝礼……”
江茜渐渐平静下来,语气淡淡的,“我现在过得不好,但也不算坏,段叙初不爱我没有错,然而他为我所做的,已经足够我用心来经营我和他之间、你认为并不幸福的婚姻。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轨道,请你不要因小失大,打破这种平衡。”
“你说谎江茜!”贺朝礼的眼眶都红了一圈,眸底深处聚起痛和悲,他抓着江茜的手臂不放,嗓音嘶哑地说:“你根本就是被我伤透了,你才不愿意接受我第二次,但那个时候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我除了答应你母亲离开你外,我还有其他办法保住我们的孩子吗?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母亲为什么突然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
事实上江茜在跟段叙初结婚时,江茜就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段叙初的,而是贺朝礼的。
但像江家这样的财阀世家,江茜又是长女,江家自然不允许江茜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那时刚大学毕业的贺朝礼各方面都配不上江茜,只是江茜跟贺朝礼的恋爱瞒过了江家所有人,直到她怀了贺朝礼的孩子后,被江母丁慧娟发现了。
丁慧娟用尽各种方式让江茜打掉孩子,然而江茜实在太执拗,丁慧娟也不忍心再伤害自己的女儿,她表面上对江茜做出妥协,背地里却从贺朝礼身上下手。
贺朝礼到底太年轻,几个回合下来他败给机关算尽的丁慧娟,知道自己这辈子再没有和江茜在一起的机会,他跟丁慧娟做了一笔交易。
那就是贺朝礼演一场戏给江茜看,让江茜对贺朝礼死心,而丁慧娟则答应贺朝礼,江茜的孩子生下来后,把孩子交给贺朝礼,以后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再不打扰江茜。
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江茜在江段两家的安排下嫁给段叙初,几个月后江茜生下一个女儿,她只来得及看一眼,丁慧娟便将女儿抱走,送给贺朝礼。
贺朝礼和江茜的女儿,便是欣欣。
而江茜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囡囡才是她和贺朝礼的女儿。
“不……你骗我……贺朝礼你在骗我!”江茜摇着头,她大声说着,眼中的泪水滚滚地落下来,“我妈和阿初怎么会骗我?这太荒唐了,照你这样说的话,囡囡又是怎么来的?他们抱养来的吗?我不信……我才不会相信你!”
“你冷静点江茜!”贺朝礼扶住江茜剧烈颤动的肩膀,低声安抚道:“我虽然不知道囡囡是怎么一回事,但囡囡确实不是我们的女儿。你母亲刚把欣欣抱给我时,我就已经做过亲子鉴定,欣欣确实是我的女儿没有错。”
“关于囡囡,你难道忘了蔚惟一那时也怀孕了吗?你虽然比蔚惟一早怀孕三个月,但是你见到囡囡的时候,囡囡已经三岁了。在这三年里,段叙初能做的事太多了。”
“比如他把蔚惟一的女儿抱回来,让你以为囡囡才是你的女儿,不然你凭什么以为段叙初会对你和我的女儿那么好?若不是他亲生的,他这种人怎么会甘愿帮别人养孩子?虽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断,但你照顾囡囡时,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吗?”
疑点?
有。
她分明没有送过囡囡吊坠,但囡囡却说那个吊坠是妈妈送给她的,都说母女连心,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囡囡分开太久,她对囡囡并没有很强烈的骨肉相连的感觉,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她越看囡囡的五官越觉得不像她,但究竟像谁,她直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来。
是蔚惟一吗?
不知道。
她现在很混乱,什么也理不清,好像她入了丁慧娟和段叙初布的一场局中,而她无法判断段叙初是否也被设计了,段叙初是否也跟她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江茜还是不停地摇头,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她自言自语般地说:“不……你说的不对……精明如段叙初,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孩子是你的,但我跟他有协议在先,所以他才会对你和我的女儿那么好。他不会骗我的,我们都说好了,我相信阿初……”
她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充溢着泪水的眼睛变得很清明,“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对于曾经背叛的前男友,我宁愿相信可以护我、为我遮风挡雨的老公。”
说完后江茜再不迟疑,打开车门下去。
贺朝礼随之紧跟其后,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江茜的腰,把江茜打横抱在怀里往酒店里走,中途任由江茜怎么挣扎,他也不放。
而江茜到底出身名门,教养良好,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她不愿意大闹,最终还是被贺朝礼抱回房间,放在大床上。
贺朝礼拿出几百多张照片放在江茜眼下,照片里是从欣欣一个月大到现在五岁的样子,贺朝一张张翻过去,“江茜你仔细看看,难道从欣欣的五官长相中,你一点也看不出她和我们的相似点吗?”
贺朝礼说着,又拿出一份亲子鉴定单,“这是我和欣欣是父女关系的证明,为了防止我造假,改天你亲自带欣欣去医院鉴定,看看她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江茜听到这里已近崩溃,她不想看,不愿意相信贺朝礼的这番话,那天段叙初说过再发生类似的事,要通知他,她现在就回去,亲口问问段叙初究竟怎么一回事。
江茜这样想着,她用力推开贺朝礼,起身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
谁知刚迈出脚步,贺朝礼就用力从后面抱住她,“茜茜,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
江茜脊背一僵,转过身扬起手臂就要甩贺朝礼一巴掌,反被贺朝礼抓住手腕,顺势拽到床上,紧接着他强健的身躯压住娇软的她,低头猛地吻住她的唇。
江茜一下子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奋力挣扎起来,然而她哪是贺朝礼的对手,没过一会贺朝礼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
在江茜的一声细微的叫声中,贺朝礼下身的粗硬猛地攻入江茜的娇嫩中。
他像发疯的兽,眼眸里一片血红,进去后也不给江茜喘息的时间,便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起来,把这些年对江茜的刻骨思念,全部释放在这场近乎强暴的欢爱里。
江茜的紧致逼得贺朝礼失去所有的理智,从中午到下午他变换着各种姿势索要身下的女人,在江茜再度晕过去后,他才抵在江茜的身体里畅快淋漓地释放。
***
囡囡从中午直到晚上要睡觉时,都没有见到江茜。
家里除了几个佣人外,也就只有柳秀仪这个长辈,但柳秀仪精神不正常,还需要别人照顾。
囡囡只好忽略柳秀仪,扯着一个佣人的手,她比划着问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佣人压根看不懂囡囡想表达什么,低头一脸迷惘地盯着这个漂亮精致,却不会说话的孩子,一再地摇头。
囡囡很急切地比划着,见佣人半天还不懂她的意思,她委屈得眼中含满泪水,同时也很生气为什么爸爸的佣人都能看懂她的手势,妈妈家的佣人却这么笨。
她当下抓住一个玻璃水杯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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