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舒姑娘:好想挠死她!
“公主啊,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我的大好日子还在后头,而你的人生已经要结束了。今日呢,我是替景王妃来好好送送你,顺便替景王妃带个话,李云姝,你终究是斗不过她的。”
李云姝盯着几个盘子中还冒着热气的菜,勾了勾嘴角,这是想杀人灭口?“芸舒姑娘,我似乎记得咱们俩也没什么私仇。”
“谁说咱俩没私仇,公主,你忘了吗?小承子原本是我的,是你抢走了他,抢走了我的机会,还将我撵出府,差点儿被那个畜生哥哥卖去青楼,若不是景王妃救我一命,我大概已经死了。”
李云姝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东西,笑得难以自已,“你说什么?他是你的?哈哈哈哈哈……他有说他喜欢你吗?你真的喜欢他吗?喜欢一个太监?你究竟是喜欢他这个人呢,还是有所图谋呢?”
芸舒姑娘觉得李云姝仿佛能够看透自己一般,有些心虚了,“你你你……究竟吃不吃?这么些好吃的,你也吃了好几天的残羹冷炙了吧。”
“芸舒姑娘,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女魔头公主
李云姝看着一眼盘中的糖醋排骨,上面还沾着零星的芝麻,看起来便十分地诱人,而香味似乎已经溢满了整个牢房了,她拿筷子夹起一块排骨,看着眼神里满是兴奋的芸舒姑娘,说道,“芸舒姑娘,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芸舒姑娘面上的笑容一滞,错愕地看着笑吟吟的李云姝,看着她将排骨凑到鼻子跟前轻轻地嗅了一下,“你你你……胡说什么……”
李云姝搁下排骨,“我只想知道,芸舒姑娘的这盒加了料的饭菜究竟是景王妃的意思,还是芸舒姑娘为了却私怨呢?”
“第一次杀人,害怕吗?”李云姝凑到芸舒姑娘跟前,捏住她的脸,“杀人偿命听说过吗?真的不害怕吗?”
“多香的排骨啊,你也尝尝吧。”李云姝用手指捏起一块排骨凑往芸舒姑娘嘴边,见芸舒姑娘拼了命要躲开她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坐在她的肚子上,笑吟吟地将排骨塞到了芸舒姑娘的嘴中。
芸舒姑娘一边哭喊着救命,一边挣扎着,奈何李云姝的力气实在太大,她丝毫没有办法反抗,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死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感觉李云姝压在自己身上的力气消失后,芸舒姑娘赶忙翻身而起,将那块糖醋排骨吐出来,排骨吐出来还不算,还把死死地抠住喉咙,于是只听到一声“呕”,牢房中便传来了奇怪的味道。
李云姝也有些想吐了。
“放心吧,这盘排骨里只是放了普通的药,只会让你腹泻一阵子而已。”这便是拥有女魔头记忆的好处,她一闻便知道排骨中放了什么料,刚才那一出不过是为了告诉芸舒姑娘,在任何时代,一个人都没有资格任意去剥夺别人的生命,“下一次,你动了杀人的念头时想想刚才的感觉吧。”
芸舒姑娘只觉得她更加讨厌李云姝了,明明王妃说里面是□□的,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李云姝把牢中的看守喊来要求换一个地方住,看守一来就闻到了一股味道,捂着鼻子颇为不屑地上下瞟了一眼李云姝,“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信不信再跟陛下说你其实是我的人呢?”
看守乱忙去给李云姝安排新的干净的监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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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真是那个时代权力最大的人,他可以根本不听李云姝的申辩就将谋逆的罪名安到她的身上,并且也不会有人会为李云姝出头的,公主府被抄没,其他人罚入宫中为奴,柳驸马“被迫”与李云姝和离,而李云姝则是凌迟处死。
听说凌迟处死很可怕的,刽子手再铁石心肠也是人,他们实在不敢在整个过程中都遭受被施刑者的悲愤目光,所以他们的第一道是把犯人的眼皮割一半耷拉下来,以便于遮住犯人的那双眼睛。
或许陛下也是同情李云姝第二日就要被凌迟处死了,所以这么晚了还要找她来谈谈心。
“皇姐……”陛下一身青色衣衫,因为夜有些寒冷,他便披了一件披风,“朕最后来看看你。”
李云姝打了个哈欠,“你是叙旧的?大可不必,若我们之间还有些情分,那么你应该给我个痛快。”显然他们俩,应该说女魔头与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情分。
“李云姝我究竟哪点儿不如你?父皇和情倾都爱着你。”
“你腰没我细,腿没我细,胸没我大,脸皮没我厚,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我爱的人刚好爱着我。”这个时候了,也只有李云姝还敢贫嘴。
看到陛下变了脸色,李云姝倒是心情很好。
“我一直努力想要成为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可是不论我做得多么好,得到的也总是训斥和呵责。我都许诺情倾的正妃身份了,她还是不爱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云姝,你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世上?”
看着陛下愤恨的模样,李云姝忽然觉得他真是个可怜虫,“父皇疼我只不过是因为我天真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而你整天板着个脸,父皇处理朝政已经够烦躁了,每次还要面对你那张脸……”
“李云姝,你说什么……”陛下咬牙切齿地盯着李云姝,她若是再敢说一字肯定要将她连皮带骨得吃掉。
“至于情倾……亏你还号称爱她,连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女魔头真正讨厌陛下的原因,女魔头与情倾是好闺蜜,情倾心系陛下是毋庸置疑的,但情倾心性坚韧,个性刚强,她根本不喜欢宫廷大宅门里的生活,“情倾,从来只爱过一个人。”
陛下似乎料想到李云姝会说什么,他捂住耳朵,实在不想听下去,“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爱的人,是你,李昭。”
是你。
是你。
李昭。
陛下双眸紧紧地盯着李云姝,喃喃道,“是我?怎么会是我?不是你吗?”
“你真是个可怜虫,”李云姝嗤笑,“我不相信你没有听情倾说过,她羡慕的生活是小桥流水人家那样的,而不是皇宫大院这种勾心斗角的,你却偏偏要争权夺势,你既然舍不得你的权势要娶赵将军之女,她自然要与你分开。可是你这种人,给不了情倾想要的东西,却不肯放她走,她便只能说她喜欢的人是我,她不喜欢男人,她想让你死心,可是你呢?得不到的东西便是要毁灭吗?”
“你配得上情倾吗?”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都是你,都是你……”陛下死死地掐住李云姝的脖子,李云姝觉得眼前越来越混沌不清了,脑中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李云姝晕了过去,醒来时又是高床软枕,她还没死啊。
“夫人……”一个陌生的青衣丫鬟上前将她扶起身来,“奴婢去告知大人,您已经睡了好些日子了。”
李云姝:我又穿了?
当姜承益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她还是女魔头,又或者说,已经换了一个身份了。
听姜承益说,禹王一直不忿李昭夺他皇位,这些年一直策划着夺回皇位,但苦于东风不足,而姜承益给他的虎符便是个助力,所以他分分钟夺了李昭的江山,将其贬为昭王,迁居宫外,原太后也变成太妃了,而他自己的老娘虽然不在了,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占了老娘的位置。
而禹王也安排他们到苏州隐居了。
“虎符?什么虎符?”李云姝在想虎符是个嘛玩意儿来着,但姜承益已经用吃得堵住她的嘴了。
后来,在李云姝的软磨硬泡下,姜承益承认那个虎符是真的,那段关于女魔头幼年时拿虎符砸核桃的经历也是真的,只是李云姝和女魔头都不知道罢了,正如他跟禹王所说,女魔头并不知道那是虎符,只把它当成是先皇的遗物留着,某日被姜承益发现了而已。
“可以啊,夫君,你实在是太有才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才呢!”李云姝“啵”地一下亲到姜承益的脑门上,“你拿着虎符竟然没想着自己当皇帝,可见是多么的高风亮节、品德高尚啊!”
“得了,你以为虎符是什么好东西啊?在禹王手里那就是法宝,在我手里,那便是灾难。”姜承益也不是傻子,当皇帝也未必是好事,再说他一个无根之人,就算当了皇帝又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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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
一个轻柔又好听的声音传来,李云姝觉得耳朵痒痒的,缓缓睁开眼,却见一张放大了帅脸,金丝框眼镜后面是一双好看的双眸。
李云姝吓得推了他一把,坐直了身子,“姜教授……”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公主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吧。”姜教授坐在沙发上,抚了抚金丝框眼镜,看向李云姝,“虽然我没有给你案例,你依然发挥得很好。”
“教授……这一次,我为什么那么晚才死?”这一点,李云姝疑惑了很多,每次她都应该死于非命,而不是应该像这样正常死亡。
“生生死死均是定数,不可强求。”姜教授忽然说道。
李云姝:……这明明是姜承益的词,教授你是不是错拿了男主的剧本?
姜教授便一直这么盯着李云姝,李云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尴尬地只能四处瞄,瞄来瞄去就又瞄到了墙上那副裱好的十字绣。
李云姝瞧着那可不是一般的眼熟。
“任务里的东西可以带出来?”李云姝想起之前自己还吐槽这个年代谁还绣鸳鸯这么老土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她自己,只是……
“那是我的东西,不要乱动。”姜教授见李云姝打算伸手去摸,连忙制止。
李云姝回头看向他,“这是我绣的,是我送给姜承益的,怎么能说是你的?你是不是民法没学好?”
“是你绣的没错,但你已经赠与给了别人,那就不属于你了。”姜教授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李云姝跟前。
李云姝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敢相信,“那么是那个人送给你吗?”
“不……”姜教授步步紧逼把李云姝逼到墙角,然后用手撑着墙壁,轻声说道,“是你送给我的,只是你忘记了。”
李云姝:o/(ㄒoㄒ)/……你说什么。
“姜……”一个篮球BOY冲到门前,刚要喊人,结果看到了姜教授和李云姝的姿势,连忙道歉,“教授对不起,师母对不起,你们继续……”说着便跑开了。
奸臣之女'修文11。24'
“哟,公主,你快拿个主意,保大还是保小?”稳婆焦急地站在一旁催促着福安公主赶快做出决定。
而福安公主也很是为难,静姝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肚子的孩子也是静姝的亲生孩子,是姬家的孩子,她实在是难以抉择。
“娘,自然是保妹妹,高家和姬家已经闹到了这般田地,万万没有和好的可能了,你总归不会是想让妹妹的孩子以后回姬家吧。”高静姝的二哥高握瑜道。
福安公主也是犹豫不决,静姝对女婿毕竟还有情,她定然不会同意的。
大哥高怀瑾上前,“今日之事必然要做出一个决断,如若不然,恐怕会一尸两命。妹妹虽然嫁人了,她到底是我们的骨肉至亲,我们不能看着她送死。”
高握瑜见福安公主有些松动了,赶忙命稳婆去保大,而稳婆也不想让自己手上死了孕妇,急忙去产房抢救。
高静姝躺在床上,浑身大汗,腹部绞痛难忍,即便如此,她也在拼命地要求稳婆救她的孩子,快要力竭之时她看到一个浑身发光的女人站在她身旁,她觉得那大概是救命的仙姑了,伸出手求救。
很不幸的是,那人并不是什么仙姑,而是李云姝。
话说那日姜教授说了些不明不白的暧昧不清的话后,李云姝便逃开了,看着姜教授眼神的那一刻她心中顿时慌乱如麻,逃似的飞奔而出,结果在操场上又遇到了那个篮球BOY,这货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她“师母”!
而姜教授就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晚上还给她发了消息让他早点儿把本次任务的报告交给他,交个头啊!
一周之后,她又收到了姜教授的电子邮件,她打定主意不再打开,却因为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半夜起来把那个电邮打开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就出现在了高静姝的面前。
李云姝知道高静姝是在生娃儿,但她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除了高静姝也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她实在帮不了她。
看到高静姝伸过来的手,李云姝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紧接着两人的双手相合之处蔓延出一道白光,而李云姝就被吸入了高静姝的体内。
“孩子出来了!快,大夫!”
“哇……”产房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门外等候的三人却有一瞬间的凝神,随即福安公主大喊一声“我的静姝啊”便昏厥过去被高怀瑾抱住,而高握瑜握着拳头冲到稳婆跟前,“不是命令你保大吗?”
无辜的稳婆被吓了一大跳,见高家二公子如此凶悍,赶忙解释道,“二公子,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高握瑜错愕,随即转悲为喜,“真的吗?我妹妹她还好吗?”
“好好好,本来产妇是快不行了,却不知为何忽然一道白光,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花了,紧接着产妇就没事儿了哎,莫不是有神明相佑?老婆子当稳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遇到啊,可见啊这夫人和小公子都是有福之人呀。”
母子平安,这稳婆自然是把喜庆话说上一大箩筐,而高握瑜也很是高兴,只要妹妹没事什么都好说。
福安公主醒来听说母子平安也很是开心,由丫鬟扶着到小佛堂念经去了。
而高怀瑾去给王爷府报喜去了,高握瑜和娘子钱氏张罗着给高静姝儿子的洗三事宜了,不过钱氏略有迟疑,高握瑜知道她在迟疑什么,解释道,“爹爹和三王爷因为当年的旧怨闹成这样,连陛下都震怒了,妹妹怕是会被休弃了,他们姬家恨不得将咱们高家铲除干净,又怎么会在意小外甥,洗三的事儿尽管去办吧。”
钱氏这才安心,虽然她私心觉得当年的事错在高锋,也就是高静姝的爹,但她现在是高家的人,所谓一荣俱荣易损俱,她绝对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高怀瑾到了王爷府,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门房打发了,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两家已经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迹象了,他妹妹生孩子又怎样,恐怕在有心人眼里不过是他们高家贪图王府的富贵。
可是,高怀瑾还是觉得十分心寒,撕破脸那天刚好是高锋的五十岁生辰,王府的人说走便走,丝毫没有带走高静姝的意思,还一口一个“她是高家的女儿”,后来一个月后高静姝生产,高府也是派人通知王府的,但还是没有人关心一下高静姝,不管是三王爷,还是王妃,甚至是高静姝的夫君,王府的三子姬霁。
外面的人开心也好,寒心也罢,都没有人注意到李云姝的心塞,她真是作孽,当初看任务卡时她就不明白了,这个高静姝哪里奇葩了?好吧,如果护短也算奇葩的话。
最重要的是,她的任务目标是高府众人,甚至包括高静姝本人,请问教授大人,如何用高静姝的身体消除高静姝本人的执念?
难道她直接问高静姝,你有什么梦想?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一个略显僵硬的声音传来,李云姝眼皮也不抬一下,“你去看呗,我又没有拦着你。”
“你占了我的身体。”此时那个声音便有些悲愤了,“我看看我的孩子怎么了?”
“是我想占的吗?是你喊我仙姑啊,把我吸进你的身体来的。”李云姝也很委屈好吗?若真是穿越她也认了,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