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重生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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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重生种田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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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微笑着,伸开双手紧紧搂住了男人坚韧的腰身,把脑袋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一直以来,他都想知道这样的姿势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那些情侣们总喜欢这样子抱着?现在,他知道了,嗯,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比照在身上的太阳还温暖。
  他,终于能在阳光下,这样子抱着自己的爱人了。
  “我要你答应我,”陈优在屈远胸前低喃道,“永远只忠于你自己,你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结果,不能让任何人奴役你,挟制你。”
  屈远一愣,收回了瞪着周围某些人的凌厉眼神,怔怔地望着胸前闭着眼睛毫无保留地依赖着他的小东西。许久之后,屈远满足地笑了起来,温柔而又珍重地抱起陈优,像抱着一个稀世珍宝那般,往屋里大步走去。
  两人身后,围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观众,有村民,也有游客。有羡慕嫉妒得不得了的,例如方子城;有震惊的,例如村长陈贵明,陈三爷,赵卫国等;也有目露鄙夷的村民甲乙丙丁,以及兴奋尖叫的腐女abcd……
  人群外边,脸色苍白的杨芷嫣颓然地坐倒在地。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还没开始,她就输了吗?
  ……
  简单舒适的卧房里,双人床上,两具赤/裸的躯体毫不保留地激烈交缠着,上演着亘古不变的旋律。许久之后,随着上边男人的一声低吼,一切声音都静止了,只留下了激烈的喘息声。
  陈优一边急促地喘着气,一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连开口让屈远从他身上滚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很困,很累,累到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只想睡觉……
  屈远看着身下秒睡的情人,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小心翼翼地翻到了一边,然后轻轻地把陈优抱在了怀里,也合上了双眼。两人疯狂地缠绵的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就连他也有些累了。
  搂着心爱的人,屈远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气派的大宅里悬红挂彩,照得厅堂如同白昼一般。热闹完的宾客们正依次离去,留下一桌桌的杯盘狼藉待下人们收拾。
  后院,灯火几乎笼照不到的荷亭里,一个身着大红长袍的男人正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忽然,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按住了男人的酒杯。随着一声叹息,一个留着长须,样貌文雅的中年男人坐在了红袍男人旁边的石凳上。
  “人生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谁会像你这般借酒浇愁的?”中年男人摇头,把屈远的酒杯拿到了一边。
  “喜?呵呵,军师,喜从何来?是恭喜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在皇上面前的人质?还是恭喜我连自己的婚事也要算计?”屈远癫狂地笑着,拿回酒杯又继续自斟自饮。
  “哎,”军师长叹了一声,“月荷爱慕你已久,嫁与你,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总比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强。况且,将军夫人的头衔,令多少人称羡?只要圣上对我们像以往那般信任,这人质就不是人质,而是荣宠一身的将军夫人。”
  “呵呵,信任……”屈远冷笑,“若圣上的信任那般容易获得,今日这场婚事就没必要举行了。”
  “即使不为了圣上,”军师慈爱地看着屈远,“你也早该娶妻了,远之。娶妻生子,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一番,才是完整的。”
  “但不是我们武将!”屈远嘲讽地勾起嘴角,“娶妻生子又如何,不过多添几道冤魂罢了。军师,你难道忘了王将军是怎么死的吗?”
  “……通敌叛国,株连九族。”
  “呵呵,好一个通敌叛国!”屈远仰头饮尽一杯酒,“若不是他赵家杀的武将太多,纵使我军功再多,又怎能不到三十便升至镇远大将军?如今我已官至大将军,恐怕离被杀之日,也不久了。”
  “不许说丧气话!”军师生气地瞪了屈远一眼,“你立功无数,又从不结党营私,忠心耿耿,圣上又岂会杀你这等良将?那岂不是等于断他自己的右臂吗?”
  “那又如何?再忠心也比不上圣上对武将的猜忌。或许,我该像周将军那样解甲归田,远离这纷争之地,潇洒自在。”屈远眼里露出憧憬的神色。
  “千万不可!”军师急了,“你这一走不要紧,但边疆数十万百姓可就要受苦了。如今除了你,还有谁能镇守的住西北?况且,别个将军可不会与你这般善待百姓,你忍心他们受苦吗?”
  屈远沉默了,只是手中的酒杯一直没有空过。
  “得了,别喝了,你想让新娘子等多久?”军师再一次抢过屈远的酒杯,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远之,或许你可以像李将军那样,在外头秘密置一门妾,传宗接代。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保证任何人都查不出来。”
  屈远的眼神亮了亮,却没有说什么。
  军师哈哈一笑,拍了拍屈远的肩膀,“这事就交给我吧。你快回房去,月荷肯定等急了。”
  屈远的脸微微发红,站了起来,“有劳军师了,我先失陪。”
  “快走快走!”军师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蚊子一样。
  屈远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荷亭。
  推开贴满囍字的房门,屈远走进了充满喜气的新房,美丽的新娘子端坐在床上,正等着良人的到来。
  屈远暗叹一声,走过来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这辈子,他注定要辜负这个女人。
  “月荷,让你久等了。”
  新娘抬起了艳若桃花的脸庞,爱慕地看了伟岸不凡的将军一眼,又娇羞地垂下眼睑,柔声道:“将军事务繁多,妾身不敢劳将军挂心。”
  白月荷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嫁给了将军。她爹只不过是将军麾下的一个小小参谋,地位与将军差距甚远。因此她虽然一直爱慕着将军,却从来不敢妄想能成为将军的妻,只盼能成为将军的妾,能侍奉将军左右,便心满意足了。谁知道,上天如此眷顾着她!白月荷幸福地笑了起来。
  只是,她那幸福的笑容看在屈远眼里却刺眼无比。这个单纯美丽的女子,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婚姻充满了阴谋。以后,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将独自一人呆在这个冰冷的大宅子里,独守空闺,自己甚至不会给她一个孩子做伴……
  屈远越想越是愧疚,一句话突然从他嘴里迸出:“月荷,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替你完成!”
  此话一出,两人都呆了,白月荷更是不解地看着屈远。
  屈远的眼神变为坚定,虽然刚刚他的那句话只是一时脱口而出,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没错,我愿意承诺你一件事,只要是你要求的,我必定做到。”屈远凝视着白月荷,这样,至少能减少一点他心里的愧疚。
  白月荷羞涩地垂下头,娇羞地道:“妾身哪有什么要求,只愿将军每次都能凯旋而归,平安无事,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屈远的心脏一颤,感动地执起了白月荷白皙柔嫩的小手,眼神也柔和了起来,“月荷,看着我。”
  白月荷抬起螓首,羞涩又不掩深情地看着屈远。
  “我是认真的,我愿意给你一个承诺,无论任何事,只要是你要求的,我一定做到!这是我的誓言!刚才那个不算,你再考虑考虑,要我承诺你什么?”
  白月荷怔住了,愣愣地望着屈远认真严肃的眼神。许久之后,她终于明白,将军并不是随口说说,他是认真的!白月荷的心里激荡了起来,将军的承诺!她竟然能得到将军的承诺!她在做梦吗?她、她该提出什么?
  她一直深爱将军,将军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但将军呢,将军爱不爱她?待自己色衰迟暮之时,将军会不会厌倦她?就像娘那样,只能看着爹爹把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娶进门来?
  不,她不要像娘那样!她不要将军被别人夺去,她会受不了的!
  白月荷咬紧了红唇,微微侧过头,不敢直视将军的眼神,垂在身侧的双手揪紧了大红色的新服,鼓起勇气开口:“如、如果我说,希望将军这一辈子,永、永远只能有我一个呢?”
  屈远静默了几秒,就在白月荷紧张到快要受不了之时,屈远突然笑了,温柔地把白月荷搂进了怀里,笑道:“原来你的心愿是这个。我答应你,这辈子,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人!立此为誓!”
  白月荷靠在将军温暖的怀里,满足地笑了。
  “夜深了,我们就寝吧。”
  ……
  熟睡中的屈远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眼里尽是迷惘,还带着一丝惊惧。
  “搞什么?”被打扰的陈优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屈远继续沉睡。
  听到了陈优的声音,屈远的眼睛缩了缩,伸手把陈优翻转了过来,动作堪称粗暴。不过屈远顾不得那么多,俯下/身细细地打量着陈优的脸庞。
  再次被打扰的陈优勉强掀起眼皮瞪了屈远一眼,连话都懒得说,继续沉睡了。
  确定身边的人是陈优,屈远激动地把陈优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还好,刚才的只是梦!他差点以为,他又回到过去了……
  幸好只是一场梦!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去的人和事了,今晚怎么会又在梦里想了起来?难道是因为见了杨芷嫣?
  屈远黑着脸,为自己被一个女人影响到了感到很不爽!
  翻了个身,压在不着寸缕的陈优身上,屈远决定,用陈优的肉/体,来安抚他今晚受惊的心灵。
  喘息声很快又在卧室里响起,夹杂着陈优断断续续的痛骂声。

  ☆、第71章

  天刚蒙蒙亮,谭京的房门便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谁啊?”谭京一边喊着,一边穿起衣服。
  “谭医生,快救救我老婆!”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隔着门板都能听出声音里的恐惧。
  有病人?谭京面色一整,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把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壮的小伙子,怀里还抱着一个表情痛苦的清秀、呃,男人?
  谭京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确实是两个小伙子没错。而且这两个小伙子他都认识,被抱着的那个叫陈优,是一个清秀腼腆,心地善良的年轻人。高壮小伙子叫陈育远,会酿制将军令的小伙子,他这回就是冲着这小伙子的酒来的。
  认出了两人的身份,谭京对陈育远抱着陈优喊老婆的事也就了然了,这两个小伙子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唧唧我我的时候他也刚好在场。虽然有点意外,不过他并没有看不起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他没见过?只不过是两个小伙子相恋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过这还不到一天,怎么就出事了?
  谭京面色凝重,侧开了身子,对屈远说:“先把他抱到床上去。”
  屈远闻言马上奔进房间,把陈优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颤抖的右手安抚地摸着陈优苍白的脸庞,抖着声音说:“别怕,我已经找到医生了,你马上就会好的!谭医生,快来看看他怎么了?”屈远扭头对着谭京大喊。
  陈优双手抱着肚子弓成了一个虾形,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瞥了眼屈远惊慌失措的模样,突然很想嘲笑屈远的大惊小怪,到底是谁害怕啊?可惜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该死的,为什么他的肚子突然就痛了起来?难道是盲肠炎?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慌的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两只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肚子,似乎想要保护什么。
  “别嚷嚷,你这样子会影响到病人。”谭京把大呼小叫的屈远赶到了一边,左手抓起陈优的一只手,右手搭在陈优的手腕上。
  屈远抿紧了薄唇,焦急的眼神一刻也不离陈优身上。看到陈优那痛苦的神情,屈远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捏住了那样疼。如果可以,他宁愿痛苦的是自己!
  “咦?”谭京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奇怪,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约莫一分钟后,谭京把陈优的手放了回去,脸上凝重中又带着几分疑惑。
  “医生,怎么样?是什么病?”屈远赶紧问。
  谭京没有回答,而是起身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个针灸盒,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满了各种长度的银针。谭京拿起一根针,用酒精消毒之后,刺进了陈优的腹部。接着又拿起另一根稍长的针,刺进了另外一边。如此,一共施了九针,谭京才停了下来。接着,谭京又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银针,随着他的动作,陈优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失,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谢谢医生。”陈优睁开眼睛,向谭京道谢。他能感觉到,肚子里的骚动已经停了下来。虽然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他不安的心也镇定了下来。
  陈优的情况好转了,但谭京的神色却一点也没有放松,诡异地望了望陈优,又望了望屈远,问:“病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到不舒服的?之前你们在干什么?”
  陈优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尴尬地低下了头,差点把头埋进了胸膛里。屈远却非常坦然地说:“大约半个小时前,当时我们正在行周公之礼,陈优突然就抱着肚子叫了起来,说他肚子痛。我慌慌张张地抱着他,本来想带他到镇上医院,后来想起谭医生你就在村里,便赶紧到你这里来了。”
  幸好谭京刚好在这里,否则,陈优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镇上!屈远后怕地握紧了陈优的手,还好,总算没事了!不过谭京诡异的神色却让屈远非常不安,蹙眉问道:“医生,陈优到底是什么病?请你告诉我们。”
  谭京望了望这两个小伙子,神色怪异地说:“他是动了胎气!至于惊动到胎气的原因,刚才你已经说了。”
  “胎气?”
  陈优和屈远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陈优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他怀孕了?怎么会?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听的方式不对!
  屈远惊讶了几秒后,却傻傻地笑了起来。原来陈优怀孕了,天啊,他有孩子了!他要当爸爸了!屈远兴奋得想狂啸几声,但是很快,屈远的脸色又变了,变得铁青。该死,他差一点就害的他俩的孩子没了!屈远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都怪他太粗心,没有注意到陈优的身体,连他怀孕了都不知道,还一直拉着他做了那么久,害的陈优动了胎气。还好孩子没事!
  “没错,小伙子,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谭京望着陈优的眼神带着一丝震撼,“男人怀孕,我行医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刚才我为你把脉之时,便见你脉象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小伙子,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双性人吧?”
  陈优缩了缩,低头不语。
  屈远冷着脸,把陈优挡在自己身后,眼神凌厉地望着谭京,带着一丝肃杀之气,嘴里却客气地说道:“多谢谭医生救命之恩!今天的事,还请谭医生保密!”
  谭京一愣,随即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小伙子放心,保护病人的*,老夫这点操守还是有的。其实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双性人并不罕见,我之前也曾经碰过几个。只不过怀孕的双性人,我是第一次见。如果你们信的过老夫的话,便让我来当你们的主治医生,如何?”
  让这老头当陈优的主治医生?屈远拧紧眉,考虑着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我要回去!”陈优白着脸坐了起来。双性人、怀孕,这两个词让他心烦意乱,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慢着!”谭京焦急地制止了陈优,“躺下,你还不能动!刚才的针灸只是暂时帮你稳住了胎气,还得再喝几副安胎药,胎儿才能稳定。你若乱动,只怕胎气又要不稳,有小产之虞。”
  流产?陈优的动作僵住了,熟悉的慌张又袭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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