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小海马没听懂费伦的绕口令。
大水母也一脸诧异地瞅着费伦。
“很简单，这个果实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但凡吞吃了它的生物就会变得不会游泳！”费伦淡然地说出了原因，“我这么讲，你们该懂了吧？”
“不、不不不会……游泳？！”小海马差点没被这消息吓懵住。要知道，它们可是海族诶，海族不会游泳，还叫海族吗？
“所以……”费伦趁机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大水母，小海马，以后你们两个的小弟，如果再得到类似有诡异花纹的果实，就统统给我留着吧，反正你们或是你们小弟吃了也没用，尤其是你们那些小弟，吃了又不会飞，只能在海水中等死！”
毕竟海族归海族，它们种群繁多，却并非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要是那些捕食的海怪遇到一个不会游泳不会动唤的大家伙（就算能水下呼吸），不趁机咬掉几块肉。那才稀奇了！这一来二去，误食恶魔果实还待在海里的海怪。它就是座肉山也得被啃光啰！
“好、好……我俩的小弟如果得到这种果实，一定会收集起来上缴给您的！”
“对对对，这件事决不含糊！”
大水母和小海马哪怕现在已经会飞，并且飞得还不慢，但骨子里的海族基因本能却令它们对不会游泳这事儿相当恐惧，自然斩钉截铁地答应了费伦的小要求。
“对了老大，其余大洋霸主那里要不要通知一下？”大水母探问道。
费伦闻言不禁莞尔道：“你是想通知老鳄吧？”
“我通知姓鳄的干什么？”大水母装出一副无辜样，竭力卖萌发狠道：“它最好不能游泳，就搁那儿待着。看我不鞭死它！”
见大水母死鸭子嘴硬，费伦也就口不对心地回了一句：“那就不通知，它们都没你俩的飞行天赋，死了干净！”
“啊？真不通知啊！”大水母被吓了一跳。
还是小海马机灵，一眼就看出费伦在诱供，当下安慰大水母道：“别担心，老大逗你玩呢！”
费伦恶瞪向小海马：“就你聪明！”说着，抬手就是一道风刃，把身在半空的小海马打了个趔趄。甚至还在它体表上留下道白印子，好不渗怪，引得海里的那帮小弟群情汹涌，嗷嗷直叫。
“都吵吵什么？”这时候小海马反而回护起费伦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看清了，这是我新认的老大。以后要是谁敢不遵他的号令，一律格杀勿论！”
嗯。不得不说，海族的统治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行了行了小海马。你的小弟也是在乎你嘛，就别凶它们了！”费伦假模假式地数落了小海马一句，旋又道：“既然尸体已经看过了，而且又得了两颗毒果实，我也该走了！”
小海马却不愿就此放费伦离开：“老大，不行不行，您不能走！”
费伦一听，故意板起脸道：“老子想走就走，莫非你还想拦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海马有点表达不清，顿时急眼了：“我是想说，您到了我的地盘连餐饭都没吃就走，其他霸主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的……”
“在你这儿吃饭？吃什么？生鱼片啊？”费伦啼笑皆非道。
小海马闻言顿时囧了，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吃生鱼片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玩意我吃不惯，我喜欢吃鲜鱼片，带血的那种！！”
这下轮到费伦囧了。老实说，他倒是有些年没生吃活鱼了，不过与海族一块吃，怎都予人一种同野兽为伍、茹毛饮血的赶脚。
大水母显然也察觉到了费伦的为难，出了个折中的主意道：“要不小海马，咱们这顿吃素得了，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让你小弟把遇难船只上存货拿出来供给老大吃啊！”
小海马立马眼前一亮：“对啊，老大你要是吃不惯生鲜，我的小弟还收拢了不少人类船只上的存货，另外我们这里也有一些相当不错的素海产……”
“行吧，我就尝尝素海产，不过要在哪里用餐呢？在水里我可待不惯！”费伦道。
“那就去附近的南大洋心岛吧！”小海马做为地主，很快给出了聚餐地点建议。
“南大洋心岛？”费伦有些纳闷，他还真没听过这么个岛名，难道是他太孤陋寡闻了？
结果到了地头一看，这尼玛哪是什么南大洋心岛嘛，根本就是英属圣赫勒拿岛，只不过这个岛在第一次海潮发生后，英政斧方面就执行了岛民撤退令，将岛上不足一万的居民全部撤回了英国本土，现在这个岛的海岸已经成了海怪们时不时晒太阳、打闹嬉戏的天堂，而岛内则成了大洋候鸟歇脚的地域。
登岛后，费伦神识一扫，才发现这个岛之所以荒废还是因为海族大盛，毕竟这座火山岛虽有淡水源，但缺乏其他食物，本来靠海可以吃海的，但海怪潮一起，哪还有什么靠海吃海一说，不被海怪吃就是万幸了，加上海怪们封堵港口，大洋鸟类封堵天空，运输往来变得极其困难，也就不再适合普通人生存下去了。
不过对于这样情况，费伦倒不觉得海族做得过份，就像那些近代灭亡的物种没有任何地方投诉人类扩张过剧而导致它们灭绝一样，哪个种族压倒其他种族，这都不过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罢了，甚至于以人类的武力，大可以把其他物种尽灭。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人族大兴，也许人类被大自然所灭，都未可知！但不管人类如何选择，地球都还会是同一个地球，它始终会点缀在星辰大海之中，无非是荒凉或生机勃勃一些罢了。
“老大，光用餐太单调了一些，不如我取一些我以前收集的宝贝来，让您鉴赏一下？”见费伦在石头上无聊地坐着等着开餐，小海马眼珠一转，给出了个讨好的建议。
费伦闻言哂笑道：“你就不怕我贪你的宝贝？”
“老大你说笑了，我现在命都是你的，何况几件宝贝呢！”
“那就去取几件来我看看吧！”
得了费伦批准，小海马立刻窜到海边，招呼了两只连费伦都叫不出名儿来的巨型海怪潜下水去，很快消失无踪。
于是，费伦待的海滩这片就只剩下他、大水母，还有一众眼巴巴瞅着他俩的海马小弟。不得不说，那帮海马小弟里什么怪都有，变异海狮、变异企鹅、变异海蛇、变异……总之不胜枚举，要是换了普通人被这么多怪目不转睛的盯着，早就心里发毛了，可费伦却毫不在意，还有心情散开神识，打量岛内的那些飞禽……
“对了大水母，你遇没遇到过比你飞得还快的鸟？”费伦传音问出了一个很奇葩的问题。
大水母听后一脸为难道：“老大，今天以前我根本就不会飞耶！”
“对喔，我把这茬儿给忘了。”费伦忍不住拍了下脑门，旋又道：“那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鸟呢？”
“应该有吧，毕竟我之前是在水里游的现在都能飞这么快，那原本就是在天上飞的家伙应该能更快才对！”
“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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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4 再遇元力晶石
“应该有吧，毕竟我之前是在水里游的现在都能飞这么快，那原本就是在天上飞的家伙应该能更快才对！”
“嗯，有道理！”费伦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大水母，一边用神识仔细扫掠内岛。
其实，刚登岛的时候费伦的神识也扫描过岛内状况，只不过那是粗略扫描，就好像在空中鸟瞰、走马观花一般，或者打个更形象点的比方，就好像天气预报的卫星云图一样，看不见整个华夏各大城市的建筑街道这些，但实际上这些都被拍进了云图，只是卫星镜头的焦距重点仅在云层变化上，加之那些街道屋宇太过细小，所以就模糊化了（并非像素不够），但如果卫星镜头专门去拍某个城市的街区人流，只要焦距准了，照样可以拍得很清晰。
费伦的神识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心里想看什么的时候，神识自然就会忽略其他的一些东西，或者再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去动物园，看了狮子老虎，甚至都能叫出人给它们起的名儿来，但你能否记起你在动物园某某小卖部买水时那售货员长什么样？要论说你肯定看过那售货员的脸貌的，可离开动物园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多半也就想不起来了。
神识也是同一原理，它只能把周遭景物映射进费伦脑海里，但究竟要看哪些，就得费伦自己选择了，不然仅仅一个场景中样样都是重点的话，那信息量也就太大了，甭管脑域开发是百分之几还是百分之几十。都足够把人的脑袋给塞爆。
也正因为如此，刚那次神识扫描。费伦注意的是岛内都有些什么活物，所以他才随口问起了大水母飞禽能飙多快的问题。现在这次扫描，他留意的反倒成了死物奇物，关注重点在那些长像奇特的植物和奇峰突出的怪石。
只是没想到，这一扫描，还真让费伦发现了点儿稀奇玩意，他在众多搭建鸟巢的杂碎中发现了几块小尾指大的海楼石，还有尼玛两块跟大拇指指甲盖体积厚薄差不多的元力晶石。
“我靠！！”
正与费伦有一搭没一搭扯闲篇儿的大水母听到这话顿时愣了，搞不懂【靠】这个字眼到底啥意思，正想请教。孰料费伦拽住它其中一根须子，嗖一下就飞上了天。
“老大，这是要去哪儿？”
“去内岛，正好你适合群战，如果等一下交涉不通的话，就打他妈的，明白？”
大水母却为难道：“老大，这【打】我懂，这【打他】我也懂。可这【打他妈的】什么意思啊？但凡这一路大洋鸟类，现有这一代鸟的母亲应该早都死掉了，没法打啊！”
费伦闻言一窒，也懒得浪费表情解释什么。直接道：“那就只打他们，不用打他们的妈了……算了，咱们还是好说好散。先由我去交涉，实在说不通再开打好了。”
“明白。等下您说打我就开杀，您说停我就住手！”
“嗯。就是这意思……不过你有手吗？”
不过等费伦和大水母真正看到内岛的飞禽们的时候，都有种头皮发炸的感觉，因为那数量少说也得十万只打底，这样真打起来，费伦的神识之力都不一定控得住它们，所以还是以和为贵的好，免得到时候他连大水母都顾不上，只能独自落跑，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当然，费伦神识已经探明，内岛这里也是有鸟王存在的，只要他能擒贼先擒王，剩下的鸟儿没了号令，一盘散沙，也就不足虑了。
因此，接近飞禽们的地盘后，费伦并非强闯过去，而是命大水母以各物种族群之间流行的通用问候语先发过去试探一二。
“唧唧……呜呜……嗷……”
果不其然，巡逻的鸟儿循声找见费伦跟大水母后，眼神里虽有敌意，但还是戒备之色占了上风。接着对方也张开鸟嘴，发出一串鸟语来。
大水母分辨了半天，才迟疑地为费伦翻译道：“老大，它说这里是鹫王的地盘，问我们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你跟它说，我要和它们的鹫王谈笔大生意……另外，把你的身份也亮一亮！”
大水母闻言一愣，搞不懂费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实了翻译，没曾想对面那巡逻鸟儿一听说大水母是北冰洋霸主，顿时脸色大变，向左右同伴鸣叫了几声，便往岛内疾飞而去。
“哎哎哎……它这是干嘛？”费伦不解道。
“没什么，只是我在报身份时，加了个前缀……”
“什么前缀？”
“大西洋霸主的朋友。”
得，费伦瞬间懂了，敢情这大水母还知道扯虎皮拉大旗，把这片海域的地主小海马给捎上了。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费伦不少事，毕竟他就想从鸟儿们那里打听打听那海楼石和元力晶石碎片是怎么来的，若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大开杀戒的话，岂非小题大做，费力不讨好嘛！
孰料那鸟飞去报告后就再无踪迹，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费伦有些冒火，正欲学赵子龙杀它个七进七出时，小海马带着俩手下赶了过来。
等把费伦的目的弄清了，小海马拍着胸脯道：“老大，这好办，不就几颗筑巢的破石子嘛，您就交给我吧！”说罢，它长长的嘴里发出尖利的嘶叫，顿时惊起无数在附近的飞禽，漫天遍野地离岛飞去。
“你这是在干嘛？”
小海马骚骚一笑，道：“我在召集我手下的食岛怪部队！”
“什么什么？食岛怪？还部队！”
“是呀，食岛怪部队，这有什么不对吗？”小海马不解费伦的差异。
“太尼玛不对了！”费伦连比带划道，“你那部队有多少食岛怪？是不是每只都至少一个小岛屿那么大？”
“一个小岛屿那么大？您说食岛怪么？”小海马瞪大了眼睛。有点难以置信，“食岛怪只是连岩石都吞吃而已。怎么可能那么大体型？”
费伦呆了一呆：“那多大？”
小海马前后左右看看，倏然指着自己其中一个手下道：“基本上每个成年食岛怪的体型有他一半大！”
费伦顿时无语了。因为小海马指的那海怪手下的体型虽然也不小，但半大的话也就一个单人浴缸的体积，这在如今巨大化横行的海族世界里，算得上是小虾米了。
“那数量呢？数量有多少？”费伦又问。
小海马默了一下，回道：“应该不比这岛上的鸟少吧！”
吓！
费伦被这答案惊了一下，搞了半天小海马说的食岛怪是群体性动物啊！难怪鸟们一听到召集令就逃，原来是害怕食岛怪群过来吞掉这座岛，那时候再逃就晚了。
“对了小海马，这食岛怪怎么来的？”费伦纳闷道。
“由你们人类所说的食人鲳变异而来。有点类似于超能者那样子，但架不住繁衍较快，所以目前已经形成了族群！”小海马解释道。
费伦闻言一愕，道：“那它就没个天敌什么的？照此繁衍下去，到时候大洋里面岂非泛滥成灾？”
“怎么会没有天敌，还是猫鼠型的天敌呢！”小海马戏谑道，“食岛怪是鼠，那种海怪是猫，每每遇见。食岛怪连反抗之心都兴不起，加上还有一些巨型海怪在缺食的时候都是以食岛怪为食，所以食岛怪族群规模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再没法扩大了……”
也就在小海马给费伦详解食岛怪的时候，几只体型威猛的飞禽在之前那巡逻鸟的引领下降落在费伦对面不远处的几根树杈上。
然后。为首的那只模样最凶猛、体型最庞大的秃鹫上喙搭下喙，就吐出一连串鸟语来。
可惜大水母小海马这些怪虽懂几句兽族通用的问候语，但对鸟语确实没什么涉猎。一个字也没听懂，反倒是费伦倏然省起他好久没用的【兽语精通】（详见417）这个技能。当下模仿着鸟语道：“麻烦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见费伦口吐鸟语，不止鹫王。就连大水母小海马它们都诧异不已：“老大，您……”
费伦摆了摆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小海马，看向鹫王道：“既然你不愿重复，那我就亮亮我的底牌吧！”说到这儿，他指了指小海马，“它已经调集了食岛怪部队，相信过不了一时三刻，部队就会在此道周边集结，有什么后果，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鹫王眼露厉色，看向小海马，终又开口道：“要怎样才肯放我的子民在这岛上栖息？”
小海马听不懂鸟语，但从鹫王的动作上也明白了几分它的意思，忙摇头道：“别看我，问我老大，这事儿他做主！”
听到这话，鹫王身边有鸟儿只会听不会说海族通用语，赶紧帮忙翻译，然后鹫王眼中便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费伦打断了鹫王的话头，“如果你和你的小弟们想要保平安，那就得出点血……”
“出血？！”鹫王显然没懂费伦的通俗鸟语，还以为他要放它血，顿时有点炸毛。
费伦也一下意识到鹫王误会了，当即解释道：“出血是俗话，以你们族群间的官方用语来翻译就是上供……上供懂吗？”
鹫王立马懂了，虽然很不爽，却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