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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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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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十四在,我的脑子开始缺了两根筋,什么事都不用想,反正十四都会替我想好,连进宫的日子也是十四定的。早上也不必急着起床穿戴,叮嘱阿醒弘明,十四一人全包了,他会自己先起床批折子,待天亮了,再唤我起床。阿醒弘明的教育上更不用我插手,他随口训斥几句,就能把弘明搞定。再有就是阿醒的婚事,有十四在,我一百个放心。
  他是我在世界上最为信任之人。
  康熙果然同十四谈起阿醒与和卓的婚事,十四并未贸然应允,只是谢了恩,道:“皇阿玛为儿臣子女费心,儿臣谢皇阿玛仁厚之恩。”稍停又笑道:“在阿醒年幼时,皇阿玛便十分宠爱她,她的性子皇阿玛亦了解,骄纵有余而规矩不足。婚宴乃大事,儿臣想先问问阿醒的意思。”因是在家宴上,便不算正式场合,康熙也不似往常那般严厉。他倒忆起那年自己圣躬违和,躺在病榻起不得身,脚露在被子外而未引起奴才们注意,只阿醒悄悄儿替他掖了掖被子,盖住双脚。在此之前,他从未把这个皇孙女放在心上,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可只此一次,他便对阿醒生出了无限怜惜,数次给她追加封号。
  思及此处,康熙颔首道:“阿醒那孩子与她额娘一样,性子烈得很,朕也想她有个好归宿,你且问问她的口气。”十四欣然,忙抱拳谢恩道:“谢皇阿玛恩典。”
  十四在榻上与我言及此事,我想了又想,实在拿不定主意,道:“她若是喜欢和卓,我不拦着,她若是不喜欢和卓,我也绝不强求,凡事由她自己决定。”十四侧过身子,用手撑着脑袋,道:“女儿家的婚事本该由父母决定,让她自己做主,成什么体统?”我亦侧过身躺着,与他面对面道:“她生在皇家,幼时关在宫里,几乎没有玩伴,长大些,又总是宫里府里来回走动,平常甚少见客,更未独自出过门,已经够可怜的。总不能让她连选择夫君的权利也要剥夺。。。”十四噗嗤一笑,道:“按你的说法,堂堂郡主,还真是委屈她了。”
  他从未历经过男女平等的年代,自然难以懂得我的意思。
  我重了重语气,决然道:“反正阿醒想要嫁给谁,我绝不插手。。。”停了停,又低声加了一句,道:“只要不去蒙古。”十四笑道:“不许嫁去蒙古,那青海呢?西藏呢?四川呢?爷认识几个青海的郡王贝勒,要不。。。”我一脚踢在他腿上,又怒又笑道:“你什么意思啊?”
  十四在被子底下一把抓住我的脚丫子不松,调戏我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不去蒙古啊。。。”他的手顺着脚丫子一路往上,我比起十四本就显得娇小,再加上此时正缩倦着身子偎依在他怀里,他吃起豆腐来,倒实在方便。我左右躲闪着身子不让他得逞,他麻利的很,干脆捞着我一条腿放在他的腰上,眼瞧着就要扑上来。
  我双手撑着他的胸口,道:“皇阿玛要是再问你,你可要咬紧牙关不许松!”
  十四色急攻心,哪有心思与我再争论,压着脑袋就往我脖子里挤,含糊道:“爷自有分寸。。。”我还想说话,可他的动作很快,唇齿很快堵住了我的嘴,我嗯嗯唧唧的,满腔叮嘱全化成了一丝一缕,如猫哼一般呻吟。

  ☆、第二三零章 :八爷设宴

  八爷在府上设宴,邀十四喝酒,八福晋特地托人回话,要我务必随同。十四与八爷素来亲厚,彼此不分你我,遂携我一并前往。八爷近两年备受康熙冷落,府上已不复当年巍峨富丽,他年纪未足四十,正值盛年,神色间却已显出颓废之景。
  十四在前院叙话,我被八福晋引入后院,她自生产后,身形走样,原本尖细的下巴变得圆润,行走间亦是气喘吁吁,极易疲累。她扬眉笑道:“九福晋、十福晋早来了,就等你凑一桌打牌。”我对那些没什兴致,寡然道:“我技术不好,先前只在宫里陪德娘娘玩过两回。”长廊蜿蜒,春光烂漫,树枝横斜入巷,嫣红柳绿在风中摇曳,连空气都散着香醇味道。八福晋笑道:“正好的,前头皇阿玛赏了你家爷十万两,你正好输点碎银子给咱们生计。”
  九福晋立在廊柱前候着,笑道:“你可来了,十福晋都等不及了。”
  里头哗啦啦传来麻将碰撞之声,十福晋隔着门帘笑道:“蔷薇啊,你可总算来了,可让我心焦。”她们都是嫂子,我依礼福了福身,挑帘进屋,方笑:“可我没带银子。”十福晋麻将瘾大,拉我坐到桌前,笑道:“不怕,记在账上,到时叫人去大将军府取就是。。。”
  众人逗得一笑,遂齐齐落座,洗牌下注。
  偏我手气好,技术虽烂,但一牌紧着一牌的糊了,没得半个时辰,我装钱的小盘子里已是满满当当。八福晋输了不少钱,心情不好,颇有不悦道:“还说你没打过,可把我的钱全赢走了。”九福晋插话道:“我也输了大半。”只十福晋糊过几牌,既没输也没赢。我越打越起劲,道:“我以前真没打过,只在宫里陪德娘娘消磨时辰练过几把。。。”正说着话,窗外洋洋洒洒传来男人的笑声,有丫头进屋传话道:“主子,几位爷过来了。”话音落,八爷已斜身进屋,朗声道:“都坐吧,自己家里几兄弟,不必多礼。”又笑:“你们谁赢了?”
  到底行了双安礼,九福晋笑道:“银子全到十四媳妇盘子里了。”
  十四几步走到我身后,俯身看我的牌,又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雀子了?”我麻利抽出一张七万丢出去,得意道:“这有何难?很容易嘛!”又端起盘子给他瞧,道:“你看我赢了好多钱呢。。。”他们几兄弟不知哪儿来的兴致,都站到自己媳妇后头,个个看起牌来。八福晋笑话八爷,道:“怎么不去喝酒,反而瞧我们娘们打牌呢?”
  八爷道:“喝酒也没多少意思。”他面有不郁之色,再看九爷、十爷脸上皆有几分不自在,我猜这四兄弟肯定吵过架,只是没脸在媳妇跟前说。
  九爷从九福晋的牌里抽了一张,丢到桌子中央,道:“在府里吃酒没多少趣儿,近来天气甚好,趁着老十四还在京里,咱们去郊外山里吃一回酒可好?”
  十爷背手立着,道:“春里倒寒,山上更冷,东西一端上桌全凉了,嚼之无味。”
  他们三兄弟说得津津乐道,十四却一直盯着我打牌,还替我端着钱盘子,瞧得目不转睛。八爷道:“老十四,你何时走?咱们好赶在前头痛快喝一天。”听到一个“走”字,我手上一顿,满腔烦躁涌上心头。十四看了我一眼,并未回答八爷的话,只是不动声色道:“我随时奉陪,你们定时间罢。”八福晋道:“我倒有个主意,到时你们花几个银子,在街上请几个烤羊肉串儿、做驴打滚灌肠炸酱面之类的小贩子,令他现做现卖,既不折腾府里的人,膳食也热乎。”九爷双掌一击,笑道:“还是八嫂子心思巧,想着便觉有趣儿。”
  十爷道:“择日不如撞日,明儿咱们就去罢,场地小贩你们都不必管,我全包了。”稍顿又笑道:“八嫂九嫂,还有十四媳妇你们也都跟着去。”九爷出门甚少带着九福晋,九福晋怯怯睨了一眼九爷神色,假意道:“我明儿府上有事,就不去了。”
  九爷不做声,只当未听见。
  八福晋最善揣摩人心,九爷和九福晋的事儿,这些年她都看得明白,委婉笑道:“再忙也忙不了明儿一天,咱们几个福晋谁没个大事小事?你也别推辞,到时我让人把雀子牌带去玩,少不得你。”九福晋当然想去,只是九爷府中的格格甚多,她并得宠,与九爷出门游玩的时日少之又少。她在九爷跟前甚是拘谨,九爷不开口答应,她并不敢应承,便有些为难。九爷的性子我亦知道,故意道:“九嫂子若不去,可真是扫兴了,九爷你快劝劝。”十四听出我话里意味,一唱一和道:“九哥,就这么定了罢,她们妯娌不高兴,咱们也别想快活。”
  九爷被众人架住,只得道:“我又没说不让她去,你们都冲我做什么?”
  我笑道:“咱们就等你这句话呢。”
  在八爷府闹到傍晚才回,我赢了两袋子的钱,丢了两把赏与侍奉打牌的太监丫头,还剩小半钱袋,又赏给了玟秋等几个大丫头。十四见我闷闷不乐,逗我道:“怎么了?不是赢了钱么?还不高兴?”我心里已经开始惦记他要离开京城的事,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便打了个马虎眼道:“我哪有不高兴?只是打牌打累了。”十四并未说其他,笑道:“明儿还要去山上吃酒,夜里咱们早点睡,免得你精神不济。”他神色间亦有愁苦,我假装不知。
  重聚的幸福有多少,离别的忧愁就有多少。
  前线的战争还未结束,他总要走的。
  夜里阿醒弘明过来请安,自十四回府,两姐弟就搬出了我的院子。阿醒言语间似有踌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料想有事,便借故支开十四和弘明,问:“你可是有话要对额娘说?”阿醒垂脸想了又想,才道:“中午时候你和阿玛不在府上,和卓让人传了帖子给我,说邀我去庙会上玩,我不知该不该去。”她脸上酡红,手中绞着帕子,一点不像平素张狂骄纵的阿醒郡主,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神态。
  我并不是封建家长,道:“你自己想不想去?”
  阿醒低声道:“我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庙会,却从未亲眼见过。”她虽然没明说,但意思我听明白了。我嗯了一声,道:“你出门见识见识也好,额娘像你这个年纪,常常和你小舅舅偷偷跑出去玩。”阿醒面上略有喜色,旋即又隐去,道:“可是。。。可是我与和卓毕竟男女有别,我。。。”我柔柔一笑,道:“没关系,外人论起,就说是我同意的。”停了停,笑道:“你与他接触接触也好,你年纪大了,总归要谈婚论嫁。和男孩子出门走走,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再说,我与你阿玛未成婚前,也在外头见过面的。只要你自己高兴,就不要怕别人闲话。最重要的是,你愿意同和卓去庙会吗?还是想一个人去?”
  十四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道:“你倒想得简单,当年我何时与你见过面?都是偶然撞见罢了,与他们的情形不同。前头你还同我说。。。”我打断他的话,道:“我只是说不要急着给阿醒订婚,但如果他们愿意接触接触,往外头走走,我是不反对的嘛。”又望向阿醒道:“这事你自己拿主意,知道吗?额娘阿玛都没意见。”
  十四在旁边造反,急道:“谁说我没意见?”
  我朝他一横,道:“你有什么意见?现在就说吧!”十四抿了抿唇,半响才不情不愿道:“我多派几个暗卫跟着她,若和卓心有异想,阿醒你。。。”我噗嗤一笑,道:“和卓教养好得很,你以为他会对阿醒怎样?”阿醒从未当着父母面说起儿女情事,脸上越发红透,起了身欲要走,道:“我回屋仔细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诉额娘。”
  说罢,福了福身,便疾步退了下去。
  十四表示很不乐意,道:“和卓那小子真是走运。。。咱们阿醒多好,几个皇孙女里头属她长得最好看。”他顺势坐到我对面,接着道:“咱们明儿别去山上了,带阿醒去庙会如何?爷给你买好吃的。。。”看他为了女儿,与和卓吃醋的样子,我撇嘴道:“牙疼。”十四没听出我在揶揄他,凑上前担忧道:“怎么好端端的牙就疼了?张嘴给爷瞧瞧。”
  我似笑非笑道:“我是酸得牙疼!”
  十四怔了怔,回过神,道:“她跟着个毛头小子出去,爷就是不放心啊。”
  他双手拍了拍膝盖,重重叹了口气,道:“女大不中留啊!”听他这伤春悲秋的语调,我乐道:“我可记得当年与你成婚时,你也是毛头小子呢!日日只知道跟我斗气,还天天往舒格格屋里跑,你说有没有这事?”
  十四斜斜瞪了我一眼,道:“你还泼我一身的卤鸭汁呢,爷都没跟你计较!”

  ☆、第二三一章 :蔷丫头的酒量可真浅

  第二三一章:蔷丫头的酒量可真浅
  我俩有一茬没一茬的斗嘴,忆起往昔之事,既不避讳爱莲,也未刻意提及,嬉笑怒骂闹到午夜。因天气渐暖,花窗开了半边,迷离月色洒下雪白的光影,吹风照入屋中,隐约可闻树叶稀碎之声。榻前层层帷幕,油灯昏黄,我侧躺圈住十四的腰,茫然的望向远处,睁着眼并不肯睡,唯愿这静谧的时光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十四反手抚在我的发间,指尖细细的摩挲着,温暖而亲密。
  我问:“十爷可同你说过在哪儿喝酒?”十四回道:“他说明早遣人来接咱们。”我抬起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望着他道:“你近来日日喝酒,没得半点节制,明儿尽量少喝些。”十四的大掌柔柔的拨弄着我的头发,戏谑道:“遵命!”我点了点他的鼻子,嗔道:“说到要做到才行。”稍一顿,终是忍不住问:“你何时走?”
  十四手上的动作蓦然一停,脸上的笑容滞了滞,见我沉着脸,便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鼻子,道:“怎么问起这个?是不是嫌爷烦了。。。”我眼圈儿红了,道:“打麻将的时候我都听八爷说了,说你要走了。。。人家都要哭了,你还说笑。”十四手心拢了拢,把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战术还未定下,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语气沉闷,我听不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安慰我,便问:“大约有多久?”
  问清楚了,我也好为他准备一些吃食糕点,衣物用具之类。现在是春天了,花儿粉儿的多,可以新做一些肥皂洗发露之类,再者,我还想给他晒些干牛肉片干猪肉片,事忙没空吃饭的时候,可以捱捱肚子,况且他也爱吃。
  十四抿了抿唇,道:“五天。”
  我猛然抬起身子,震惊道:“五天?!”我的心遽然往底下一沉,道:“那你还说一时半会走不了?你这个骗子!”十四伸出双臂欲要将我揽回怀里,我挣扎着不让,气呼呼的转过身,朝里躺下。十四侧过身,默默看着我的背影,道:“大晚上的别生气。”我鼻尖发酸,忍不住落了泪,又不想让他知道我哭了,便偷偷拭去,倔犟的不肯说话。
  十四低声解释道:“敌军虽然退了兵,但战况仍然不容小觎,皇阿玛想让我趁热打铁征服各部落。”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慢慢的用身体靠近我,靠在我的背上,道:“咱们的时日还长着呢,等打完了仗,爷一定长长久久的陪着你,什么都不做,就陪你在家里解闷。”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道:“谁知道这仗要打多久啊?”十四沉默,只是抱住我,不再说话。
  次日清早,十爷府上的人便候在了大门口,我与十四洗漱了,特地选了素雅平常的袍子穿上,装作普通老百姓,连仪仗也未允跟随,只命数名暗卫保护。而身边的人,只留了阿南、玟秋、白芷和张芳芳伺候。我与十四共骑,阿南骑马随侍左右,她如今是贝勒府最得势的掌事,连十四的护卫统领都得听她三分。因着护卫甚少,阿南眼观四路,生怕有人对十四不利。她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望向十四,眼光却不敢停留,稍稍一瞥,又望向别处。
  我一直没能很好的学会骑马,现在年纪渐长,没了当初的胆色,偶尔能让十四带我骑一骑,也就心满意足了。春光正明媚,杏花烂漫,山涧清泉淳淳,鸟啼婉转鸣叫,蝴蝶在花间双宿双飞,实乃踏春好时节。马蹄缓缓前行,行至一处深潭流水旁,只见十爷从林中钻出来,笑道:“属你们最晚,八哥九哥老十三都到了。”说着,十三爷也随之从树后转出,扬扬笑道:“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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