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坐在上首,旁边是一刘天时不认识的半大小子,怀里抱着一小女孩,旁若无人的做着游戏,孙家其他人分别站在身后,刘天时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周奶奶敬了刘五一杯茶,充满谢意的说:“老五有心了,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看老哥、老嫂,还让你在外面守了几天,真是对不住了。”
刘天时心里有一万个委屈现在也不敢表露呀,不谈有求于人,再说现在都进人家窝里,哪敢造次。刚才供奉偷偷告诉他,他的老嫂子修为连先天6阶的供奉也看不清,还说孙家都是修真者,那都是高人,千万要好好交往。
刘五公子赶紧说:“冒昧上面拜访,打扰了,等几天没关系,才能说明我刘五对老哥哥一家思念心切。对了,怎么没见孙老哥。”
孙旭东听了心里腹诽开了:“好个刘五还真会演戏,等下看哥怎么忽悠你。”
周奶奶面无表情的说:“你孙哥配合县人武部出去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不管他,刘五这次来要多待几天,等你孙哥回来,和你孙哥喝几杯,叙叙家常。”
刘天时一听坏了,再等几天,黄花菜都凉了,急忙问:“孙哥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去单位问了,都说不知道。”
周奶奶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秘密的行动,你看我一妇道人家哪能知道。”
刘天时心想你会不知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说给别人听也许会相信,我还不知道孙哥畏你成虎,当年那教育局小白姑娘不是你赶跑的。
周奶奶看出刘五你脸上表情的变化,赶紧叉开说:“老五,10几年没来了,家里变化很大,我给你介绍一下。”
周奶奶指着下手孙旭东说:“这是我大孙子,叫孙旭东,飘洋家的臭小子,整天上树下河的捣蛋,快给你刘爷爷行礼。”
“啊”,他就是孙旭东,孙飘洋的儿子,资料上不是说才八虚岁么,怎么现在孙家嫂子介绍个半大小子给他认识,会不会弄错了。不会当年那对青梅竹马擦枪走火,十几岁就明珠暗结吧。孙飘洋夫妇要是知道刘公子的想法,肯定要喷他一脸。
孙旭东可郁闷了,叫我这个有30岁的灵魂的人叫30多岁的人爷爷,还真叫不出口,这不憋了半天,扭捏地叫:“刘。。刘爷爷好”,心想:“小子,没叫你刘五小弟就不错了,敢占小爷便宜,好,你等着瞧。”
刘天时看出孙旭东脸上的不痛快,一想坏了,得罪这小祖宗了,被记恨了。没看人家老子甘心站在后面,儿子心安理得坐着,有客人来了,还旁若无人的玩着游戏,估计也是一厉害主。哪敢怠慢:“以后叫伯伯,我和你爷爷、爸爸当年各叫各的,你爸爸当年管我叫五哥,好了,记得,以后叫我刘五伯伯就行,不然把我叫老了,我才38岁,当不起你这半大小子爷爷。”
孙旭东肉身突破后,身高长到一米六八,活脱脱一大人,就面相有点嫩。让人奇怪的是小媛媛,家里人修炼后身体身高都有变化,可她反而变小了,检查了一下,大家都认为可能是体质问题,也都见怪不怪了,这不腻在自己表哥怀里。
小媛媛卖萌的说:“姥姥为什么不先介绍我,刘伯伯,我叫小媛媛,今年5岁了,上幼儿园大班了,你有没有带好玩东西给我呀?”
刘天时赶紧讨好小美女:“伯伯给媛媛带来好多北京小吃,还有很多玩具和漂亮衣服。”
小媛媛急切的说:“刘伯伯,有哪些呀?”
刘五公子赶紧让手下拿上来,还真不少,放了一桌。有京都酥糖、驴打滚、茯苓夹饼,大磨盘柿等小吃,还有米老鼠、芭比娃娃等玩具,旁边还有一大叠儿童衣服。”
小媛媛一看撇撇嘴,很失望地说:“刘伯伯就这些礼物呀,听哥哥说你家是大家族,在华夏也赫赫有名的,都是一些俗物怎么配得上我美丽可爱的小媛媛。”说完很失望的蜷在孙旭东怀里,装高人了。”
刘五公子郁闷了,心想小祖宗你要什么礼物,这可是最时尚的玩具和衣服呀,你一个小娃娃却看不上,看来又是一不好惹的主。
刘天时可不敢怠慢,讨好小媛媛说:“伯伯不知道媛媛喜欢什么礼物,你能告诉伯伯,伯伯帮你不上。”
小媛媛故做高兴的说:“真的,刘伯伯你说的是真的。”
刘五公子打蛇随棍下:“真的。”
小媛媛从哥哥怀里拿出一件东西出来,递给刘天时说:“我就要像哥哥这样的东西,我不要十件八件的,你就给我两三件。”
刘天时结果一看这不是古董么,这是天珠么,怪好看的。原来这小家伙喜欢古董呀,回去找几件给她,先应付他,正准备答应她弄几件。刘家供奉拉住了刘天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刘天时愣住了。
小媛媛递给刘天时的是“宝瓶莲花天珠”,那可不是普通古董,那是宝器,一件开光佛宝,他要是答应了,到哪去找,整个刘家也没几件宝器,每一件都是镇族之宝。
刘天时是不认识,可刘家供奉认识呀,当小媛媛拿出来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心里充满贪欲,周奶奶有感,一阵气势压过去,刘家供奉一瞬间又恢复了理智,财帛动人心,可要是有命去取,给周奶奶行了一礼,在刘天时耳边耳语几句,这不刘天时骑虎难下了。
坑爹了,孙家什么时候出来这么多妖孽,你看这可爱的小美女差点坑了他,他要是答应了,刘家给不起,脸就丢大了。可这一关怎么过,刘公子难坏了。他向周奶奶使眼色,看见
孙家嫂子好像神游天外。旁边小美女还虎视眈眈呢,没办法了,一狠心掏出一玉牌,递给了小媛媛。
小媛媛望了下哥哥,孙旭东点点头,说是法器护身符,收下吧。
小媛媛这才接过玉牌,还委屈的说:“刘伯伯,今天小美女勉为其难收下了,才法器,以后记得还要给我宝器,刘家也不怎么样,还京都大家族,太小家子气了。”
身后的孙家人可憋坏了,想笑也不敢笑,不能当面打脸呀,都想谁让你得罪孙旭东了,那还不被玩残。
刘五公子心里郁闷了,孙家怎么出了两个小妖孽。这不大的记恨叫了声爷爷,谋划刘家宝器,那也是你奶奶让你叫的,我也不想呀。你看笑的更腹黑,还勉为其难,这两个小祖宗以后千万不能得罪。
周奶奶赶紧训斥道:“小媛媛,还不谢谢,在那叽咕什么?”赶紧向刘五道歉。
刘公子更郁闷了,刚才怎么没见你反应,哥东西给了,被你一句带过,给晚辈的礼物,怎么去计较。
周奶奶又给刘天时介绍了家里其他成员,刘天时心里对孙家的忌惮越来越大,你看宝器都能给小辈随便把玩,那孙家底蕴也太强了,得不惜代价拉拢。
介绍完了,正喝着茶,只见外面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竹园的宁静又被打破。
第二十八章激烈碰撞
第二十八章激烈碰撞
只见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竹园的宁静。领头的是李卫兵县长,后面跟着一群工作人员。李二公子突然闪人,他的编外大舅子急了,这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抓紧审问孙国政的进度,360度无死角,24小时全天候审讯,人家却悠哉悠哉,把审讯室当宾馆了。
这不碰见软硬不吃的孙老爷子,李卫兵实在没法了。这不刚才监视孙家竹园的人报告说刘公子进去了,李卫兵带着一帮铁杆的手下直奔孙家竹园,李卫兵心想:“搞不定老的,搞定小的,还怕老不死的不低头。”
一行人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李卫兵一看都在呀,不虚此行呀,嚣张地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五更活。你们不是当缩头乌龟躲吗?都给我抓起来。”
孙飘洋就上前质问:“姓李的谁给你权利抓人,我们又犯了那条刑法?”
李卫兵色厉内荏地说:“你们孙家危害国家安全,你孙飘洋父子侵吞国家财产,现在请你们配合走一趟。”
孙飘洋还不知道锦湖制药厂已经易主,一群蛀虫已经贱卖了厂子,瓜分了利益,正想拉孙家做替死鬼。孙飘洋申辩道:“姓李的,你说清楚,我们孙家什么时候侵吞国家财产了。”
李卫兵掏出两张存折扔了过来,厉声说:“你们孙家就是鼹鼠,你看这两张存折是谁的名字。”
孙飘洋和徐良上前捡起存折看了一下,一张户主孙国政,上面有50万;一张户主是孙飘洋,上面有30万。90年代那可是巨款,孙、徐二人吓傻了。”
孙旭东却在一边看热闹,这种小把戏,前世电视里狗血桥段,孙大少有点不谑。90年代银行还没有要求实名制存款,帮别人存上点钱,就可以陷害对手,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孙旭东正笑李卫兵之流真蠢的到家了,他也没想过自己经过前世光快陆离的锻炼,90年代的人还是很单纯的。不过看父亲和姑父的气势被压了下去。自己要出面力挺了。
孙旭东却站了出来嘲讽的说:“难为李县长知道我家没钱,主动存了八十万,现在贼喊捉赃来了,我爷爷和爸爸是否贪污?也轮不到你李大县长亲自出面。经济如果有问题有纪委,触犯刑法有公安。请问你们代表哪一路?”
这个时候孙旭东家的邻居们都来了,围着李卫兵一伙,痛骂李卫兵,说他们谁敢动孙家,打断谁狗腿。
李卫兵花了很多心思空降到锦湖县任县长,跑官把积蓄花光了,最后还是贡献了自家妹子谋得晋升之阶。到了地方还不准备大捞一笔,结果发现没那么简单,锦湖有个怪现象,孙家一家独大。这不明的不行来暗的,锦湖是鱼米之乡,杂交稻育种很有名,他利用手中职权,指派农民使用他介绍的农药,结果那家经销的是假药,锦湖几十万亩育种田毁了,卖药的跑了,坑了当地老百姓。所以锦湖老百姓都骂他“李白狗”。
今天又要加害孙县长一家,街坊邻居都不依了,都准备讨个说法。一同来的政府工作人员也很不齿李卫兵的为人,可官大一级压死人,都被勒令过来,都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一遭。,看见激起民愤来,都委屈的垂下了头。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县城现在也闹翻了天,几千工人打着“还我工厂,打倒贪官污吏”、“打倒贪污犯,放出孙县长。”条幅围攻县政府。左保山和李卫兵一帮人觉得靠上了京都李家,为了讨好主子,把锦湖县国营大小工厂和企业打包贱卖给了李家的代言人。李二公子当然便宜不占是傻瓜呀,玩了空手套白狼,在盟友管宏市长的默许下,很快锦湖的工厂企业就姓李了。
九十年代的工人们思想还是很单纯的,集体利益、国家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现在政府一帮蛀虫贱卖工厂,贪污腐败。一些热血的工人自发组织起来,又听说他们热爱的孙县长一家遭到报复打击,大家忍不住到县政府讨个说法,这不发生上面一幕。
县委书记室左保山像热锅上蚂蚁,焦急地走来走去。又不甘心地走到电话前,拨起号码,“嘟、嘟。。。。。。。。。”左保山恨恨的地操起自己心爱的茶杯摔在地上,骂了一句:“TMD,李胖子,你不接老子电话,等老子事过了,第一个收拾你这个人武部长。”想了一会儿,又拿出红色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嘟。。。。。”“喂,哪位?”,“喂,首长,是我,小左呀”,“啪,嘟嘟嘟嘟”。左保山拿着红色话柄半天发呆,骂了一句:“老不死的,老子做牛做马服侍你9年,现在把老子抛弃了,要是老子进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左保山郁闷了,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手下竟然无兵,公安局长是人孙国政堂小舅子,人家帮你,恨不得踩你一脚;人武部李胖子当了缩头乌龟,电话都不接了,这不闹出了笑话,堂堂书记大人却没有一心服可用,外面几千人等着,该怎么办?不应该上了李卫兵的贼船,无我呀。
孙家竹园也开始热闹起来,老百姓围上来越来越多。李卫兵慌了,心中有鬼哪能不慌?
狗头军事侯天华跳了出来很正义凛然地说:“乡亲们,不要被孙家表面所迷惑,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你看卖厂贪污,这存折就是证据,请大家不要围观,我们要把孙家绳之以法。”
孙旭东上前呸了一口说:“你们秘密抓走了我爷爷,趁机卖掉工厂,故意开我爷爷和爸爸的户头,你们存钱嫁祸我们孙家,乡亲们你说想我爷爷是不是好人,应不应该抓走?这些狗官还想抓走我们一家替他们做替死鬼。你们同意吗?”
周围的乡亲们大叫:“打倒狗官,放出孙县长。”手上也没闲着,石头、烂泥块、黄菜帮、臭鸡蛋砸来,李卫兵一伙抱头鼠窜,乡亲们哈哈大笑,像打了胜仗。数小媛媛最高兴,因为李大县长左耳差点被她用硬币旋下来。
工人打着条幅,喊着口号,武警和公安却在一边看热闹,也没有一人上来阻止。
只见马伟红局长为了自己姘头“老公”前途挺身而出,楼上左书记看见这一幕,心想关键时刻“鸟”还是有用的,没白在她身上操练。没想到马伟红一出口就坏菜了;马伟红傲慢地说:“你们这些刁民想造反么?想跟孙老鬼一起蹲号子么?谁给你们这么大胆来闹事?你们都是现行反革命,都给我抓起来。”
工人们被马伟红一番狂妄的言语激怒了,“麻痹的,不愧是一帮烂货,吸食老百姓血的吸血鬼,还大言不惭,兄弟们给我揍这丫的。”
马伟红呼叫救命,公安、武警好像没听见,工人们揍的更重了。组织部长王斌好不容易把马伟红救了回去,左保山心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蠢婆娘,我眼瞎了怎么上了猪,一看马伟红惨样,也下不了手。
马局长披头散发,头上挂着几片烂菜叶,头上还有黑乎乎的液体散出刺鼻臭味,衣服成了布条,胸罩都被撕破了,露出雪白一片,一圈暗红若隐若现,脸他妈都不认识了,瘫在地上痛哭着,不停地抽泣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跟你们这帮刁民拼了。”
“闭嘴,蠢货,还嫌不丢人。”左书记怒了。
可外面形势愈演愈烈,人越聚越多,锦湖官场风暴点燃了,淮市、苏省、京都、全国也被卷了进来。
回来了,欠的慢慢补!!!!!!!!!
第二十九章第一次落幕
第二十九章第一次落幕
锦湖县委书记的办公室,90年代还没流行豪华装修,还很朴素,简单的办公设备,墙上挂着“为人民服务”书法好像在嘲笑眼前三人。马伟红在低声抽泣着,左保山失魂落魄地靠在太师椅上,王部长低着头“吧嗒。。。”抽着旱烟。
还是王斌部长率先打破了沉寂,王斌痛苦地说:“左书记,眼下只有上报市委、市政府,请求帮助,先过了这一关。”左保山还没有从被抛弃打击中清醒过来,沉默了半天开口说:“等下我就打电话,希望李县长给我们带来好的消息,如果出现意外,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们要安排好,如果有机会现在就准备出去,走的越远越好。”
这时桌上的砖头似的大哥大响了,给左保山带来可不是好消息,李县长一伙灰溜溜回来的消息,让他已经下定决心,给自己留条后路,应该会有人保下他。毅然上前拨起淮市市委的号码,淮市市委接到消息后立即召开了常委会,并在这同时淮市又上报苏省和中央。
淮市市委常委会开的很沉闷,大家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都沉默着,可管宏市长急了,锦湖打包卖工厂和企业是在他点头下才进行的,他没想到这帮人是蠢货。胃口这么大,当然他不可能理解,这帮人长期被压制着,一下失去钳制,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贪。
坐在上首的赵玉枫书记稳坐钓鱼台,夹着根烟云里雾里。左手边的管市长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脸色像猪肝一样血红血红。右手边成焕友副书记低着头不吭声,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其他常委也各干各事,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