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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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残王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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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而已!”擎天手上动作未停,问道:“疼吗?”即便是关心的问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一般而已!”夏晴笑着重复他的话。她忽然发现这个师父挺有趣。
  擎天沉默片刻,话锋一转道:“你不必每日前来,免得令人生疑!接下来这些天重点研习心法,为师会不定期前去寻你,你有疑问到时只管问便好!”
  “谨遵师命!”夏晴觉得师父虽然带着恐怖鬼面,心思却是极细腻的,还会考虑到她一个闺阁小姐不方便日日外出的问题。
  不过很快,夏晴见识到了擎天“不定期寻来”的真正意思后,方觉自己大错特错!
  ……
  没有王宝琴和夏紫菱的夏府是相对安静的,起码没人天天来找夏晴的麻烦。可惜这种好日子很快便结束了!
  四日之后,王宝琴回来了!她面色平静,步伐从容,早不见了出门时那种极度痛心愤怒的情绪,看上去像外出游玩归来一般,只是眼底的浮肿说明她没有睡好。
  王宝琴回来后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还送了老夫人一个从平山庵里讨的据说开光过的长寿玉镯。随后,她还差人给夏府里每个院子送去一份上好的平山茶,落樱院自然也收到了。
  六婆手里端着刚刚收到的茶罐,问夏晴道:“小姐,这茶叶要扔掉吗?”
  “好好的茶叶,为什么要扔掉?”夏晴不得不佩服王宝琴的隐忍能力,她现在必然恨自己入骨,然不过短短四日,她便将这份恨意隐藏下去,还不计前嫌的送来茶叶,这样的二婶无疑更加难对付。夏晴道:“去泡一杯茶,本小姐也尝尝新鲜!”
  六婆佩服王宝琴的隐忍,但更加佩服自家小姐的淡定。她立刻去泡茶。
  宁梓凡踏门而入:“有好茶可不能独享!”
  “你怎么还没走?”跟宁梓凡比较熟悉了,夏晴说话便随意很多。
  宁梓凡脸上顿时流露出委屈难过的神情,“小姐是在赶人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哪点像客人了?”夏晴白了他一眼,更加毒舌道,“客人会随便闯进主人的房间,门都不敲一下吗?”
  宁梓凡讪笑:“小姐说笑了!我们关系这么好,还需要敲门吗?”
  “既然关系好就不要左一个小姐右一个小姐的叫着,直接叫我夏晴吧!”夏晴实在受不了宁梓凡每句话都带着敬语,既然熟识了,便没必要这么客套有礼。
  宁梓凡心中却是暗喜,允许他喊她名字,是不是表示她愿意接受他了?
  他于是笑着喊道:“晴晴!”
  目光含情脉脉,声音温润动人,语气轻柔宠溺,分明是一副在喊老情人的样子!
  夏晴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话,“你还是叫我小姐吧!”
  “不,晴晴顺口!”
  六婆端来泡好的茶,她对宁梓凡的存在已经习以为常,主动又给他端来一杯,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帮两人关上门。六婆暗自在门外感叹,如果不是皇上赐婚,她倒真希望小姐能和宁太子在一起,宁太子对小姐体贴入微,又出身尊贵,嫁过去必不会委屈了小姐。
  夏晴问:“你到底准备住到什么时候?”
  宁梓凡端起茶杯就着杯沿小饮一口,动作优雅从容,赏心悦目。他缓缓放下茶杯,凤眼一挑,看向夏晴:“住三个月!”
  “噗!”夏晴刚刚入口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你要住到我嫁人才走?”
  宁梓凡凝望着她,凤眸中流露出异常坚定的神色,“不!是住到你将嫁给我才走!”
  “那你得在这里住一辈子了!”夏晴说的笃定,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宁梓凡笑笑,坚定的神色未减,看来不会轻易放弃。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前几日,晴晴不是答应小家伙要给他做槐花饼吗?我一直命人看着山上的槐花,今一早传来消息,说是开花了,不如一起去采吧?”
  宁梓凡不提醒,夏晴差点忘掉这茬。她现在的心思都在研究那本“玄阳心法”上,念了好多次,每次都只能念到第三页,再往下念便觉急火攻心,呼吸困难,血液逆行。好在夏晴懂医,察觉到不对便立刻停下,调整自己的状态。她那个师父真是好不尽责,副作用都不讲清楚。
  “如此,便上山看看!”夏晴想着夏名扬年幼,必然喜欢游玩,于是道,“带名扬一起!”
  “能不能不带小家伙?”宁梓凡一脸愁苦,他需要和夏晴独处培养感情呀!
  “当然不能!”

☆、第33章 做槐花饼

  两人一同来到三房居住的景悦院。景悦院内异常安静,院中只有一个丫环在浇花。那丫环见到夏晴和宁梓凡,急忙行礼。
  夏晴道:“小少爷呢?”
  “回大小姐,少爷还在贪睡,未醒!”
  夏晴望望头顶刺目的日光,“都快晌午了还睡?快去喊他起来,就说我要带他上山玩!”
  “是!请大小姐稍等!”丫环领命而去。
  夏晴和宁梓凡坐在石凳上等待。一刻钟后,夏名扬出来了,只是走的很慢,不像平常那般风风火火。夏晴以为他还没完全睡醒,于是在他脑袋上重重敲了下,“懒虫,这么贪睡,怎么能学好武功?”
  夏晴本是玩笑话,谁知夏名扬却垂下脑袋,一副伤心的样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对我失望!”
  小家伙这么较真?夏晴急忙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姐姐开玩笑呢!偶尔睡过一次没关系的!”
  准备带夏名扬出门,夏晴想着怎么也得跟严钰说一声,便问丫环:“三夫人呢?”
  “回大小姐,三夫人一早便去佛堂念佛,如无意外,将一直念到日落才归!”丫环回道。
  “哦?三夫人每天都去念佛吗?”因为严钰未曾惹过夏晴,所以夏晴对她的关注也极少。
  “是的!”丫环回道。
  “既然这样,我便先带小少爷出门了,若三夫人回来问起,你直说便好!”夏晴嘱咐完后,和宁梓凡相伴,带着夏名扬出门。三人这次是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的!
  夏晴几日来第一次走正门,出门便见一辆奢华马车大摇大摆停在夏府门外,赶车人正是黎清。黎清正好凝望着正门的方向,目光恰好与望过去的夏晴撞到,蓝瞳内快速闪过一丝慌乱,而后迅速低下头。
  三人上车后,黎清回头看了一眼垂下的车帘,方才赶车。
  车内空间宽敞,夏晴坐在左侧,宁梓凡坐在右侧,夏名扬则坐在两人中间。今日的夏名扬不知为何非常沉默,脸上也不见往日的神采,还时不时的挪挪屁股,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夏晴越看越觉得不对,于是问道:“名扬,你今日不舒服吗?”
  “没,没有!”夏名扬立刻反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并不擅长说谎!看来是真的有问题。
  夏晴加重语气:“到底怎么了?说实话!”
  夏名扬急的脸色通红,“晴姐姐,我真的没事!只是刚刚睡醒,没什么精神罢了!一会儿就好了!”
  夏晴一把抓起夏名扬的手腕,给他把脉。片刻后,她眉头轻拧,心中暗惊。夏名扬脉象虚弱,气血亏虚,体内多处气血凝滞,经络不通,应是有旧伤在身,而且长期未愈所致。作为夏家独孙,出入皆有人保护,怎会有如此多旧伤?
  宁梓凡凝视着夏晴把脉的纤纤素手,手法熟练,找脉精准,她脸上表情片刻之间便有了变化,说明已经通过脉象察觉到什么……普通人搭上别人手腕,单找脉门便要找好久,这位真的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傻子吗?
  “衣服脱下!”夏晴道。
  “不!”夏名扬一脸紧张,“晴姐姐,我真的没事!我都这么大了,怎能当着旁人的面随意脱衣?”
  夏晴懒得再跟他废话,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撩起他的袍子,拽下里裤。
  呈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夏晴彻底僵住,眼睛盯着夏名扬的屁股,长久无语。
  只见那本该白白嫩嫩的皮肤,此刻却遍布青紫瘀伤,有些地方破皮红肿,有些地方生疮结疤,甚至腰部也有条形的青紫瘀痕,应是被鞭抽所致。
  打人多打屁股,因为屁股肉多,不易伤到神经或筋骨,大多只是一时皮肉之痛,让人长点教训。可是腰部却是人体非常脆弱的地方,很容易伤到要害,尤其是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子,腰部更打不得。可夏名扬显然被打过多次,淤青的颜色有深有浅。
  是谁如此狠心,竟对一个这么可爱的小男孩下此狠手?愤怒在胸腔中沸腾,夏晴拳头攥紧,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个人,将其痛打一顿。
  “是谁?”夏晴咬牙问道。
  被看到伤处的瞬间,夏名扬最后的坚强彻底崩塌,他整个人蔫下来,软绵绵趴在夏晴腿上,大眼睛里泪花闪烁,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一滴泪,“晴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听话,惹娘亲生气,娘亲打我是应该的!娘亲很疼我的,只是我不争气,总让娘亲伤心!”
  “你娘打的你?”夏晴简直不可置信,她本以为是某些恶仆或学堂里的恶霸,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严钰——夏名扬的亲娘!严钰看似温和良善,还是吃斋念佛之人,怎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如此重手?
  “娘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夏名扬不断重复着自己有错的说辞,生怕晴姐姐会怪罪娘亲。两个都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这次为何打你?”夏晴声音极度冰冷,怪不得夏名扬今日起床这么晚,屁股和腰上这么多伤,昨晚他怕是痛的一夜未睡吧。严钰,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夏名扬迟疑了下,咬唇道:“娘亲不让我学武,可我却天天缠着师父习武,娘亲嫌我不听话……”
  “就为这?”
  “娘亲还说,晴姐姐马上要做闲王妃,以后就不是夏家的人了,让我不要亲近!而师父是敌国太子,身份敏感,让我与师父保持距离!可我喜欢晴姐姐,也喜欢师父,所以没有听娘亲的话,娘亲为此很生气……”夏名扬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吐了出来,他不会怪娘亲,但自己心里却感觉无比委屈,“娘亲还不让我与学堂其他人结交,说那些人背景复杂,不宜结交……所以我在学堂几乎不跟别人讲话,大家都说我也是傻子……”
  夏晴指甲嵌入手心,愤怒却更加心痛。她不敢想象夏名扬这些年来过着怎样的生活,父亲早逝,娘亲狠毒,没有朋友,被同龄人排挤嘲笑,还不能学想学的东西,甚至没有人诉苦……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
  宁梓凡盯着夏名扬身上的伤,眼眸中渐渐浮现出浓浓的暴戾气息,手上青筋迸出,与他素来的温和形象判若两人。只是夏晴此刻没有注意到。
  “回府!”夏晴道。
  听出夏晴语气中浓浓的怒意,夏名扬急道:“晴姐姐不要怪娘亲!娘亲是对的!”
  “虐童是犯罪行为!”夏晴此刻一心只想找严钰问个清楚。
  宁梓凡眼眸中的暴戾渐渐隐退,他恢复如常,对夏晴道:“父母打子女是天经地义,哪怕打死,也没有错的!你若是想说理,是说不通的!”
  被宁梓凡一提醒,夏晴才意识到这是在古代,尊卑有序等级分明的社会,人命都不算什么,何况是打自己孩子呢?严钰不但无罪,反而有可能被夸是教子严格,自己贸然找上去,恐怕会被说是多管闲事。可就算如此,她也无法放任不管。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放任不理,她不敢想象夏名扬以后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子。
  “先给他上药吧!”宁梓凡道。
  夏晴已经冷静下来,清楚这件事很不好解决,即使现在教训了严钰,也不敢保证严钰日后不会再毒打夏名扬,毕竟她是他的亲娘,是长期陪在他身边的人,自己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长久,必须从长计议,想个好办法。
  宁梓凡递给夏晴一个药瓶,“给他擦上吧!”
  “谢谢!”夏晴接过药瓶,将药膏倒在指腹,然后异常轻柔小心的涂抹在夏名扬伤处。夏晴想着此番回去后得亲自配置一些药物,像宁梓凡和擎天一样随身带着,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危险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急用。
  “不客气!”宁梓凡静观她上药的过程,将她的温柔小心、认真熟练都看在眼底。
  药膏涂抹过的伤处,泛起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夏名扬紧咬下唇,不发出一声闷哼。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上药,第一次有人将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给他温暖和安慰。即便疼痛,他亦感觉幸福。
  夏晴本想让夏名扬留在车中休息,自己和宁梓凡前去采摘槐花,但夏名扬执意要跟去。宁梓凡于是背着他进山。
  黎清则守着马车,等候他们归来。
  槐花刚刚开放,满树纯白,清香四溢。
  夏名扬激动的直起身子,伸手便要去摘花。
  背着他的宁梓凡佯怒道:“小家伙,安静些!我把你放地上,你站在一边看着,听到没?”
  “师父……”夏名扬不情愿的道,“我是屁股疼,手又没问题,师父背着我,我还可以够到很高的地方呢!”
  宁梓凡直接将他放下,咬牙道:“站着别动!本太子可是龙子皇孙,还从来没有人敢让本太子背着,你是第一个!”
  宁梓凡本是不甘的诉苦,哀叹自己背部清白不保,哪知夏名扬即刻回道:“师父对徒儿真好!”
  宁梓凡无语中。
  随后,宁梓凡问:“被打成这样,以后还敢学武吗?”
  “要学!”夏名扬语气坚定,但很快又耷拉下脑袋,“可这样违背娘亲旨意,是不是很不孝?”
  “不!你已经很孝顺了!”夏晴一边采花一边道,“父母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对的自然要听,但错的还要听,便是愚孝!”
  烂漫的阳光倾洒山间,温暖明亮。彩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美丽斑斓。
  很多年后,宁梓凡回忆起今日一幕,依旧感觉如梦般美好。只是当时的自己被某些东西蒙蔽了心灵,无法看清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以至于错过了许多。

☆、第34章 孝顺奶奶

  回府后,夏名扬跟随宁梓凡前往他所在的客房学习内力基础,夏晴则命六婆和红玉将槐花洗净,在阳光下曝晒。
  淡淡的清香充满落樱院每个角落。夏晴将林锦华抱出来,放在椅子上。
  阳光灿烂的让林锦华有些不适应,几乎睁不开眼。有多久没出屋看过太阳了,她已然记不清。
  这些日子,林锦华的膳食药物都是夏晴全权负责,夏晴还经常给她按摩穴位,陪她说话,所以林锦华气色好了许多。
  “娘,眼睛先闭一会儿,感受下阳光,再慢慢睁开!”夏晴道。
  林锦华按夏晴所说静静闭上眼,感受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一点点驱散长期盘踞在她心头的所有阴郁悲伤灰暗……
  待再度睁眼的那刻,她清晰的看到阳光明媚,草木青翠,春花烂漫,心中瞬间被满满的希望填充。
  有女如此,她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槐花曝晒半个时辰后,夏晴亲自调出一大盆面糊,然后将槐花倒入其中,一点点搅拌开。待槐花与面糊比例均匀后,又打入几个鸡蛋,倒进一点蜂蜜,再加入一点她事先调制好的养生药末。
  静放一刻钟后,便是最后一步——煎烙!
  夏晴亲自下厨,煎出第一份槐花饼,试吃之后感觉不错,便又弄出一些,亲自端着给老夫人送去。剩下还要煎很多,夏晴不可能全部自己下厨,所以只是交代了厨娘一番,让她们去弄。
  此时已到用晚饭的时候,老夫人的餐桌上已摆好晚宴,正待开饭。
  夏晴端着槐花饼进来,脆生生的喊道:“奶奶,快尝尝!这是刚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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