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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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爱情-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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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天,在家里躲猫猫的顾小安同学,很快乐的看见了姐姐放在桌角的大红本本,他本来很是期待的点着肉脚丫子打开看,可一看却哇唔一声哭了出来,满屋子瞎跑着大喊:“呜呜呜呜,安安不见了!安安不见了!欺负安安!呜呜呜呜!骗小孩!!呜呜呜呜!”
    顾宝贝怎么搂着他哄他都没辙,拿出顾小安的小照片要加进结婚证里安安也摇着头扁嘴哭。还好傅君颜拎着两袋子菜从超市回来,转身进房里,就不知从哪变出那天在民政局拍照时的完整照片。当着抽着鼻子的安安,很郑重地贴在结婚证上。于是顾安安同学终于喜笑颜开,也于是傅君颜和顾宝贝的结婚照,真的加上了顾小安。
    安安为此又快乐了很久,多少年以后,当有漂亮小姑娘追着他跑的时候,我们安安总会很淡定很淡定的告诉人家:“不好意思,我很小就结婚了……”囧!
    宝贝也是和小启有感情的,因为不能养狗,把小启送走,她一直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后来甚至突发奇想,让表哥晚上定时让小启和大家视屏。于是,每个夜里傅家总会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对着屏幕那头的一只白毛绒绒地小狗絮絮叨叨,小狗不时汪汪作为回应,好像真得能交谈一样。搞笑非常到位,但是大家都热此不疲,据莫诺云说,第三天小启就知道自己跳上电脑桌,一直对着摄像头汪汪汪……
    看着自家的女人和孩子,偶尔对着电脑那头可怜巴巴的自家小狗。我们傅公子又一次无奈叹气。他为此考虑再三,和方医生咨询了几次。才终于还是把小启给接回了家。只是,他事先和宝贝很认真的沟通,能看不能碰,包括和小启做游戏后的安安,必须让他给小家伙洗了澡宝贝才能抱。顾宝贝听了,当然娇憨的傻笑,乖乖地点头再点头。
    于是,傅君颜把一间储物间空了出来,打通了一面填充墙,做了一个钢化玻璃的墙面。安安在房间里和小启玩,另一间房间也能看见。顾宝贝不能靠近小启,于是就经常拉着摇椅,坐在玻璃墙边听着胎教音乐,看着两个小家伙开心的嬉闹成一团。偶尔对着玻璃那头的小启招招手说:“小启,你委屈一下,生完宝宝我就可以抱你了。”迎来通人性的小启趴在玻璃墙边上,似乎是伏在宝贝脚边一样,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低低的汪一声。
    傅君颜和顾宝贝联名创建了一个爱心基金会,基金会的主要内容就是植树造林,为贫困地区建立母亲水窖。因为不希望给自己的影迷压力,基金会不接受任何个人捐款,但接收勤工俭学的志愿者,基金会会派发工资。
    基金会的官网建成之后,傅君颜和顾宝贝一同在电脑前写下了一段话,挂在了首页上。他们说:“如果你有机会帮助别人,请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就像我,现在很富有,但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来年,顾宝贝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哥哥比妹妹先从妈妈肚子里跳出来,小身板壮实,哭声也特别响。而女儿却像小猫一样,在肚子里没有抢过哥哥,比哥哥轻了一些,哭起来像呜咽,很细弱,更惹人疼。
    宝贝生产的时候傅君颜跟着进了产房,他穿着无菌衣一直拉着顾宝贝的手,当孩子顺利生产,他没有顾得上去看襁褓里刚出生的儿女。而是搂着满身是汗和血迹,虚弱着半耷着眼的顾宝贝,一遍一遍的擦着她额上的汗,眼底流下热泪,无比亲昵地说:“谢谢你,谢谢……”周围的医生护士看了这样的情景,也不免动容。
    傅家的两个孩子,大儿子的眼睛灰黑灰黑的,非常白皙漂亮,傅君颜在取名时,望着宝贝笑着说:‘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落笔,就是‘傅心吾’三个字。
    而傅家小女儿的名字,是肖莫笑取的。他说当年芯瑶说孩子的名字越糙越好养,一下笔,就写下了‘傅小小’三个字。顾宝贝看着怀里和自己一样,眼睛蔚蓝,浑身粉红的小婴儿,心中呼出一口气,庆幸还好爹地没有给女儿取名叫‘傅宝宝’……
    隔日,傅君颜在微博上上传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傅家大公子心吾,小小肉肉的手心勾着宝贝的长指。一张是傅家的小女儿小小肉呼呼可爱的小脚丫。不久,官网放出了傅家的全家福,绝美的女子,优雅卓然的男子,抱在手里的两个漂亮精致的小婴儿,还有坐在中间,手里捧着个奶瓶,叼着奶嘴,骑在雪白小狗身上睁着大眼睛露出酒窝笑着的可爱孩童。
    傅家的一切,都美的淡定惊心,温情四溢。
    不久后海宝们纷纷留言给顾宝贝,问她何时回归。顾宝贝那时只是和傅君颜一起,看着两张摇篮里睡着的小宝宝,还有趴在小启身上呼呼入睡的顾小安,轻轻地仰起脸吻了吻傅君颜的唇角,笑着回复了一句话:“殆与公子同归……”
 
前尘,君颜番外(一)
  傅雅雅的死;并没有撼动王军;为了掩人耳目,为了真正得到傅家的全部财产。这个男人;在姘头的唆使下;终于做了杀妻灭子的事情。他随意的埋葬了自己的发妻;口里说着:“到底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做不出来。”但却还是默认的;让那个女人把只有六岁大的傅君颜送去了地狱般的地方;任他自生自灭。
  
  当年幼的傅君颜被敲晕带走,哭泣着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间潮湿而乌黑的小房间里;手腕上绑着的麻绳已经被松开。小小的傅君颜抹了把眼泪;终于鼓足勇气费力地扯下贴在嘴上的黑色胶布;因为贴了太久;扯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脸,就像被掀开皮肉一样的疼,顷刻,眼泪又忍不住开始流淌在那年幼稚气的脸上。
  
  他哭着喊了好久妈妈,虽然聪明的他知道,妈妈不会回来了,妈妈已经因为坏女人,因为爸爸变成了一朵血莲花……当终于傅君颜在漫长的黑暗里得到适应,他尝试着爬起来摸着墙走到房间里唯一的那扇铁门边,铁门锈斑列列,被好几根挂着锁的铁链栓死。
  
  小君颜很害怕,哭喊着拍门,可很久很久,除了拍出血的手心,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来告诉年幼的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在哪里?又什么时候会有人放他出去?
  
  在那个地方,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门边的细缝会透进光,然后就是黑夜,无止境的黑暗。每天都有修女给小房子的孩子们去送饭,隔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孩子被关进来,新的孩子被带走。
  
  每到修女来送饭的时候,小君颜都会趁着这个时候,爬在房里唯一的木头凳子上,透着那一瞬间铁门打开的细缝看外面的天空,呼吸着仅仅那一刻能触到的清新空气。他看见房间的隔壁也都是这样的‘牢房’,也都关着孩子,可其他的房间里都有很多人,而傅君颜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于是,更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看不见天空。房间里永远都是昏暗的,耳鼻间全是潮湿的霉味,还有长久以来堆积出的尿燥味,包括越来越脏臭的他自己。所以,当他成人后,纵使本人超脱了幼时的所有苦痛,成长的挺拔而风雅。但还是越发的爱干净,甚至有轻微的洁癖。
  
  就这样一年多的日子里,反反复复,君颜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怄在那样无望的‘牢房’里,日日与黑暗为伍。他每天都在努力回忆福伯教他的知识,努力回忆妈妈和他说过的话,回忆那些零星的快乐。他甚至徒手在墙角挖出了一个小洞,纵使每天一天天,但也只是小洞而已,他根本爬不出去……
  
  那一天,傅君颜又听见了教堂的钟声。他知道,每当钟声响起,这里都会有孩子被带走。
  
  经过长久的拘禁,这一次,终于他也被带出了那间小黑屋。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他马上就会死掉。但小君颜仍是不舍错过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仰起头对着蔚蓝的天空,露出了一抹干净而纯洁的笑容。
  
  他先被带到了一间每个水龙头上都接上了一根水管的房间。然后,几个修女粗辱的扒光了他已经辨认不出颜色的脏衣服,拿着水管就那样从上到下的冲在他身上,水压太大,水势太强,喷在人身上很不舒服,但小君颜很顺从。她们面无表情的给傅君颜换上了干净的白色衣裤,口里教训着和傅君颜同样被带出来的几个男孩女孩说:‘一会不许说话!’
  
  接着,他们几个孩子走在一起,排成一排,拘谨地穿过一个个回廊,来到了一间教堂的大厅。那时,年幼地傅君颜看着悲悯苍生的耶稣神像,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一直就在那光明底下,最最黑暗的角落……
  
  也就是那一天,傅君颜见到了福伯,那个从小偷偷教他知识,教导他的福伯。福伯和三名黑衣人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冷酷样子,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和那三个黑衣人一起,对着他们这几个孩子,像检查货物一样从上到下下看了许久。最后福伯朝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点点头。
  
  傅君颜听见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凉薄地对着最前面的修女说:“好,这次就要这些。”
  
  之后,小君颜又被捆绑着,送上了一辆货车。当后车厢门被拉上的时候,年幼的他透着缝隙,望着教堂屋檐上那庄严的十字架,望着庭前的耶稣神像。脑中却明确而清晰地刻印出四个字:‘神不救人……”
  
  这次,面对突兀而未知的人生,七岁的他忍住眼泪没有哭。只是坚定的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就那么直愣的望着,抬首深深的望着那触目可及,却遥远无比地蔚蓝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货车停了下来,两名黑衣男人下车打开铁门,看了看他们这几个被关进来的孩子,又仔细检查了绑着他们的绳子,才锁上门离开。又过了一会,车门又再一次被打开。这次映入傅君颜眼帘的,不是别人,而是除了母亲,这世上和他最亲的福伯。傅君颜眼底荡过激动,但很快眼底的情绪就平静了下来,只是隐忍着呐呐的看着福伯。
  
  福伯见他这个样子更是难过,喘着粗气,满是老年斑的手颤巍巍的松开绑着傅君颜的绳子,脸上的神色终于变得亲切温暖,他眼底隐隐有泪花,伤心的念叨:“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孩子……好孩子,还好你活着!要不然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老爷!”说着,老人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塞给傅君颜,然后一把把他推下车,嘴里急促地说:“小少爷,前面拐弯的地方有一座废桥,快跑,躲在那里面,他们不会想到你就躲在附近。等着我,如果……如果福伯过了一个月还没有去找你,就走,带着这些东西走。快……”
  
  傅君颜摇了摇头,发木的杵了一会,最终还是一跺脚,嚼着泪一路回头地跑远。聪明的他很快就找到了福伯说的那座废桥,那么小的他,就那样流着泪缩在角落,乖乖地等福伯回头来找他。
  
  福伯给傅君颜的布袋里,折着傅衡的遗嘱,还有一把金锁、一些钱和支票,只是那时傅君颜太小,只认识钱币,并不太理解其他东西的意义。但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于是他把布袋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衣服里,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缩在桥底下等福伯,可一天一天过去,福伯没有来……
  
  多少年以后,傅君颜才知道,那时他将要被送去的,是一个制作冰、du的地下仓库。他们以慈善的名义把孤儿和被拐卖来的年幼孩童送进所谓的慈善修道院,但最后,那些孩子都会被选送进仓库干活,为他们进行毒、品加工。只是那几乎可以算作是噬命的活,被送进去的孩子,往往总过不了几天,就因为吸食了过高纯度的冰、毒而口吐白沫死亡,从无例外。所以,如果不是福伯,不是傅家这位忠心耿耿,私底下从未放弃过寻找傅君颜的半百老人。傅君颜当时若真的去了那里,也免除不了暴死的厄运。
  
  我们不知道其他六七岁的孩子,是否知道仇恨的意义。但当傅君颜一天天静下心来,在胆战心惊中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回忆着母亲那样绝望的一跃。那一朵血莲花,就几乎成了他泪水的源泉。这个坚强的孩子,他不是爱哭,而是有些泪水,无法隐忍,也无需隐忍。嚎啕大哭,仍不解恨。而父亲,这样原该亲切的称呼,只让他双目赤红,恨,恨不得一把火和他们同归于尽。
  
  傅君颜曾经是一个小乞丐,那时的他,每天用布袋里的钱去便利店买最便宜的牛角面包,去书店买可以学到知识的书。然后躲回桥洞底下,跳过一个个自己不认识的文字,默默的学习。他还会去回忆福伯教过他的书,用树枝一笔一划在泥巴上练毛笔字。
  
  还有等待,他在等福伯,虽然一个月早就过去,但他总相信福伯会来,有一天,那位对傅家忠心耿耿的老人,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喊他孩子,喊他小少爷,然后用他那粗糙地满是老年斑的手摸摸他的发顶,抱抱他,给他温暖……那是傅君颜唯一敢去相信的人,所以,他绝不可能放弃等待。
  
  可是年幼的傅君颜再没有等来福伯,而是,等来了‘她’……
  
  那是一年冬天,废桥依旧还在,傅君颜也还在。四周都已经积满了雪,天寒地冻。聪慧地他用捡来的破棉被在桥洞下搭了一张床,缩在被子里,瘦弱而好看的精致小脸上面无表情,不用于成人后众人仰慕的君颜公子,这时的他目光沉重而僵直,虽坚定依然,却少了太多华彩和温暖。
  
  那一天,小小地他缩在被子里看着窗外树枝上的雪越来越重,然后把枝干压断。这样单调的画面却让他觉得有趣。小君颜的脑子里,甚至在计算,雪要再下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再把树枝压断。果然,后来的每一次,聪慧如他,都猜的精准无比。
  
  而那时,一场意外,在离这座废桥不远处的高速公路上,肖家大小姐顾宝贝因车祸离世。不知是怎样的缘分,她的灵魂竟来到了他的身边,穿越到了八岁那年,那个年幼无依,可怜的小君颜身边。
也就是傅君颜一次次重复这场寂寞而单调的预测游戏的时候,他总会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起先很小,后来却越来越清晰。但他不害怕,而是感到了一点点快乐,后来听‘她’说话,也成了小君颜的游戏之一。就像太冷太黑的时候,遇上一团火,人可能会忘乎所以的扑上去一样,哪还有时间去计较得失恐惧?
“哎呦,这么大的雪,能做个雪人就好了。我可以给他一个胡萝卜做鼻子,嗷呜……”
“为什么我离开这里两条街就会被弹回来?我想回家啊……”
“那孩子长的真漂亮,长大绝对迷死人哦……反正他看不见我,盯着看也木有关系!”
“我这是怎么了?飘尸吗?”
“我真的不该开车的时候打电话……噢噢噢噢!不对,我不该打电话的时候那么激动……嗯?好像也不对……”
“我错了,我就不该鬼迷心窍,因为习惯了一个人对我好而日久生情,我是猪,认证!”
“爱一个人就该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借口才对。爱我就和我在一起,没有办法和我在一起就不要说爱我。什么什么都是借口!好吧,我认证,小爱我是猪!”
“不对不对,我是美人,大美人。哪只眼睛看见我像猪啊?哼,哪只?对,我是美人,认证!额……小爱只是有点笨而已……认证……”
“爹地怎么还没有拿着布鞋在家门口喊我回家?不是说吓破胆了用布鞋可以叫回家的吗?爹地……”
“我不会是死了吧?嗷呜……”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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