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馨彤侧起身子，脸上忽然蒙上一层暧昧之色，轻轻的将搭在胸前的秀发顺会耳后，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嘴唇嗲声嗲气的道：“怎么？你怕你会忍不住半夜过来偷袭我吗？没关系啊，你尽管来就是了，我是不会让你失望而归的。”
说到这里她猛的坐起身恶狠狠的虚劈一掌道：“至少也会把你拉出去阉割五分钟！”
“你这是准备转行说相声吗？”张阳看着劈在自己鼻尖几毫米处的洁白小手，喉结微动咽了口唾沫方道：“我是怕这里有摄像头，万一你被人偷拍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什么？！”她早在进门时就看哪色色的前台不顺眼了，这一下更是怒火万丈，站起身来小脸阴沉的道：“这什么鬼地方？该不是黑店吧？”
“别激动，我是说万一而已，咱们有没有证据。”张阳生怕她不管不顾的拆了这家店，连忙安抚她道：“也许我多想了呢。”
“哼！”沈馨彤重重的坐回床上，眼神扫过房间的角落，虽看不出什么蹊跷之处但她还是决定晚上干脆就不脱衣服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奇怪的对张阳问道：“喂？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阳无奈的摊手道：“因为这件房间是我的。”
最后张阳还是被懒得换地方的沈馨彤赶去了另一个房间，以至于第二天宾馆那个猥亵的前台看到张阳从沈馨彤房间出来还投过来个是男人都懂的暧昧眼神。只是在沈馨彤从张阳房间出来之后，这眼神就变成了赤果果的鄙视和怜悯，好像认定张阳不举了一样。
“我饿了，咱们吃点什么？”沈馨彤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活动着手脚，穿着衣服睡觉的经历让她浑身难受。
“这小地方也没什么特色，去吃豆腐脑好了。”昨天晚上两人都懒得出门干脆就用泡面解决了问题，经过一个晚上早就消化的渣都不剩，张阳看了看手表，九点半这个点儿去吃路边小摊正好不用和别人挤。
开着车向县城中心缓缓的移动，张阳看着四周的建筑布局一阵阵感叹：“哎，这都六年了，家里变化真是不小呢，以前这边的街口还没拆迁呢，六年了，丁字路口都变十字的了，就连红灯都和六年前不是一个型号的，这片楼也是新盖的，这政府门口喊冤的人。。。也不是六年前那批。”
沈馨彤看着车窗外举着横幅有气无力站在县政府门口的几个人，疑惑的问道：“听你的意思六年前就经常有人在这里抗议？就没人管管？”
“管！”张阳讽刺道：“天天管呢，中午十二点以前一次，下午五点以前一次。”
“什么意思？”
“把这些人赶到一边儿去呗，政府领导们到时要下班了，总不能让他们挡路。”张阳用下巴示意沈馨彤看向不远处的树下，哪里正静静的停放着一辆贴着警察标示的小巴，只见上边写了几个斗大的字：24小时便民巡逻车。“那车上24小时有人值守，只要这些人有什么出轨的动作，立刻就下来制止，反应快着呢。”
“这也行？”沈馨彤讶然道：“难道他们就不怕媒体报道？”
“堵门的毕竟人数不够，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媒体哪有功夫理这种小事情？”张阳调侃道：“看见这车没？全县就这么一辆，据说里边设施齐全冬暖夏凉，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呢。别看它这么大个子，老百姓都爱称它为最省油的巡逻车，因为它从买来的第一天起就扎根在县政府门口，从来没挪过地方。”
“那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在这里盖个房子好了？”沈馨彤沉着脸看着那辆小巴巡逻车，不满的道：“他们这算什么巡逻车？我们TZ的巡逻车那天不是在街上流动执勤的？”
“他们倒是想，可哪敢啊？”张阳撇嘴道；“你没注意？我们县县政府的面积可是比TZ市政府还大一圈，这半条街的地方都是用栏杆隔开的，根本没有建筑物阻隔，这可是黄金地段。算了，不说这种败兴的话了，到地方了。”
张阳将车停在一个广场外边，哪里正点支着几个小小的摊位，已经是快十点了，并没几个人在，摊贩们正百无聊赖的聚在一起闲聊。
张阳径直向着其中一家走去，挑了个还算干净的桌子招呼沈馨彤坐下。闲聊的老板这才施施然的挪了过来，懒洋洋的问道：“吃点啥？”
“两碗豆腐脑，弄四角发面饼，裹斤驴肉。”张阳也没问沈馨彤的意见，直接点了些简单的吃食，不过沈馨彤也不是那种挑剔的人，她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广场里扭来扭去的大妈和穿着旱冰鞋飞快穿梭的孩子们。
“县文化娱乐中心？”沈馨彤看着广场正中高大的建筑问道：“里边干什么用的？”
张阳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那烫金色的娱乐中心，道：“哦，这里以前是电影院，后来领导指示说老电影院太破旧了不适合日新月异的新形势，所以花了两年改造了一下，现在主要是政府部门用来开会，至于电影什么的回家看电视就行了。”
沈馨彤无语道：“。。。你们这个县领导还真有才。”
张阳耸耸肩道：“我也这么认为。”
那边厢老板正在熟练的剁着热气腾腾的驴肉，一旁还切了些青椒和香菜，就见一个双人乘坐的电动巡逻车慢慢悠悠的开了过来，看到巡逻车上城管二字，沈馨彤叹息一声：“真倒霉，看来是吃不成了。”
哪知道巡逻车里下来两个城管，其中一个腆着笑脸道：“大伯，下午来领导，您老能早点收摊不？”
老板一边剁驴肉一边不耐烦的道：“又来什么鸟领导？这三天两头的还让不让人活了？那天惹恼了老子，老子去政府门口摆摊！正好卖给喊冤的那几个。”
那城管还是很客气的道：“大伯，帮帮忙呗，您在一点前收摊行不？”
“行了，行了！滚蛋吧！”老板摆摆手示意两人赶紧滚蛋，别打扰自己的生意，哪两个城管依次通知了各个摊位，这才开着巡逻车远去。
“没想到啊！这种奇葩的县，城管竟然这么客气？”沈馨彤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混乱了，她叹气道：“真不知道你们这里到底是文明还是不文明了。”
“外地的吧？”老板将豆腐脑和大饼裹驴肉放在方桌上，笑着道：“咱县里这城管是今年才弄起来的，都是城里附近的孩子，屁大点儿地方沾亲带故的，他们要跟城市里哪些玩意儿一样随便掀摊子打人什么的，第二天怕是家里就被人挤爆了。”
这小摊虽然不怎么起眼，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是父子两辈在这里经营近三十年了，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沈馨彤便问及张阳今天的行程打算。
“一会儿去我爸妈的坟上看看，然后在回家一趟，下午买几身衣服。”
“买衣服干嘛？”沈馨彤不解的道：“大姐给你预备的衣服足够你一天穿一件穿一个月了。”
“虽然去T省考察只是个由头，但也不能太敷衍了吧？怎么也要去调查看看，穿这种衣服实在太过扎眼了，还是先准备几件地摊货到时化装侦察。”
沈馨彤雀跃道：“好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化妆侦察了！”
“你？”张阳摇头道：“你还是算了吧，你就是在化妆，单凭这个头就够惹眼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旅途中的日常
四月初的天气转暖，翠绿的娇嫩的新草掩盖了大半的路径，使得本就不算宽阔的小路显得更加狭窄，一些新发芽的树枝更是不规则的阻挡在路上，使得张阳和沈馨彤的行进速度更加的缓慢。
虽说是普及了火葬制度，可是入土为安的观念在民间根深蒂固，除了尸身变骨灰之外一切的风俗习惯都没有改变，对了，棺材也变小了一些。
小路两旁的一堆堆或新或旧的坟茔或股则或不规则的罗列着，有的用水泥铸就坟头高耸气势俨然，有的只是低矮不起眼的土包早已没了碑石，贫富贵贱的差距即使是在死者身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沈馨彤跟在张阳身后，好奇的左右张望着，自从进了这片坟地张阳便没有再开口说话，这种肃穆的感觉让她也收敛了活泼的个性，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张阳身后好奇的打量周遭的一切。
“到了。”张阳骤然停住脚步，让走神的沈馨彤差点撞在他身上。只见张阳目视的所在正有一处略大的坟丘，坟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杂草，似乎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一块石碑竖立在坟茔正东的方向，上边用繁体字书写着张阳父母的名姓以及立碑人张阳的字迹。
张阳将提在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地上，从里边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纸钱取出来，点着之后放在石碑前用三块砖头围成的简单简单祭台里，起身折根树枝轻轻的拨弄着喃喃自语：“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又是三年过去了，我当初说要衣锦还乡才有脸回来，现在也不知算不算。还有我说要带媳妇儿回来看你们，不过可别误会了，旁边这个可不是正主，这个算是小姨子，您二老就按照她的样子往漂亮了想十倍也就差不多了。”
“喂~！”沈馨彤本来听的还没什么，结果张阳这家伙后来竟然扯到了她身上，最可气的是那句姐姐比自己漂亮十倍的说话，是反驳也不对默认也不甘，她没好气的喝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也折了根纸条，蹲下身和张阳一起拨弄那堆纸钱。
张阳冲她笑了一声，又从塑料袋里取了些纸钱放进去，喃喃自语的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琐事汇报出来，等纸钱烧的差不多了，他又郑重的跪在地上给父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前身来招呼沈馨彤道：“走吧，跟我回去去看看我的老窝。”
坐回车里，沈馨彤偷眼打量张阳头发上沾染的枯草和额头上的尘土，他刚才只记得拍打了两下膝盖，却全然忘记了头上的问题，显然他心中也并不像表面上这么淡定。叹息一声，沈馨彤难得露出温柔之色伸手将张阳额头的杂草尘土拂去。
车子停在了临街的一个胡同里，与两边新翻盖的院落相比，两人眼前的这间院落明显的有些萧瑟，张阳从衣袋里翻找出一把老旧的钥匙，插进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看不出颜色的大锁里，略一用力喀吧一声，却见哪钥匙齐齐的断在了锁眼里。
张阳无奈的摊了摊手道：“真是倒霉，看来这房子不怎么欢迎我回来。”
话音还没落，秀吉斑驳的铁皮大门忽然被人从里边推开了一条缝隙，接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探出头来，警惕的目光正和张阳对了个正着。
张阳还没开口说话，那男孩就已经警惕的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想下院子？这里边什么都没有的。”
下院子是当地人的土语，指的就是入室行窃，显然这孩子是将张阳当贼看了。张阳郁闷的看着这个孩子，自己六年没回家，竟然还被当做贼了，他看着那孩子依稀有些印象的眉眼，迟疑的问道：“你是隔壁张家的大宝？”
那孩子闻言忽然转回头，冲着里边喊道：“哥，有人找你！”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隔壁家老二，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隔壁家的大宝也才八九岁，现在应该上初中了吧？
“谁找我？”一个正处于变声器的少年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然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推开了大门，见到张阳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迟疑着问道：“张阳哥？”
“呵呵，是我，大宝你现在可长大了不少，上初中了吧。”
“那个。。。我跟我弟弟是来这边玩的。”少年尴尬的将弟弟拉出门外，偷眼打量了一下沈馨彤，脸色顿时更红了，他呐呐的道：“张阳哥，我可绝对没进你家里屋，我。。。我先回去了。”
看着少年带着弟弟撒丫子跑回了隔壁，张阳和沈馨彤互视一眼迈步走进了院子。迎面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一丛丛茂密生长的杂草，唯一的一条小路却也不是通往房间大门，而是弯弯曲曲的通向了草丛中，好奇的顺着小路走到尽头，却发现一个没来及掩饰的洞口映入眼帘，能够看到洞中铺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新砖，上边竟然还有条褥子。洞口明显故意的堆高了一些，显然是防止进水，不远处放着块大大的石棉瓦，应该便是平日里的遮掩。
扑哧一声，沈馨彤忍不住掩口笑了出来，她调侃道：“看来你家已经改成地道战的据点了。”
“这群毛孩子。”张阳郁闷的挠着头道：“这挖坑做秘密基地的法子，好像还是我教给他们的。”
看着这已经沦为孩子乐园的衰败院子，张阳也实在没有了进屋的兴致，将铁门虚掩好两人再次坐回了车里。
“走~！去买点便宜衣服。”张阳发动汽车便向专门经营服装的步行街出发。
六年没来，这里依然还是老样子，新开张的正倒闭的门脸交相辉映，印证了服装业的残酷竞争。张阳随便挑了间卖鞋的店面走了进去，服务员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本来见两人进来热情的凑了过来，可是看清楚两人的衣着打扮之后反而颓然的敛去了小脸，甚至连招呼一声的意思都没有。
张阳也不去管她，自顾自的开始在店里的鞋架上寻找猎物，半响他指着一款蓝色的运动鞋问道：“这鞋怎么卖？”
小姑娘叹气道：“哎~老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您二位这一身的名牌，能在我这店里买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我可是大主顾。”张阳笑道：“赶紧报价。”
小姑娘不情不愿的道：“220。”
张阳果断的道：“50！”
小姑娘苦着脸道：“老板您还说您不是拿我开涮的，50块钱连本都不够啊，您这么大老板还在乎这么点钱？”
“60，不行我走了！”张阳打断她的话提高了十块钱，然后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算你狠！怪不得您是老板呢，真会砍价啊！”小姑娘愤愤的问道：“您穿多少尺码的？”
货款两讫之后，张阳带着两双运动鞋走出小店，沈馨彤有些鄙夷的道：“你现在也不缺这么点钱吧？杀价这么狠，看人家小姑娘都快哭了。”
“切~一看你买东西就没还过价。”张阳颠了颠手中的鞋盒，咂咂嘴道：“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什么要当冤大头，就这，她起码也赚40块，刚才我在坚决点50就拿下了。”
“她一开始报220，60卖给你还能赚20？”沈馨彤愕然道：“这不是骗人吗？”
“骗人？”张阳好笑的道：“你没逛过京城的外贸街吧？前些年报250的鞋，你25就能拿下，再说你以为你买的那些名牌成本就真有那么高？”
张阳一路杀价，用买不了自己衣服上一块布料的钱置办了两身行头，这才和沈馨彤一起回到了住处。
第一百八十二章 猥亵的摩托男
“这真是一个悲剧啊！”张阳郁闷的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比蜗牛还慢的人群一阵的发愁，今天他打算去看望一个很知己的朋友，可是怎么就让他给赶上集市的日子了？
三车道上人山人海，两旁和居中的摊贩硬生生将路挤成了单行道，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却阻止不了十里八乡纷纷涌至的人潮，车窗外叫卖、讨价还价、呼朋唤友种种声音汇集成好似蜂群一般的巨大嗡鸣吵得人脑袋突突的疼。
车前方两个裹着黄色头巾的中年村妇，推着自行车车不紧不慢的的前行着，不时停下脚步和路边卖辛香料的摊贩讨价还价几句，却一直没有拿定主意买下任何东西。
“这个样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我们不会在这里堵上一天吧？”沈馨彤发泄般狠狠的啃着手里的苹果，忽的伸手过去重重的拍在方向盘的笛声按钮上。
“别！”张阳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郁闷的一拍头，无力的道：“你这样反而更慢的！”
沈馨彤一边嚼着嘴里的苹果，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为什么？”
张阳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她看向前方的两个妇女，刚才的笛声明显吓了她们一跳，然后两人回头不满的瞪了一眼，速度不增反降，甚至前面明明有空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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