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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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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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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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火》 第十四章(2)
默默地珠泪下
  记起多少旧情话
  每段往事升起沉下
  看流云不说话
  寂寞吧苦闷吧
  想起当天月明下
  两人含笑道傻话
  心里的他快归来吧
  这里才是快乐老家
  几番离合再相聚
  成功挫败难管它
  悲哀因有他快乐为有他
  跟他受苦也罢
  他知道否我在想他
  路芳菲果然没有跟我说错,她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而且我竟然以为自己在听陈慧娴的卡带?她一开口唱,大礼堂就开始沸腾了,掌声一阵盖过一阵。
  方小刀凑近我耳朵小声说:“十八,这个妞不错,应该配给左爷,都那么喜欢唱歌,你们不老说门当户对吗?”
  新生欢迎会结束,左手和方小刀带李遥和曲莫浮去吃饭,我去后台安排结束活动。
  在后台门口,我看见路芳菲有些兴奋地抱着她男朋友张云刚说着什么,路芳菲的表情是撒娇的,张云刚还用手点了一下路芳菲的鼻子。
  我听见有人喊路芳菲的名字,我转头看见路芳菲同宿舍的徐娜朝路芳菲跑过去,徐娜好像比路芳菲更加兴奋,因为她打扮得像要参加一个盛会。徐娜看着路芳菲笑,然后又看着张云刚笑,张云刚叼着墨镜的腿儿,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徐娜。
  “下周学生会开会,可能要谈到换届的事儿,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4暮凑到我身边。
  我没答理4暮,接着整理东西,4暮流氓地笑笑:“你说要是你毕业了,我太没意思了,连个想调戏的人都没有。”
  “你有病吗?”我冷淡地看着4暮。
  4暮压低声音,坏笑:“男人都有病,你没听说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呀,你穿多大号的鞋啊你……”
  我路过4暮身边,很无辜地踩了一下4暮的脚,4暮皱起眉头,龇牙咧嘴的。
  我还没走出校门,就收到方小刀呼叫,方小刀在电话里气喘吁吁地说:“打起来了,十八,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起来了?”我想起李遥和曲莫浮,开始着急。
  方小刀喘着粗气:“就是坐在咱俩后面戴着NIKE帽子说闲话那小子,我们在学校外面碰上了,他,没说好听的,左爷心里不痛快……”
  我恼火地对着电话吼:“都说了不让你告诉左手,你光会点火是不是?李遥和曲莫浮呢?”
  “嘿嘿,他们虽然人多,但咱们占便宜了,曲莫浮好厉害,他真的会武术哎,比左手还能打呢……”方小刀的声音里竟然透着兴奋,“十八,你快点儿来啊,我们在烧烤店,帅呆了!”
  方小刀挂了电话,我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掐死方小刀这个背后捅事儿的胖子。
  等我赶到烧烤店,我有些哭笑不得。
  “来来来,我得敬你一杯,这酒你一定得喝!”方小刀端着啤酒杯,朝曲莫浮示意,“今天这个仗打得太漂亮了,那些小孩子就得教训教训……”
  曲莫浮只是笑,左手的衬衫领口破了,手臂上有道划痕,低着头看着啤酒杯没说话。
  “这种事儿不得已而为之,别再提了,我们是来看十八的,打架实在不好。”李遥有些尴尬地看着方小刀。
  曲莫浮看左手:“要不要让你们宿舍的欧阳过来?昨晚我们聊天聊了很久。”
  “欧阳整天都忙着学习,没什么时间。”左手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冷淡。
  方小刀讨了个没趣儿,自己喝了一大口,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就李遥啊,打仗的时候真不给劲儿,没有人家曲莫浮痛快,对方七八个人呢,当着我们的面儿说不好听的,难道咱们老老实实地等着挨揍吗?李遥连骂人都不会呢……”
  我用脚尖碰碰方小刀,示意方小刀住嘴,谁知道方小刀还来劲儿了,接着咕哝:“人家就差指着我们的鼻子跳着脚儿地骂了,男人都是有血性的好不好?人家指着李遥骂,你知道李遥憋了半天回了一句什么话?我都怀疑他会不会骂人呢,李遥憋了半天,脸都要憋出红外线了,我和左手就等着他说句痛快话呢,谁知道人家李遥就说了句‘你母亲的’,这哪是打架的阵势?摆明了就是两家世交好不好……”
  我差点儿笑出声,在桌子下面踢了方小刀一脚,我怕笑出声李遥会尴尬。
  “十八,我给你测个字吧?”曲莫浮突然转脸盯着我。
  我有些无措:“测,测字?”
  “嗯,你随便说个字,不要犹豫,什么字都可以。”曲莫浮笑着拿起一根筷子,蘸了点啤酒。
  李遥笑嘻嘻地看着我:“随便说个就好,曲莫浮很少主动给别人测字的。”
  左手喝了一口啤酒,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方小刀开始撺掇:“对啊对啊,测字测字,测爱情,就测爱情……”
  “测什么都行。”曲莫浮笑吟吟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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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火》 第十五章(1)
流念:凡夫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之,则为迷。《易?坤卦》说,先迷后得。
  “迷!”我也笑着看曲莫浮。
  我并不相信曲莫浮真能看出我的心思。人家说,当你不想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那么就在你自己看向别人的眼神前面左一圈儿右一圈儿地缠绕着类似于蜘蛛网一样的东西,那么别人怎么想看尽你心底的眼神,都会给迷惑住。
  “测爱情!就测爱情!”方小刀瞪大了眼睛。
  左手点了烟,扭头看着烧烤店外面,来来去去的,好多学生,够喧闹,李遥和方小刀都在看曲莫浮手指间的那根筷子。
  曲莫浮看着我,我毫不示弱地直直看向曲莫浮的眼神。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活着的所有日子都在用我的眼睛向这个世界传达我的意思,我就简单想好好生活,很想赚很多吃饭的钱,很想谈场不用太浪漫的恋爱,我爱他、他爱我就足够。
  我已经把我的眼睛看成近似眼了,可是这个世界呢?依然不在我的眼睛里面。
  “‘迷’字为走。米,因为是测感情,所以‘米’取‘子’之意。”曲莫浮用蘸了啤酒的筷子在桌子慢慢地划着,我能看见曲莫浮眼角的笑意,“所以我觉得,你寄托感情的人(子)最近或者是暂离你,或者是刚刚才开始接近你,才使你产生现在的情况。”
  曲莫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有句话说,‘凡夫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之,则为迷’,所以我只能说,现在让你困惑的感情,可能并不是你心里想要的……”
  左手手里的打火机响了一下,我看见有火苗燃烧。
  “你说的到底准不准啊?迷迷糊糊的,也没见你说清楚什么,你应该说她会不会有桃花运啊?会不会有美好的爱情啊?能不能遇到好的男人啊?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眼前啊?十八都一把年纪了,你说得含含糊糊的,她怎么可能懂?”方小刀用胖胖的手摸着脑袋,非常不满的表情。
  曲莫浮用另外一根筷子蘸了点儿啤酒,放在嘴里泯着,只是笑,曲莫浮的眼睛很好看,眼神清澈,像山涧水。
  李遥看了一眼方小刀:“曲莫浮三岁就跟着他爷爷学《易经》和太极,曲莫浮的爷爷师从太极门,你要不要试试?”
  “不过。”曲莫浮放下手里的筷子,笑,“《易?坤卦》说,先迷后得。所以我觉得,近期你会迷惑,以后你会得到,或者说走回你自己的路。”
  方小刀的眼睛瞪得更大:“走回原来的路?你的意思是说十八会和她原来男朋友和好?那小子早滚到天涯海角了好不好?”
  “能说的就这么多。”曲莫浮看着方小刀笑,“都说过了,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天晚上,左手喝了很多啤酒,左手一向很闷,所以即使喝再多的酒,也没什么人会觉得不对。等烧烤店打烊了,我们才发现已经过了学校锁大门的时间,左手冷淡地说,去他租的房子。
  我本来是不信曲莫浮说的,也不想信,看这个世界,我都把我的眼睛看成近似眼了,我并没有看出元宝。我只知道元宝是纯金的,是国际上比美元还牛、还跩的等价物,我不知道爱情和元宝比起来,我到底会怎么选择。爱情更像是贝壳,远古时期的货币,虽然价值连城,但谁会真的花价值连城的钱去买贝壳,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爱情更适合用来缅怀。
  回到左手租的房子,没有看见索多多,左手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我安排李遥和曲莫浮睡索多多的房间。李遥和曲莫浮都不胜酒力,虽然喝得不多,但也是倒头就睡。

《流离火》 第十五章(2)
我出了洗手间,听见方小刀小声说:“十八,糟了,左手是不是发烧了?头好烫。”
  我也吓了一跳,一直都觉得左手的身体好的像钢筋混凝土,从来想不到左手会生病。
  “扶他回房间。”我开始拽左手起来,方小刀架着左手进了房间。
  因为怕开灯惊醒左手,方小刀摸黑翻着抽屉找药,我去洗手间洗了毛巾,裹了冰箱里的冰块,准备给左手降温。
  左手蜷缩在床上,我有些不知所措,方小刀恼火地推了我一下:“笨啊,你摸摸他的头啊,哪儿热往哪儿放冰块儿啊!”
  我没敢吭声,黑暗中摸索着靠近左手,试探地用手摸了一下左手的额头,真的好烫,我准备把裹着冰块的毛巾放到左手的额头上。
  毫无预警的,左手的手突然握住我拿裹着冰块的毛巾的手,我听见左手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我的手腕被左手握得很疼,我挣脱了好几下,冰块化了的水滴顺着我的手指缝滴答下去,滴落在左手的衬衫上,我想那些水滴一定很凉。
  “小刀,帮帮忙,冰块化了。”我扭头朝翻东西的方小刀小声嚷着。
  方小刀背对着我抱怨:“你怎么这么笨,自己想办法,没看见我忙着吗……”
  冰块化得厉害,凉凉的、滴滴答答的水滴落在左手的衬衫上,我用另一只手帮忙,一根一根地掰开左手的手指,左手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我才把湿漉漉的冰凉的毛巾裹到左手额头上。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看见方小刀阴森森地站在我的后面,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刚才真想推你一下。”黑暗中,方小刀咬牙切齿地说,“让你知道一下左爷的身体到底有多热!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有多热,血液就有多热?”
  我没答理方小刀,转身出左手的房间,客厅的窗户投射进来清冷的、还有些模糊的月光,我仰靠到沙发上,看着窗外有些模糊的月光。
  我想起左手握着我手腕的手,被毛巾包裹的冰块化了,一滴一滴地滴在左手的衬衫上。然后我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左手的手指,左手的手很有力气。然后,左手的手臂慢慢地垂了下去。
  我烦躁地把头靠到膝盖上,我想起曲莫浮说:凡夫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之,则为迷。《易?坤卦》说,先迷后得。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巾被,看看墙上石英钟,早上七点半。我听见楼下似乎有人说话,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儿往外看,我看见曲莫浮在练太极,李遥在旁边跟着比画。曲莫浮一身白色的运动衫,在有些晨雾的阳光中有些飘逸,李遥怎么跟着比画,都是一种僵硬和生涩。
  李遥看到窗户边儿的我,笑着朝我招招手:“十八,早啊。”
  我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在旁边看着,李遥一边比画一边招呼我:“要不要也来试试?”
  我摇头,笑:“李遥,你说曲莫浮会武术,我一直以为他会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要不就是铁砂掌,太极?是不是有点儿……”
  “我爷爷说过,铁砂掌,棉花手,都是手中*,十八,你的手是棉花手,放心吧,就算你不测财运,该来,还是会来的……”曲莫浮优美的旋转了一个弧度,身形轻盈得像没有一点儿重量。
  我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婴儿肥的手,怪了,都饿了那么多年,这个手怎么不瘦呢?
  李遥停住,擦擦汗,笑:“我去买水。”
  “你昨天给我测字,作为回报,你想知道什么?”看着李遥走远,我笑着看曲莫浮。
  曲莫浮轻轻地顿了一下脚,我看见有草叶在他脚边无声地跳开,曲莫浮笑:“我三岁就跟我爷爷学太极拳,那个时候其实我最想学的是金钟罩铁布衫,我爷爷跟我说那些是少林硬气功,太极练气,讲究四两拨千斤,大一点儿我爷爷说‘太级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其实我还是一样不懂。”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我仰着头看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笑,“我以前和李遥和诗词的时候,我们都说过白居易的这个诗,芳菲和桃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为这个测个字?”
  曲莫浮的脚法有些乱,我忍着笑,李遥买了矿泉水朝我们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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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火》 第十六章
流念:曲莫浮靠一个字就能知道对方心思,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我会不还人情。
  我匆匆忙忙地赶去综合教室,统计学老师已经在上课了,我猫着腰从后门进去,已经没什么座位了,小诺竟然坐在前排。我发愣的时候,看见祝小希笑着朝我招手,祝小希的身边还空着一个座位,我快速跑过去,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会来上课嘛。”祝小希信心满满地说,“所以我都是告诉别人,这个位置有人了。”
  我感激地看着祝小希:“谢谢你。”
  杜小兮用统计学教科书挡着脸,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鼓着腮帮子:“以前食堂的东西太难吃了,现在倒好,难吃的东西竟然排队都打不到,我妈要是知道我读书的学校这样,非得气死呢……”
  可能是面包太干了,然后杜小兮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儿,教室里的人开始四处看,想知道谁能打这么大的嗝儿,统计学老师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注意点儿,这是上课。”
  杜小兮连呼吸都不敢了,脸憋得红红的。
  “我表姐也在北京读大学,老是鼓励我自立啊什么的,还给我介绍了家教,我才懒得去。”祝小希笑嘻嘻看着我,“十八,你爱教小孩子吗?初中生,专门补英语和作文,我觉得你蛮合适的。”
  我敏感地看着祝小希,没说话。
  曲莫浮会主动热情地给我测字,应该是先给予我,是让我想到在人情上,我欠了他,至于我怎么还,曲莫浮相信我知道该怎么去还,虽然我一点儿都不想还这个人情。曲莫浮既然能靠一个字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那么他知道的东西就远远不止这些,所以曲莫浮一点儿都不担心我会不还这个人情。
  祝小希眨巴着眼睛,看着笑:“你想啊,我作文一点儿不好,我要是去家教只会让那个学生更糟。”
  “祝小希已经把你发在校刊上的文章给人家学生家长看了……”杜小兮含糊不清地说着,嘴边的面包屑掉了一课桌,“人家家长对你写的文章很满意的。”
  祝小希开始摇晃我的手臂,小声说:“对啊,你要是不去的话等于我跟人家家长放了空炮呢,空炮啊,效果很严重的……”
  “我没说不去。”我按住祝小希摇晃我手臂的手,祝小希的手很软,也很纤细,像婴儿。
  我和小诺去图书馆借书,我借了林语堂的,还有沈从文的,图书馆旧旧的木质结构让我想到三十年代,有墨汁和松香,还有文人气息。
  “你不觉得祝小希看着假假的吗?每次她说话我都很想掐死她。”小诺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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