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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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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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他才不干自欺欺人的事! 
冷铁生旋身回房去,再出门的时候手上挂了一件披风,踏著稳定的步伐来到尹玄念的身後,体贴的为他披上。 
手臂往他腰际一扣,将人揽进怀里;只愿为他遮风挡雪,怀里的人毫无任何反应,没受吓也没变僵硬,自己倒是吓著了--他的思绪飘去哪里? 
是不是在一个他进不了,无形的被阻隔、排斥在外的地方? 
冷铁生双臂收紧,不愿放手--「玄念。。。。。。玄念。。。。。。」他低喃,希望能够唤回他的反应。 
尹玄念置若罔闻,思绪早已飘向远方,回忆和娘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爷的紧急命令一下,手下们当然都来了。 
难兄难弟加起来总共四位--冷爷是老大,萧孟海居二,再来就是阙不偷、阙不抢这两位。至於其他人,分枝散叶处在各地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人马,『黑社会』势利果然庞大。 
不过需要动用这麽多人吗? 
是不需要的。被阿生请来的这三位人物怎会不知冷爷所谓的紧急之事是什麽?还不就为了他那捧在手里疼、搁在心里爱的夫人嘛。 
「真是。。。。。。」他又没娶妻,为什麽也被抓来,八成是要听冷爷发牢骚。。。。。。。萧孟海在心里叹道。 
「人家夫妻不恩爱干我们啥事啊?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恶婆娘的床,阿生就来搞破坏,这下子要再爬床还得花费一番心思。」幸好,他跟娘子打商量,下次多送两份礼物,这样就可以多来个两次,嘿嘿。。。。。。阙不抢是一脸奸笑的想。 
阙不偷提醒他:「咱们冷爷的情事摆不平,老大吃不下、睡不著、夜夜思春,我看你就等著去场子里叫春吧。」欲求不满的冷爷火气大,老大不爽,不论看什麽都不顺眼,昨儿个,那凌虐青楼姑娘的几个家伙被冷爷揍得多凄惨啊,想也知道冷爷把家里憋的怒气通通带出门去发泄了。 
不然,他们出外办事哪需要冷爷亲自动手?瞧他也把对方当家大老爷吓得屁滚尿流,够气魄。 
至於现在,谁知冷爷为爱发狂的矛头会指向谁? 
他们若没帮冷爷想想办法,搞不好被派去顾场子十天半个月不得回家,那岂不是白受无妄之灾。 
「嗯,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不过,我们都来了,怎没看见爷和当家主母?」阙不偷问道。 
春花过来奉上香茗,顺便为三位爷们解说:「爷和夫人之前在外头站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两人在房里呢。请爷们稍等,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嗯,不过爷干嘛没事和当家主母在外头?」那岂不是冷死人了。 
「我们不知情。咱们做下人的哪敢去干涉爷要做什麽,又不是不要命了。至於夫人会写字却不会说话,我们这群下人又不识字,无从得知夫人的意思。爷有特别交代我们,凡事一切顺著夫人的意,随夫人高兴就好。」 
三个人听了之後,不约而同的问:「原来咱们的当家主母不会说话?」 
「是啊。诸位爷们有所不知,不是奴俾爱碎嘴,咱们的夫人真的很特别,喜欢到厨房去做事,更怪的是,夫人身上穿的衣裳都是爷的呢,咱们都想不透夫人生得花容月貌,爷怎会让夫人穿男人的衣服?」 
他们一群人虽有满腹疑问,但是谁有那个胆子敢去过问些什麽?根本没人敢多说半句。 
「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这句话是刚走来大厅的冷铁生所发问。 
之前,他带妻子回房换掉一身湿衣,仆佣来通报客人已在厅堂守候,於是他出来见客,快接近大厅的途中就已将所有人的对话纳入耳里,大夥都在纳闷妻子怎会穿男装,呵,该面对的现实问题,他不会对弟兄们有所隐瞒。 
阙不偷自作聪明的说:「爷啊,你实在太不该了,咱们的当家主母是个大美人,爷爱人家也不能强迫当家主母一定要穿爷的衣服,女人家嘛,爱漂亮。难怪当家主母不爱你。」这对女人而言分明是种虐待嘛。这句话只敢在心里说,他可不敢说出来让冷爷给踢出去。 
冷铁生的脸色一黑,瞧他扯哪去了。「春花、阿生你们通通出去,没我的命令,这附近不准有人靠近。」 
「是。」春花和阿生两人瞧主子的表情严肃,知有要事与众爷们谈,不许外人在场,两人立刻能闪则闪,能避则避,连大厅的门也一并关上,慎防隔墙有耳。 
「冷爷,您。。。。。。」萧孟海率先察觉事出蹊跷,摒气凝神听听冷爷要说什麽? 
「我的妻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阙不抢笑得「哈哈哈。。。。。。」整个大厅都是他的笑声,馀音绕梁、不绝於耳--人也没发觉冷铁生的脸色速地难看,阙不抢待笑方歇才说:「爷在跟我们开啥玩笑啊?咱们的当家主母是个男人,我还跟您猪会飞天哩。」 
冷铁生当下翻脸,「喝!我就让你这头猪会飞。」硕大的拳头一瞬定在阙不抢的鼻尖,差点控制不住一拳将人打飞出去。 
「啊!」阙不抢瞪著拳头,惊讶道:「当家主母当真的是男。。。。。。」 
「是。」冷铁生咬牙,收回拳头。他不惜说出真相,即使自尊受到伤害,就算成为众人笑柄也无所谓--他只要他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只是不愿贴己的兄弟们拿这回事来当笑话,不正经。 
喝!他这媒人婆不就死定了,亏他还去提亲,结果--搞错人了?阙不抢是现在才怔傻,另外两人早已傻楞楞-- 
萧孟海瞠然回神,立刻问道:「所以,爷娶错妻?」他终於懂了。春花适才说,夫人不会说话,他在新婚宴所捡到的字条不就是『她』写来提醒爷? 
「我没娶错妻!」冷铁生依然不改初衷,否则他还需要请他们来吗。 
现在,不得不让兄弟们知道他娶了个男人,另外要请他们帮忙想想法子--让他的妻能接受他。 
「嗯。我无话可说,冷爷要他,咱们仍尊重他是当家主母的身份。」感情事根本毫无道理可寻,他不是不知道冷爷有多喜欢他的妻子,能说冷爷爱错人吗? 
反而是比较同情当家主母的立场,这场婚姻说穿了是买卖--『男儿身如何接受男人?』脑海里一直忘不了这句话-- 
哼!萧孟海放在大腿上的手倏地紧握成拳,完全可以体会冷爷为情苦恼。 
「我帮不上忙。」他叹了一口气,无能为力。萧孟海陷入了自我烦恼当中,同冷爷一样沮丧。 
「我们两个也帮不上忙。」阙不偷和阙不抢不愧是孪生兄弟,两人默契十足,说出口的话都一样。 
他们只会哄女人,揍男人,至於哄男人嘛,爷--自己想办法。 
冷铁生懊恼的骂:「他不理我,又不会说话,还很勉强的让我碰,妈的!我气都快气死!」 
冷爷是快急死了吧。阙家两兄弟这麽想。 
「冷爷,既然当家主母是男人,那就乾脆一点,连哄都不用哄了,直接丢上床去培养感情,早上一次#%&*中午也一次#%&*晚上再来一次#%&*」 
不待阙不抢说完话,冷铁生双手环胸,目露凶光的反问他:「要不要连宵夜也一并算上?」 
呃,阙不抢瞧冷爷似乎不怎麽高兴这提议,流氓派头都摆出来了。他讷讷的说:「这个嘛。。。。。。我没意见。」 
哼!当他是什麽? 
他才舍不得这样虐待妻子,要嘛,就要连续一整夜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哪管他什麽早中晚分三次,嗟!冷铁生很不以为然的幻想。 
不过,为什麽他『煎』鱼总是『煎』不熟啊?! 
「快告诉我,房门关起来之後该说什麽甜言蜜语?」 
啥?冷爷是不是『秀逗』了,管人家夫妻说什麽悄悄话,闺房蜜语哪能泄漏。 
阙不偷犹豫个老半天,吱吱唔唔的不肯说,他才不肯把恶婆娘的『三围尺寸』公诸於世呢,开什麽玩笑啊! 
冷铁生的流氓架势又摆出来了,这回恶狠狠的问:「你想看我每天为情所困、为爱烦恼没好日子可过是不是?」 
「爷,我不敢,您若是没好日子可过,咱们大夥也不用过日子了。」阙不偷好害怕被派去顾场子十天半个月,他家恶婆娘一定会藉机休了他,叫他滚到天边去。 
「知道就好,还不快说。」哼! 
「。。。。。。」 
於是,阙不偷就在冷铁生的威逼之下,要冷爷凑耳过来听几句悄悄话。。。。。。 
此时,尹玄念也在藏书阁里找到了『爱的教育』春宫册-- 
尹玄念手中握著春宫册,翻开其第一页-- 
第一幅乃纵蝶寻芳之势。。。。。。 
第二幅乃蜂酿蜜之势。。。。。。 
第三幅乃迷鸟归林之势。。。。。。 
第四幅乃饿马奔槽之势。。。。。。 
第五幅乃双龙斗倦之势。。。。。。 
天。。。。。。这册中画的全是煽情的男女茭欢图,实在已经快要没有勇气继续翻开下一页,颤抖的手缓缓掀开页面,勉强开张美眸继续往下瞧,斜睨了好几眼--终於看完了。但是,为什麽没有属於很恶心的--男人和男人。。。。。。? 
这叫他如何搞清楚自己怎会有见不得人的反应? 
会不会是太恶心的关系,所以没有任何书画家愿意画? 
这世上都有面首的存在了,他以为能找到有关於这方面私下出版的书籍,结果没有。。。。。。男人跟女人享受鱼水之欢是天经地义,男人跟男人何来欢愉可言? 
所有图中找不到男人对他做过的画面。。。。。。尹玄念羞红脸,不自觉紧咬下唇,踮起脚尖,把春宫册放回书架最上层,还有好几册,要不要拿来继续找? 
强烈的羞耻心与恼人的好奇心互相交战,有没有勇气全凭自己决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找答案-- 
尹玄念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脑海充斥了各种姿势的xing爱大全,要他凭空想像都画得出来了。想当然耳--他已经变成杏眼迷蒙、两颊酡红、耳垂燥热,双手抓著书架边缘,全身软绵绵的快要站不住--高脚花几。 
朱唇微启轻喘著气,视线瞟向地面和自己所站位置的距离,有点高,他怕跌得鼻青脸肿或摔死,高脚花几之下有一张三脚椅,椅子之下还有四方茶几,他爬得上来、下不去。。。。。。怎麽办? 
心中出现一丝慌乱,他一向惧怕高处,要不是为了找出疑惑,他才不会做这种蠢事来企图跌死自己! 
尹玄念又羞、又恼、又急、又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爷--』不自觉的张口就喊-- 
尹玄念一瞬惊然的捂起嘴吧,他叫那个男人干嘛?! 
他怎不叫守在这附近的保镳阿生呢,更莫名其妙的是--明知自己是哑子,还多此一举的捂起嘴来做什麽?! 
皱眉,气恼的甩开手,脚下重心不稳,身体一晃,啊!赶紧抓住书架以防自己掉下去,高脚花几被他这麽一晃,也跟著晃啊晃-- 
尹玄念不敢往下看,才刚抬起头来,突的「喀--砰」的发出声响,此刻他才知道惊慌之下,高举过头的手所抓竟是排列成行的书籍--有几册倾倒在架上和地面。 
喝!双手赶忙抓著书架边缘,他吓出一身冷汗。。。。。。 
冷爷在哪里? 
他个头高,可以把他抓下去,他还不过来看他跌死了没有,莫非客人还没走? 
他们若是留得久,他不就得一直居高临下的待著,万一。。。。。。堆叠的椅子倾倒了怎麽办? 
尹玄念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安全的爬下去,若要张口求救也喊不出声音,心慌意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尹玄念眼神一黯,转头将视线移去望著书房门口,心里好期盼『某人』来带他脱离窘境。。。。。。。 
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手心渗汗,书架上都留下了他的十指印,尹玄念终於放弃希望,算了--乾脆自己爬下去。他若是跌死了可以省下还债,冷爷就亏一百两。。。。。。不对,是九十几两才对。 
现在好饿。。。。。。。尹玄念懊恼垂下头看著地面,埋怨自己万一跌死了还要当个饿死鬼。。。。。。 
蓦然,低沉的嗓音问道:「你在做什麽?」 
尹玄念愕然,冰冷的面孔就在下方,锐眼瞪著--两人大眼瞪小眼-- 
冷铁生只需跃上几层书架,一手抓著书架隔板,伸长另一手臂将人给勾来身上抱著,不是很重的份量,但是在心里占著最重要的地位。 
随之,冷铁生抱著人跃下地面,此时,「乒乒乓乓--」书房内响起了剧烈的声响,椅子,高脚花几倒成一堆。 
冷铁生憋在腹中怒意终於开火的骂: 
「你到底在搞什麽?!没事爬那麽高做什麽?!若是要找书来读,太高的地方不会叫人来帮--」倏的住了口,担忧、心急之下忘了他根本不会说话! 
该死!双臂将人拥紧,冷铁生懊恼的拧眉,安抚道:「我不该凶你,刚才我怕你出了什麽意外。」 
尹玄念不自觉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袍,内心在说:『我只是要找一本论语』 
冷爷说的话算是甜言蜜语吧--多甜啊。。。。。。我个人这麽想。 
今天家里来客人,得帮忙,所以写得少,晚上继续。。。。。。。 
「玄念,以後不许你爬那麽高。你若是拿不到书,就来找我帮你拿。」不要再吓他,他是来找他说情话,不是来受惊吓。 
尹玄念点了点头。 
冷铁生觉得纳闷,他的妻没离开他怀抱? 
为什麽? 
而且他抱起来软软的,没僵硬掉? 
这是不是表示他的机会来临,他可以。。。。。。喝!绝对可以!他做事一向快、狠、准出名。打铁要趁热,现学现卖-- 
冷铁生忘了自己之前是端饭来给妻子,因为他一直没出来大厅,人也没进厨房,那一定是在藏书阁了。。。。。。呵呵。。。。。。就乖乖的在他怀里呢。 
现在什麽都不重要,饭可以恩爱过後再吃,比较重要的是美人在怀,他不是柳下惠,是他名正言顺的相公、丈夫、死鬼、天杀的。。。。。。男人! 
夫妻之间要先培养感情--这是他们两所缺乏的,比吃饭重要多了。 
冷铁生捧起妻子清丽绝色的脸庞,对著他诉说情话--「呵呵。。。。。。娇滴滴的心肝,你是我心爱的恶婆娘,我爱极了你的胸部、葫芦腰还有你那又白又翘的嫩屁股,我现在只想把你给全身扒光光。。。。。。」嘴上说著恶心巴拉的闺房话,冷铁生不等妻子有任何反应之前,企图先扒了他的衣服再说--阙不偷特别交代过。 
喝!尹玄念从适才的惊吓到搞不清楚任何状况--这男人是谁啊? 
恶婆娘又是谁? 
他身上哪来的葫芦腰、翘屁股?冷爷搞错对象了是吗? 
乍然--脑海映出春宫册的煽情画面,冷爷收藏了不少画册,食色性也本是人的七情六欲,他不去抱他嘴里喊的恶婆娘,反而来抱他这个男人。。。。。。 
怔然了一会儿,内心在问著他听不见的问题-- 
『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女人来抱?』 
他知不知道--他侵犯到体内的时候让他有多不舒服,要不是为了还债,他才不会让他得逞! 
尹玄念一动也不动的盯著冷爷正在解他的衣扣,双手紧握成拳,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内心在犹豫该为了还债继续顺从?还是为了自尊来阻止冷爷的进犯? 
身上的衣服滑落了地,他若继续犹豫都要被扒光了。。。。。。 
但是,被男人抱过一次、二次、三次和之後的无数次又有什麽差别? 
松了拳头,尹玄念缓缓伸出手,止不住发颤的为男人解开衣袍钮扣,刚被褪光全身束缚的感觉好冷,男人的身体很火热,贴上身来似会将人给融化。 
「玄念。。。。。。」冷铁生吻著他的额际,心想妻子愿意主动碰他了;是不是他说的情话奏效?所以妻子不再讨厌他? 
他没有答案。撩起他的发,习惯放在鼻尖嗅著,心里发誓--不管妻子爱不爱他,他一定会好好宠他-- 
尹玄念任男人将他抱往书房的贵妃椅上,乖顺的在男人怀里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任人摆布,他早已认清了一件事,穷人身上不需要有自尊这种东西。 
习惯佳人在怀的清晨醒来,冷铁生只手腮,凝视仍在熟睡的人儿,内心依然感到失落。。。。。。 
他的妻好冷淡,不论他说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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