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带着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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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带着便利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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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想好了,反正冬日里衣裳穿得厚,她又比较瘦,这怀相也是不显的,等到开春的时候,肚子大了,不好瞒,她就跟少爷撒娇,让她夜里当值,尽量跳过人多的时候。
  只要孩子生下来,总不会残忍的溺死。
  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要是被这一巴掌扇下来,她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
  魏蝉衣面带喜色:“真的有了?”
  绿倚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羞涩的说道:“奴婢也不确定……”
  看向一旁横躺的儿子,魏蝉衣挑眉问道:“是这样吗?”
  舒泊岸还有些懵:“有喜?”怎么可能呢,他当时一心一意的想要娶表妹,宠着绿倚也不过是为了纾解罢了,并不想要孩子。
  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差不离,喜滋滋的让人去请大夫,这次不光要正骨圣手,千金妇科圣手也一并请了。
  然而消息一好一坏,好的是,确实是有孕了,两个月出头,快稳当了,坏的是,舒泊岸的腿,没救了。
  当得知自己以后是个瘸子的时候,舒泊岸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铁青着脸问:“瘸了?再没有办法?”
  那大夫斟酌着用词,含蓄的说道:“少爷身强力壮,骨头长得快,这会儿已经长好了。”
  舒泊岸:去他娘的身强力壮,他恨这个词。
  他还未及冠,这样的事情,未免残忍了些。
  一骨碌翻身起来,也没有躺着的兴致,试着下床走了两步,使不上力的右腿,让舒泊岸神色惊恐。
  而这边的事情,虞姣并不知道,她抱着手中的红蕤枕,挫败的望着面前的钿合,那上面镶嵌着好看的青玉和白贝,特别的清雅。
  只是里面的首饰,有些不大合心意,都是些粉粉嫩嫩的,她前世很喜欢,这辈子倒变了,喜欢起清新淡雅的来。
  几案上那心字香青烟袅袅,淡雅的素馨,掺和着清淡的茉莉香,在室内飘荡。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扬声招来暖暖:“暖暖,我们去絮香阁。”
  暖暖在外面跳绳,这个天,已经挡不住她火热的心,时刻注意着室内情况的她,第一时间听到,“嗳”了一声过后,就推开门进屋来了。
  顺手倒了一盏茶,奉给虞姣,才好奇的问道:“去干嘛啊?这天怪冷的。”
  朝着暖暖挤挤眼,虞姣声音扬的很高,专门说给虞母听:“去打几套首饰,这个我不爱了。”
  虞母听到之后,远远的接话:“让她们送来就成了,何苦你跑一趟。”一边说,一边吩咐管家备骡车。
  接过暖暖手中的大氅,虞姣自个儿披上,手中系着领带,嘴里也没闲着:“出去走走,散散心。”
  还没走出门去,虞姣心中一动,又回了内室,将一身罗裙,换成青衫。
  就这样施施然走出门去,虞姣心跳如鼓,就怕被发现端倪,谁知道虞母伸头望了一眼,就嘱咐了一声,早去早回,就忙自己的去了。
  骡车停在院门口,他们这小院,在东北角,是将魏府新开了口子,并不走魏府的大门,因而谁也没有惊动。
  一出魏府,虞姣急忙的把暖暖叫上骡车:“快来,给我梳头。”
  暖暖会意,掏出暗藏起来的玉梳、发带,将虞姣头上的珠翠一一拆下,在背后编成一个大辫子,头顶瓜皮小帽,又拿出少爷的大氅,披在小姐身上。
  虞姣不自在的活动一番,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第一次穿男装,还要去做坏事,真的是心跳的砰砰的,马上要从胸腔跳出来了,好刺激。
  车夫回头确定:“小姐,您是要去絮香阁吗?”
  虞姣矜持一笑:“不,我们去多亭牙行。”
  车夫:……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虞姣坐在骡车内,青布帘子将她挡了个严实,那清越的声音,却如实传出。
  让一旁那神色冷峻的青年,霍然抬头,眯着眼望着前方的骡车,薄唇轻抿:“跟上去瞧瞧,莫惊动了,适当给些方便。”
  身边的少年富森诧异,这一听就是少女的声音,贝勒爷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不合适啊。
  对此,那俊秀的少年转身就走,留给富森一个潇洒的背影,那靛蓝色的大氅,衬着这一片银装素裹的背影,更显凄冷。
  虞姣好奇的望着外面,上辈子她一直守礼,万分讲究端庄淑慎,对这外面的世界,是不怎么了解的,仅有的几次,都是匆匆扫了一眼,不曾细看。
  雪还没有化,帝都被银白覆盖,倒显得干净了些。


第8章 
  多亭牙行背景深厚,她隐约间听舒泊岸说过,是有皇子参股的,等闲的权贵,压根摸不着边。
  穿着一身男装,虞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去了贵宾间,叫了牙子过来,将自己的叙求说了一遍,牙子见他穿的金贵,又得了嘱咐,很是殷切的拿来小册子,上面详细的写着周边的房源。
  虞姣左看右看,她对这些不大了解,压低声音,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问牙子:“可否拿回去一观?”
  牙子早就得到消息,这位是贵宾,因此没有犹豫,直接就做主了:“可以的,但是您最迟十日之后,就要归还的。”
  虞姣点头,攥紧手中的册子,施施然的出去了。
  等她坐上骡车,悠悠的回去,富森已经在另一边等的发急,见牙子出来,劈头盖脸的问:“怎么说的?”
  牙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禀:“大人,这位公子要找一座院子,三进的就可,位置离国子监近些,还要簇新的,可以当即去官府交接文书。”
  富森点头,错了错牙:“不许将今天见到爷的事情说出来。”
  牙子赶紧点头,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别人说他见了这位贵人,亦或者说,就算是吹牛,也不敢扯到这位身上。
  富森冷哼一声,白皙的俊脸上,森寒一片,跟他的主子,如出一辙。
  等他匆匆的追出去,果然那高大的身影,已不见踪迹,跺跺脚,一溜烟的回了府上,要是回去晚了,爷爷定要骂他。
  父亲不在了,爷爷恨不得将眼珠子粘到他身上,看的颇紧,说什么不许他跟储位之争扯上关系,自己还不是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后,亦步亦趋。
  谁不知道他叶赫那拉家,是太子的拥趸。
  骡车骨碌碌的向前,虞姣想着,既然跟娘亲说过,要去絮香阁,索性就真的绕过去,给娘亲添几件首饰,也未尝不可。
  絮香阁挺大的,雕梁画栋,翠影映玉阶,瞧着比魏府还富贵些。
  进去之后,就有温柔小意的丫鬟过来伺候,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室内染着蘅芜香,温柔缠绵,香云袅袅,那丫鬟温柔笑言:“奴婢凤竹,请贵人安……”
  虞姣客气的点头:“免贵,来给母亲挑几件首饰,烦请带路。”
  凤竹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心中很是乐意,一般给亲人挑礼物,定是大方的:“您这边请……”
  首饰有好几个区,标价不等,虞姣挑了一套顶好的宝石,打算让虞母出门的时候戴,又挑了两套家常的,一并包起来,才从袖套里掏出银票,这几套贵得很,等闲带银子,怕是要压死个人了。
  还未出门,就又听到凤竹温柔殷切的声音:“贵人,您这边请。”
  一片静默之后,是一声低沉而有磁性的应答,虞姣不由得抬头,望见之后微怔,眼前这挺拔俊秀的少年,可不就是雍亲王——如今的四贝勒。
  没有想到会在女子出没的场合见到他,虞姣纠结了一瞬,见那幽黑的眼眸望过来,不怒自威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顿时有些怂,期期艾艾的上前见礼:“给四爷请安……”
  说完就蹲福下去,低低的垂着头。
  胤禛脚步微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就跟着凤竹的脚步,一道上楼。
  轻舒了一口气,虞姣直起腰,见那靛蓝色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不见,才吐了吐舌头,轻呼:“吓我一跳。”
  她没有去过二楼,自然是不知道,楼梯边的围墙,设计成百叶窗的模样,楼下看不到楼上,站在楼上,确实能清晰的看到楼下的情景。
  胤禛唇角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这丫头有意思,那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就知道她这几天过的还不错。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纠结,他怎么会注意到其他的女人呢?定是旷的久了。
  这女子……胤禛捻了捻手指,高挑丰盈,跟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心字香味幽幽飘过。
  他略比了比,只比他矮了一截罢了。
  摇了摇头,又不由得想到,那纤细的腰肢,要是摆动起来,定是不同往常。
  眼眸一暗,胤禛心中暗嗤,自己什么时候,也跟太子一般,竟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虞姣一概不知,对于她来说,她今天只是单纯的出门办了两件事而已,万万没有想到,身后跟着一个富森,转眼又跟四贝勒碰上。
  蹙起细细的眉头,虞姣心中暗自盘算,在京城买一座普通的小院子,要百两银,可她要的是国子监边上的,又因着国子监在安定门内,属于内城区,这价钱就要翻倍再翻倍了。
  因而小小的一座三进的院落,就要五百两银,这钱拿出来容易,可是要用什么借口,搬离魏府呢?
  回到院子的时候,虞姣还在思考,心中觉得烦忧非常,见到虞母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娘亲,我想着,叨扰舅舅这么久,是时候搬出去了,哥哥如今好多了,再没有死赖着的道理。”
  魏蝉纱还有些犹豫,不管大姐和魏老夫人是什么态度,作为男主人的魏凌,对她们一家真是好的没法说,当初丈夫病重而死,弟弟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们接来,替她们挡下一切风雨。
  当初孤儿寡母,凄凄惨惨,这会儿因着一点子事,搬出来,到底是有些不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
  虞景立在门口,挑眉说道:“我赞同。”
  俊秀的青年,穿着月白的衣服,上面用银线绣着云纹,衬得青年白皙的小脸愈加精致,芝兰玉树,公子世无双。
  虞姣惊喜的跳起来:“哥,你好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她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哪怕都不成亲,关着门过日子,也好过她好了,哥哥和娘亲却永远的离她而去。
  那情景,想着就让人觉得窒息。
  有了虞景的加入,虞母更加纠结了,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魏老夫人的行事,让她心中不虞,可那是她的亲娘,她心中也是犹豫不定的。
  “我去跟你姥姥聊聊,看她到底怎么想的。”对于虞姣的话,她总觉得有些孩子气,她们孤儿寡母的,守着这偌大的家业,在外面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
  虞姣想到魏老夫人跟她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悦的嘟嘴:“那娘你去吧。”
  头顶覆上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带着扑鼻的香气,虞姣抬眸,就见虞母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柔声说道:“你别着急,娘去试探一下,若是不行,就搬出去吧。”
  “也不消买院子,咱家有,就在国子监附近。”轻轻的抿嘴,笑望虞姣听了她的话,那惊喜的模样。
  虞姣惊喜的笑了,眉眼弯弯,她是真的不知道家里还有宅子在,毕竟家里一直在藏拙,也是前世给她嫁妆单子的时候,她才惊呆了,从来都不知道,家产这么丰厚。
  不说珍玩,打的家具如何贵重,就说给她压箱的银票,都几十万两,作为孤儿寡母没有顶梁柱存在的家庭,这数据她惊呆了。
  她一直都以为,她家不说穷的叮当响吧,肯定也是属于同批中间比较穷的。
  因着这个,舒泊岸很是哄着她一段时间,可惜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跟对方相敬如宾,都是生孩子。
  并不想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落寞的垂下眼眸,那几个孩子,一个都没有站住。
  打起精神,看向眉眼弯弯的虞母,柔声道:“娘亲,那你去瞧瞧吧,丑话说到头里,给舒泊岸做妾,是万万不能够的。”
  虞母嗔了她一眼:“瞧你说的,你是我闺女,让你做妾,就是把我的脸皮子往地上踩,断无可能,真当自己是王公宗亲,可以娶官家女为妾。”
  虞景轻呵一声,面带嘲讽:“他想坐牢,我们可不奉陪。”
  心字香袅袅燃烧,虞姣想,这样的日子,真想长长久久,永远的都这样。
  虞母坐着青布小轿去的,德音阁有些远,这天又这么冷,她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妇人,一个来回下来,怕是脸都要皴了。
  虞姣沉下心,随着虞景一道,静静的描大字,她上辈子吃了没有学识的亏,这辈子就想多读些书。
  上辈子的时候,舒泊岸也是喜欢咏花咏草,可惜她堪堪识字罢了,想要连诗对句是万万不能够的。
  写完一张大字,舒了口气,这字写出来不难,难得是写的有风骨,字形如人,她可是要做个婉丽隽秀的人。
  虞景拿过宣纸,眉头皱的死紧:“还是得多练练。”
  正说着,虞母回来了,脸上一片铁青,紧紧的抿着唇,不虞极了:“母亲怕是被蒙了心!”
  轻叹一声,虞姣拿出兰膏、篦子等,替虞母头上那一丝乱掉的青丝抿好,才犹豫的开口:“怎么了?”
  虞母恨恨的一拍桌子:“搬,我们这就搬,欺人太甚!”
  原来虞母一路坐在小轿上,溜溜达达的去了德音院,恰巧魏老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倒是凑了正巧。
  绿柳殷勤的奉茶、上点心,又带着众婢退下,由着母女两个谈心。
  魏老夫人见了虞母,笑的满脸褶子都皱起来:“蝉纱啊,你也该多走动走动。”
  虞母见自家母亲的模样,就觉得母亲定是被大姐是忽悠了,期期艾艾的上前,柔声道:“母亲也知道我的情况,等闲不好乱走的。”
  “也是,你守着寡呢,到底晦气些。”魏老夫人将茶盏往虞母边上推了推。
  虞母心中一梗,什么叫她守寡晦气,这话竟出自母亲之口,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勉强一笑:“娘,咱娘俩说话,我也就不拐弯了,泊岸那孩子的事,您打算怎么着?”
  魏老夫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笑的慈祥:“你这孩子,急什么,有好事还能少了你不成,前些日子,我说了你大姐一顿,让她好生的反省,什么做妾,我们阿姣多好的人儿,是要做妻的。”
  虞母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夸阿姣好,比夸她还令她高兴:“哪里的话,阿姣那孩子,也是有诸多不足的……”
  乐滋滋的谦虚了一句,虞母脸上的笑,马上就挂不住了。
  只见魏老夫人眼皮子微瞌,遮住那精光乍现的眸:“要我说,阿姣也十五了,是时候筹备起来,泊岸多好的孩子,做他的妻,享不完的福。”
  虞母霍然起身:“做他的妻?哪里有一会儿妻一会儿妾的,阿姣又不是嫁不出去,大姐如何这般作践?”


第9章 
  叙述完这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虞景揉了揉眉头,也觉得有些愁,半晌才朗声叫到:“去把舅舅叫来!”
  大福应了一声,就麻溜的跑出去了。
  虞姣跟虞母大眼瞪小眼:“真要搬走啊?”
  所有的童年记忆,都是在这里,说实在,还真有些舍不得,纵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打从她记事起,都已经在这所小院子,一花一木,都透露着熟悉的温柔。
  因着二姐一家虽然住在府上,但等闲不会找他,因而大福一经通报,就顺利的见着他,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披上大氅,带上兜帽,就匆匆的往这边赶。
  一看这阵势,也有些懵:“怎么了?三堂会审啊。”外面着实冷了些,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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