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带着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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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带着便利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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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伤颇重,但还是语气冷厉,恶狠狠的说道:“快走,带路!”
  虞姣心中有些了然,这么简洁的说话风格,话语中又带着命令,显然是身在高位,那么多小贩乔装打扮,衬得身后的人极其重要。
  “禀告老大!这里没有!”
  四下的禀告声响起,虞姣脸色一变,她现在跟目标人物在一起,要是被抓到,有没有命还两说。
  左右她活了两辈子,但是虞母何辜。
  还没来得及威胁身后的人,就见那剑锋晃了晃,缓缓的往下掉,虞姣眼疾手快的接住剑柄,这要是掉下去,响动声必然将人引来。
  剑一到手,她心中的底气就足多了,猛然回头,就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细白的皮肉,身上的锦袍,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个贵人。
  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到她们两人,就算有暴露的危险,也只是威胁而已,没有痛下杀手,说明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虞姣无奈,只得上前一步,这么一个大叔,身形伟岸,虎背熊腰的,这样身形的大汉,她拖不动啊。
  “往那边搜!”尖利的嗓音响起,虞姣神色大变,听声音离这里很近了。
  远处的树木被扒开,虞姣急忙朝四周查看,突然眼前一亮,就在他们身边,有一个废弃的猎洞!
  簌簌的声音越来越近,虞姣眼前发急,抓着那人的腿,狠狠的往下一拽,那大叔呲溜一下,滑到坑底。
  将地面粗略的整理,就和虞母一起,慢慢的倒退,溜溜的也化进坑底,幸好下面有那大汉垫底,两人才没有摔倒。
  虞母红着脸,悄悄的往边上挪了挪,远离昏迷的男子。
  咽了咽口水,虞姣心跳如鼓,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听到兵器划在地上的声音,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衣裳,恨不得此刻能背过气去,一点声音都不出。
  虞母也不遑多让,紧紧的闭着眼睛,害怕到了极点。
  半晌脚步声越来越远,虞姣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出去,就怕有诈,慢慢的太阳升的老高,身边的人轻轻的呻吟一声,睁开了凌厉的双眸。
  虞姣食指竖起:“嘘。”
  那人嗓子干涩,轻轻的咽了咽口水,神色莫名的扫视着两人。
  少女双眸灵动,处变不惊,就算是这般危险的境地,也没有将他丢到一旁,自己逃生,危急时刻,又能找到这猎洞,将他也拖进来,看来是出大力气的。
  一边的妇人显然有些惊慌,云鬓香雾,妆薄铅华浅,一双细细的柳眉紧蹙,流露出无限哀愁,裙子底下流出丁点的金缕鞋尖,见他望过来,面带红潮,扭过头去。
  虞姣握紧手中的剑,不动神色的注意男子的行动,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那男子挑起剑眉,唇角勾起危险的笑容,见虞姣不为所动,也不由得收了笑容,静静的等待着。
  日头越来越高了,渐渐的,虞姣觉得又渴又饿,她们娘俩早上起得早,吃的又少,这会儿就觉出难受来。
  抿紧干涩的唇,虞姣一点都不敢放松,这个男子,谁知道他是好是歹,手中的剑横在自己与母亲身前,静静的等待。
  蓦然,虞姣心中一动,总觉得有马蹄声渐渐的靠近,静下心仔细倾听,果然声音越来越近,一旁的男子眼神亮起来,她心里就有数了,这可能是救兵到了。
  那男子也是个有城府的,纵然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喜悦,但仍是一声不吭,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禀告贝勒爷,没有发现殿下踪迹!”
  虞姣打量着身边的男子,默默的做一个口型:“殿下?”
  胤礽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看到她的口型,才慢条斯理的点头,一边的虞母脸色煞白,她不是小白兔,自然知道,但凡事情跟皇家扯到一块,就没有能善了的。
  似乎听到有人叫殿下,胤礽浑身的威势也跟着回归,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威压。
  虞姣大胆的回视,朝他的伤口处,轻点食指,显然是在提醒他,重伤之人就要低调点。
  胤礽:……
  这时候,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臣弟恭迎殿下……”
  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飒飒作响,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臣弟恭迎殿下……”
  嘭嘭嘭,扔兵器的声音,不绝于耳,虞姣挑眉,雍亲王厉害了。
  “臣弟卸甲,恭迎殿下……”
  那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不耐烦,平稳的声调,又将要说的话描述了一遍。
  胤礽轻咳了一声,嗓音沙哑的轻声说道:“孤在这里。”
  ……
  虞母和虞姣紧紧的挨在一起,和剑眉横挑的太子殿下大眼瞪小眼,胤礽无奈,又忍着嗓子的干痛开口:“重复口谕。”
  虞姣将手中的剑,扔到一边,才扬声喊道:“孤在这里!”
  胤礽:……
  胤禛:……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的嗓音变得这么珠圆玉润,好听的不得了。
  纵然知道外面是四贝勒,虞姣也不敢轻易冒头,双手在洞侧轻蹭,沾上灰后,随意的在脸上涂抹,虞母看到了,也不假思索的照办,两个女子,还是要丑一点安全。
  胤礽眯着眼,颇感兴趣的望着虞母,这女人有趣,姿色丰盈,浓纤合度,可惜的是,闺女都这么大了。
  枯叶被踩到的声音越来越近,虞姣罕见的有些紧张,那风姿迷人的少年,这会儿掌控着她的生死,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起来。
  “太子殿下,臣弟冒犯了。”随着这好听的声音,一颗头冒了出来,白皙如玉的脸庞,深邃的双眸,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
  虞姣垂下眼,安耐住蠢蠢欲动想要帮对方收拾整齐的心。
  不由得有些怔忪,上辈子的时候,舒泊岸总是收拾的齐齐整整,自己还没有见过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虽然是躺在昏暗潮湿的洞底,胤礽略有些狼狈,恨不得摆出睥睨天下的阵势来,就是姿势有些掉分。
  神色不变,仿似面对朝堂之上,那威仪阵阵的储君,恭敬的请礼。
  亲自跳下坑洞,将受伤颇重的太子殿下背出去,才回神面对两人,冷漠的说道:“自己能上来吗?”
  虞母将自己女儿小心翼翼的挡在后面,才害怕的说道:“我们自己上去。”
  纵然姿势狼狈了些,也好过这些男人碰过,她一个寡妇不合适,阿姣姑娘家家的更不合适。
  慢慢的爬出坑洞,两人静静地跟在轿撵的后面。
  四贝勒身边的副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虞姣神色微动,这人他见过,舒泊岸的堂哥,过年的时候,总要碰上的。
  见了两人,舒泊青也有些诧异,前面的妇人他瞧着面熟,跟大伯娘也太像了,应当是她那个寡居的妹妹,又看到身后跟着的闺女,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还是端着微笑,不动声色的说道:“您这边请……”
  虞母不认识这人,不免得有些忐忑:“不客气的。”
  走到轿撵的后面,舒泊青递过来两件男式披风,又递过来两顶瓜皮帽,并梳子清水等,让母女俩收拾仪容。
  这时候,母女两人更添了几分狼狈,钗鬟散乱,脸上星星点点都是灰土,衣衫上更是脏污无数。
  好在收拾一番,遮掩了些。
  就这当她们下山后,魏凌还是铁青着脸,候在边上,望着这个妹妹,真是恨铁不成钢。


第5章 
  兵卒走路的声音,带着奇妙的旋律,候着的王公大臣跪伏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储君的怒火。
  胤礽挥了挥手,扫视一眼众人,就坐在轿撵上扬长而去。
  车队渐行渐远,虞母拉着虞姣,局促的闪身在小树林,等到众人散尽,才从角落里出来,魏凌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厉声道:“跟上。”
  虞母小心翼翼觑着他的神色,心里有些忐忑,怕这个哥哥不高兴。
  可不是不高兴,魏凌肺都要气炸了,训道:“有了事情尽管躲,你们两个弱女子,等闲一个人都能将你们枭首,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虞姣可怜巴巴的凑上去,捏着帕子,细声细气的说道:“舅舅我饿……”
  魏凌从鼻子里喷气,食指恨不得戳到虞姣的脸上:“饿饿饿,就知道吃!”
  话音刚落,扫视着两人身上的脏污,心中的后怕一溜烟的冒出来,这幸好是没事,那些人是造反!穷凶极恶,但凡被他们搜查到,还能有一星半点的活路吗?
  冷着脸坐上马车,见母子两人都磨磨蹭蹭的,又忍不住喷火:“快点!不是饿了吗?”
  虞姣乐颠颠的爬上马车,望见小几上放的点心盘,眼前一亮,抿了抿干涩的唇,回身搀扶虞母上马车。
  等她坐好,才奉上茶水,又将点心盘子往娘亲那边推了推,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干净,狼吞虎咽的吃着糕点。
  平日里像这种冷糕点,她是绝对不会碰的,糕点都是热的时候好吃,更被提现在寒冬季节,糕点放凉之后,又干又冷,吃到嘴里难受的厉害。
  虞母也是如此,被噎的泪花点点,半晌才缓过劲来。
  又遭到魏凌一顿喷:“简直糟蹋了我的好糕点,挺能耐啊,我接到小舒的传信,吓得魂都要废了!”
  魏凌白净的面皮一阵抽搐,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今天的事情,若是殿下论功行赏还好,若是另外一个可能呢?
  比如说,母子两人见到了他最狼狈的时期,过一段时日,风平浪静的时候,让两人暴毙,操作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虞母脸色苍白,抱着温和的茶水,垂着头,静静的接受批评。
  谁知道魏凌又转向虞姣:“阿姣!你今年是要及笄!不是及冠!我知道你母亲柔弱又胆小,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定是你出的主意!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回去之后,别怪我不留情面,狠狠的罚你!”
  学着虞母的模样,低低的垂着头,将忏悔的神色摆在魏凌眼皮子底下,他终于喷累了,无奈的摆摆手:“现在的问题是,先将你们两人摘出来,万万不能让舆论波及你二人。”
  世风严苛,当时也有了一点苗头,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就是,前些时日,曾有一个女子跟男子对视一眼,就笑开了而已,就被自家母亲强逼着嫁给对方。
  说什么从一而终,要守妇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把妹妹接进府里是为了保护她,让她远离忧愁,谁知道还是沾上事了。
  冬日的天短,刚刚回到府里,又收拾一番,天就擦黑了。
  母子三人静静的对坐,虞景脸上是深深的担忧:“娘你没事吧?”
  又转向虞姣,好看的俊眉微蹙,无奈的说道:“胡闹。”
  语气轻飘飘的,一点都舍不得责备,幸好她们两人都无事,要不然留他一个人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虞姣嘟嘴,拉着虞景青衫的衣袖:“哥哥,我们两个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你的病肯定会好的,别露出那副神情嘛。”
  那样的表情,忧郁中带着绝望,眼眸中闪着破碎的星光,瞧着就让人觉得窒息。
  虞景扯了扯唇,他这是打胎里带来的毛病,不能见风,不然就会咳嗽不止,呼吸困难。
  在干净的室内倒还好,只是有些轻咳,但是在外面,真的是一瞬都呆不了。
  虞母紧紧的蹙起眉头,心中有些难受,说来也是奇怪,在娘胎的时候,这小子安分的很,胎动都很温柔,跟阿姣那恨不得将肚皮踢破的模样不同。
  更别提,生下来的时候,那响亮的嚎哭声,当时接生婆婆就笑着恭喜,说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没想到开春抱出去的时候,没一会儿小脸就憋得通红,咳嗽不止,后来试了几次,还是不成,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外撒,没有一点用,还是一点风都不能见。
  虞景轻轻的扶着虞母的肩头,柔声安慰:“娘,你别多想了,儿子觉得,可以静心读书,是极好的事情。”
  “嗯,对啊,娘,再说了,哥哥肯定会好起来的,我哥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才舍不得折腾呢。”虞姣托腮,赶紧打岔,他们这一家像是苦水里泡过的。
  她就不说了,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上辈子也是失败至极,一步错步步错,她只是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惜的是,有一次中标的本事,却没有平安生下的本事。
  个个早夭……
  再加上,前世舒泊岸如此对她,哥哥看不过,试探着出门,想要教训对方的时候,却没想到,在那个春红柳绿的春日,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娘亲更是被打击的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不在了,她强撑着办了两人的后事,也跟着香消玉殒。
  再就是回到了前些时日。
  那一刻她是惊喜的,再次见到了温柔可人的娘亲,和忧郁睿智的哥哥。
  虞母叹了口气,紧紧的握住两人的手,细细的柳眉蹙起:“娘不图别的,就希望咱娘仨,能平平安安的。”
  回握住这细巧的小手,虞姣轻咬贝齿,迎着虞景认真的目光,柔声道:“咱娘仨,定能平平安安的。”
  然而日子不是嘴说的,不过第二天,大姨妈就带着舒泊岸登门了。
  虞姣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微笑着将两人迎了进来,客气的吩咐暖暖端茶递水,将她们安置在客厅。
  虞母也收拾停当,出来应酬,抿着唇笑,她觉得,大姐定是听说了她们遭遇,来安抚她的。
  谁知道魏氏上下唇一磕,神色带着审视:“昨日里,你们两人衣衫不整,出现在外人面前?”
  虞母不好意思的垂头:“我们躲在树后面,穿着男装呢,不碍事,再说也只是衣衫脏污了些。”
  说完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又怎么了?
  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魏氏心情不虞,冷冷的开口:“我跟泊岸商量过了,咱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然阿姣出了这种情况,但是我们也愿意下明媒。”
  虞姣正襟危坐,对于魏氏的话,心中也有了一丝预感,上辈子的时候,魏氏最是严苛,但凡有哪家儿女是私定终身,婚前要好,定要被她念叨一番。
  虞母确是有些无法接受,冷着脸反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只有明媒?那正娶呢?”
  轻轻的撩了撩眼皮,魏氏轻嘲:“看在是亲戚的份上,泊岸愿意屈尊降贵,纳阿姣为贵妾,这个情况你也知道,婚前有了妾室,那这婚事是要降一等的!”
  虞母气红了眼,这大姐欺人太甚!什么叫贵妾,她纵然男人不在了,可是爵位还在阿景身上呢,又不是破落户,指着人施舍。
  “呵,表哥好大的本事!屈尊降贵!”说着将茶盏一摔:“来人!将这两个没脸没皮的给我轰出去!”
  魏氏气的脸色铁青:“不要敬酒吃罚酒!”要不是看在是亲妹子,阿景又是个不成器的,将来虞家的一切,都能落在泊岸的头上,谁耐烦看这失贞的女人!
  舒泊岸也忍不住变了脸色,素来温柔可亲的表妹,竟是这般泼妇模样,幸好没有娶她为妻。
  “滚!”虞姣冷喝,虞管事推开门,带着几个家丁守在门口,冷眼望着母子两人。
  魏氏脸色大变,丢人丢到下人面前,让素来端庄持重的她,格外无法接受。
  舒泊岸回眸,会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虞姣:“阿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啪!”虞姣奋力一贯,手中握着的茶盏应声而出,碧绿的茶叶,和青嫩的茶汤,尽皆泼到舒泊岸身上。
  那一身月白的锦袍,被茶水侵染,彻底变了模样,舒泊岸形容狼狈,留下一个伤心的眼神:“表妹,你好好想想,我还是愿意纳你为妾的!”
  虞母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脸色铁青的冷喝:“我的好姐姐,我的好外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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