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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笑笑，“所以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到时候看完没问题，我们就签合同。我丑话说前头，你要是坑我，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后果是什么！”
这是真的，要是句芒知道被人族坑了，谁知道暴走的祖宗能干出什么事？
张山看着孔文年纪轻轻就住在这么高档的别墅区，身后跟着的两人也不像是普通人，却偏偏都以她马首是瞻，内心已经以为孔文怕是哪个豪门的后代，痴迷于科学研究，闻言心中一凛，“您放心吧，孔小姐，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没人不说我诚信的。”
几人敲定了吃过午饭张山过来接人，他又是激动又是忐忑的走了。
……
决定了让张山负责种植，句芒和蓐收终于不用日夜干活了，羽九也松了口气，这几天高强度的干活，它觉得自己的尾巴都在抽筋了。
第二天睡醒，孔文下楼就看到客厅里除了句芒和蓐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黑发，背影修长，看着养眼。
听到下楼的声音，他立刻回头，对着还在楼梯上的孔文展颜一笑，“界主！”
“羽九？”
妈呀，蠪侄一族好歹比九尾狐一族多了8个头呢，结果化成人形，这样貌，也太普通了吧！羽九的人形，样貌很普通，虽然也是双眼皮，皮肤也不错，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很普通，最多算个清秀。
旁边还坐了蓐收，这对比，太明显。
怕是九个头，平均一下，把颜值都拉低了吧！孔文暗暗吐槽。
孔文走到客厅，先喝了杯玉膏冲出的水，“这么快就能化成人形了啊，那正好下午跟我一块去。不过等下先跟我出去一趟，搬几盆清凉木。我寄个快递。”
话说到一半，孔文突然想起，“你是不是就是在张山的那个苗木基地被捕兽夹子夹到的？那那块你熟啊。”
句芒在旁边笑出声，“捕兽夹子？”
羽九有些羞愧，“是的，殿下。那边的工人散养了一些鸡鸭，我想吃了就去偷一只来解馋。但是我绝对没有伤人。”他转头对着孔文认真的解释。
“还有，我那个时候，跟一只獙獙（音必）和朱獳在一起，我被抓以后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羽九显得有些担心。
“狐狸扎堆吗？”蓐收都笑了，“你们能凑到一起也不容易。”
羽九无奈的笑笑，“殿下法力深厚，自然不用如我们一般。吾等法力卑微，又不敢造业，不抱团，怕是会活不下来。人族还喜欢剥他族的毛皮做衣服，自己没毛皮，就嫉妒别人有！”
孔文想解释人族穿皮毛才不是嫉妒你们，又觉得不知道从何开始。毕竟穿皮草这是实锤，没法否认。
“你们吃过早饭了吗？”她试图转移话题。
“吃过了，我们还给你带了”，蓐收指了指餐桌上塑料袋，“我们看那个小摊很多人买，就买了好多。”
“你们出去了？怎么付得钱？”孔文很是好奇。
“就我跟蓐收出去了”，句芒强调，“都出去了，谁保护你？你之前不是给我支付呗转了钱么，那小摊可以用支付呗付钱，这个东西，我听人家说叫煎饼果子？那上面也没个招牌，不过就算有，我也不认识。”
果然吃货进步的最大的动力是食物，孔文坐在餐桌前边吃边感慨，又记下句芒几人不认识简体字，想着等下去趟新华书店买本新华字典跟小学教材。
孔文吃完，招呼几人出去，句芒拒绝了，“不去，好不容易来电了，我要玩游戏。”
“你说你字都认不出，你游戏怎么玩的？”孔文奇道。
“傻不傻，可以开语音啊。”句芒翻了个白眼。
孔文“……”
被怀疑了智商，孔文果断带着蓐收跟羽九去后院搬清凉木。她特地准备了大袋子，一只袋子放两盆，正好一人拎两袋。
蓐收见她手上拎了东西，就示意她把那两袋也给他，孔文拒绝了。
四盆清凉木，若是以前，孔文怕是拎一会就气喘吁吁了，这次她却觉得轻飘飘的，大概灵气的冲刷还是有用的。
羽九看到蓐收要帮忙，自己这个底层的赶紧上前表现，“界主，还是我来拎吧，哪能让你亲自来。”
孔文还不习惯被人这么献殷勤，很是犹豫。
“界主，您放心吧，这么点重量对我们这些已经化形的来说小意思。”
孔文想想也是，就把手上的东西给了羽九，自己就背了个小挎包就出门了。
走在路上，不管孔文或快或慢，两人的紧紧跟随，到了快递网点，两人额头连滴汗都没出。
快递小哥看几人拿了好些盆栽进来，就很主动的拿了几个木头框框出来，帮她整齐的把盆栽放进框里，再用塑料泡沫把空隙填满。就这么装了两个框，一筐6盆。
“请问寄到哪里？”小哥拿出了快递单。
“一箱南梁州，一箱东华州。”孔文写好了两张快递单。
第22章 苗木基地
南梁州的不用说，是给孔文父母的，东华州的那箱，是给孔文的哥哥，孔武的。
孔武在东华州的横城当群众演员，他一心相当个专业的演员。横城离东华市差不多横跨了大半个东华州，还不如孔文回家近。
东华市的地理位置位于东华州的西南边，靠近南梁州与中州，横城位于东华州的东北方，是一个以拍戏取景闻名的城市。
快递小哥当着孔文的面把两框封好，上称称重量。
两箱快递费都要100多了，孔文付完钱就给孔武发了个微信，拍了张快递单的照片给他，又给孔妈打了电话，说明有东西寄回家。
孔妈一个劲的让孔文别乱花钱，多给自己买东西，直到孔文解释有了这个可以不用开空调也很凉快后，孔妈这才将信将疑挂了电话。
随后，孔文就带两人去了新华书店，买了一堆幼儿小学教材，顺便买了一本《法律常识》，她觉得随着山海生物越来越多，这本书会很有用。
新华书店周边勉强算是CBD，只是周边的招牌会时不时换一下，这次旁边一栋办公楼外的招牌多了一家正宏专利。
孔文想自己的清凉木也应该算是一种专利了吧。止不住好奇的她走进了办公楼，跟着指示牌到了11楼。
电梯的门口立了指示牌，孔文很快就到了正宏的门口。
在说明是想要申报专利后，前台带着几人到了待客室，刚刚倒了水，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成熟女性走了进来，“你好，听说几位需要申报专利。”
孔文点了点头。
那个人继续说，“我姓黄，我叫黄丽，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
孔文开口询问自己的清凉木算不算专利，该怎么申请专利。
黄丽细细的问了一番，最后确定，“孔小姐，这个可以申请专利，您只需要把资料准备好交给我，我们公司可以帮您申请，大概一个月就可以了。”
“需要哪些资料？还有费用怎么算？”
黄丽很职业的笑道，“等下我会列张单子出来的，申请专利费用，因为你是个人申请，3000。”
孔文暗暗咂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黄丽把需要的材料列好后，把自己的名片跟材料表一起递给了孔文，“孔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号码，你下次来直接打我电话就好。还有我们这边是要先交1000押金的。”
孔文一听‘押金’就联想到了骗子，黄丽一看就笑了，“孔小姐，我们公司是在政府便民服务中心挂号的，不是什么骗子公司。你不信，可以打便民服务平台询问。”
羽九在孔文心底说话，“界主，她没有撒谎，我看的出来。”
狐狸精都说了对方没撒谎了，孔文自然相信了。只是身边自己身边没有那么多现金，“支付呗可以吗？”
“可以，我带你去找财务。”黄丽带着她走向另一个办公室。
孔文交完钱后，黄丽把□□递给她，“你收好，下次直接材料准备好来找我就行，到时候再交尾款。”
黄丽把她送到电梯口，看她进了电梯才折回办公室。
这么一折腾，看看时间也快中午了，孔文就去了KFC打包了4份全家桶，又零零散散买了些小吃。
闻到鸡肉味，羽九就开始咽口水了，很主动的把所有的外卖接到了手里。
孔文不由假装严肃的说道，“这是句芒喜欢吃的，你偷吃了你就死了。”
羽九肃然，“您放心吧，我不会偷吃，我会看好的。”
回到家里，孔文递了一桶给羽九，“这是你的。”
幸福来的好突然，羽九接过全家桶，又问孔文还有什么要做的事。
孔文想了想，拿了一瓶可乐，又从自己那份里分了一半出来，“可乐给小一，这些肉给朋蛇。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多谢界主。”羽九拎着东西就跑去了后院，生怕孔文下一秒就反悔。
闻到食物的香气，句芒不用人招呼就出来了，“哟，炸鸡配可乐，怎么不是啤酒？”
“你少看点没营养的电视剧，不是在玩游戏么！”孔文一脸黑线。
“我没看电视啊，这都是我队友聊天的时候我听来的。”句芒一脸无辜。
“那你队友的档次要提升一下了。”
句芒“……”
看句芒吃饭总是觉得东西特别好吃，孔文觉得她根本都不嚼一嚼碎就咽下了，最关键的是，她还不吐鸡骨头。风卷残云般吃完一整桶，她又拿起一边的可乐，对着瓶嘴，‘咕嘟咕嘟’就喝下了大半瓶。
“哈~”句芒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好喝！”
“少喝点而，不健康”，孔文忍不住说教。
“一、凡间的食物基本没法对我造成伤害，二、你们人族天天呼吸那么差的空气，也好意思跟我说不健康。”句芒翘着二郎腿反驳。
又被踩了痛脚，孔文决定安静的吃东西。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做环保之类的”，蓐收吃了几个鸡翅膀就停下开口了，“我看电视上天天喊着要环保呢！界灵不是给了你高等文明的教科书什么的，让他多给你一些，看看有没有环保、节能的东西。”
孔文点头，这个可以有。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啊，何况自己的专业还是环境与医学，平时老师上课也在感慨环境的恶化。
以前是抬头望见蓝天，现在放眼望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
几人聊了会天，张山打了电话来，他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孔文直接让他在小区门口等。柳岸春晓的物业挺严格的，非小区住户进出都要登记，还要业主本人同意，她懒得麻烦了。招呼下句芒两人起身，又冲着后院喊了声‘羽九’。羽九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句芒“……你什么时候才能习惯在心里召唤就好。他们都认你为主了，谁敢不听你的，你就往死里折腾他们。”
呵呵呵……
几人出门，孔文学着在心里嘱咐朋蛇跟小一好好看家，尤其那些清凉木，别被人偷了。
张山开的是一辆白色五菱面包车，坐下几人完全不是问题。张山笑着解释，“开这个车，平时也能顺便运点货。”
大中午的没有堵车，就这样都开了2个多小时才到了张山的苗木基地。一下车，眼前是一块块整齐的田地，更远些是连绵的大棚。
因为是夏天的中午，地里并没有什么人，不过就这个规模就已经很让孔文感慨了，“张老板，真人不露相啊，你这么大的规模，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呢！”
“我这只是小打小闹，人家都是几百亩、几千亩的平地跟山地一起包下的。您只要别嫌弃我规模小就行了。”张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带几位逛逛吧！”
露天的地里种的都是本地或者附近的普通的果木，“稍微嫁接改良了下，不然结出来的果子味道带点涩，人家都不乐意买。”
几人走着，听着张山介绍，“那边的大棚现在主要是种了一些以后做砧木的小苗，等秋天一到就要开始嫁接了。”
“这么多，全是种了做砧木的吗？”孔文看着眼前连绵的大棚，很是惊奇。
“是啊”，张山很是感慨，“我们还会帮人家嫁接，我大外甥在大学里研究这个。他有时候来帮我。多亏了他，我这边嫁接的成活率特别高。以前我嫁接的苗，自己都不够，现在，人家来问我买了呢！”
说到这里，孔文灵机一动，家里嫁接好的苗，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够了，总不能天天让句芒催发吧。张山这里这么多的砧木，有人手，她完全可以提供原生的清凉木枝条，让他进行嫁接种植，自己最多再提供一些玉膏水就好。
孔文跟张山提了以后，张山很激动，“这样真的可以吗？只是为什么要嫁接，不能直接扦插吗？”
“刚培育出来的清凉木，对环境、对土壤的要求比较高，很难成活，但是嫁接后，性能不会改变很多，但是容易成活了。而且，嫁接后的清凉木，就可以进行扦插了。”
听孔文这么说，张山忽然想起同市场的几个老板都买走了几盆，“如果他们扦插繁育成功了，那岂不是？”
“不会的，即使是嫁接过的进行扦插，也是需要浇灌配套的药剂。没有药剂，基本不能成活，即使成活，也没法散发凉意。”孔文一点都不担心，“何况我已经申请了专利，谁都不能越过我。”
张山见状才放下心来。领了几人到了一片果木。这是一片已经成熟在挂果的果园。
“有时候，客人来看，我们也会带他们来看看，有果子的话，也让人尝尝”，他说话间还从旁边的树上摘了几个桃子递给几人，“你们也尝尝，不是水蜜桃，但是味道也不错。”
第23章 又租房子！
“那边的地上我们还种了点西瓜、香瓜什么的； 上次那只狐狸就是那边发现的”，张山指着不远处说道。
孔文几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羽九； 张山没注意到； 还顺口问了句，“那只狐狸现在怎么样了？”
孔文笑眯眯的看着羽九； “这是我朋友，羽九，他擅长看动物，那只狐狸现在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其实我这边的小工说过，这狐狸不止一只； 不过自从那只狐狸手上被我们抓了以后，其他的几只也不见了。大概是跑了吧。”张山自己猜测着。
羽九听完一脸的严肃，正巧有个工人喊张山过去，有些事要商量，孔文忙道，“你去吧； 我们先自己逛逛。”
待张山一走； 羽九开始着急的往大棚后边走，“我们之前就住在大棚后边的山上，那边荒凉，什么都没有； 平时也没人族上来。”
羽九边走，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不知道什么的味道； 句芒在一边念叨“一股狐骚味！”
好吧，这就是狐臭啊。
不过这个方法貌似挺有效的，大棚还没走完，孔文就看到一只灰色、一只红色的影子扑向了羽九，“羽九，你居然都能化成人形了？你吃了什么？你不是受伤了吗？”
尖细的声音不停的传来，羽九赶紧安抚。
“我没事，我没事。我碰到了两位殿下和界主，他们救了我。”羽九示意他们看向自己的身后。
一红一灰瞬间安静，恭敬行礼，“两位殿下安好。”
羽九又介绍孔文，“这是山海界新界主，多亏了界主，我才能再次化成人形。待认主之后，或许我们还能重回山海界，不用再活的这么辛苦。”
“界主，红色的就是朱獳一族的，叫朱鸿，灰色的是獙獙，叫姑雁。”
剩下的两只狐狸眼睛都亮了，一脸期盼的看着孔文，就差直说我们也想认主，我们也要重新化成人形。
“这边不方便认主，先让他们待手环。”蓐收开口。
孔文一想，也是。要是跟羽九认主似的，噼里啪啦一阵天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