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医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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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医丑妃-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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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兰气的不轻,当下就收拾东西回了宫里。至此再也没有提过去潘家的事情。

  若兰很郁闷,无忧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端妃娘娘虽然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却是不厌其烦的一天几次来问候,她都快要被烦死了!

  这天她将小豆子他们都支开,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走着。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是谁,真的就是他口中的无忧吗?既然是,为什么自己和他之间总是隔着一层隔阂?偶尔的想要碰自己,自己那种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抗拒不可能是假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感觉为什么却是截然不同呢?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影像,可她却是怎么也抓不住,时间越长,她就觉得心里越发的空虚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心里很清楚,拓跋严是不会跟自己说实话的!所以自己必须要离开王府。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只是她的运气不好,一出来就落到了拓跋容的手里。

  “你到底是谁?”拓跋容话尽人到,快如闪电,一把卡住无忧的脖子,稍一使力,无忧便满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双手紧紧想要将他的手拿开,却是一点用也没有,“放手,放手……”

  “我本不想杀你,你只要乖乖的说出你的身份,还有拓跋严的阴谋,我自然会放了你的!”拓跋容冷冷道。

  “哈哈,咳咳,你们兄弟还真都是,如,此的不要脸!”无忧费劲全力终于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拓跋容将无忧撂倒在地,撩袍蹲下身子,凤眼一眯,“还是你想借此来引起我的兴趣,再向我来求情?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哼!”无忧往后挪了下,摸着脖子道:“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

  “哟,你还挺嘴硬的嘛!看来不给你一些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拓跋容一手拉起无忧,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捏,无忧痛的眼泪便流了下来。“怎么,还不说吗?拓跋严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你和华朝御王妃蔚紫衣长的一模一样,他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蔚紫衣,我不知道!”无忧额头上都是冷汗,她这说的都是实话,她是蔚紫衣不假,但是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不说实话?”拓跋严加重了手劲,无忧浑身都开始颤抖。他心里出现一丝不忍,喝道:“还不说吗?”

  无忧咬着嘴唇闭起眼睛,手却不着痕迹的伸向怀里,臭小子……

  “好!”拓跋容突然将无忧下巴攥住,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道:“吃下这粒药丸,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以后天天跟在我身边,我会给你解药的!”

  “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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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不得你!”稍一用力,将药丸送入无忧口中,起身,“蚀骨丹除了我没有人解得了,两个时辰如果没有解药,浑身如同蚂蚁附身,痛苦难忍,犹如万蛇穿心!”

  “咳咳,咳咳,你,你……”无忧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家伙,怎奈自己不是拓跋容这家伙的对手,只是在心里恨得牙痒痒,自己好不容易从宫里逃了出来,大好的年华难道就要断送在他的手里吗,我不甘,不甘……

  “无忧,发什么楞,没看见本王的茶凉了,还不换茶!”

  拓跋容坐在桌案前,不悦的看着门口愣神发呆的小厮道。

  “……”

  “无忧!”

  见门口之人毫无反应,男子微怒,一阵劲风,无忧条件反射往后避,就见一只茶杯顺着无忧鼻尖险险擦过,然后啪的一声,壮烈牺牲!

  “要死啊!”无忧忽的弯腰捡起碎片朝拓跋容扔去,双眼泛红,“我受够了,就让我毒发身亡好了!”扭头便跑,拓跋容双拳捏的咔咔作响。

  话说那日无忧被拓跋容带回这个别院,就天天让她跟在身边,不是干这就是干那,这都不说了,每一次毒发之时,他都是让无忧痛的只向自己求饶,才不急不缓的给无忧的解药,无忧性子倔,想到自己向那无耻之人求饶,心里本就不痛快,更何况这些日子根本没有好好休息,时不时愣神,无忧严重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不想活的念头越来越重,既然注定如此,还不如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枉自己来此一场!

  没跑几步,便被拓跋容一个纵身拦住,“你以为可以离开这里?”

  “哼!”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那包粉末朝拓跋容挥去,无忧本就不抱生还之心,又想拉个垫背的,速度自然迅猛,拓跋容没想到无忧还有这一招,来不及躲闪,生生着了一道。

  “啊,我的眼睛……”

  拓跋容一把拉住无忧,咬牙道:“你给本王下毒?”

  “你活该!”一脚踢向拓跋容的膝盖处,拓跋容跪地,无忧将他一把推倒,看到墙角的木棍,跑过去拿在手里对着拓跋容便是一顿乱打。

  “你该死,该死,这么折磨我,我告诉你,本姑娘不是好惹的,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说着还踢了地上不断呻吟之人几脚。

  拓跋容本是练武之人,却在中了毒粉之后浑身酸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眼睛更是火辣辣的痛,就连脸皮都是微微泛麻,“你,你,从哪来的毒药?”

  “哼,知道被下毒的滋味不好受了吧,给我解药!”无忧用木棍指着地上一身狼狈的拓跋容道,“你是王爷,这样很划算的,你的命可比我值钱!”

  “哈哈哈,我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解药我却是不会给你的,拓跋严就算能找到这里,也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我这臭皮囊我也不稀罕,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的!”拓跋容听着无忧渐渐粗重的呼吸,笑道:“毒发了,是不是?很痛吧!”

  无忧忍着剧痛,也不问拓跋容再要解药,一步一步朝大门走去,拓跋容为了别人找到这,可谓煞费苦心,诺大的园子里只有这两人,没有别的仆人侍卫,要不然拓跋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听着沉重的脚步渐远,拓跋容急喝道:“无忧,你真不想要命了!”

  豆大的汗珠从无忧额头滚下,嘴唇泛白,不一会冷汗便浸透了衣衫,无忧痛得滚在地上,还是咬着嘴唇一步一步向前爬去。往昔的情景在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蔚府,御王府,绿儿,素雅,夜染尘……

  可恶的拓跋严,竟然给自己吃了忘忧丹,难怪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不知道拓跋严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反正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小王爷府里了!

  拓跋容因为被蔚紫衣暗算,双眼竟然失明,雪桑国的皇帝到处寻找名医却是总不见效,无奈自己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未来的皇帝总不能是一个瞎子吧?他只好将皇位传给了拓跋严。

  “你醒了?”

  蔚紫衣一睁眼就看到一身明黄色龙袍在自己眼前晃,她急忙起身,惊叫道:“拓跋严,你……”

  拓跋严笑道:“父皇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我,前两天父皇病逝,我如今已经是雪桑国的国主了!”说着他拉着蔚紫衣的手,道:“无忧,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拆散我们了!”

  蔚紫衣挣脱开来,冷笑道:“拓跋严,你还想骗我吗?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利用的价值,竟然给我服用忘忧丹?”

  “你,你怎么知道的?”拓跋严吓了一跳,起身问道。忘忧丹无药可解,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要多谢你的三哥了,不知道他喂我吃了什么毒药,竟然以毒攻毒解了忘忧丹的毒!你不是一直跟他争夺皇位吗,如今你已经当上了皇帝,我也算是帮了你的大忙,我可以离开了吗?”

  “离开?”拓跋严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蔚紫衣冷冷道。她需要冷静,需要精力想想怎么逃出去。

  “不要奋力再去想了,就算你记起来什么也没有用,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本事能逃出去吗?”

  蔚紫衣没有说话。拓跋严还有很多朝廷的事情要处理,待了一会便匆匆离开了。

  他一走,蔚紫衣便起身,四处观望着。拓跋严呀,拓跋严,你只知道我是夜染尘的王妃,却哪里还知道我另外的身份?

  没有拓跋严看着,她很快便迷倒了一个侍女,换了衣服,一路顺风顺水的离开了王府。一出门她便打扮成了小乞丐的装扮,这样一来拓跋严要找到自己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听说了么,新皇登基,却要处置自己的亲哥哥,好像还是为了一个女子,哎,这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摇头叹息道。

  “什么呀,才不是呢,那是三皇子与小王爷争夺皇位,阴谋败露,才有此下场的!”说话的是一名书生,手里拿着折扇不停地晃着,虽然天气并不炎热,但是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证明自己的才华一般。

  “这怎么可能呢,听说那三皇子双眼早已失明,还怎么夺皇位?”那老者反驳道。

  “哎哎哎,别说了,你看,过来了……”

  随着众人的讨论,一个小叫花子神色黯然,顺着众人视线望去,只见往昔不可一世的三皇子,面容平静,没有一丝怨言,俊颜如玉,只是星眸黯淡,却是失明了!男子的面容如刀刻一般,皮肤白暂,剑眉微微上挑,一身冰蓝色绣着暗龙纹的长袍,眉宇之间似有光华流转,透着一股帝王家的傲气,略显瘦弱的手骨节分明。此时戴着脚镣,一步一步走在街上。

  “大哥,大哥,不知这皇上要如何处置这三皇子?”

  那人回头,见是一个叫花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这才道:“听说是三皇子自己要求的,要在城西别院终老一生!”

  “城西别院?”

  “是啊。”那人应道,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叫花子,又提声道:“我说一个你小叫花子,不好好讨你的饭,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

  “我就好奇,问问,问问!”小叫花子打着哈哈边说边挤出了人群。

  她在城中逗留了几日,拓跋严居然没有派人来找自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懒得理会。

  蔚紫衣叹了口气,抬头看看日头,又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哎,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找点吃的填饱肚子才是上策!”

  “嗯,好香啊……”蔚紫衣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小面摊,口水直流,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叫个不停,只惹得众人回头以厌恶的眼光瞪他!

  “臭要饭的,没钱走远点,不要挡着我做生意!”一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一手拿着黝黑的毛巾,一手提着茶壶,粗声道。

  “你……”蔚紫衣双眼一瞪,但看看对方纠结的肌肉,只好作罢,慢慢转身离去。

  “等一下!”

  就在蔚紫衣转身之际,一个晴朗嗓音响起,蔚紫衣回头,但见那人虽背对自己,然而却是莫名熟悉,一袭白衫,无玉无石,缓缓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接着道:“掌柜的,给他做碗面!”

  那掌柜的蹭的过去将银子攥在手里,双眼放光,道:“好好,好,我立马就做!”说着将毛巾搭在背上,走到面桌上开始和面。边做边道:“算你小子有福气,还不赶紧谢谢三皇子?”

  “啊?”蔚紫衣惊呆,怎么会是拓跋容?

  “小兄弟不必害怕,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名普通老百姓罢了!”话语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惋惜。

  蔚紫衣扫了一眼其他众人,只见大家也是自己吃自己的,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或是害怕的,都吃的是津津有味,坐的是四平八稳!

  看来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想到这慢慢移到拓跋容座旁坐下,倒不是蔚紫衣胆大,而是这拓跋容早已失明,就自己这打扮,就算他能看见时都未必认得出来,更何况现在失明!

  “小兄弟可是认识我?”拓跋容端起面前的汤碗,细抿了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蔚紫衣狐疑的看着他,自己好像没说话吧。

  “我听你呼吸急促,脚步轻浮,落座时小心翼翼,猜的!”拓跋容笑道。

  “哪有啊,我怎么认识你呢,只是听他们叫你三皇子,有些好奇罢了!”蔚紫衣边说边向那掌柜望去,喊道:“快点……”

  后半句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只见那掌柜的,将面捞了上来,正用黑乎乎的手从碗里挑出一根,哧溜一声吃进嘴里,吧唧吧唧半响,吐出来道:“不行,有点硬!”又将面悉数倒进锅里,蔚紫衣甚至能看见那掌柜嘴角黏糊糊的残面。

  嘴巴半张,蔚紫衣终于忍无可忍,哇一声将胃中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拓跋容问。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蔚紫衣吼道,好恶心啊……

  “俺向来都这样的,就你,怎么,嫌弃啊?”说着将手巾从肩上取下,瞪着眼睛问道。

  “我,我不吃了,告辞!”蔚紫衣一拱手便风一般离开了。

  拓跋容笑着摇摇头,然后道:“阿牛,我也要走了!”

  “三皇子,怎么,你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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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收拾收拾了!”说着便起身。

  “要不,我送你!”阿牛扶住拓跋容,道。

  “不用了,这条街我熟得很,没事的!”

  将胳膊抽出来,笑着回了几句,便步履轻松地朝别院走去,丝毫不像是一个失明的人。

  蔚紫衣远远跟着,她倒要好好看看这拓跋容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话对自己说!

  “你是谁?”一只手紧紧卡住身前之人的脖子,冷冷道。

  夜色如水,淡淡月光洒在少年身上,素色长衣,俊颜如玉,双眉微蹙,双眸却是无神,蔚紫衣咽了咽口水,冷声道:“是我!”

  “你?”月光下的少年身形一紧,瞬时松开卡住蔚紫衣脖子的手,下一刻却是紧紧抓住蔚紫衣胳膊,急声道:“你,没死,你是无忧?”

  “是,我没死,这几天我都待在别院,还有我不是什么无忧,我记起来了,我是蔚紫衣,在华朝的时候,你曾经我过我!”

  “怎么会?你……”

  “之前拓跋严给我吃了忘忧丹,所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多谢你给我下毒,这才以毒攻毒解开了忘忧丹的毒性,要不然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呢?”

  仿佛不相信,拓跋容又上下一阵摸索,然后嘴角微勾,“前几日那个小叫花子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蔚紫衣惊道。

  “我如今双眼失明,听力便好了很多。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你来是想找我报仇吗,你大可以动手了!”拓跋容笑道。

  “以前你救过我,就是我的恩人!我蔚紫衣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之前你对我下毒,我不会计较的!”蔚紫衣说。

  拓跋容心中涌起一股感动,道:“那你是……”

  “过两天风声小一点,我带你离开,治好你的眼睛之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不管,我们两清了!”蔚紫衣道。

  “我……”拓跋容推开蔚紫衣道:“不用你装好人!”说着便走,还没走两步便跌倒在了地上。

  蔚紫衣冷笑道:“我不是装好人,只不过不想欠别人人情罢了!”她走过来将他扶起,不由分说的朝着屋子走去。

  拓跋容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他不知道蔚紫衣为什么要救自己,但是就在自己被拓跋严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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