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重伤[综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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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已经重伤[综武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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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走时,耳边却听到一声‘谢谢’。
  与第一次那礼节性的谢谢不同,这一次真心实意的多。
  等令狐伤离开,柯阮摸摸下巴:“我就说令狐伤是个萝莉控嘛。”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完全没有这回事好吗!
  柯阮倒是很有自信:“令狐伤可不是随便跟人说那么多话的人吧。”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把年龄改成五岁的,但五岁的身体就太小了一点,还不够她的剑高,对完成任务没什么好处。
  那天回去之后令狐伤继续安心养萝莉,他捡回来的那只小萝莉叫苏曼莎,令狐伤对苏曼莎确实很好,柯阮甚至听安禄山说他那个义弟简直不是在养徒弟。
  ‘简直跟养亲闺女似的。’
  安禄山说这话的时候还连连摇头,像是感慨令狐伤才十九岁就让自己喜当爹了。
  柯阮可知道令狐伤对苏曼莎不是什么养闺女……就算现在看着像,以后也不会是。
  不过她不在意这种事,此时的苏曼莎才五岁,刚刚被令狐伤收作弟子。
  柯阮只是对安禄山笑的美好,然后看着安禄山眼中的沉迷更甚。
  很快新来的阿阮姑娘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受宠歌姬’了,安禄山待她极好,甚至给了她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不与其他女人住在一起,平日里的宴会也只有在接待他所认为的贵客之时才叫阿阮出来。
  令狐伤听说安禄山极为宠爱一个歌姬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见着阿阮,对方说起安禄山时候那眉目冷冽的样子。
  她看似不在乎,其实比谁都在乎,只是既然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么不如从一开始就找个能让自己死心的人。
  ……令狐伤在心里挺认同这一点的。
  他是指,如果那女子不是短视蠢笨的话,安禄山确实是个能让人死心的好对象。
  可这么想着,他回过神来却已经走到安禄山的门前了。
  门前的护卫自然是认得令狐伤的,当下热情的迎上来,把令狐伤请进府中,又通知了安禄山。
  柯阮听到令狐伤来时倒是很意外,令狐伤似乎是那种不请不来的人物,而且他最近沉迷养萝莉,居然有空来找安禄山?
  不过柯阮懒得考虑那么多,她只是先去换了衣裳。
  她是安禄山用来招待贵客的,显然令狐伤就是安禄山的‘贵客’。
  果然,不多时便有人来叫她,说安禄山让她去献舞。
  这是她为了讨安禄山的欢心‘新学’的剑舞。
  自公孙大娘成名之后,便是寻常舞姬,若有机会也爱学上一点,更何况,剑舞确实为人所追捧。
  只是公孙大娘那是真的武艺好,舞姬们的剑舞恐怕就是舞多于剑了,柯阮也是这样。
  她知道令狐伤是剑术高手,因此她更愿意暴露这样的‘短处’,就像她上次唱的风入松一样。
  她在给令狐伤灌输阿阮只是个寻常娇弱女子,天真单纯不知愁,压根没有威胁的印象。
  阿阮出场的时候一身红衣如火,火红的衣裳更衬得她肤白如玉,手持双剑,剑上系有长长的彩绸,她的手腕脚腕连带着腰上则系有小小的银铃,行动之间带出清脆可爱的声响。
  既然特意穿了红衣,跳的自然不是什么羞怯柔婉的舞蹈,比起上一次的那曲风入松,这次阿阮的表现则鲜活热烈的多。
  红衣彩绸,铃声清脆,剑却没什么杀气,只是花架子一般的好看。
  但对于阿阮来说,好看便足够了。
  她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即使年纪尚小带着些少女的稚嫩天真,可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跳起舞的时候反倒是活泼娇俏,赤足轻点,便带动一片铃声,真如同精灵一般。
  安禄山十分满意,且很为阿阮骄傲,他大笑着对令狐伤说道:“若非义弟前来,旁人我可舍不得阿阮如此辛苦。”
  令狐伤的视线在阿阮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说道:“下盘不稳,手上无力,动作多余累赘,她的剑练废了。”
  安禄山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简直笑的直不起腰来,最后也只好说:“你呀,还真是不解风情。”
  谁见着阿阮还去管她的剑能不能杀人?
  她的美貌就足够要人性命了。
  安禄山相信,待阿阮再长大一些,她只凭一个眼神便能叫天下的男人甘愿把心掏出来给她。
  令狐伤面无表情:“义兄何故发笑?”
  若是二十年后安史之乱时期的令狐伤绝说不出这话,可现在十九岁的他却问了出来。
  安禄山摇摇头,说道:“我倒是忘了你的剑是极厉害的,叫阿阮在你面前跳剑舞,倒真是我的不是了。”
  说完这话,他拍拍手,阿阮便很机灵的停下了。
  只是大约安禄山真的很宠爱她,此时她尚且能歪着头好奇的问:“将军,我跳的不好么?”
  这是安禄山第一次在她跳了一半的时候打断她。
  安禄山刚想要说什么,眼角却瞥见令狐伤正看着阿阮,他心中一动,便改口道:“我这义弟可是西域第一剑,你在他面前用剑,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阿阮却不服气道:“我的剑又不杀人,将军喜欢不就够了?”
  这完全是小孩子闹脾气的话,安禄山却不以为意,若非他这段时间的纵容,阿阮也不敢这么说话。
  不过她这话却叫安禄山满意。
  阿阮的剑若是真的能杀人,他也不放心对她如此亲近了。
  ……毕竟是外面捡来的,并不完全叫人放心。
  可在安禄山说话之前,令狐伤却说道:“你天资不错,如此练剑,浪费了。”
  阿阮道:“我又不想练成什么武林高手,女孩子不就是漂漂亮亮的就足够了吗?”
  她倒是有说这话的资本。
  一个女子若有她这样的美貌,只靠一张脸也尽是够了。
  安禄山却仿佛摸准了什么似的,对令狐伤说道:“既然义弟这么说,我便将阿阮送给你,如何?”
  令狐伤显然没想到安禄山会这么说,一时没有回答,倒是下意识的看了眼阿阮。
  显然阿阮也很意外,她愣了一下,顿时没了之前的精神,双剑垂在身边,头也低了下去。
  被人当面如同一个物件般的送出去,显然让她不太好受。
  可令狐伤知道安禄山十分宠爱阿阮,他说轻易不叫阿阮出来‘辛苦’表演,也是实话,他养起来的美人,还没吃到嘴里就送出去?
  以安禄山的性格来说,他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但这次,安禄山是认真的。
  此时的他还需要向上爬,还想更进一步,令狐伤的力量是他所急需的,一个舞姬与之相比倒是不算什么了。
  能够让令狐伤多看一眼的东西不多,这些年无论怎样的珍宝美人,安禄山都没见令狐伤在意过,既然他对阿阮多了几分注意,安禄山当然没有舍不得的。
  阿阮确实美,安禄山也确实爱美色,可对他来说,权势和野心更加重要。
  令狐伤正准备拒绝,他从没想过这种事,可安禄山却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义弟就不要推辞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若非你是自家兄弟,旁人求我我都不给的。”
  柯阮低着头,心中却思量起来。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好,但这显然与她一开始的计划不同。
  她选择安禄山,不仅仅是因为相比起令狐伤安禄山更容易接近,更重要的是……她干完这一票还得跑路啊!
  如果她是在安禄山府中对令狐伤下手,那么就算调查起来,情况也要复杂的多,多拉一个安禄山下水,这显然能够为她争取时间。
  若是跟着令狐伤走了,她跑路的困难将会加大。
  可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见面的次数比在安禄山这里要多吧?
  见面多了,机会自然也就多了。
  柯阮尚且没能衡量出得失,安禄山便已经开口问道:“阿阮,你可愿意?”
  阿阮像是愣了一下,她看了眼令狐伤,再次低下头去:“将军做主便是。”
  安禄山大笑起来。
  这一天,令狐伤从安禄山那里回去的时候,就带上了一只小尾巴。
  令狐伤感觉到阿阮并不开心,但他本就不是怜香惜玉会对女子好言安慰的人,因此直到回到家中,他也没对阿阮说一句话。
  只是对管家吩咐了一句:“好生安排她。”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离开。
  “你、你等等!”
  出乎意料,一路上一直低头沉默的阿阮这时候却开口叫住了他。
  令狐伤回头看着阿阮,迟疑了一下补充说道:“你有什么要的,就对管家说。”
  阿阮毫不在意这个,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问道:“你……你不会再把我随便送出去了吧?”
  她看着令狐伤,抿着唇的样子看起来紧张又可怜,眼中既是忐忑也是执着。
  令狐伤知道这是一个需要认真回答的问题,这是一个承诺。
  “我不会。”
  他这样对阿阮说道,然后就看到对面的少女忽然落下泪来。
  “谢谢你。”
  这是她第三次对令狐伤说谢谢。


第7章 
  令狐伤与养父张守珪看起来并不亲密,具体的表现在于,令狐伤并不与张守珪住在一起,他有单独的宅院,自己一个人住。
  张守珪那里他也很少去。
  因为不爱交际,大部分时候令狐伤都只是死宅在家里而已。
  当然,这仅仅是目前的表现,事实上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候,令狐伤不会在这里停留,这一年算是例外。
  原因在于苏曼莎。
  此时的苏曼莎只有五岁,令狐伤自然不好带着她在外奔波,而且,他既然收了苏曼莎做弟子,也要教她些东西。
  在外奔波的日子并不适合打基础,于是令狐伤决定先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也因为苏曼莎的存在,令狐伤就算死宅也是有事情可做的,他得教徒弟嘛。
  阿阮倒是完全清闲了起来。
  令狐伤对她不差,她有单独的小院子,地方僻静环境也好,管家给了两个丫鬟伺候她,另外吃的穿的用的从来没短过她的。
  和安禄山不同,令狐伤不爱听曲子也不爱看舞蹈,因此阿阮连这点事情都不需要操心了,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吃睡睡。
  令狐伤一心扑在教导苏曼莎这件事情上,阿阮几乎见不着他。
  说白了就是既然已经收下了,反正不差那一口饭,养着呗。
  但柯阮却不能就这么混吃等死,她得完成任务。
  于是很快,令狐伤接到管家的报告,阿阮姑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院子里的各种花花草草最近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被她砍死。
  令狐伤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谁惹她生气了?”
  管家低着头:“您吩咐了好生照看的人,府里哪有人敢招惹。”
  他最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一位。
  再说了,那位阿阮姑娘确实生的好看,令狐伤这么多年来也只带回来两个姑娘,一个苏曼莎,此时还只有五岁,另一个就是阿阮。
  即便令狐伤什么都不说,这些天也从未看过一眼问过一句,可架不住管家还是得脑补些东西出来嘛。
  令狐伤于是不再说什么,只是让管家退下。
  下午的时候他依旧教导苏曼莎,等把苏曼莎安排好了,才去阿阮那里。
  刚进阿阮的院子令狐伤就知道那些花花草草是怎么死的了。
  明显是被剑砍死的。
  令狐伤对剑造成的破坏再熟悉不过,自然一眼看出阿阮干了什么。
  果然,他再往里走一点,就听见有女子的呼喝之声传来,伴随着的是花花草草们‘惨死’的声音。
  如果让令狐伤来评价的话,阿阮的剑毫无章法,手上也是绵软无力,身上到处都是破绽。
  但阿阮自己练的很开心。
  即使她的剑在令狐伤看来用‘惨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
  令狐伤没说话,而阿阮对他的到来也同样毫无所觉,直到她有些气喘吁吁的停手,扭头就看见令狐伤正站在那里。
  阿阮一愣,随即脸上绽开笑容:“你来啦!”
  这句你来啦仿佛她等了令狐伤很久一般。
  不待令狐伤说什么,阿阮已经开开心心的走到他身边:“我在这里很无聊,没了除了吃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上次说我有练剑的天分,我就自己练起来啦。”
  令狐伤:“……”
  这根本不是自己练的事情好吗!
  他看了眼阿阮手中的剑,还是原本那个,只不过原本缀在剑柄处的长长彩绸已经被取下了,这倒是让这把剑干净利落了不少。
  “你握剑的姿势不对。”
  阿阮握剑的样子,只是跳舞还好,若是做一名剑客,就太不合格。
  阿阮也没想到他这么说,却只是愣了一下又笑出来:“安将军说你厉害,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令狐伤哪有随便教人的。
  可阿阮已经把剑递到了他的面前:“我学你。”
  她本以为会被拒绝,然后令狐伤严令她不许再破坏花花草草,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接过了剑。
  “这样拿。”
  阿阮学着他的样子握剑。
  出乎令狐伤的意料,若论学武的年纪,阿阮确实有些大了,可她似乎天生聪慧,令狐伤稍作示范她便能学的似模像样。
  然后令狐伤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会做的事情,他拿着阿阮的剑,放缓动作为她示范了一遍基础剑法。
  当收住剑的时候,令狐伤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似乎他每次都会做出点不像是他自己的事情来。
  ……在遇到阿阮的时候。
  但既然已经做了,他也懒得再去后悔,只是对阿阮说道:“你学一遍。”
  阿阮没抱怨自己只看了一遍,根本记不住。
  她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抬手动了起来。
  只一遍,她便已经记住了七八分,虽然动作有些僵硬迟钝,可这已经足够称得上天才了。
  令狐伤不由问道:“你之前学过?”
  阿阮摇头:“我若是会功夫,哪儿还是如今这幅样子。”
  不过她随即笑嘻嘻起来:“是不是很惊讶?我厉害吧?再怎么复杂的舞蹈动作,我看上一遍也能记住大概,至多两遍就能学会,你这都不算什么。”
  令狐伤略微点头,然后抬手又是一套剑法使出,这次他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次要快,招式也复杂起来。
  一套剑法使完,他对阿阮问道:“可记住了?”
  阿阮顿时委屈起来:“你耍赖!哪有那么快的,有几个地方我都没看清!”
  她这样子,莫名让令狐伤心中有了点小得意的感觉,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你不是说,看一遍就能记住大概?说大话了?”
  话音刚落,令狐伤自己就皱起了眉头。
  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太对劲。
  阿阮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她有些不服气:“你、你看着好了!”
  令狐伤看着她的动作,他知道这次阿阮的错处很多,她至多只记住了一半。
  ……但那本就是他故意为难。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记住了一半?
  令狐伤的眼神让阿阮心虚起来,她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好嘛,就、就算你赢了好了。”
  令狐伤将手中的剑交还给她,然后说道:“明天早起,跟我学剑。”
  “哎?!”
  阿阮大惊。
  她嘴巴微张,动了动唇又不知说些什么,瞪大了眼睛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令狐伤的心情莫名很好:“地点在西园。”
  于是从这一天起,阿阮开始了不能睡到自然醒,但可以累到自然睡的生活。
  ……当然,某种程度来说是装出来的。
  毕竟柯阮之前能够成为十八岁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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