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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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天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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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归根到底,还是宋家恺这小子有问题。最近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专门跟那风光无限的项左扛上了劲,今天这种场合,无疑两人又要遇在一起,这才不得不劳她大架来盯住宋家恺不要再惹麻烦、上报纸!

她真是怕了他!她全家都怕了他!

正挟着一肚子怨气走近会所门口,只听得耳后一阵脚步声;清脆婉转的招呼传来,有如莺啼。“好巧啊,在这遇见你。”

宋家慧回头,扫过一眼,不认识;于是,脚下也没停,转过头接着往前走。可那女声却似粘上了她,怎么也不肯罢休。“你这款披肩真是漂亮啊,哎,小心,有台阶……”说着,一条胳膊还搀了她一下。

“容太太,欢迎光临!”站在会所门口的招待员热情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就在宋家慧微微一笑、礼貌地一点头的工夫,身后那不知名的热心女人几乎是推着她走进了会所的大门。招待员一愣,随即看到这两位相互搀扶在一起的亲密姿势,自然而然就认定了这两个近乎是携手进来的女人应是一熟识,于是也就没再阻拦盘问。

刚进了门,章沫沫便呼出一口长气;绷紧的厚脸皮终于没掩住心脏狂跳之下的无穷热意,两颊彻底红了起来。腿上一软,连忙就着门厅里的沙发瘫坐上去;作个小广告公司的老板不容易,业务销售得样样顾及,时不时还要客串一把间谍特工之类的角色!最重要,是脸皮得够厚!

好在走在前面那英姿飒爽的女人虽是诧异望了望她,终究没说什么,带着满目不解独自转进了大堂。章沫沫硬撑起一个‘认错了人’的尴尬笑容,朝她一笑;心里却是生出一股赞赏,女人不八卦,本身就是最大的优点!只是下一刻,当她看到那女人正朝着一个无比熟悉又倜傥轻佻的笑脸走去,心情却一下子就被败坏个彻底。

宋家恺!莫名其妙的一种怨念油然而出,章沫沫险些被自己吓到从沙发上蹦起来。细想一下,这个时不时就从天而降、带着一脸飞扬得意,逗她开心、惹她生气的男人,原来已经一个多月没在她的视线里出现过了!所以说,她竟然是在生他的气?

想到这里,冷汗也出了一身。她是怎么了?早知道对于他的‘追求’,不能当真;可是突然之间这狂热的、又是唯一的追求者断了线、退了兵,怎么心里竟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原本,她想要结识华润的市场总监陈浩,其实也知道让宋家恺引荐一下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认识他、甚至还可以为她的作品加分;可她宁愿鬼鬼祟祟跟人蹭进场,也不愿意求他。原来,她竟然是真的在生他的气!

这个认知,险些让章沫沫尖叫起来。她在生什么气?她为什么会生他的气?!于是乎,注意力也全被自己这匪夷所思的念头占据了去,竟没留意到宋家恺同那女子转去了哪里。

宋家恺自被老姐揪进了二楼的包厢,就一直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上的打火机。毫无意义的翻开合上,‘啪啪’声响中,意料中的霹雳随风而至。

“宋老二!你说你,为了东印那破厂子,巴巴地准备了几十页的收购可行性报告,好不容易董事会批准了,结果你连状况都搞不清楚。人家盛联根本没有要转手的意思!好,这也无所谓,可你跟项左结下哪门子怨了?他不卖,这不是正好?我们搞房地产的,你收购印刷厂干嘛?再说,真要收购,多的是印刷厂伸着脖子等航远,你还就盯上那个麻烦厂子了。那厂子有多麻烦你不清楚?现在各大报纸它是常客,而且都是负面新闻。你是脑子坏了还是神经出问题了?我跟你说,妈今天可是特意嘱咐我来盯住你,不许再找项左的麻烦!”

一番毫不顾忌形象的咆哮,却丝毫没给宋家恺带来任何不快,笑嘻嘻搂住宋家慧的肩膀,俯了头凑在她耳边,“姐,你这披肩是上次法国带回来那条么?真不错,你还真是把它这韵味都穿出来了。”

宋家慧就这么一愣,脸上虽是不以为然,心里却实在赞同到了极点!怪不得临进来时也有人‘夸’她这款披肩漂亮。一个人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在意,现在人人都这么说,那简直就是除了自己再没人能把这披肩演绎得如此气度非凡了!

“开玩笑!G。HoP亲自设计的手笔。”宋家慧斜了眼睛瞧向她弟弟,顺便似是无意还又紧了紧那披肩的角度,“限量版的。”她补充道。

宋家恺点头,无限赞许般轻轻拂了拂那披肩上的尘土,“姐,你说,等散场时咱俩埋伏在项左车边上,摸黑揍他一顿,这个总行吧?”说完,面带哀怨一般,爱恋地抚了抚自己的右脸,“上次他一拳打到我这,到现在还疼呢。你原来不也常帮我打架的么?”

怂恿的好话没说完,宋家慧火了;一下把他的胳膊擒了下来,照着脑袋拍了上去;“猪头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公共场所,就算车场人少,可你在那里打架的话,我保证,不用一分钟就有记者来拍你!”接下来她却顿了顿,陷入沉思;半晌,得出一个结论——“要打,也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不如下次等他下班回家、或者……”

说着说着,这才发觉到异状;宋家慧一个激灵闪开老远,怒目而视,“你给我闭嘴!我是来监督你不要乱惹事的,想什么呢你!”

宋家恺挑起眉毫不在意,“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打他怎么了?我还要断了跟他下属公司的生意往来……”话没说完,一条胳膊已被宋家慧利落的擒拿手扭到了背后;害得他‘哎哎’的呲牙咧嘴。

“宋老二,你还倔,航远一年的营业收入有多少是盛联贡献的,你还总经理,你不清楚啊?你这是断他的财路么,你这是要航远的命!”

“哎哟,轻点!哪有这么狠的!这女人,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啊……哎,还真使劲啊,救命……非礼啊”

宋家恺原本是唧唧歪歪嘀咕着,可那背后施力的两只手实在力大得要命,要知道他这姐姐不白给,之所以要联合她对付项左,完全是因为她打小就是武术冠军!只可惜,计划没成功,他自己还遭了殃。也是乎,那唧歪声也渐渐在痛疼之下嘹亮了起来,直直逼近真的被非礼一般。

这时,只听包间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撞在墙上,说时迟、那时快,救兵从天而降。

“喂!干什……”一个么字没喊出口,但见那被撞在墙上的门又反弹了回来,‘呯’的一声响,救兵的脸麻掉半边,歪歪晃晃踏了进来;扭曲蜿蜒的脚步中,满面飞红。宋氏两姐弟一下就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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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章沫沫正依着打听到的消息,跑来二楼找陈浩,不料陈浩没找到,便就听到了宋家恺的呼救声,心里一急开门时用大了力。这一下被门拍上虽然力道不重,可是着实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连话也说得有些结巴。

“放……那个……开他!”

说完,她真是恨不得当场去死!原本应该正义凛然的一句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听到别人耳朵里只成了笑料;宋家慧实在忍不住,一张脸都被憋成了红苹果,身子颤得有如瑟瑟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拿住宋家恺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推,“放就放!”

这一声中,宋家恺成低空直线型直直就冲了过来,险些跌跌撞撞趴在地上。

章沫沫从没见过有人竟然当众给个男人这么难堪下不来台的,登时怒了。且不说宋家恺与她自是相熟,便就是陌生人,遇着这样跋扈刁蛮的一个泼妇,她也忍不住要去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太过分了吧?”说着,把兀自好不容易站稳的宋家恺往自己身后一扯,章沫沫昂首挺胸、踏前一步。“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还什么‘容太太’,已婚妇女调戏未婚男青年么?老牛吃嫩草不怕硌到牙……”

那‘老牛’却是愈发笑成了花枝乱颤,叉起一把细腰,睨着眼睛问了一句,“看不顺眼?咱俩过两招?”

来者不善!虽然望着眼前那女人胸有成竹的模样,章沫沫也不禁心里打颤,可是作人的尊严不能丢了!两只手捋着袖子就仰了头,只是这一捋,才发现没袖子——她原本穿的就是晚礼服,肩膀都露在外面,可是去哪里找出两条袖子?这一来又是尴尬,强撑着接了一句,“别乱来!这里有保安!”

宋家慧实在忍不住,谁料得到看着架势这么勇敢的女人,竟然说出的话泄了底气。她笑得欢、章沫沫却是愈加义愤填膺。这时,身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按住了章沫沫的肩膀。

“沫沫……沫沫……这是我姐!”

她在对面女人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中,石化了。

宋家恺直追到走廊尽头,这才将气急败坏的章沫沫拦了下来。安慰的话没说出口,人倒是先笑了。章沫沫一脸铁青,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抽了哪根筋要当见义勇为的英雄。身后高跟鞋声响起,不由得又紧张。

“担心他被老牛吃嫩草?哈,你自己小心别被他吃了才好。”宋家慧掩着笑意,路过二人身边,临下楼,回头又竖圆了杏眼,“宋老二,别找项左麻烦;不然有你好看!”

“项左?你跟项左怎么了?”章沫沫听得这个名字不由心下一热,前一幕的乌龙也被抛在了脑后,抬了头望向宋家恺;后者的脸上却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实在为难至极。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章沫沫被他这踩到泥潭里似的难过表情弄得莫名其妙,转念间神色也是一僵;“不好意思,是我多事了。”她以为自己跟他关系熟络,可是这男人已经个把月没联系过她了。说不好,早就忘了她这么个人!章沫沫说完,也自觉没趣,跟着便就要走;不料宋家恺却急了,忙忙拉住她的手。

“生气了?”他眨着眼睛说得无辜又带了些讨好,章沫沫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跟记忆里的那个风流潇洒、肆意张扬的身影怎么也重叠不起来,正疑惑间听得宋家恺用着极不情愿般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东印么,我答应你买回来,可他死捏着就是不肯松手;害我这一个多月也没脸见你。”

他低了头没再瞧她,望着自己的鞋尖一下下轻磕着地面;章沫沫只觉一束温暖的火苗,自心底里‘腾’的一下就蹿了上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从没把他当成真正适合互诉衷肠的对象!甚至每次不经意间发觉到他身上的可爱之处,也不敢当真;时刻提醒自己这些都是一个花花公子处处留情的惯用手段。她真的决计料想不到,在报纸上频频出现的新闻,究其缘由,竟是她所认为的、他随口开的一句玩笑——‘等着我把东印给沫沫买回来’。

而就在此刻,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黯然低头承认自己‘徒劳无功’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那股陌生的忸怩与羞涩,更加是看到人心里犹如灌了蜜糖般的甜腻、又犹如被针扎般的难受。

章沫沫,被扎了个结结实实!说不清为什么,便是心里的酸涩当中似乎还暗藏着缕缕甜意,在这样复杂的感情下眼眶也微微湿了。半晌,没说话;只是心里的暖意一直往眼眶里蹿。她想摸摸他的头发,又觉得自己逼得他把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有些可恶;最终,她能做到的,只是回握了他的手,轻道了声‘傻瓜’。

女人要的,从来都不是真金白银的赠予;而是那好意之下所蕴含的、无形无色的关怀与暖意。

那一晚,宋家恺一直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直到两个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章沫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厅堂中间的项左,她的手,也没离开过宋家恺。直到项左正自微笑与人寒暄的眼睛一下喷出了怒火,直将人心也烧焦的那一刻,她的手虽颤抖,却仍是固执地忍住了挣扎。

项左朝二人走近,在路过章沫沫身旁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从那了然而寒冷的唇角吐露出来;“这次,又是拿什么条件把自己卖了?”

章沫沫听得心下一沉。她又拿什么把自己卖了?当初,在他那里,是卖了自己留得一个东印和念晴的特别护理;原来,她早就变成了这么样一个人……

心里说不清是苦楚、抑或是罪有应得式的自怨自艾,只是想扬着头反驳一句,却又无从开口。最要命的,那句从他口中吐出的‘卖’字,挖心挖肺般带给她无尽的疼。

宋家恺一开始挂着沫沫面对项左时,脸上原本荡漾的春意,在这一句话之下瞬间一扫成霜,放了沫沫的手就要冲过去。只是脚没及动,却被章沫沫又硬攀了上来,死拖着他走出了这高尚优雅的会所。

“别……”章沫沫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宋家恺说,目光毫无焦距。“不值得!”

宋家恺兀自不肯服气,朝向大厅入口的方向、那个依旧用着冰冷又喷火的眼神目送他俩背影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操,不就仗着他财大气粗么。拽什么拽!以后有他好看的!”

财大气粗?这就是关键!章沫沫颓然失笑,“你别找他麻烦了。何苦呢……以后,我的生活和他无关;和任何人,都不再有瓜葛。”

想跟任何人都无瓜葛,根本不能住在地球上!

最少,单就东印来说,章沫沫就放不下。前些天沸沸扬扬的‘东印厂联合商家抽奖欺诈’的新闻尚未消散,更多有关于这个厂子的负面消息又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什么年终亏损资不抵债、涉嫌业务范围外运作、工商部门已经介入调查……最后连一个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假茅台酒的盒子,上面赫然印着‘东印厂’的生产标签!

明明,就是那么个小厂子!她爸爸经营了一辈子的企业,所有的新闻加起来,都没有这两个月来出镜的频率高。

人的情感是样奇妙的东西,就在这隔三岔五的疲劳式轰炸,渐渐把章沫沫的忍耐力与承受力锻炼得强壮的时候,甚至她觉得就算现在的东印在项左手底下纵是弄出再大的动静、爆出再多的负面新闻,她也能忍住不再皱一下眉头的时候,一则‘据悉盛联有意宣布东印破产’的新闻,还是把她自认为坚硬的心脏,炸开了花!

再一次进到胡伯伯家古色古香的书房,章沫沫觉得整个世界都跟这书房一样被披上了灰黑二色。寡居老人的住宅,房子很大、光线却暗;这屋里的每一件摆设,仿佛都透着一种孤独。

胡伯伯,原本有些微胖;远远看起来也是精神矍烁,只是那张慈祥的脸上却被生活的残酷生生刻上了黯淡的落寞,隐隐透露着苍老力衰的痕迹。“是不是还在操心东印的事?”

瘫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呼吸间也是出气多过进气,一脸掺杂了抱歉的忧郁;“胡伯伯,我知道不该再拿这件事打扰您,可是我真的没别人可以问了……请您告诉我,现在的东印,究竟是怎么了?”

☆、第三十三章

这个晚上回家的路,格外漫长。章沫沫缓缓开着车,满脑子都是刚刚胡伯伯的话,萦绕不去。亏损、外债、坏账,这三座大山压在东印头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是她爸爸也还是把东印撑了几十年,为什么一到项左手里,就要关张?

层出不穷的负面新闻,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章沫沫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就像是缺了一角,血淋淋的痛。痛,因为她头脑里反应出来的这第一人,便是项左;痛,为什么她想到偏偏是项左,而不是别人?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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