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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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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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妈起身给老王后行礼:“哈敦万福”
  老王后说:“大汗还有事没处理完,让我先来瞧瞧。”
  阿妈说:“劳哈敦的驾,本应该我和海兰去拜谢大汗和哈敦的”
  老王后道:“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我来也是不过的。这丫头大病初愈,就免了这些礼节吧,快起来吧,让哀家瞧瞧” 
  我抬起头看向她,她是噶尔丹和死去的汗王僧格的母亲,一个优雅端庄的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不难猜出年轻时有多美。
  




别扭的王子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事多,有女人多的地方话多。不管是什么时期,什么地区,都一样。因为我醒来的时候丫头们正闲谈着王庭的旧事呢。
  老图汗的大妻先后生了四个儿子,那四子,老大和老四没长得成年就夭折了,剩下老二和老三,这兄弟俩个性格迥异,老二只钻乐器,其他一概不闻不问。老三却是骑射全才,老图汗也是十分的喜欢的,当时也有立储的心。后来,大妻得了重病,一病不起,这老王后尤姆哈敦年轻时又是那方圆百里的美人,老图汗的大妻还躺在病榻上的时候,就娶了她,后来就有了第五子僧格,再后来这尤姆又生了第六子,也就是噶尔丹。而且在他出生之日,阿尔泰的山顶上竟然曾现五彩之光,令人啧啧称奇,人们都说那是祥瑞之兆。都说这孩子将来必主四方,老图汗大喜,当即说将来一定要把这王位传给他。
  可在他十岁那年,西藏派人来说,这噶尔丹是第八世活佛的转世,要把他接到西藏去修行佛法。老图汗起初不同意,这王位将来还要传给他的,他要是出了家,就等于少了一个儿子。
  高僧苦苦相劝,说日后还是可以还俗的。心中的重石便放了下来,又想起当年的祥瑞之兆,也就由他去了。老图汗爱妻爱子,怕尤姆失去一子心痛,于是在弥留之时便把王位传给了第五子僧格。 
  再说这第三子车臣他不乐意啊,凭什么好事都要让你们兄弟俩个占着。本来也是,如果他父王若不娶尤姆,这王位本来就是他的,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车臣斗不过命,只能接受父汗赐予的封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他恨呢,于是蓄势待发,有了今天这一幕。我想当年僧格被人调唆坠马,说不定也是他车臣的一步棋吧。
  那达特哈呢?难道……我不敢想。
  老王后看着我说:“嗯,是个标致的丫头,就是太单薄了。”她叹口气继续道:“阿娇啊,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阿娇是谁?我搜索了四周,从老王后的眼神看去,才发现她正看着阿妈。
  原来她在和阿妈说话。阿妈叫阿娇?可是阿爸叫她奴娃啊。
  阿妈抚着我的头微笑的回着话:“回哈敦的话,这几年日子虽然清苦,不过有兰兰这丫头陪着,精彩了不少呢”
  我嘟着嘴看了看阿妈又看了看老王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早就认识吗?我不解的摇了摇头,想不通。
  老王后笑着拉起我的手说:“噢,是嘛,看这样子也是个鬼灵精的,我那有昨天汗王他们出去狩猎带回的新鲜野味,过会拿来给这丫头补补身子。”
  我不禁“啊”了一声,又是肉啊?他不是活佛吗?活佛不是不杀生的吗?干嘛还去狩猎?
  老王后问我:“怎么了,不喜欢?”
  是不喜欢,可我哪敢说“不”字啊,她可是这草原上王的母亲,一个不高兴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我忙磕头答谢道:“没,没,哈敦关心海兰,海兰这是受宠若惊一时没反映过来,海兰谢哈敦的赏”
  老王后笑着拉起我说:“瞧这丫头这张利嘴哟,想让人不心疼都不行,阿娇啊,你可养了个好闺女。叫海兰是吗?那可是咱们草原上的劲草,长不败,顽强、坚韧、勇敢”
  “是的,您说的没错”她很理解我的名字的含义嘛。
  老王后把我抱坐在她的膝上问:“嗯,这名字像你。是你救了我们的汗王,我们的大功臣,说说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怎么做的,我很好奇哦。” 
  这个雍容和蔼的王后,有一刹那,我恍惚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子压迫人的气势。
  提起当时的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当时我们只是在那玩,恰巧被我们遇上了,达特哈使诈,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可是如果我说那是我和狗蛋儿歪打正着的了,她肯定不信,她一定会追问,那是哪来的火药,那东西我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呢,我又该怎么说?告诉她那其实不是火药了,其实就是“新型烟雾弹”,没做好就演变成那样的了。那她还会再问,你一个五岁的孩子又是谁教你做这些的呢?我解释不清,只能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那我就死定了。
  
  正想着如何回答才更符合一个五岁孩子的脾性,帐外一阵小儿的调笑声吸引了帐内人的眼球。
  “韦合德,你的媳妇醒了,还不进去瞧瞧”
  转眼间帐帘被挑开,一咕噜的进来两个小黑球,一个拉,另一个往后退,再后面则还有一个小黑球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也跟了进了来。
  丫头们一见他们进来,便上前去帮他们收拾衣袍。
  我觉得纳闷想着这几个孩子是谁呀,丫头们这么恭敬的待着?
  我抬头看了看。三个皆是一身的劲装,衣服上还留有刚从地上扭打过的痕迹,满身的土,脏兮兮的。那个被领头进来的男孩单手提着领口的不是狗蛋儿吗?
  我欣喜的跑到狗蛋儿面前,我道:“狗蛋儿,真的是你,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也不来看我”
  狗蛋儿笑着刚要开口,那拉他的男孩笑道:“韦合德,看吧,我就说你的媳妇醒了,你还不信,现在你那两件宝贝是我的了。”
  老王后把我放在一边,正色道:“阿旺,不得胡闹,还不见过你们的姨母和表妹。”
  姨母?表妹?这都哪儿和哪儿啊。我一时接受不了,瞪大眼睛看向阿妈,可阿妈只是点头的对我笑。
  那小孩听了老王后的话,瞅了瞅我,继而上前对阿妈毕恭毕敬的一礼:“策旺见过姨母,给姨母问安”他又转向我,上下左右转着圈子打量,我瞪了他一眼,努着嘴用唇语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他先是一惊讶。最后对我伸了舌头笑道:“原来,你是我表妹啊。”
  什么表妹?小屁孩,上来就认亲戚。
  我也仔细的回量了他,这眉眼怎么这么熟悉啊。我又看了看他后面的小孩,心下恍然,他们不正是那天被绑的那两个小孩吗?
  阿妈说:“兰兰,不得无礼,他们是先王的大王子和二王子”
  
  原来他们是小王子啊,难怪叫噶尔丹六叔的。我忙施了一礼:“海兰见过大王子,二王子”
  老王后笑着说:“好,好,本就是自家兄妹,策旺比兰兰大一岁,索诺木小兰兰一岁,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就在一块玩吧”
  策旺不搭话,独自站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自顾自的念叨:“不像……不像”
  别人听没听到我不知道,可我距离他近,听得真切。心想,我可不想和你攀亲戚,当然不像。可看他的眼神是在打量阿妈和我,难道……
  可是阿妈从不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世,也从不说半句我不是她亲生女儿的话,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当真不像吗?不是说谁带大的孩子像谁吗?
  老王后也发现了她的宝贝孙子不对劲。她问:“旺儿,你站在那嘀咕什么呢?”
  策旺这才转过思绪答道:“阿奶,我在想,为什么我这表妹长得不像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到像是外族的女孩子。”
  众人一听皆是瞪大了眼睛,不知这个六岁的小孩满嘴跑的是什么车。他见无人应他,便又继续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止是阿奶和姨母,还有这里的丫头,大家和表妹长得都不一样,虽然她的眼睛也是又大又圆的,像琉璃珠子一样美丽,可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还有她的眉毛,没有你们那么粗……而且皮肤比你们都要白……”
  他还要说下去的时候,一群人早已经笑翻了天。我想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即使受外界的影响再早熟,也是不会形容一个人的美丑的,虽然他懂得分辨。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提到江南的女子就有一种盈盈如画的感觉,长年生在水乡,肌肤本身水水润润的,再加上她们性情温顺,让人一见立刻心生怜爱;北方女子线条粗重一些,身材高挑,但不乏美女,性格又豪爽,让人更加容易亲近。西北方的女子则从面部轮廓到皮肤,甚至最为不同的就是眼睛,当地人尤以眉目来传达爱意,这说明她们的眼睛最美。
  所以,就我现在的外表对她们来说我这是“南像”,所以,策旺这样说再无不妥了。
  老王后笑得合不拢嘴,拉着策旺道:“我的儿,你就是想说你这个长得像神女似的妹妹有多美是不是啊”
  咳。半口口水将我呛到。
  神女?我的娘唉。老祖宗,您也忒抬举我了,再说,我还没长开呢,指不定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可策旺那小子竟然狂点头,骇得我是冷汗直冒,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楞在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王后笑着又拉过我说:“瞧瞧我们的小美人也不好意思了”
  她们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以为她们夸我我在不好意思呢。不过我还真不大好意思。别说在这整个草原上寻,就是我这帐子里的丫头,长得都是个顶个的强。要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阿妈的时候,看得我直流口水呢,那时我才发现原来不是男人才爱看美女的,女人也是可以的。再后来见的美女越来越多,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时候空气污染的不严重,没有废水废气排放,所以竟生美女啊!当然也有个别例外哈,像麻婶,我真的不敢恭维,不过狗蛋儿,也许是麻叔长得很帅吧,所以遗传了好基因呢!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所以不好判断。
  阿妈笑道:“大王子这么小就懂得讨女儿家欢心,长大了还了得?”
  策旺则一头雾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老王后哈哈大笑道:“信,信”
  然后她和阿妈彼此又聊了些闲话,偶尔会哈哈大笑。
  我没心情听,偷偷的窜到狗蛋儿身边拉他到一旁的地桌前坐下,挑了一个大的果子递给他,他却不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我叹了口气,心想,他也是懂得礼节的,怕是老王后在这,他不敢。我侧着身子,确定能挡住那边的视线,然后低低的说道:“吃吧,我们在阿尔泰的时候可没吃过这么甜的。”
  他不出声的笑着,这才乖乖的接了。
  我道:“这才乖嘛,快吃。”
  他点了点头,刚要放入口中,忽的一个人影晃过,夺走了狗蛋儿手中的果子,我俩均是一惊,随后我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黑黑的眸子。
  我说:“大王子别闹了,这里还有这么多,把那个还给他”
  策旺不还,“嘻嘻”笑说:“你们俩个还真是甜蜜啊,怪道韦合德见天的嚷嚷着要见媳妇呢。”
  我白了他一眼,于是只能又拿起一个再给狗蛋儿,他又抢走,再拿起,他又抢。
  我气结,心生一计。
  这次我没有递出去,而是很快的放入口中咬了一大口,送到他面前,道:“要吃拿去。”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做,楞在那里。
  看着他那样子,我和狗蛋儿都是憋着笑。我把那大半个苹果咬在嘴里,又递给狗蛋儿一个,两个大口大口的起来,却勾起了他的王子脾气。
  “哗啦“一下子他把抢去的果子全扔在狗蛋儿身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次换成我和狗蛋儿楞着了,我一着急想拉住他,可是却扑了个空,不想又被没嚼烂的果子给呛到了,扒在地毯上猛咳。狗蛋儿则是顾此失彼,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王后和阿妈闻声赶来,骂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怎么就给呛着了?拉出去鞭责二十下,看以后谁还敢怠慢。”
  地上是我的丫头们苦苦的哀求声,狗蛋儿“嗵”的跪在老王后面前道:“求哈敦绕过两位姐姐,都是韦合德的错,不该和主子们闹着玩,要罚就罚我吧。”
  我心道,小傻瓜,这可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儿的时候。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是老王后,不是你家老妈,真的要是罚了,哪有一顿不给吃饭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自己惹了祸,可是自责早来不急。我忙摆手道:“我没事,咳、咳……不关狗蛋儿和她们的事,求……哈敦……别罚她们。”
  
  




高唱太委屈

  阿妈让丫头给我拿碗水来漱口,才算好了。
  老王后道:“这样可不行,我们在这还是这个样子,若是不在指不定成什么样了,不行,得给你挑个得力的丫头才行,你们两个就去胡嘎那里去吧”
  “求哈敦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的”丫头们跪地求饶。 
  胡嘎?听说那人对失势的女官根本就不当人看,她们若是去了胡嘎总管那,估计今后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我说:“海兰知道哈敦心疼我,可是,虽然我在这也有些日子了,但还不是很适应,也多亏了她们俩个。新换来的自然要懂事些,可不代表就懂我的心意了,还是要磨合一些时间,自然没有她们俩个熟络。况且我呛着,是自己吃进去的,她们就是有心管也使不上力啊。哈敦就看在她们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她们今天的小错误吧。”
  她笑道:“罢了,罢了,是我心急了,不过,这丫头还是要添的,你们俩个还不谢谢你们的主子”
  她们俩个忙跪向老王后谢过恩,又转向我:“奴婢谢主子”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麻烦,就喜欢跪来拜去的,我忙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
  老王后问:“旺儿呢,怎么不见他人?”
  我正想着如何回答,只听桌子下面“咯咯吱”的声音,随后又微微的挪动起来,大家都以为是老鼠,丫头们正要去打,桌下有人说话:“别打,是我”
  众人闻声忙去挪开桌子,只见索诺木掀开桌帘往出爬。待众人看清是他,忙有人上前去扶他。
  老王后生气的道:“索诺木你怎么又钻到桌子下面去了?小心下次再钻进黑漆漆的地方就出不来了”
  索诺木嘟着嘴委屈的道:“不是这样的,阿奶,我也不想钻进去的,是阿哥他都不带我玩,我只能跟着阿哥后面,每次都是我追着他跑。”
  老王后摸了摸他的头道:“你阿哥都出去了,你怎么没去?”
  索诺木道:“刚才我看见他把果子全扔在了韦合德身上就又跑了,我想出来,可是出不来了。”
  老王后抱起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摇头:“再怎么样也不能钻到桌子下面去呀,我们要是找不到你,你是打算一直再里面不出来了?”
  那索诺木嘟着嘴道:“不是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大家都不喜欢我,就连阿奶都不喜欢我了,您那么喜欢抱着别人家的丫头,从我进了帐子阿奶都不曾理过我,我只是想和他们一起玩,才偷偷的跟着去,藏在桌子下面的。”
  老王后听到他如此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两上还是孤单了点。”
  阿妈见状忙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笑着对索诺木说道:“原来咱们的二王子吃兰兰的醋了,索诺木,这个姐姐她不是别人家的丫头,是姨母的女儿,二王子要叫她姐姐哦,以后阿哥不跟你玩,你就找她玩,她不会不理你的。”
  索诺木眨着大眼睛,忽闪着长睫毛,一脸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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