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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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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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花名唤玉堂娇,因为好养活,颜色也好看,所以御花园内便种了很多,此花原本也不是大夏原产,而是多年前随着商贸从大周流入的。”年轻的夏帝已经换了一身便服,与司空玄肩并肩走在花园里,神色也轻松自然也许多,“不过我听闻此花在大周却不叫这个名字,不知周人是如何称呼此花的?”

    “陛下可难倒我了,我并不识得此花。”司空玄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不禁回头看了宁渊一眼。

    宁渊抿嘴一笑道:“这话,在大周的名字是金玉花。”

    “金玉花?”夏帝听后点头道:“似金似玉,这名字也取得其所,同玉堂娇算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渊却又道:“陛下弄错了,在大周,这金玉花的名字可不是通过它的外表来取的。”

    “哦?”夏帝一扬眉,目光第一次落到了宁渊身上,看了看他身上的官服,“我瞧你应当是熙王的副官吧。”

    “下官华京儒林馆掌院宁渊。”既然夏帝问起,宁渊便自报家门,行了一礼。

    “宁大人虽然此行算是我的副官,可我与他相识多年,早已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宁大人才学颇丰,也教会了我不少东西。”司空玄在边上替宁渊说了句好话。

    夏帝点点头,对宁渊道:“你方才说这金玉花名字并非是从外表得来,这里边莫非还有什么玄机?”

    “下官自小在江州长大,这花平日里在寻常百姓家的花圃是看不见的,只有郊外河岸边才长有些许,金玉花的名字,也是老百姓所取,并非因为这花似金似玉生得好看,而是因为此花色泽绚丽,花期也长,花蜜却少到连蜂群都对它置若罔闻,花谢后更是没有半点果实,所以老百姓以‘金玉’二字唤它,便是在暗喻这花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光鲜,高高在上,却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外强中干罢了,名字虽好听,代表的却不是什么好意头。”

    宁渊话音刚落,司空玄眉目间便是一凛,不自觉抬头朝夏帝看去,果然这位年轻帝王的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看亚运会的开幕式,运动员进场那里实在是太xtlwxs520 ……》

第219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因为卡文,一直在想结局应该怎么写比较好,更新可能不太稳定,瓶颈期,大家体谅一下,这篇文已经遇到了两三次瓶颈期,梗一梗就过去了,然后我就能恢复以前的速度一直拉到结尾了泪目qaq

    不过;也只是仅仅一会;夏帝便将阴郁的脸色收了回去,平和道:“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下官不过是据实相告罢了。”宁渊不卑不亢,“难道下官所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错,你的确说的是大实话;这世上中看不中用的,又何止这些花。”夏帝摇了摇头;目光忽然不自觉朝花园外延的地方瞟了一眼;宁渊也顺势看了过去,见有几个太监模样的人拿着扫帚,似乎在那里打扫,可目光却总是偷偷摸摸落在几人身上,明显是在监视。

    “时辰不早了,我也不便打扰陛下休息,这就……”司空玄垂着眼睛,想说出告辞的话,却被夏帝一挥手打断,“不急。”他道:“用过茶水之后再回去吧。”说完,又亲自带着二人到了花园边上一处临湖的阁楼里。

    阁楼周围树影重重,比较隐秘,一旁还站了好几名身着铁甲的护卫。

    那些护卫身上的铁甲较为奇特,比起这宫中普通的禁卫来要精细得多,也厚实得多,头盔上的面甲几乎挡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来。

    或许是碍于这些护卫在场,远处几名似乎在监视着他们也没有再明目张胆地跟过来,几人分主次坐定之后,夏帝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其中一名铁甲护卫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见这里侍奉茶水的不是宫人,反而是护卫,着实让宁渊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更让他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端着茶水的护卫进来后,夏帝立刻吩咐他的贴身太监,也就是接司空玄与宁渊入宫的那名范太监,迅速关掉阁楼的所有门窗,甚至在他们进来的那扇门上还挂了一副小铜锁,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宁渊不知道这夏帝在搞什么名堂,可出于谨慎,他还是立刻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宁大人无须惊慌。”夏帝却摆了摆手,露出有些无奈的脸色,“我可没有要将二位禁锢的意思,这也不是我的主意,皇叔,事已至此,你可以将头盔拿下来了。”

    随着夏帝的话,那名端着茶水近来的护卫嘿嘿一笑,取下了头上顶着的头盔,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宁渊和司空玄齐齐一惊。

    “是你?”“呼延大哥!”

    那名穿着铁甲的护卫,居然是号称因为谋逆正在被夏帝搜捕,而这么久以来一直了无音讯的呼延元宸。

    只是同司空玄有些惊喜的表情比起来,宁渊神色却很古怪,尤其当看见呼延元宸正带着笑意望着自己后,宁渊却默不作声地将头一偏,不打算与他对视。

    呼延元宸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好像对宁渊露出这般模样并不奇怪。自己一年多没有同他联系,就这般音讯全无,恐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

    “忽然将二位请到这里来,实在有些唐突,可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想来你们方才也发现了,我虽是大夏的皇帝,可这一国之主,当得实在窝囊得很。”夏帝或许是瞧出了呼延元宸出现后场面有些异样,不禁打了个圆场,“此番请二位到此,除了皇叔告诉我,二位是他在大周的旧识,想借机同二位一叙外,我也想声明一事,此番大夏虽然向大周动兵,可对开战一事,我自始至终都是反对的。”

    同一时间,太后殿内。

    两名宫女小心翼翼地摘下慕容英头上的珠翠,替她将凤冠取了下来,随机退到一边,立刻又有一名老嬷嬷上前,执着一柄玉书细致地打理着她的满头青丝。

    宫女和老嬷嬷的脸上都是一丝不苟的淡定表情,可他们心里都紧张得很,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害怕有一丁点的小错处,自己便会小命不保。

    不怪他们如此害怕,实在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夏太后慕容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杀伐决断不带半点犹豫,个性像极了当初的高祖皇帝,连当今圣上都被他压得死死的,取他们这些下人一条小命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老嬷嬷终于将慕容英的头发梳齐整了,重新盘上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立刻又有两名宫女过来,伺候她脱下朝服,换上一身湛蓝色的长裙,此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太监低眉顺眼地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太后,皇上领了那位大周来的熙王去了听水阁,似乎在商谈着什么事情。”

    “可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慕容英盯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连头也没回。

    “这……”太监踟蹰了片刻,才实诚道:“太后您知道的,自打劳统领莫名其妙在大周丢了性命后,皇上便趁机在禁卫军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手,尤其皇上的寝宫周围,驻扎的都是皇上自己的心腹,奴才们实在……”

    “蠢货。”慕容英冷冰冰的一声,让太监吓得脸上立刻便浸出了汗,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好。

    “罢了,一个乳臭未干的王爷,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继续派人盯着他们即可,不必去管他。”片刻之后,慕容英才挥了挥手,那太监立刻如获大赦地下去了。

    “又是什么人惹得太后生气了?”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脚步声,忽然走进来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那人眉目英俊如画,可无论是从仪表神态,还是脖颈上微微突出的喉结,都可以看出此人绝不是太监,着装亦不像皇室,只是这不明省份的男子进来后,那些随侍的下人们都极有默契地躬身退了出去,只是片刻的功夫整间大殿便再没有第三个人。

    此事如果宁渊在这里,必定会大为惊讶,因为这忽然走进来,看起来地位还不低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从华京仓惶出逃的司空旭!

    “你不好好替哀家调香,忽然跑过来做什么。”看见司空旭进来,慕容英神色缓和了些,轻移莲步走到一旁的凤座上坐下。

    “在下就是刚调好了一盒十蜜香,才特意过来进献给太后。”面对着慕容英,司空旭并不像那些仆从似的胆战心惊,反倒十分亲和随意般,凑袖袍里摸出一方精致的瓷盒。

    慕容英将瓷盒打开,闻了闻里边淡粉色,仿佛水晶一般的香膏,表情似乎有些意外,又抹了一点在手背上,细闻之下,只觉得浑身都有飘飘欲仙之感,不禁道:“这香……”

    “回禀太后,这十蜜香是在下用了十种清毓的鲜花调制而成,香气幽微不浓重,更不庸俗,想来太后应当会喜欢。”司空旭一面说,一面打量着慕容英的反应,见她面颊逐渐泛红,眼神也变得些许迷蒙起来,不禁壮起胆子,亲手用手指沾了些香膏,十分嚣张地抹在了她的脖颈上。

    见慕容英没有推开他,他的胆子更大了,手指渐渐下滑,抚到了对方锁骨的位置,就要顺势而下。

    可是一道森严的声音此时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你若是再嚣张一分,哀家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空旭手指一抖,立刻想也没想便跪在地上,有些仓惶道:“小的僭越了,太后恕罪!”

    慕容英重新直起了身子,原先因为香气变得有些迷蒙的眼神已经荡然无存,一双眸子里满是森然,“你在这香膏中还加了什么,说!”

    “只是一些合欢花的花粉罢了,太后放心,此物并无毒害,只会让人舒缓精神,感到身心愉悦……”

    “啪!”司空旭话还没说话,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脸上,将他打得脑袋一偏。

    司空旭好像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正在说着的话戛然而止,脸颊上除了鲜红的五指印,还多出了好几道被慕容英手上护甲挂出来的血痕。

    “哀家记得,只是吩咐你制香而已。”慕容英语气里透着寒意,“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小的……只是看太后最近心绪不佳,想为太后分忧而已。”司空旭抿了抿嘴角,被这样刮了一巴掌,脸上不光没有半点愠色,反而重新露出一副讨好的眼神,“小的绝对没有要违背太后吩咐的意思,这合欢花花粉的效用,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传召太医来问个清楚,小的这么做,也只是想让太后舒展心绪,断无他意。”

    慕容英目光顿在司空旭脸上,忽然间轻笑一声,居然抬起一只脚,就这么轻轻踩在司空旭脸上。

    慕容英没有穿鞋袜,涂着嫣红的脚趾踩在司空旭被挂出了血痕的那半边脸上,司空旭则依旧跪着,不闪也不避,仿佛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只是眼里讨好的神色更深了。

    “记住,不管你从前的身份如何,现在你只不过是哀家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只要你好好听哀家的话,服侍哀家,自然有你的好日子,不然的话,就是哀家要你三更死,阎王也没办法留你到五更!”

    “小人当然明白,这一年多来小人如此尽心尽力地侍奉太后,太后也应当明白小人的一片真心才对。”司空旭捧起脸上的那只玉足,仿佛像捧着什么至宝一般,居然伸出舌尖轻舔了起来。

    慕容英眯起眼睛,一面享受着男人卑贱的服侍,一面道:“哀家今日,已经将自己的条件告诉大周来使了,有关燕州之事,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那样哀家他日得逞大业,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给你划上一块封地,让你自立为王。”

    “那小人先行谢过太后了,太后放心,小人所言之事,断没有半句虚言。”司空旭语气越发谦恭,“只是小人还有个请求,那大周来使中,有一人同我有些旧怨,太后若准许……”

    “除了熙王动不得,其他人随便你了,只要是别太出格,哀家可以当作没看见。”慕容英轻笑一声,忽然整个身子都被司空旭打横抱了起来,“既然太后如此体恤小的,那小的唯有以此身,来报答太后的恩德了,还望太后莫要嫌弃得好。”司空旭望着慕容英的眼神无比深情款款,仿佛怀中之人当真是其心有所属的爱侣一般,随即大步迈向了帘帐后的床榻,接着里边便传出了一阵阵缠绵悱恻的□□声。

    ****

    “陛下的意思是,我朝被搜捕的四皇子不光逃来了大夏,还成了夏太后的男宠?”宁渊诧异地望着面前的两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不光如此,此番两国突然开战,多少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他提供的大周兵力分布,让太后觉得胜券在握,也不会如此心急发兵。”夏帝脸色有些阴沉道:“此人很是擅长算计,皇叔身上发生的事,多半也是他向太后出的主意,而我空有帝位之名,却对此事无能为力。”

    宁渊又看向呼延元宸,见他微微向自己点头,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

    即便他之前已经看出来了大夏帝后不睦,可也不知道分明是两母子,怎么能不睦到了这种程度。

    说来或许是夏太后还很年轻,以未满三十的年纪坐上太后宝座,多少还是会有些野心。夏太后出身大夏四大贵族之一的慕容世家,不光家族势力滔天,甚至数代从军,在军中的影响力无与伦比,早在许多年前,慕容世家就是除了皇族呼延家以外的第一世家。

    夏太后慕容英当初还未出嫁之前,便是燕京贵女中的翘楚之人,极为崇拜当时的高祖皇帝,高祖雄才大略,一生以吞并南边的周朝为己任,虽然最终未能成功,却也极大地影响了慕容英的想法,所以在后来他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后,便一直想让自己的丈夫继承高祖皇帝的意志,挥师南下。

    可惜太子并不是好战之人,相反,他似乎很明白战争并非能为百姓谋什么福祉,相反的只有化干戈为玉帛,才能谋求两朝的共同发展,对于丈夫这样的想法,慕容英纵使愠怒,却也不能说什么。但这位太子却是个短命之人,刚即位没多久,便身染重病去世,于是皇位便落到了如今年幼的夏帝头上,而慕容英则一跃成为了一国太后。

    那时她就开始暗地里与司空旭和庞松往来联手,想要加害身在大周的呼延元宸,为的一来是夏帝年幼,她害怕呼延元宸会暗地里藏着什么势力能威胁到他们母子的地位,二来,她渐渐也发现夏帝和她这个太后并不在一条心上,而导致这一切的因素,便是呼延元宸。

    呼延元宸与他已故的丈夫是一路的性子,根本不在意大夏是否能扩展疆土,而是一心一意想要促成两国封闭了许久的通商显露重开,而可怕的是,她的儿子夏帝似乎也继承了自己父亲的想法,并且因此与呼延元宸很是亲厚,所以慕容英才一直对呼延元宸欲除之而后快。

    在她眼里,现在大夏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不光士兵们很是英勇,常年与野兽狼群搏斗的经验也比南边大周那些软趴趴的军队有战力多了,此时开战,大夏必定能一路碾压大周,将对方肥沃的国土全部纳入自己的版图。

    此事若是成了,那她慕容英虽然是一介女流,必然会因此名垂青史,成为如高祖皇帝那般的一代枭雄。

    但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虽为太后,但是动兵打仗这事却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在自己的儿子并不赞同自己想法的前提下,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夏帝尚未成年还不能独揽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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