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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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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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旭说得情真意切,还满脸悔恨的模样,皇帝虽然不喜欢他,可想到方才紧要关头却是他救了自己,脸色也不禁柔和了些,此时司空旭又急切道:“父皇,儿臣固然有错,可现下重要的是追查这些刺客的来路,竟然有人敢危害父皇安危,简直是胆大包天!”

    随着他这番话,顿时所有人又把目光落在了依旧不动如山坐在那里的呼延元宸身上。

    司空旭怒睁着一双眼睛,朝呼延元宸喝道:“永逸王爷,没想到你竟敢意图谋刺我朝圣上,来人,还不将他给我拿下!”

    之前围着呼延元宸的那些殿内护卫立刻有两人上前,想要将人拿住,不料才往前迈了一步,只听铿锵一声,闫非手里的短剑铿然出鞘,那两人连影子都没看见,脚尖前方的地面已经被人划上了一道剑痕。

    “再往前一步,杀。”闫非语气简洁利落,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那两人浑身一抖,不禁开始往后退。

    “放肆!”喝这一声的人却是司空钺,方才刺客暴动的时候,一个素来与他亲近的大臣当场死在了他脚边,脑门心上还插着一把飞镖,当真将司空钺吓得魂都没了。别看司空钺长得人高马大,可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物事,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逃走保命,等他反应过来时,司空旭已经从天而降上演了一场“临危救驾”的戏码,这让他懊恼不已,明明离皇帝最近的人是他,却叫司空旭占了这个便宜,他怎么甘心,现下更是不能再让司空旭抢风头了,“先将这两名刺客拿下着,本殿赏银一千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上这可是在皇帝面前立功,如果入了皇帝的眼,也许今后成就会不可限量,一时间这些护卫即便忌惮闫非的武功,可还是成环状朝着呼延元宸步步逼近。

    谢长卿的酒似乎醒了些,他秉着呼吸小声对宁渊道:“宁兄,你也觉得这是夏人安排的刺杀吗,如果是,这永逸王爷也太傻了吧,无论成功与否,他觉得自己能逃得掉。”

    不过宁渊还未回答,那边呼延元宸却已经先开口了。

    他豁然地站起身,对一直皱着眉头的皇帝道:“如果陛下你也认为这场刺杀是我们安排的,想要将我拿下治罪的话,我无话可说,但事情传扬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议论陛下处事武断,毫无凭据便可拿人治罪,何况就算我愿意背这个黑锅,我大夏八十万铁骑兴许也不会愿意,还请陛下多多思量为好。”

    “哼,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刺杀不成,又想仗着兵力威胁我们吗!”司空钺一听便怒了,“我因见你们使团是带着善意出访,一路笑脸相迎,不想带进门来的却是豺狼虎豹,你大夏有八十万铁剂又如何,我大周儿郎们从来未曾怕过!而且方才那刺客头领分明指证你就是他们的头目,明摆着的呈堂证供,你还想要什么凭据!”

    “哼,如果这些刺客是我的手下,只怕还没执行任务就已经被我处死了。”呼延元宸轻笑一声:“一群为了保守秘密早已在口中含有毒药的刺客,居然会在临死前将自己的头目当众指出来,这般摆明了栽赃陷害的戏码也能被殿下你当做所谓的呈堂证供,若大周皇子都如殿下这般的脑子,只怕几十年后,大周这般富饶的土地,就要改姓夏了。”

    “你……”被呼延元宸这般冷嘲热讽地骂蠢,司空钺简直要气炸了肺,当下便暴起要指着呼延元宸怒骂,冷不丁却听见皇帝在龙椅上喝了一声:“够了,还嫌不丢人吗!”

    司空钺打了个激灵,对于自己的父皇,他向来是很畏惧的,不过他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立刻转身对皇帝道:“父皇,此人当着你的面都敢如此口出诳语,即便刺客不是他们安排的,也太过放肆了!”

    “我看放肆的人是你!”结果皇帝不光半点没有责备呼延元宸的意思,反倒对司空钺怒目而视:“朕看你做事稳重,才在最近委任了你不少得力的事情,却从未发现你竟然愚蠢至此,还胡乱猜忌他国使臣,当真是叫朕失望,明日起你不用来上书房了,好好回去闭门思过去吧!”

    “父皇……”司空钺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又没有犯错,而且一心一意是在为父皇的安危考虑,怎么这莫名其妙的,皇帝就剥夺了他出入上书房的权利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整理后续内容大纲,马上会恢复日更六千,懒了这么久也该勤劳起来了=v=

第135章() 
“犬子不识抬举,倒在使臣面前丢脸了。”呵斥完了司空钺;皇帝又转而端着一副笑脸看向呼延元宸:“今日突发这样的事态;实在是出乎朕的预料;便请使臣先回驿馆休息;来日朕在重新设宴。”

    “告诉刑部;今日之事必须彻查;一定要给朕摸清这些刺客的来历!”对身边的太监首领喝了这么一句;皇帝似乎没有了要在大殿上继续停留的意思,匆匆走下龙椅,看情形是要回后宫去瞧瞧月嫔的状况,只是在离开大殿之前,他的身子在司空旭面前顿了顿。

    司空旭从方才开始就一直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皇帝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两下;忽然道:“你也别再这里杵着,先去上书房候着,朕待会有事问你。”

    说罢,才带着几名太监匆匆离开了大殿。

    司空旭抬起脸,脸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表情,上书房,想来为皇帝所厌恶的他居然也会有能进入上书房的一天。

    他又测过脸看向不远处的司空钺,司空钺还是那个怔忪的模样,仿佛很想不通自己分明是在为了皇帝的安全考虑,皇帝不嘉奖自己也罢了,竟然还贬斥了自己一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空旭轻微地勾起嘴角,并没有立刻按照皇帝说的前往上书房候着,而是略微在殿内扫视了一圈,大殿护卫们正在一具一具将遇难的官员尸首抬出去,那些刺客一通乱砍,当真是杀了不少人,只怕明日上朝的时候,下边会有许多官员缺席了。

    但司空旭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尸体上,即便大殿很大,但现在依旧站着的人却没有多少,渐渐的,他露出狐疑的表情,在进殿之前他分明见着那个人了,难道这么快他便离开了吗。

    三年了,三年未见,他方才只在殿外若隐若现地一睹,竟然发现他完全变了个样子,司空傲告诉他那个人如今来了华京,不想竟然是真的。

    曾经他以为,他对那个人的感觉不过是一种即兴而起的**,只要得到过一次,便能斩断心底的那份念想,所以他用了些手段,总算是得到了他一次。

    可那一次之后呢,分明已经占有过了那具身体,但之前的念想不光未曾消亡,反而日渐高涨起来,以至于对身边那些绝色倾城的侍妾与男倌都通通失去了兴趣,可他因为燕州之事,被皇帝冷落远放,近来虽然回京,却一直处在若有若无的软禁之下,保全自身尚且困难,又何来的能力再去见那个人。

    但,从今往后不同了。

    想到这里,司空旭捏紧了拳头,只要他能凭今日的救驾之功重新得到皇帝的看重和宠爱,一切都将会大不一样,而宁渊,既然你现下已经来了京中,也省去了他远赴江州的麻烦,他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自己堂而皇之与宁渊重逢的那一天了。

    “什么!你说今日这些刺客是内鬼安排的!”田不韦拍着桌子大叫了一句,又自觉失察,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里是田不易的宅子,因为距离皇宫很近,加上谢长卿喝高了些,又受了惊讶,出宫后一直处在昏睡状态,几人便径直来了这里。

    “的确,之前在殿上我也有些慌了,可细细一想,的确有这样的可能。”高郁抚着下颚上的胡须,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受刺客袭击而殒命的官员,似乎都是……”

    “都是曾经在殿上向皇上进言,说皇上对大殿下娇宠太过的官员……”田不韦定了定神,将话接了过去,不过很快又摇头道:“不对啊,让皇上不可对大殿下委任太过,会促生异心这类的进言你我也说过,为何咱们两个太平无事。”

    “那是因为宁渊救了咱们,你我才会平安无事。”高郁看向宁渊,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惊,如果不是宁渊忽然将身前的矮桌踢飞,替他们挡住了射过来的飞镖,恐怕他们两人也同其他飞镖入脑的大臣一样,命丧黄泉了。

    “说来的确是这样。”田不韦点点头,随即也跟着看了宁渊几眼,“原本以为你这小子不过是个书生,不想竟然还有功夫在身,藏得够深的啊。”

    “田大人过讲了。”宁渊不冷不热地打了个哈哈,“家父曾是江州守备官,我也是小时候跟在他身边学了些粗浅功夫,不想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也是,我倒忘了你父亲是军官出身。”田不韦像是明白了过来,又把话题转了回去,对高郁道:“这么说来,你怀疑这场刺杀是大殿下安排的?如果他们刺杀陛下得手,到时候只要再顺水推舟栽赃给今日进城的夏国使团,到时候反对大殿下的臣子也死了大半,大殿下倒还真是能顺理成章的登基称帝。”说到这里,田不易咂咂嘴,“不过我还真的佩服月嫔一把,寻常女流在那般情形下只怕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她居然还能扑出去救了陛下一命,我从前还一直以为她红颜祸国,难道竟然是看走眼了?”

    “事情如果当真这般简单便好了,我怀疑的是,四殿下似乎出现得太巧了一些。”高郁依旧皱着眉。

    “你怀疑四殿下?这怎么可能!”田不韦摆了摆手,“你忘了四殿下失宠已久,一直被陛下冷落着吗,听说他日子过得凄凉,又哪里来的本事纠结这样一帮刺客。”

    “是啊,所以我才想不通,但以我对大殿下的了解,他个性素来色厉内荏,应当不会有胆子安排刺客行刺圣上。”高郁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这件事你我怎么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看。”田不韦嘿嘿笑了两声,“皇上不再允许大殿下进出上书房,眼瞧着是起了疑心了,大殿下如果不悠着点,这一关只怕是难以过去,而朝中众臣的风向,只怕也会跟着转了。”

    “谁知道呢,我入朝数十年,也时常被招进宫去同皇上讲学下棋,可也从来也不敢说自己摸清了皇上的脾性。”高郁轻叹一口气,“只不过有一点我却知道,咱们这位皇上,或许看上去放浪形骸了一些,其实城府深着呢。”

    两人的谈话一句不露都落进了宁渊耳朵了,可他自始至终都未出声,即便他已经将整件事猜出了大半,可一些事说出来不光没什么用,还会让眼前两位自己尊敬的长辈忧思过多,反而不妙。

    日暮西斜,高郁与田不韦的谈话总算告一段落,因为宫中传来了旨意,宫廷里出现刺客,今晚华京要全城宵禁戒严,私自外出者一律拿下治罪,他们没法回家,只能卸载田不韦这里。

    学士们都有一个脾性,只爱好钻研学问,不爱好金银俗物,高郁如此,田不韦也是如此,宅子小不说,还没什么下人,用过了简单的晚饭,几人便各自分了房间休息了。

    宁渊与谢长卿这两个小辈自然分到同一个屋,谢长卿或许是真的不胜酒力,竟然从下午到现在一路昏着都没怎么醒,现在依旧睡得深沉,同他相比,宁渊却睡得很浅,还没到半夜,他却已经醒来了好几次。

    他总是不经意想到白天呼延元宸的模样,想着他分明已经回来了,却没有半点消息捎给自己,脑子里便是一阵一阵的不忿与怨念,终于在第三次醒来后,再难合眼,从铺盖里爬起来准备找点水喝。

    他和谢长卿睡的这间平日里是田不韦的待客室,隔壁就是茶水间,宁渊没有电灯,摸黑推开茶水间的们,忽然耳边滑过一阵风声,接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这般撞进了他的怀里。

    宁渊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要将那东西甩出去,可紧接着他听见一声十分熟悉的低鸣,那东西又伸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来,用嘴巴轻轻在宁渊下巴上啄了两下。

    “雪里红?”借着那么点可怜的月光,宁渊终于看清了怀里的东西是什么,不正是雪里红吗,可自己分明把它留在家里交给奴玄照顾了,它又为何会在这里?

    刹那间,宁渊脑子里晃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他上前两步走到窗户边,伸手将原本只虚掩着的窗户推到最大。

    今夜月光很好,院子里一棵歪脖子柳树上,正有个男人的身影抱着手,倒吊在其中一根树杈上。

    或许是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他腰部使力,身子转了一圈,从吊姿变成了坐姿,用一分上扬的语气道:“你终于舍得起来了?”

    宁渊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片刻之后,抱着雪里红一言不发地合上了窗户。

    似乎是对外边那个同他打招呼的人完全没兴趣般,宁渊喝饱了水,又将雪里红放在软垫上安顿好,然后躺回铺盖上准备继续睡觉。

    直到这时,窗户才被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敲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六千,么么哒~

第136章() 
起初敲窗户的声音还比较小,可片刻之后;大概是宁渊半点反应也没有;窗外那人便跟着急切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随行直接一巴掌哐当强行推开了窗户;整个人纵身一跃跳进了房间。

    可惜他脚还没沾着地;便立刻察觉到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带着冽风声直朝他面门而来;他瞳孔一缩,瞧见是把匕首,立刻将身子往后一仰,散发着阵阵寒气的刀刃擦着他的鼻尖滑过去,可执着匕首的人好像还不甘心一般;又临时手腕一转;刀尖迅速由平刺变为向下,冲着他的脑门心继续狠扎下来。

    “该死!宁渊这家伙难道真打算杀了他?”呼延元宸到这时也不顾的藏拙了,在倒地的瞬间运劲于掌,用力在地上一拍,身子迅速横移出去,又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刺,接着探手而出,毫不犹豫地抓向宁渊持着匕首的右手手腕。

    可惜,他原本十拿九稳,只要制住了宁渊的手腕,就能让他乖乖缴械投降,可当他手掌刚接触到宁渊腕间的一刹那,一阵针刺般的感觉立刻从掌心传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迅速将手收了回去,而趁着这个空档,宁渊再度欺身而上,灵巧如鬼魅般挪移到呼延元宸身后,刀刃堪堪在他颈间的脉门上顿住了。

    “我还以为大夏来的永逸王爷有多大的能耐,却不想是个只会用些老招老式的莽夫。”宁渊压着声音在呼延元宸耳边说道,方才二人交手不过片刻的功夫,也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宁渊可不想因为动静太大而惹来一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现下屋子里还睡着一个喝高了的谢长卿。

    “你手腕上可是戴了什么东西?”即便被匕首抵着喉咙,呼延元宸还像没事一样,竟然稀松平常地同宁渊聊起了家常。

    “每次你想夺我手中的兵器,都会先制住我的手腕,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便在护腕里埋了几根银针。”宁渊声音上扬了些,“现在瞧来倒是十分有效。”

    “怪不得。”呼延元宸点点头,又把目光收回到脖颈间架着的匕首上,苦笑一声:“你要一直这般架着我么。”

    “不然你怎么会吸取教训。”宁渊这才收回了匕首,“从以前便是这样,这种夜半跳墙的事情你做过多少回了?”

    “我若是不夜半跳墙,又如何能来见你。”呼延元宸见脖子上冷冰冰的东西终于被收了去,侧了侧脸,将这间屋子打量了一圈,“如果不是有雪里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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