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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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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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潋闻言,不解地眨眨眼,“昨天不是猎来了一些了吗?”

想那几只壮实的野兔、山鸡如今正与村长送来的母山羊一起,放养在前院的鸡舍鸭舍的小园子里呢。再猎来野物,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圈养呀。

“是给它俩吃的。”林司曜自是明了她的想法,指指正趴在苏水潋脚边的小纯和小雪,柔声解释道。

“噢,对哦,忘了小纯小雪不能一餐没有肉呢。”苏水潋轻笑着拍了拍两只狼崽的头,将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又分了大半给它们俩,若是没有它们爹娘与白虎的绝斗,没有它们领自己找到狼洞,她或许早就香消玉殒在那个凶兽出没的大室山了。

这样想着,苏水潋更加愧疚于自己这段时日对它们的疏忽了。找宅子,搬家、成婚……自从出了大室山,似乎都没有好好停歇下来,至于像从前在林子里一般,带着得瑟的它们四处溜达的清闲日子,更是没有过。

“等完成了这次绣活,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林子摘果子。”苏水潋抬头笑盈盈地对林司曜说道。

“好。”林司曜眼里闪着柔光,点点头,他自是希望她多多出去走动的。总比一直端坐着刺绣好多了。

“水潋姐,它们好通人性哦,前**与林大哥成婚,那花婶子婆媳俩,硬是要赖在前院,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劝都劝不走,后来还是小纯小雪将她们拖回堂屋的呢。”喜翠看着桌边这两只可爱的大狗,想起前日那花家婆媳俩与两只大狗互扯的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来。

“是吗?”苏水潋听着好笑,忍不住捏捏小雪略带肥嘟嘟的脸颊,“我也觉得呢,它们确实很懂事。不过,下次别随便咬人家衣裳,知道吗?”咬坏了要赔几个铜子事小,不小心咬伤了人可就罪过了。

两只狼崽呜呜两声,似是听懂并答应了苏水潋的要求,还调皮地双双将头凑到她怀里磨蹭,惹得苏水潋一阵娇笑。直至林司曜一记轻轻的“哼”声,才制止了两只狼崽继续撒娇的动作,齐齐后退了一步,无辜地看看苏水潋,再看看神色有些吓狼的林司曜,有些恋恋不舍地踱回了它们的小窝。

呜呜呜,主人啊,不是我们胆子小,而是怕他生气了会反悔事先答应我们的事,我们要去林子捕猎啦,我们要顿顿吃大肉啦远远的,两只狼崽可怜兮兮地对视一眼,继而如是呜咽。

…………

午饭后,苏水潋与喜翠自是抓紧时间回绣房赶活了。

林司曜收拾好碗碟,将劳婶带来的碗碟一一洗净了之后依然放入饭篮子,让喜翠回去时带上。

回到前院菜地,在早上松了土,挖了坑的地里,一一种入了甘薯苗。又在其余的空菜垄上,均匀地洒上了几样没几个月就可以收获的菜种,浇了些水。

见两只狼崽午睡已经醒来,自发地来到河埠头喝了几口清水,目光炯炯地盯着林司曜,他知道该是去林子狩猎的时候了。

把河岸上已经晾干了的衣物收下,叠整齐后放入卧房的衣橱,又检查了一遍屋前屋后,没有什么异样,就去绣房与苏水潋说了一声,吩咐小纯守好家,就带着小雪直奔大室山。

…………

经过数次进出,林司曜已经发现了大室山的另一个出入口,通过繁花镇东南田墦间的小径,可以直接绕到与大室山接壤的秀峰,越过秀峰就是大室山的地界了。

多年前,屡有关于大室山凶兽食人事件的传闻,渐渐的,这一带的猎户也不再进山狩猎,而是都转为下地务农了。故而,连带着秀峰一带的小山林子,也逐渐人迹罕至,野物也慢慢丰富了起来。

自从搬来繁花镇,小雪这是第一次出门,一路上兴致高昂,追着数十米外疾速飞掠的林司曜,撒开四腿畅快地飞奔着。

转瞬间,一人一狼就奔至了秀峰脚下。

林司曜估摸着横贯这秀峰至少要一柱香的时间,于是带着小雪在入林口的溪滩边驻足,喝水休整数秒后,正准备招呼小雪动身,却听得一阵似是人的声音,从溪滩后侧的灌丛里传来。

林司曜轻挑眉,心下暗忖:这秀峰不是说也已许久不见人迹了吗?

不过,即便是真有人入林,也与他无关。素来清冷不喜多事的他,虽然与苏水潋在一起之后,性子已经被她磨得几乎没了杀神司凌的逼人寒意。

林司曜淡漠地转过身,朝小雪说了个“走”字,就一跃往林子中心掠去。得赶在夕阳落山前回来呢,想到那小女人极有可能趁他不在,掌灯夜绣,他就忍不住性急。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几步就掠到了几十丈之外。

小雪呼哧呼哧地吐了吐大舌,收回同样落在灌丛处的目光,使劲紧跟林司曜的步子。

…………

待林司曜与小雪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林子里,灌丛后钻出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赫然是田大富家的大宝,一个思维停留在九岁的十二岁伤智少年。

“哇好厉害啊这就是爹说的武功吧?”田大宝一脸的神往,好不容易扑到手的青蛙,趁着他愣神的时刻借机一窜溜得没了影儿,他也浑然不觉。

“要是我也学会这么厉害的武功,狗子他们应该愿意跟我玩了吧?”田大宝傻兮兮地径自乐着,随即也不逮青蛙了,坐在溪滩边的石头上,支着下巴渴盼地盯着林子深处,等那个只来得及瞧见背影的林司曜从林子里出来。没错,他,田大宝,决定拜他心目中的好人林大哥为师了。

林司曜若是知道自己在田大宝这个小屁孩的心里,浑然是一个繁花镇不可多得的好人时,必定会仰天大笑且不可置信吧。

可是,自田大宝第一眼见到林司曜,并且缠着林司曜讲两只大狗的事,他就这么认定了。

在他看来,这繁花镇上的汉子们,没一个比得过林司曜,长得俊朗,(这是他娘说的),武功又好(这是他爹说的),对仙子姐姐体贴(这是他姐说的),对他的问题丝毫没有嘲笑,还认真解答(这是他说的)。

纵观他听来的或是亲自体会的,田大宝就能总结出——那林司曜林大哥,就是繁花镇上最好的汉子。而他以后,也要像林大哥一般,那样才能娶到像仙子姐姐一般漂亮的人儿。

…………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可是田大宝依然等着,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林大哥必定还会从这条路里出来,因为这里离他家最近。

伤智的大宝,这点聪明劲还是有的。其实说他伤智,也不甚准确,该说是他当初跌入池塘时后脑勺撞到了硬物,淤血没有散尽,阻碍了脑神经的正常发育。倘若哪一天,待那淤血化尽了,说不定就能恢复他的智商。

等到田大宝几乎没有信心确信林司曜是走这条捷径返家而要垂头丧气地回去时,被远处疾行而来的一人一狼,喜得顿时笑颜绽开。

“林大哥,林大哥”田大宝使劲地挥动着胳膊,试图引起林司曜的注意,生怕他一刻不停地就此疾驰而过。

林司曜自是远远地就注意到了他,只是眼看着夕阳尽落,心下急于回去,确实有过不收足停下的念头。

只是,见田大宝已经挥手招呼自己了,再当没有看到得疾驰而过,回头水潋知道了也会责怪自己的吧。毕竟暮色渐起,以田大宝的身心发育情况,皆不适合留在这里。

“林大哥,你们去打猎了吗?”田大宝看着林司曜手里与小雪嘴里叼着的诸多野物,不禁好奇地发问道。

林司曜点点头,随即想到他的处境,忍不住蹙眉问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呵呵……我是特意等你的。林大哥,你收我作徒弟吧”田大宝鼓着劲说出心头的渴望,随即又觉得有些羞赧,搓搓手,又搔搔头皮。眼角则不停地瞟向林司曜看他的反应。

林司曜闻言愣了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个请求。随即想到进来时,也是这个方位,那灌丛后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必就是他了,必是见到了自己一跃数十丈的一幕,专程候在这里等自己了。

044给我生个娃娃吧

最终,林司曜没有开口,究竟是答应抑或不答应,而是一把捞起田大宝,夹在自己胳膊下,唤上小雪,往繁花镇疾驰而去。路过田大富家门口,放下田大宝,再度脚不沾地的继续往家赶去。心里惦记着苏水潋,也没管那田大宝在他身后流露出的一脸崇拜与坚定。

“你回来啦?”刚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反手关上院门,林司曜就看到心里惦记的人儿正笑盈盈地立在樱桃树下,借着昏暗的暮光,她眼里的欣喜与放心不言而喻。她,这是在等自己吗?

苏水潋确实在等他。掌灯时分,喜翠也回家了。她独自绣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心不在焉了。想他怎么还不回来,担心他会不会出事……直至她热好中午剩下的馒头,炒了个唯一擅长的鱼香肉丝,却还不见他的踪影,开始坐立不安地踱步在樱桃树下。

幸而他安然地回来了,否则,她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若真……她丝毫不敢往下想。

林司曜将一**伤野物随手丢在院门附近的空地上,扫了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堆野物兴奋不已的两只狼崽,挑了只小野鸡丢到他们的木屋前,外加一句“吃完好好看家,不许动那些野物的脑筋。”随即就不管它们俩的狼吞虎咽,拉过苏水潋就一起进了里屋。

“还没吃?”他洗净双手后,回头见桌子上的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而她,苏水潋,正默默地递布巾给自己擦脸擦手。

“怎么了?”林司曜随手一扔,布巾挂上了晾巾架,揽过身侧的小女人,扶她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水潋?”他摩娑着她细腻柔滑的双手,低低唤道,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蹙眉不语。

“阿曜,下次,下次别去那凶险的山林了。”她担忧地吐露纠结心头多时的话。

“怎么了?”林司曜抚了抚她轻颦的柳眉。

“我……我好担心,怕你……”苏水潋刚说了几个词,才发现自己许是多心了,他的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出事,于是,收住了喉底未出口的话,低头绞着帕子,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呵呵……”林司曜低低轻笑着,拥她在胸口,“担心我?”

苏水潋听他素来清冷的嗓音里明显带着笑意,霎得红了耳根。

“我不会有事,今天是小雪撒野跑远了。”林司曜低柔地解释。想那只狼崽许久不曾回林子放风,一入大室山就撒了野似得四处狂窜,着实奔得老远才记得要回来。

“嗯。”苏水潋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依然未减。

“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聊。”林司曜夹了个馒头,稍稍运气加热后,对半掰开,夹了几筷子鱼香肉丝,再合上后递给苏水潋,又给她倒了杯热茶,示意她慢慢吃。随后,自己也依样啃起了晚餐。

…………

“咦?你是说田婶家的大宝想拜你为师?”晚饭后,两人各自洗好澡,门窗落栓后就准备回卧房。

林司曜洗完澡就着了一件里衣,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拉着苏水潋。同时与她聊起了那田大宝欲要拜他为师的事。

苏水潋虽然觉得奇怪,那田大宝不是心智有些不健全吗,怎么会突然想要拜林司曜为师呢。不过既是林司曜与她说了,想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考量吧。

“嗯,想是他看到了我施展轻功,好奇罢了。”林司曜点点头,扶她坐上床沿,自己则将油灯捻了捻后,搁在圆桌上,也摸上了床,拥着苏水潋靠坐在床头。唔,这样的感觉好满足。林司曜微弯唇角,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那你同意他了吗?”苏水潋娇羞地承接着他温润的唇,双手抵在他胸口。

“还没。”林司曜摇摇头,他原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回来后看到她,想到今后她会怀有自己的孩子,或许身边多个会武的人照看着,也不是一件坏事。

“今天不打算挑灯夜绣了?”他低笑着轻问,不想她继续这个话题。即使对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童,他也不允许。

苏水潋自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轻笑,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胸膛,嘴里嘟囔了一句:“还不是怕你生气嘛”

“水潋……”林司曜自是听到了她极轻的嘟囔,低低叹息:“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的视力,而且长坐着不动对身体有害无益。”

“嗯,我自是明白的。”苏水潋靠在他的胸口,数着他胸膛内那健强有力的脉动,觉得这样就好安心。

“真的明白了?”林司曜含笑挑眉。顺势一个翻身,将她置在自己身下。抽去她发髻上的白玉簪子,将她顺滑的秀发摊开散在枕上。

苏水潋虽然已连着两宿承受他灼热无尽的激情,面对他此时幽深火烫的眼神,还是羞得不知所措。

“水潋……”林司曜褪去两人单薄的衣衫,低低唤着她的名,轻轻覆上她娇弱惑人的躯体。

双手游走在她微微颤栗的身上,“给我生个娃娃可好?”他轻吮着她白皙柔嫩的耳垂,耳语道。

“好。”苏水潋迷蒙着双眸,羞红着两颊点点头,在他的肆意**下禁不住呻吟出声,伸手攀着他的脖颈,不由自主地屈身躬迎,娇艳的红唇不小心碰触到他的颈侧动脉,惹来他更为激烈的情动。

纱帐下,交颈缠绵的两人,夹杂着娇柔的呻吟,与低沉而喘息的闷哼,惹得堪堪结实的大床也随之轻微摇晃。灯影交织下,激情的欢愉在鸡鸣声中结束了灼人的一宿。

…………

直至鸡鸣三声,苏水潋才忍着近乎散架的身子,欲要越过外侧的林司曜,起身洗漱。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可不能害得喜翠失望。前两日的辛苦赶工,绣活也已经完成了大半。今日,她的任务是将一对凤凰羽翼用套毛绣捋一遍。喜翠则是将弯月与剩下的湖面完成,一幅堪称绝美的凤求凰屏绣,就要出自她们手了。

045收徒”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烧水。早上想吃什么?”随着林司曜刚睡醒时略略低哑的嗓音传至她耳边,刚要越过他身的苏水潋已经安然躺在他的位子了,趁势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就立在床边穿起了外衫。

“我也起来吧,总不好天天被喜翠看到我赖床。何况,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趁早完成了也好安心。”苏水潋扯扯林司曜的衣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以吗?”林司曜穿戴整齐,扶她起身靠坐在床头,回头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荷绿色的旧衣,换她的话说,刺绣时穿旧衣,更加自在便利。

苏水潋敌不过他执意要帮她穿衣的动作,红着耳脖子由着他服伺自己穿好衣衫,挽好发髻。

见他丝毫没有任何做这些女人该做的分内事时的别扭,忍不住弯起嘴角,心底浮起一股难以明状的满足感。这样的他,哪里还有初见他时的冰寒清冷呀,明明就是一个疼惜自己的好夫君啊。或许劳婶与田婶说得没错,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汉子呢。

“好了。”林司曜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插上那支用碧玉扳指换来的白玉簪子,带上白玉耳子,回头见她正抿唇而笑地神游天外,忍不住拧拧她秀挺的鼻尖,好笑地问:“想什么哪?”

“呀好了吗?没……没什么”苏水潋瞬间回神,羞涩地抚了抚脑后高高挽起的清爽发髻,低低说了声“谢谢”,就捧着发烫的双颊跑去厨房间洗漱了。

林司曜失笑地摇摇头,虽然不明白她在羞什么,不过看她这副模样,想必是与自己有关了。许是想到了昨晚上那幕激情四射的交缠。林司曜眼底一暗,压下再度扯她上床缠绵的强烈渴望,三两下就收拾好卧房,一跃去了河边洗漱清醒了。

…………

“师父,师父”待苏水潋与喜翠进了绣房赶最后一日的活计,林司曜刚收拾好碗筷,晾晒好衣物,蹲在后院的空地上处理那一堆死伤的野物时,田大宝扯着少年略略

粗嘎的嗓子敲响了院门。

“师父,林大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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