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还说,还说要在楼下……在楼下继续闹!”
说着,小胖墩儿干脆一闭眼,手一横,指向了阳台。
景煊垂眸和刚好仰起头的程爱瑜,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前一后的走向阳台。而这时,小胖墩飞快的跑向了室内,将一枚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同心结,放在了略显凌乱的床上,并顺势在床上滚了圈儿,就赶紧下床,逃窜似的跑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程资炎和景灿的婚房。
走进阳台的一瞬,只见九颗礼花齐齐飞上天空,炸开灿烂的花火,照亮了半边天空。而低头的刹那,她就看见楼下闪烁着亮光,整齐变换,组成一个有一个的字。
连起来,刚好是诗经中的一句耳熟能详的誓言。
——“生死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次日早上,顶着两个微黑的眼圈的程爱瑜,在退房的时候,和兄长撞了个正着。
一抬眼,她看见了紧跟着程资炎的景灿,眼底也微微有点黑,似乎比她的还厉害,更画了个烟熏妆似的。再一垂眸,她又是一愣,不禁“咦”了声。
怎么景灿还牵着小侄子程泽律?
“啊……”打了个哈欠,景灿略带几分促狭的看了眼程爱瑜,就赶紧缩回目光,有点尴尬的干咳几声,打开话匣子:“嘿,瑜瑜,昨晚睡得好吗?”
“还成,除了上半夜的电话铃声闹了点。”的确是闹,不仅闹耳朵,还他妈闹心。以至于被闹完了洞房后的两人,再没心情折腾什么“良辰美景、洞房花烛”的必备功课了,双双倒床,睡死过去。回想着昨晚的凌乱场面,程爱瑜牵起嘴角,看着景灿,淡淡的反问了句:“你呢?”
“挺好,除了下半夜折腾了点儿……”景灿嘻嘻一笑,说了句略显暧昧的话。
能不折腾吗?
下半夜,闹完了程爱瑜他们的那伙人,又来闹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两本边的方式是不是一样的,但景灿和程资炎这边的洞房闹腾一番后,还多出了个附属产品——程泽律!
这小子,美名其曰是来压床,但结果,负责压床的睡着了,连累该再婚床上躺着的两人各自占据一个沙发睡了一会儿。等起来的时候,这小子又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拽着景灿的袖管,指着明明在另一张沙发上睡了一夜的程资炎,对她告状,义正言辞还略带几分鄙夷的说:“他,尿床了!”
回想起早上起床时的鸡飞狗跳,景灿又忍不住的暗中偷笑,而程资炎却黑了脸。
看来,昨晚大家过的都很——“精彩”。
而这种精彩之夜,大概是会被他们记一辈子的,永生难忘的一晚了……
程爱瑜将两人怪异的一幕,收入眼底,耸了耸肩,就绕开了话题:“对了,你们俩等下是准备去瑞士度蜜月吧!”
“嗯,你和哥……?”眯着眼睛笑了笑,景灿抬眸扫了眼程爱瑜和景煊,有点儿犹豫的开了口。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机场,不过我们得打道回府了。”程爱瑜并无遗憾的缓声说着,转眸眉眼微佻的看了眼景煊,随口解释道:“原订的蜜月旅行,大概要推后了。景煊前几天接到命令,要他提前结束休假归队,而我也该回去上班了,毕竟杂志那边不能没有主编主持啊!”
……
为了赶时间回去,程爱瑜把车子和行礼都托给了程资炎留在她身边的保镖,只简单的带着个随身手包,跟景煊坐中午的班机,回到四九城。
但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程爱瑜在大厅里和一个妆容精致,衣着不凡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是我走神了。”程爱瑜礼貌的开口道歉,就赶紧弯腰,捡起女人掉落在地上的手包和手机,交给她。并问了句:“您没事儿吧?”
那女人眼神冷漠且高傲的看了眼程爱瑜,微扬下巴,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手包,赶紧打开。看了眼还在里头的照片,长长地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照片没丢。”喃喃自语的念了句,她又恢复了那份倨傲的拒人千里的冷漠,顺手从程爱瑜的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掉头就走。
程爱瑜的余光无意识的瞄到了她拿出的那张,看得出她十分紧张的照片,眸光骤然间颤了下,并下意识的开口,叫住了女人。
“这位夫人,请等等!我……可以给我看一下,你刚才拿出的那张照吗?”
☆、男欢女爱 011:意外的相遇!(二更)
上个洗手间回来,景煊就听程爱瑜对着前头的女人叫了声。
他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揽了下小妻子,转眸扫了眼前头顿住脚步的倨傲的女人,垂眸看向程爱瑜,低声问了句:“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刚才我和这位夫人撞了一下……”说着,程爱瑜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就连话音也将停滞住了。她勾了下手指,示意景煊附耳过来,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狐疑的垂眸看向她,景煊倒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她说的话是在太让他感到意外了。也就半秒考量的时间,景煊迅速的敛去眼底流露的神色,随即扬起嘴角,轻轻地扣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所以我想确定下。”程爱瑜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实在是因为她刚才看见了一张很重要的照片,那上头的人,让她倍感惊讶。这才会那么唐突的叫住那个女人,调转视线,声音坚定且字字铿锵的又说了遍:“夫人,我想你应该很珍惜这张照片吧!又或者,你在找这照片里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难道说——”停住脚步的女人,在程爱瑜话音刚落的刹那,飞快转身。她凝视着程爱瑜,深深地看了眼,望着那清亮却又幽深的眸子,拧住了眉头,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略带几分狐疑的问了句:“你……认得照片上的这孩子?”
“这张照片微微泛黄,明显是张老照片,但你却随身带着,包包脱手后再捡起来,不是检查包里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而是直接去翻找这张照片,足够证明,你对这张照片的珍视。自然,这流露出的感情,也就泄露了你对照片上这个孩子的一种特殊的感情。由此推断,这孩子不在你身边,而因为这张照片的年份,连起来就更能准确的断定,你再找他!”
程爱瑜的一番推论,似乎说动了那女人。
只见,刚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对她露出了一丁点优雅的笑,微微挑着嘴角,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又朝她身边始终和护着她的男人看了眼,朝她伸出了手:“这位小姐,你有一副伶牙俐齿,一个很善于思考的头脑,还有……还有一位疼爱你紧张你的男朋友。”
“谢谢夸奖。不过——”程爱瑜同那女人握了握手,放开的刹那,她飞快的转头看了眼景煊,这才将视线回落在女人身上,缓声笑着开口:“这位是我丈夫,姑且算是曾经的男朋友吧!”
女人微扬眉头,显然有点儿诧异。
目光再度落在程爱瑜身上,转了圈,有点儿难以置信,大概也被她的这张脸给骗了吧。但很快就收敛了目光,略带抱歉的看了眼,随即板起略显严肃的脸,又将话题扯回正题:“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找这个孩子。你确定,你真的见过他?”
“就是因为不确定,才想再看看。也有可能,小孩子长的都很相似,我才会认错了。不过,我丈夫和我说的那位朋友,也是自幼相识……”
没等程爱瑜把话说完,那女人就再度打开手包,将那张很珍视的泛黄的老照片拿出来,递给了程爱瑜。“你看看吧!不过看完后,不论只是长得相似,还是完全一样,都请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程爱瑜没有回答,而是先身手拿过照片,看着上头那个小男孩,指尖都下意识的抖了下。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她有认真仔细的看了遍,转头和眼神越发深沉的景煊对了眼,就听他先开了口:“冒昧的问一下,这小男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回答,女人伸手一把抢过程爱瑜捧在手上的照片,眼神冷的跟刀子似的,横了眼景煊,傲气十足的开口:“他和我什么关系,你没必要知道!我现在只问你们一句话,照片你们也看了,能告诉我他像谁嘛?”
她语气冷漠的很,却也急切。
冷是因为不信任,急则是因为照片上的这个孩子——她太急切的想要找到这个孩子了!
“他像我们的一个发小,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张照片,应该是六七岁的时候拍的吧!”程爱瑜卖了个关子,没有把梗在胸口的名字说出来,而是又绕了个圈子的吧那个女人给绕了进去。
那女人明显因为程爱瑜的这句话,给弄得一愣,随后点头,冷漠而又高傲的眼神,略略收敛,并附着上一层疑惑的思虑。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人,眼神尤为集中在程爱瑜的身上,好像在估量她话中的可信度,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点头,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的意味深长。
“是,这照片是在这孩子六七岁的时候拍的,如今只有这么一张了。”女人凝视着成下雨,眼神尤为的深重:“看来,我们会有很多话说,不如到咖啡厅里坐坐?”
闻言,程爱瑜反倒挑起了嘴角,并赶在景煊开口前,伸手轻轻地拍了下景煊的手背,随即抬眼,目光宁静中暗藏几缕玩味的瞧着那名珠光宝气的女士,浅笑着说:“在坐下来之前,我想,我们也许应该介绍一下吧,女士!”
有些事儿,男人并不好谈,反倒是女人和女人更好开口。
而程爱瑜的做法显然是对的呃,刚刚景煊问这女人,这女人就满身敌意的不回答,反倒是程爱瑜,两句未完的话,就问出了这女人的名字。但当这女人自我介绍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她明显感觉到了景煊的手臂,微微僵了下。
“Phoenix—Lu!你可以叫我Phoenix……”
同一时间——
陪了唐建之一晚,用尽了各种娇媚讨欢的手段,换来他格外青睐的柳眉,此刻算是彻底的抱上了这根浮木,在达成了那不可告人的共识后,就又恢复了小儿女的娇态,妩媚撩人的朝他飞着媚眼儿,将未着寸缕的身子往他身上贴的更近了些。
唐建之再没结婚前,那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情场浪子,可以说是老手中的老手了。对他来说,女人就是一件衣服,要有,还一定要穿着舒服,且漂亮的。而他本身的资本不够,所以对女人这种衣服,没有乔疏狂或者牧童尧他们那么苛责的要求,不一定要是原装的,也不一定要背景干净家境优良的,他只要合身的,经得起他玩弄的,这就够了。
毕竟,这种衣服,他没打算带出去!
娇媚的声音,钻入耳际。
女人温软的娇躯,几乎整个的贴在他的身上,尤其是那对惹火的隆起,在此刻正严丝合缝的贴紧在他的手臂上,随着她的压挤,就好似从两边环抱住了他的手臂一样,紧紧地将他的胳膊给圈在了怀里。
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考验!
试问,几个男人,对面前这种身材姣好火热,且送上门尽极挑逗的尤物,会没半点儿反应?
答案只有两个——一,这男人对爱洁癖,所以对压根就不喜欢这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并不稀奇。二,但如果这男人对爱情没什么要求,对女人的要求除了脸蛋,就是身材的话,那他要是在这样的女人身边,还没有任何反应,那就只能说是……不举。
“建之,你真的会帮我对付那女人吗?对方可是程家诶,你大哥之前和我说,程唐两家,多年友好,上一辈儿就是世交,所以他绝对不会帮我这个忙。但你却答应了我,就不怕自己……”柳眉这女人,对付女人横眉竖眼的,对这种男人倒是很有办法,三两句话一哄,并虚意逢迎的说句关心那人的话,那人就迅速的心软了。
唐建之伸手压住柳眉的嘴唇,色眯眯的眼神,再看向她娇艳的脸蛋时,多了一抹嗤笑的冷意:“哼,程家我是惹不起,不过程家那小妮子倒是可以试一试。怪只怪,那丫头不识好歹,帮着顾家人欺负我们唐家,三番五次的和我们唐家作对不说,上回还敢对我不敬。这要不给她点儿苦头吃,他们程家还以为我们唐家人全都是吃素的兔子呢!哼,再说,这猫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只要程爱瑜一离开程家这保护圈子,我就有办法整治她……反正这种事儿,不用我们动手,在这儿动动脑子就好了!”
阴沉沉的笑了下,唐建之一字一句的说着,话音未落他忽然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紧紧地握了下。随即松开,他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飞快的转开道:“对了,我听说你大伯父如今升任副司了,怎么,这事儿他不帮你吗?”
唐建之张嘴咬住柳眉递来的葡萄,只觉得一股子香气,伴随着葡萄的果香,划过鼻端。他低头,将葡萄有送回了柳眉的口中,狠狠地吻了下,腰杆却在唇瓣离开她的唇舌时,微微挺直的僵了下。
原来,柳眉这女人在唐建之吻落的刹那,手上就立刻轻车熟路的动了起来,几下撩拨,就撩的他心神荡漾。再看柳眉,红唇微张,唇角泛着一丝淫靡的晶亮,而她更是媚眼如丝,娇媚风骚的好似想要让人继续蹂躏一般。
一丝隐约的激情,伴随着欲望,攀升回来,随着血液的急速上涌,好似充血一样的发涨,胀的唐建之头晕晕的,眼茫茫的,情难自禁的就是一阵心猿意马的缭乱。没有回答她的话,柳眉聪明的在这时继续极尽所能的勾引他,顺势朝他的怀中一道,接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身体的触碰间,熟练的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亲吻,缠绵。
唐建之翻身压倒,再度与她纵情与声色之中……
而在同一家酒店的舒晚,并没有因为程爱瑜他们的离开而离开,就连跟在她身边的那对那女,也没有走。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尤其是舒晚,一早上在楼下的餐厅里吃饭的功夫,那双眼睛就一直落在桌上摆着的手机屏上,眼神中泛着一丝丝期待,却又好像并不在意。
许久,坐在舒晚对面的女人,拧着眉头开口:“舒小姐,你确定他真的会来吗?你别忘了,那男人是程爱瑜的——”
声音戛然而止,正对面,一名身形修长俊挺的男人,直径朝他们走来。
……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某机场咖啡厅里的程爱瑜,正看着对面的女人,暗自出神。说真的,她并不明白,但这位女士,自报家门后,景煊的紧张,是从何而来。但在她开口介绍自己后,Phoenix—Lu却用一种略显尖锐的声调,瞪圆了眼睛,仿佛眼神里还参杂了的几丝怒意的看着她,扬声反问:“你是S市程家的女儿,程爱瑜?!”
难道说,这女人早就调查过她?
可景煊的惊慌是为什么?
他,不,也许该说他们到底瞒了她一些什么!
程爱瑜转眼看向丈夫,深深地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言语,就将实现调转会了面前真优雅的搅动着咖啡勺的女人,Phoenix—Lu的身上。
沉默,依旧是沉默,彼此的沉默着。
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有Phoenix—Lu先沉不住气,打破了这份沉寂。
“程小姐……哦不,我也许该叫你一声景太太。我很抱歉,刚才的失态,现在我只想问一问,你认得照片上的男孩吗!”
“认识。”程爱瑜回答的更为确定。但她还是不解的抬头,目光略有收敛的看了她一眼,就飞快的收敛眼神,垂了眼眸说:“还是刚才的那句话,这个孩子对边你很重要,是吗?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调查我!”
“因为——”停了停,这女人到爽快,没拐弯抹角的绕圈子,一挑眉梢,含笑道:“因为你们和唐家的继承人有接触。哦,也许现在,他只是个被唐家驱逐的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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